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賽結束,選手們正一一離開碎片空間回到學院。
對戰樓后,圍了一攝人,正在吃著這突如其來的大瓜。
眼見著,混血同盟會的一票人,馬上就要跟聲名在外的廢柴世家子錢多多等人干起仗了。
‘咻咻咻’幾道破風聲自眾人頭頂的半空中響起。
幾道冰箭,深深地扎在了李乾坤、賴兵等人面前的地上。
“往前一步試試。”
冰箭先至,隨后,皇甫浩一個漂亮的翻身,躍過人墻,穩穩地落在皇甫昇身邊。
蔣樂和錢多多很識相地往邊了挪了挪。
皇甫浩一落地,就關切地用目光搜索小昇身上是否有傷口,見無大礙,就撣了撣弟弟身上的塵土。
這好在是親兄弟,不然的話…
“皇甫浩,別以為你們家有錢有勢就了不起。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李乾坤身邊那個長發及腰的女孩,義正言辭地說道。
“喬心,走開。”皇甫浩看都沒去看那女孩一眼,冷聲說道。能叫出名字,看來是認識的。
“艸他媽的,怕個雞毛啊,上。”壯漢賴兵蠻勁一起,抬手間就使出[大地之盾],抬著大土盾就沖了上去。
‘轟’的一聲響,一道巨大的石墻拔地而起,橫亙于兩撥人之間。
最靠前的莫比鶴和吳憂立馬往后一跳,范無疆也同時后退了幾步。
吃瓜群眾被一分兩半,紛紛往邊上退開。
起碼有3米高的石墻上站著兩名械衛,俯視著底下的學員們。范無疆連看都沒看清,完全不知道這兩人是啥時候跳上去的。
其中一名械衛開口道:“不許生事。離開賽場后,請各學員盡快返回教學樓。否則,入賽者取消資格,其余人等扣除5至10修習績點。”
“散!”
隨著這嘹亮的一聲,吃瓜群眾們像避瘟疫似的,頭都不帶回地迅速離開。
混血同盟會中有人向械衛喊道:“報告,有同學被他們打骨折了。”
“傷人者,出列。”械衛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吼道。
范無疆自覺走了出來。
那名械衛自高墻上跳下,看了范無疆一眼,“什么原因傷人?”
錢多多忙湊上前去解釋了一番,那名械衛抬起右手,橫伸兩指同時輕念咒語,石墻迅速往下降落。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無蹤了,只是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較寬的印子。
械衛又扭頭看向李乾坤等人那邊,問:“屬實否?”
有人想開口被李乾坤攔了下來,他誠實地答道:“屬實。”
“巫者不可無故互斗,不可莽撞生事。你們的導師,不是這么教導你們的嗎?
強者,是靠真正的戰斗歷練出來的!而非你們這樣,如同社會敗類般斗毆。
今日不服氣,那就回去修習,名正言順發起挑戰。
傷人者,我會上報,取消你參賽資格,以示懲戒。被傷者,速去醫治。你二人,接受嗎?”
李乾坤掃了吳楠一言,吳楠立馬點頭道:“接受。”
范無疆自己還沒來得及開口呢,錢多多先代他發言了,“接受接受。”
“散。”
械衛一聲喝,混血同盟會的一群人簇擁著李乾坤和吳楠,往對戰樓下的醫務室走去。
其實,學員們平時修習時總會有人受點兒傷,醫療都是由學院負責的,壓根也不存在醫藥費一說。
李乾坤等人一走,械衛看著范無疆問道:“傷人者,姓名?導師是哪位?”
這可給他問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答。他在學院里就是個小透明啊,說起師父的話,那就是老爺子。可這事也不能把老爺子給牽扯進來吧。
錢多多之所以答應的那么爽快,就是因為知道范無疆壓根就不在選手名單上。名額不名額的,根本不存在。
司離人正要站出來認范無疆是自己的武侍之時,便見皇甫浩沖她搖了搖頭。
雖然已經出賽場了,但武侍動手傷人,侍主定然會受牽連。這是沒跑的事情。
好在,李乾坤那群人已經散去,不然這局面就不好對付過去了。
這時,突然走過來一個械衛打扮的中年男子,附在剛才那說話的械衛耳邊說了些什么。
那名械衛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沖那中年男子點點頭,對范無疆說:“小兄弟,后會有期。”
說罷,三名械衛轉身離開。
包括皇甫浩在內的所有人都有點納悶。皇甫浩攔住司離人,是想自己出來扛這件事的。沒想到,居然事有轉機。并且,轉的這么奇怪。
他盯著范無疆問道:“你認識剛才那個械衛?”
范無疆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不認識。”
“管他的呢。走走走,趕緊回黑學閣去,讓老騰弄點好吃的,餓死小爺了。”蔣樂邊說著,一手搭在范無疆肩上。
經他這么一說,其余人的肚子很配合地發出一陣咕嚕嚕的叫聲。
雖然賽場里有補給點,自己也都帶了些吃的,但這一天一夜下來,狂奔不休戰斗不止的,可不是消耗大嘛。
事情過去就好,范無疆也沒因此受到什么責罰,皆大歡喜。
管它是什么原因呢,吃飽了才是正事。
不遠處,龍形雕塑旁,一個身形非常高大健碩的中年男子,正看著嘻嘻哈哈離開對戰樓操場的范無疆一群人。
“談副司!”
先前去為范無疆解圍的那名中年械衛躬身行禮后,報告道:“已經安排好了。”
中年男子揮了揮手,“準備一下,清點名單,無遺漏的話,撤回所有源能飛艇,準備封閉碎片空間入口。”
“是!”
械衛退開后,中年男子身邊一個虎背熊腰的女子,正在往嘴里塞韭菜盒子,口齒不清地問道:“哥,你咋對那個小子這么上心呢?”
“嘯鳳,你也老大不小快三十的人了…”
男子話沒說話,虎背熊腰談嘯鳳臉色都變了,“哥,你別啊。那小子也太小了吧,雖說看著挺壯實,長的也還湊合,可你妹子我又不好老牛吃嫩草這口。”
身為[械甲司]副司長的談破軍差點沒被嗆死,咳了一聲,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親妹子,搖了搖頭,“他是老師的孫兒。”
談嘯鳳,“啊?!!你哪時候去見過老師了?”
“嘯鳳啊,不是哥說你,你能不能有點兒形象?這是學院,不是自個兒家。這么大人了,就不知道注意一下場合。”
“知道了,哥。”談嘯鳳三兩口將韭菜盒子塞完后,用手背擦了擦油漉漉的嘴,埋怨道:“你去看望老師也不說一聲。
我本來是想等淘汰賽結束了,跟星姐要兩瓶好酒再去黑學閣的。你倒好,一個人先摸過去了,沒義氣。”
談破軍睨了她一眼,輕聲道:“遂部長剛剛上任,你現在也是部長助理了,以后會在學院里走動,說話做事都要注意。
老師那邊你暫時就別去了,他老人家在黑學閣養老,就是不想引起別人注目,擾了清靜。
另外,我與遂部長也做好安排了,之后特訓的事情由你和韓厥導師接手。你可別再這么沒個正形了,過于隨性難以服眾啊。”
談嘯鳳想了想,點點頭,粗聲粗氣地應道:“知道了,哥。”
黑學閣,拼成一排的書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吃食。
錢多多、蔣樂等世家子女們此時就像是一群餓瘋了的土狗,埋頭狂吃起來,也沒人說一句話。
騰泰山苦喪著張老臉,瞧了眼書架過道上的泥垢,看著正在小疆身邊扭來扭去的綠泥怪,發出一聲長嘆。
無奈啊,還能怎么辦,拖地唄。
拖了一半,騰泰山突然臉色一變。
‘什么東西進了后院?!!’他心底驚道,面上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
放下拖把,躡手躡腳打開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