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合了秦婉兒心意。
她這性格,本身就有放過馬嬌的打算,倒是林虎有些郁悶,只是白大媽發話了,他也不好違背。
緊跟著,白劍詩指點他們進入陣法。
踏入陣法之中,白大媽瞇著眼睛笑臉相迎,只是在林虎和秦婉兒看來,她的臉色比起上一次見面,更加蒼白了。
“白前輩,你…”秦婉兒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怎么說下去,林虎的臉色也不算好看,知道她可能撐不下去了。
之前白劍詩就說過,她頂多能撐一個月了。
白劍詩自己倒是坦然,輕笑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們過來。”
林虎和秦婉兒心情低落,十分難受,依著她的話,上前了幾步,就見白劍詩費力的伸出雙手,示意她們低身下來。
林虎和秦婉兒沒懷疑,讓她將雙手放在各自的腦袋上。
轉瞬間,便有種頭疼欲裂的感覺。
這種感覺林虎體驗過,就像是利用玉簡,學習玉簡中謄抄的功法一般,有知識順著腦海流入。
只是這一次,過程更加恐怖。
數不盡的知識遁入腦海,太過龐雜,雜亂到腦袋都快要裂開了。
別說秦婉兒吃不消,痛苦的喊了起來,就連林虎都感覺到腦袋要炸開了。
意識有些恍惚,大量的知識融入腦海中,可是一部分卻突然消失了,所以才能夠源源不斷的融入,否則腦袋早就被撐炸了。
而余下的一部分知識,林虎發現跟白大媽上次所講的部分疊合,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些內容,便更容易領悟一些了。
“因為蘊含的知識太過豐富,所以她打下封印,只有境界足夠,才能打開封印,得到這一部分,這算是一種保護。”
隨著大量關于武技的知識涌入,林虎頭腦越發脹痛起來,到最后竟然昏迷了。
一旁的秦婉兒,早就不堪重負昏迷了過去,可白劍詩的傳功依舊在繼續,前期的部分知識已經算少,越是后期,涉及更高深的層次,內容就越多。
白劍詩大口的喘息著,額頭不斷有汗水滴落,可見過程并不輕松,尤其是她如今的狀態,已經算是茍延殘喘了。
一次又一次的傳承武技知識,一次次又一次的封印起來。
越到后期,越是難受。
她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可雙手卻沒離開兩人的腦袋,多日準備,為得就是這一刻,她自然不甘心失敗。
咳嗽中,漸漸染血。
一些血跡,更是無法避免的沾染在林虎和秦婉兒的身上。
這個過程看起來漫長,可實則也不過花了一個時辰左右時間,只是對于白劍詩而言,漫長的如同經歷了人的一生。
直到最后一部分,也徹底融入林虎和秦婉兒識海中之后,白劍詩才緩慢的收回雙手。
她看起來疲憊不堪,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一般。
她吃力的抬頭望天,望著遠處,喃喃道:“夏瑤琴,你的手…未免也伸的也太長了,區區小輩,也敢班門弄斧…死!”
死字一出口,一股渾厚氣息脫口而出,轉瞬間化作利刃,朝著遠方急射而去。
恐怖的力量,掀起一陣狂風。
以肉眼完全看不到的速度,朝著遠方沖了過去。
只是沖出去的那一瞬間,天地悶雷一聲響,已經逃到極遠范圍的馬嬌,甚至都被影響到,感受到心房幾乎炸裂,甚至從二哈狼王身上摔了下去。
快速奔跑中摔下來,她狼狽不堪,在地上滾了數百丈,受了極重的傷。
二哈狼王也好不到哪里去。
巨大的身體朝著前方倒了下去,翻滾了好一陣子,才勉強穩住了身體劣勢。
馬嬌狼狽的爬起來,秀發凌亂不堪,身上的衣服,也算不得精品,此刻破破爛爛,頗有種春光乍泄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慌忙抬頭,朝著聲音源頭看了過去。
頓時發現震撼人心的一幕。
一柄巨大的長劍,看起來不像是真實存在的兵器,而是以力量顯化,就這么一晃眼的時間,便以肉眼無法看到的速度,朝著遠方遁去。
“那個方向…”她眉頭一皺。
巨劍出現的地方,應該就是當時林虎和秦婉兒的目的地,看那女人的情況,這里似乎有一個她極為忌憚的存在。
那存在強大到一句話,嚇得她頭也不回就逃走了。
會不會是這人使出的手段。
可是她看了看自己的情況,一個時辰功夫,二哈狼王帶著自己都逃出了數千里,已經接近萬里距離了。
以那女人金丹境界的逃命速度,說不定還有飛行法寶,速度可能更快,怕是已經超過了萬里吧,能追上嗎?
她神色變化。
二哈狼王也掙扎起來,跟著跑了過來。
“小嬌,該怎么辦?”
他最大的優點,大概是知道自己腦子不行,所以日常都是聽她的命令。
馬嬌有些糾結。
她身上有不少資源,都是那女人給的,甚至是武技功法都不少,可她也不想被對方這么控制著,隨時都可能沒有小命。
所以找個地方藏起來,努力提升修為,才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她不敢肯定,那女人逃出去之后,會不會有手段找到自己,這個時候選擇逃走,到時候可能就麻煩了。
只是看這情況,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她糾結了片刻,一咬牙道:“走,我們回去找她!”
二哈狼王也沒有反對,他已經習慣聽馬嬌的指揮了。
事實上跟馬嬌估計的還是有所出入,金丹境高手,真的豁出一切逃命的話,速度真不是她可以想象的。
三萬里之外,那女人才感覺到一絲絲的安全感。
她大口喘息,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居然還沒死!”她咬牙切齒道。
話音剛落,她的內心頓時生出一股不妙的念頭,忽然感覺到非常的慌亂,慌亂到好像是生命受到了威脅一般。
“這…這是什么感覺,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回想起御獸宗關于白劍詩的傳聞,她的臉色極速的變化,慌忙朝著遠方望了過去,有一道利刃虛影朝著這邊飛嘯而來。
她神色慌張,不斷的退后,難以置信道:“不…不,她都快死了,我這里距離她至少也有三萬里以上啊,怎么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