敗了就是敗了。
夏瑤琴倒沒有過多糾纏,白劍詩不過剛剛重燃命火,剛剛踏足仙道境界,尚且需要時間去溫養,所以只能表明一個態度。
再鬧下去,我死,你也不會好受。
這是唯一的辦法。
要不是夏瑤琴不敢拼命,白劍詩還真不好壓制她。
戰車轉向,硝煙散盡。
宋書恒冷冷的看了一眼百里棋,他跟夏瑤琴交好,或者說千年那件事情,他也牽扯在其中,自然無法脫身而出。
夏瑤琴不敢拼命。
是因為還有變數。
拼死了白劍詩,她也要重傷,期間宋書恒未必能夠擋住百里棋等人,再者還有一個最為麻煩的存在。
那人遲早會來。
他逃走的時候就說過,總有一天會回來報仇的。
宋書恒跟著夏瑤琴離去。
他以神識傳音道:“大姐,麻煩了…”
“命火重燃,這種事情都能成功,簡直匪夷所思,老九那邊也出了事情,聽她說是白劍詩所傷,白劍詩能撐過來,肯定有人幫忙,派人去查,查到是誰幫忙,就給我殺了他!”夏瑤琴憤怒的說道。
暫時動不了這邊,雙方又得僵持下去,可她心中的怒火,總要找地方宣泄出來。
宋書恒嘆了口氣,也沒說什么。
夏老九受傷,是因為她徒弟的緣故,不過也是被白劍詩斬滅了神魂,白劍詩那人,手段非常離譜,居然讓她本尊重傷。
如今白劍詩活著,事情自然就不好辦了。
百里棋長老見兩人離開,這才徹底松了口氣,天際的星辰也開始暗淡起來,這不過是白劍詩表明態度罷了。
“多謝了!”
百里棋朝著馬尚貪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
馬尚貪的聲音傳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們動手歸動手,下次再敢毀壞建筑,浪費錢財,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自幼家貧,只認錢財,沒有同修之情,再敢毀我錢財,我拼了命也要弄死你們!”
百里棋苦笑不已。
收回聲音,馬尚貪的法寶也跟著被他招了回去。
身處在自己的大殿中,他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梁子結大了,我特么招誰惹誰了,兩邊都是瘋子,誰都惹不起啊,我的錢啊…”
“多謝!”
在他身前,插著一根貪字旗,這類法寶極為的特殊,可以通訊,同樣也可以借用他的力量,不過造價不菲,關鍵用起來消耗還大。
畢竟這是他馬尚貪的獨門技術,是要收費的。
“別提這些,記得將報酬送來就行,你也是…自己不出手,非要逼我出手。”馬尚貪責怪道。
他本來真沒打算出手。
出手的原因,一來是夏瑤琴毀壞公物,這些東西都是要算錢的,這對于愛錢如命的人來說,絕對是不能忍的事情。
二來是有人出錢,多到他拒絕不了。
夏瑤琴還真是猜對了一半,他就是找個了借口搞事而已。
“我既然已經離開了御獸宗,就不應該插手這件事情,要不是宗主來找我幫忙,可能我也不會出手,加上劍詩跟我交好,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就這么離開,看著我們一手壯大的御獸宗分崩瓦解吧。”
旗子對面,傳來了嘆息聲。
雙方掐斷了聯系,錢多也不能這么花的,馬尚貪的聯系方式雖然方便,但是真的價值不菲,雖然跟他本人的貪婪有關系,不過因為距離太遠,損耗也是很大。
就是這個按時長收費有些難受,一息十萬靈石,肯定是有點過分了,而且這家伙還故意沒話找話,拖延時間,延長收費。
“香爐撤了吧!”
掐了聯系,她揮了揮手,讓人將香爐扯下去。
“哦!”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小兔妖又一頭霧水的將祭起沒多久的香爐撤了下來,自家師父最近是干嘛了?
怎么做事顛三倒四,一會讓上香,一會讓撤下,這香都還沒燒完呢。
一場戰禍弭平,知情者頓時松了口氣。
可白虎城的戰斗還在繼續。
白虎城外,一樣在進行著常人所不知道的戰斗。
城衛軍衛長蕭戰身處營中,頭疼的看著遠方道:“也不知道白虎城里面到底怎么樣了,能不能堅持住。”
“報…又有一小隊修士想要偷偷入境。”有修士趕來稟報。
蕭戰皺眉道:“哪一路人馬?”
“也是黑市的高手,但不是血網的人,很可能是暗殿的高手。”
蕭戰吸了口氣道:“血網構成比較雜亂,什么生意都做,也是明面上暴露實力最多的黑市勢力,這排名第二的暗殿只接暗殺的買賣,怎么會摻和進這件事情,這個黑暗世界怎么都剿滅不了…真的是讓人頭大啊!”
白虎城的實力比較分散,如果不是朱雀城借兵,他可能都很難擋住對方的攻勢。
當時被抓之后,他還以為完蛋了。
誰知道前些天居然被放了出來,反而被要求帶著兵,負責鎮壓一個方向的勢力,這些勢力一部分是三大家族發展的勢力,一部分是三大家族招攬來的。
另外一部分,目的就很曖昧了。
“應該沒事吧…白虎城跟朱雀城都屬九城之一,白城主那么厲害,朱城主自然也不會弱吧,有他在,應該不會有問題。”
正思索著,又有人趕來稟告。
“報…敵對勢力中,有勢力突然倒戈,說是我們的人,現在外面亂成一團了。”
蕭戰吃驚道:“誰家的勢力?”
“郭家的!”
蕭戰瞪大了眼睛,郭家…
郭家特么的不是要造反嘛,怎么你們外面的勢力突然舉起反棋,幫著打陳家和徐家的人去了。
想到這里,他震驚道:“這該不是城主的安排吧…”
換句話說,郭家可能壓根就沒想過要反,不過是城主打入對方的釘子,仔細想想,他甚至渾身一寒。
如果真是這樣…
可能三大家族的動亂,還有城主作為推手,只是想要名正言順的剿滅對方。
當然,就算是他看來,三大家族也是確實煩人了,仗著祖上有功,就作威作福的,城主稍微有點動作,就一群人哭喊著說城主卸磨殺驢,他們祖上為白虎城流過血…
搞得城主里外不是人。
雖然對于白劍詩,他不是很了解,大部分都是從記載中看來的。
記載這事情,多半是有水分的。
有正史和野史,內容自然天差地別,可卻有一個共同點,都隱晦的提出白劍詩是個變態,白劍詩很黑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