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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下落

  希臘圣托里尼島。

  這里有無數漂亮的白色房子,精致的小鎮,還有傳統的希臘風車,在陽光和大海的印襯下,顯得十分優美。

  然而就是在這么一個漂亮的地方,前幾天卻發生了兇殘的入室搶劫案。

  有位持有美國護照的中年富人,被早起過來工作的傭人發現,死于自家車庫里,手腳都綁在昂貴的椅子上,頭上套著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死到不能再死了。

  家里被翻了個底朝天,所有值錢的小物件,諸如手表、戒指、項鏈這些全都被奪走,同樣趴在床上的年輕女郎也一同喪命,腰部的刀口在潔白皮膚襯托下,格外觸目驚心,即使是老練的警探,此刻也不由感慨著可惜。

  找不到護照,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低效率地花了兩三天時間,才從今年四月份購置房產的資料上,找出一份護照的復印件,名字是“亞歷山大·福特”,美國科羅拉多州人。

  警方只當是入室搶劫,然而等到死亡材料送到美國大使館,再第一時間傳到護照上登記的地址所在地,詢問完所謂的亞歷山大·福特的父母后,才得知他們的孩子早在四年前便去世了,死于車禍,然而所有信息都能跟剛死在希臘的那位“亞歷山大·福特”對上。

  獲知消息后,美國使館的人這才稍微重視起來,又通知了FBI和國際刑警組織,這回有人從照片上認出了“亞歷山大·福特”,可不就是敲詐韓初冬一筆巨款的那位戴維斯·豪斯,目前躺在冰柜里,硬邦邦的。

  這家伙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自己在黑市里交易兩次不記名美國債券后,立馬被有心人給盯上,一直跟蹤到他買的豪宅門口,而且順著債券上的編碼,發現他就是從韓初冬手里騙到兩千萬美金的那位。

  如此龐大的一筆錢,還都是些黑錢,自然而然引起了貪欲,戴維斯·豪斯只兌換四百多萬美金以供日常揮霍,剩下的債券沒有發現,依舊下落不明。

  當韓初冬從FBI高層口中獲知消息,壓根不在意那家伙的死活,反倒非常高興。

  唯一可惜的地方在于,剩下的債券估計已經落到某些人手里,很難再找回來,因為假如戴維斯·豪斯沒把這筆錢交出去,歹徒們肯定不舍得讓他死掉。

  明知追討回來的可能性比較小,但韓初冬還是托朋友聯系希臘方面的高層,請人幫自己深入查一查,那套兇宅,還有豪車、游艇之類,肯定會歸韓初冬所有,好歹算是稍微彌補回了一些損失。

  在紐約見了些認識的、不認識的朋友們。

  談論的焦點無非集中在暴風電器的上市計劃、還有梅森私募基金的募資計劃這兩方面,剩下的就是閑談聊天,說著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韓初冬認識的人正逐漸變多,圈子也不斷壯大起來,不能說走到哪都是焦點、核心人物,至少沒人再把他當作普普通通的二十一歲青年人來看待,擁有足夠的資本來融入各種社交場合中。

  停留在曼哈頓洲際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到納斯達克證券交易所的辦事處,處理了些關于上市的問題,緊接著便馬不停蹄地坐直升機去機場,開啟這次的歐洲之旅。

  入住在白馬酒莊名下的那套法國豪宅,距離巴黎市區有點遠,差不多八公里,但環境非常不錯,花園也被打理得一絲不亂。

  傭人們早就聽說房子換了主人的消息,他們覺得有棟這樣的房子,應該會覺得很寶貝才對,可韓初冬事隔許久才過來,而且只打算住兩晚,甚至沒多少心思去參觀一個個房間,表現得格外淡定。

  詢問完以前的東西就沒有搜走后,他就跟望月希子,還有保鏢助理們住下,抽空去了趟協和廣場購物,也到YSL公司的總部參觀了會兒,多次從埃爾菲鐵塔旁穿過,晚上還在塔上吃了頓晚餐,作陪的是愛馬仕女士和大老遠專程趕來的毛里齊奧·古馳先生,YSL的創始人伊夫·圣羅蘭先生也在。

  側頭就能俯視巴黎夜景,裝在盤子里的煎鵝肝散發著迷人香氣,專程點了瓶產自于羅曼尼·康帝酒莊的好酒,如果沒有那么多東南亞富豪捧場,這座酒莊的名氣還沒炒起來,紅酒價格也中規中矩,由于產量稀少的緣故,售價差不多和白馬酒莊的紅酒持平,有時還能略微高出一線。

  韓初冬此刻擦擦嘴,說道:

  “一件商品,期間需要經過多少次加價?我們制造商這邊,有原料、賦稅、營運、利潤,經銷商方面有庫存、營運、倉庫、賦稅、運費、店面方面的成本,同樣也要利潤,終端商店則有庫存、運費、營銷、人力開支等成本,像這樣一道道剝削下去,落入消費者們手中時候售價肯定很高。

  我的意思是,與其將眾多利潤交給代理商,不如自產自銷,將大多數利潤掌握在自己手中,同時采購些品質相同、甚至更好的材料,去效率更高、人力成本更低的地方進行生產。然后將利潤用于再擴大,用于精簡從生產到出售的整個流程,這就是我在亞洲新建工廠的初衷,歐洲的企業將太多賦稅和收入,用在了工人身上。”

  剛剛毛里齊奧·古馳先生,提出擔憂說害怕即將投產的新工廠里,生產出的產品質量不如老工廠好,所以韓初冬才會這樣說。

  旁邊,YSL公司的伊夫·圣羅蘭先生,一手將這家公司創建起來,并且出售絕大多數股份給梅森聯合集團,比起設計師身份,更像是位傳統的商人,比較欣賞韓初冬關于企業改革的想法。

  幫腔說:

  “歐洲的企業之所以被美國企業壓到喘不過氣,主要就是因為美國的商人們非常看重利潤,而我們歐洲,尤其是法國的企業,將很多利潤花費在了讓工人們過上優越的生活上,高工資并沒有帶來高回報,反而讓他們變得懶惰,從上班的第一刻起就在準備下班,效率極低。

  我贊同對YSL進行改變,縮減那些不必要的開支,如果可以讓公司積累到更多利潤,我相信一定能夠發展得更好。自從梅森收購我們,將公司注冊地改到波多黎各之后,去年我們起碼在賦稅上減少了六百萬法郎,等于單件商品的利潤都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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