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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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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清不造反,XX萬人輪。

  朱怡成也曾同其他中二少年一般在龍空上高呼過這句話,可要這輪到他面臨這種局面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也許自己被萬人輪來得生存機率還比較大些。

  帶著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安,直到凌晨時分朱怡成這才昏沉沉地睡著,迷迷糊糊睡了也沒多久就被一陣喧嘩聲給吵醒。

  “請公子…更衣!”

  大門打開,一個從沒見過的黑衣男子帶著兩個健婦直接進了屋,沖一臉迷糊的朱怡成拱拱手,隨后一示意,兩位健婦二話不說上來就扒他的衣褲。

  “你們要干什么?我的衣服…別…別啊!別扒這,這是我的褲子…!”

  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目瞪口呆朱怡成的上衣就被扒下來來了,緊接著連褲衩都要難保,嚇的他死死捂著腰帶尖叫起來,難到自己今天真要被萬人輪不成?

  “公子不要怕,她們沒有惡意,只是請公子沐浴罷了。”

  高進見朱怡成這副膽戰心驚的樣子暗暗好笑,放緩語氣解釋道,同時這時候又有幾個漢子抬了一個大木桶進來,木桶里放滿了冒著蒸氣的熱水。

  “嚇死我了,早不說!”瞧見木桶,朱怡成這才松口氣,自己的XX可保下了。不過死捂著褲帶的手依舊沒松,嘴里不住喊著:“不用客氣,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行!”

  高進笑著點點頭也不再勉強,只是關照健婦好好伺候朱怡成,在兩位健婦“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朱怡成飛快地脫掉褲衩鉆進木桶里,當全身被溫度適中的熱水給包圍后,他的心頭才漸漸放松下來。

  在健婦殷勤的“伺候”下,朱怡成終于洗了來到這時代的第一個澡,沐浴完擦干身子,隨后又被換了上一件奇奇怪怪的長袍,這長袍顏色花里胡俏的,穿在身上哪里都顯得費大,尤其是兩個袖子更又寬又長,挽了半天也挽不利索。

  不僅如此,她們還給朱怡成戴了頂帽子,帽子是又高又重,壓得脖子酸痛。朱怡成搞不明白她們究竟想干什么,剛想抬手把這帽子給取下,就見一健婦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他連忙又把手給縮了回去。

  如同木偶一般被打扮了半天,總算把朱怡成給折騰完了,隨后健婦把朱怡成領出了房門,在外等候許久的高進沖著出來朱怡成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

  “請公子隨我來…。”高進很是客氣地說道,朱怡成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嘴里哦了一聲在健婦的左右護送之下跟著高進走。

  此時,外面已經天色大亮,約摸著大概上午九十點的樣子,一直沒出過門的朱怡成邊跟著高進,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他們所處的地方似乎是在一個山谷里,望眼瞧去不是山坡就是樹木,高處還籠罩的霧蒙蒙的一片瞧不太清楚。山谷中沒什么像樣的道路,只有靠人踩出來的一條小徑,幾處泥墻和木頭再加茅草搭建的房子隱藏在樹林之間。

  衣袍的下擺寬大,小路又不好走,朱怡成只能兩手提著衣擺前襟一腳高一腳低地跟著,而那兩位健婦在后面幫忙抬著后襟,如果換個地方,比如說教堂之類的場所,現在的朱怡成倒有一副新娘子穿著婚紗步入教堂的節奏。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轉過前面一個彎眼前開朗起來。不遠處就看見一片平地,平地的中央搭著一個草亭,草亭前還有個用竹子扎起來的高臺,左右站了三十來個人列成兩行,而中間還有三人站著,這三人中最醒目的是袁奇,至于他兩旁的人分別是王友三和周忠良。

  “大哥,朱五公子駕到。”

  高進快步上前行禮,袁奇看著打扮一新的朱怡成滿意地點點頭,今天袁奇也換了一副裝束,身穿一件八卦道袍,腰間插著一把拂塵,在山風吹拂下遠遠瞧去似有出塵之意。

  “大當家,吉時已到。”周忠良抬頭看看日頭在一旁提醒了句,緊接目光朝著不知情況的朱怡成望去,當兩人目光一碰之時,周忠良用眼神提醒朱怡成不要慌張,一切按商量的來。

  瞧見周忠良在,朱怡成也稍微定了定了心,雖然他不明白袁奇這幫人整這么一副場面究竟想干什么,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朱怡成被兩位健婦引到一旁的竹椅坐下,然后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兩行中各走出兩人,用高昂和富有節奏的聲音相互喝喊起來,這喝喊既有些像對詞,又有些像山歌,語句中文縐縐再加上濃重難理解的鄉土音,除了什么老子,老母幾個單詞外,朱怡成也聽不明白其他究竟是什么內容。

  你一句,我一應,四周眾人卻聽的肅穆異常,包括袁奇在內臉上都有一股凝重和神圣。

  隨著一聲清脆的云鑼響起,那兩人退下,此時此刻王友三站了出來,用嘹亮的聲音喊道:“開…香堂…咯!”

  話音剛落,四周一片鑼啊、笙啊、管啊、笛啊還有二胡嗩吶之類的同時奏起,頓時顯得熱鬧非常,簡直和民間娶小媳婦過門時有的一拼。

  在熱熱鬧鬧的音樂聲中,只見袁奇正正衣冠,邁著四方步朝高臺走去,上了高臺他取出拂塵,口中高唱著東一擺西一晃地開始跳起了大神,跳著跳著還玩了幾手憑空變黃符、無火自然的把戲,看著下面這群人是興奮連連,演奏的更是起勁。

  隨著袁奇最后一句悠長的“遁入老君門,從此脫苦海…”的男高音詠嘆調結束,音樂聲也戛然而止,袁奇把拂塵插回腰間,點了三柱香,在高臺虔誠下跪沖天行禮,臺下眾人也同時一片跪下,跟著袁奇一同磕頭。

  上完了香,袁奇起身后看著臺下,隨后把目光投向了依舊坐著不知所謂的朱怡成,面帶微笑對他點了點頭。

  朱怡成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也只能回了個笑容。而此時已經來到他身邊的周忠良輕聲提醒道:“公子,大當家這是要您上臺呢。”

  “上臺?”

  周忠良手上不閑著把朱怡成給扶了起來,同時在他耳邊道:“今天老君門大開香堂,您可是重中之重,莫慌,公子還記得老夫說的那些話否?”

  朱怡成下意識地點點頭,周忠良道:“等會上了臺上大當家如何說您就如何做就是了。”

  朱怡成在周忠良的攙扶下一步步上了高臺,來到高臺中央。臺上風大,吹著他的衣袍烈烈作響。同這個時代的人相比,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朱怡成是個名副其實的小白臉,面白唇紅,身材勻稱,再加上這一身打扮在臺上,很有些貴族大家的風范。

  只可惜,他的這身穿著有些不合適,因為一時間弄不到前朝的衣冠,王友三只能臨時找了一套戲服來湊合,寬大的戲服長長的水袖,再加上腦袋上頂的不倫不類的紫金冠,在臺上的朱怡成和站在一旁道袍裝扮的袁奇相呼應,簡直就是準備唱一臺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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