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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嚇死微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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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的不錯!”

  錦衣衛衙門,剛從酒樓回來的穆忠明仔仔細細地把不久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向張冉做了匯報,聽完穆忠明的講述后,張冉臉上露出了笑容,難得夸獎了穆忠明一句。

  “為大明,為皇爺,為將軍,卑職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穆忠明正色道,他這個態度更讓張冉感覺舒服,尤其是那句為將軍,雖說作為錦衣衛都指揮使,通常是直稱指揮部大人,又或者稱大人,可偏偏張冉心里一直覺得自己不僅僅只是一個指揮使那么簡單,畢竟錦衣衛雖然是天子近臣,但名聲不怎么好聽。

  尤其是自朱怡成直接給了張冉一個正式將軍級別后,張冉就更不樂意聽人稱呼自己為指揮使了,所以當穆忠明直接稱呼他為將軍后,心里就如同喝了蜜水一般舒坦。

  “不過…。”張冉贊了一句后,略微沉思又道:“趙伙洛的身份不簡單,僅給一個總旗還是差了些,這樣吧,直接授他一個百戶,歸千戶所直接指揮,至于老穆,你如今已是鎮撫使,千戶所那邊暫時也抽不出人來,依舊歸你管轄,等日后有合適的人再報于我就是。”

  “謝將軍!卑職定不讓將軍失望!”聽到這話,穆忠明心頭是大喜。實際上以他的級別給趙伙洛一個總旗已是最高權限了,要知道總旗屬于七品,已是官身,假如之前他僅僅只是千戶還沒有這個權利,這還是他如今成了鎮撫使后才可以授于。

  但這話自然是不能和張冉說的,張冉是上級,是領導,領導說什么自然是什么。再者現在張冉直接給了趙伙洛一個百戶,等于又把他的級別提了兩級,又正七品提到了正六品,這消息晚些告訴趙伙洛,穆忠明定能保證這家伙欣喜若狂。

  更重要的是張冉后一句話,要知道現在穆忠明雖由千戶所千戶提升為鎮撫使,級別一下子進入了錦衣衛的中高層,可是真正要論實權而言卻稍有不如當初的千戶。

  這兩日,穆忠明心里一直為了這事有些忐忑不安,卻又不知道如何和張冉提及,畢竟上面怎么安排,又怎么規劃這可不是穆忠明能決定的。而現在張冉直接告訴他,自己升官后千戶所依舊歸他管,就算以后正式任命新千戶,也會以穆忠明的推薦為著重考慮。

  這一下頓時讓穆忠明的后顧之憂盡消,整個人都滿面紅光,興奮得不能自己。

  仔細叮囑了幾句穆忠明,讓他負責做好這件事,隨后就讓穆忠明退下去了。等穆忠明走后,張冉也未閑著,因為天色已晚,休息一夜后,第二天天亮時分起身更衣,隨后興沖沖地向大內而去,要把這事盡快稟報給朱怡成。

  今天,朱怡成特意把岳鐘琪召進大內。

  岳鐘琪回到北京城已有些日子了,到了北京城后他線入宮覲見,對于這位大將和愛將,朱怡成自然是安撫有加,不僅肯定了他在西南的戰功,等給予了許多賞賜。

  至于岳廟之事,朱怡成著重和岳鐘琪提了下,讓他暫時安心在京中呆著,以岳家嫡系身份主持武圣人岳武穆的事宜。對此,岳鐘琪自然是感激不盡,君臣之間和藹如初,看起來一切如常。

  而對于把他臨時從前線調回京師,這點朱怡成沒提,岳鐘琪也沒問。有些事雙方心里都清楚,不說比說了更好,岳鐘琪是個聰明人,朱怡成很滿意他的態度。

  上個月,岳廟之事順利完成,隨后岳鐘琪平日就住在京師的府中,除了有時候去陸軍部應卯外,他在京師的生活極為平淡,非但不和朝臣、軍中故交刻意交往,每日里只在家中讀書而已,又或者去總參謀部轉上一轉,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舉動。

  一個月來,這位馳騁沙場,威名遠楊的大將軍仿佛就成了個閑人,非但如此還樂在其中。

  這些,作為始作俑者的朱怡成自然是看在眼里,心里也清楚岳鐘琪這么做無論是真是假,都是為了向自己表明態度,以示誠意。

  今天,朱怡成突然讓人把岳鐘琪給召了進了宮里,這讓岳鐘琪意外之余又有些忐忑,畢竟他回京的時間不久,如果在京中閑置半年一年的話,朱怡成再次召見還說得過去,可僅僅才不到兩個月就又召見他,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到了地方,岳鐘琪由小江子領著進了偏殿,見到朱怡成上前行禮,朱怡成笑瞇瞇地讓他坐,又讓小江子給岳大將軍上了杯茶,隨后問起了他這些日子看書心得。

  對于皇帝的問話,岳鐘琪是絲毫不敢怠慢,而且他入宮前就知道皇帝一定會問這些,當即也不隱瞞實話實說。

  聽著岳鐘琪的話,朱怡成微微點頭,等他講完后和顏悅色地贊賞和安慰了他一句,接著就道:“東美呀,你是將才,更是帥才,作為將帥理應在外征戰,這次朕把你從西南調回,雖因岳廟之事不得不為,但說起來是朕考慮不周,委屈你了。”

  “皇…皇爺,您…臣不委屈,臣是大明的臣子,更是皇爺的臣子,只要皇爺一句話,就算是刀山火海,臣…。”

  “好啦,這些話就不用說了,你的心朕是知道的,你的委屈朕也是明白的,作為大將軍,看著前線廝殺而自己卻只能每日讀書養氣無所事事,如是朕的話,恐怕…。”講到這,朱怡成笑了笑,擺擺手道:“朕這話不應該說,是朕的錯。”

  “皇爺…。”岳鐘琪如今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更不明白朱怡成又為什么會對自己說這些。

  正當他心中遲疑,同時又忐忑不安的時候,朱怡成又道:“你是不是以為朕是覺得你功大蓋主,打算把你晾起來?”

  “臣…臣不敢…。”這時候的岳鐘琪已驚地跪了下來,額頭滿是汗水。

  朱怡成笑了笑,語氣緩和道:“其實朕這么做讓你誤會也是正常不過,別說是你了,就連朝中軍中誤會的人也不少,不過朕真心不是此意,東美,你可信否?”

  岳鐘琪的汗水頓時如同小溪一般流淌,這話讓他怎么回?說信?還是說不信都不好。

  就在這時候,朱怡成嘆了口氣,主動為他解圍:“其實讓你回來,朕是另有大用。岳廟一事暫且不說,東美,朕問一問你,這些日子將養家里,可還有再上戰場之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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