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依舊是泰山。
不變的不是人。
只是時間。
身穿一襲白衣的楚凌霄,背負著雙手,緩步走在泰山之巔上。
一瞬間的功夫。
便成了仙凰宗,所有弟子眼中,注視的目標,上到長老,下到弟子,全都靜靜的看著楚凌霄,不敢出聲。
同時心中一肚子疑惑。
真是怪事了 平常總宗主,別說是仙級家族,便是老仙族,甚至是如今的天庭主仙,沒有得到他的同意,都沒有一個人,能夠踏入泰山。
今天真是怪了。
一個看起來與尋常修士,沒什么分別的白衣青年,竟使的總宗主,直接就從泰山密林深處,急急忙忙的就跑出來了。
還命令他們所有人。
都不得打擾對方。
簡直怪事,一件一件的來啊 新任天庭大帝浩如宇,只因一個陌生男人的話,便被自家一尊逆道境巨頭殺了,已經夠驚悚的了。
難道他們仙凰宗。
他們仙凰宗,也要遇上這種怪事了嗎要知道他們仙凰宗前身,可是由曾經的銀河系女帝手底下一尊勢力,演化而來的啊 如今銀河系女帝,早已跟隨著一尊絕頂大神,離開了這片宇宙,前往萬界之地去了。
可留下的底蘊。
光是他們仙凰宗的總宗主,便等應付一切帝者,除了逆道境巨頭出世,誰能讓他們仙凰宗低頭。
這二十年。
即便是天庭,也對他們有禮相待。
靠的便是他們乃是銀河系女帝留下的勢力 猛然間。
泰山某處山脈深處,一直朝著泰山之巔看去的幾尊仙凰宗長老,有些安耐不住性子,看著身邊一個氣宇軒昂,身穿黑衣古服的中年,忍不住開口問道:
“總宗主,此人到底是誰啊我們仙凰宗,別說是浩如宇,便是鴻天女帝還在的時候,都沒有做到這種份上啊。”
看著泰山之巔。
猶如逛自己家一樣,這邊走走,那邊看看的楚凌霄,所有仙凰宗長老,以及身邊的幾尊親授弟子,全都是一肚子怨氣。
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 出了仙凰宗。
哪一座仙級家族,不大肆迎接他們哪一尊如今的天庭主仙,不對他們恭敬有加。
這二十年。
從來只有別人對他們畢恭畢敬,什么時候輪到他們為了一個人,瞬間清場整個泰山之巔這可是他們仙凰宗的地盤啊 “總宗主,這到底”
“閉嘴”
某位仙凰宗長老,剛也想上前詢問,瞬間便被中年人給一口滿聲呵斥,打斷了。
“你們要是想找死,現在就上去,但出了事,別把整個仙凰宗給拉上”
周圍所有人:“”
無比冰冷,不帶有絲毫感情的聲音,瞬間直讓所有人大腦,變的一片空白,全都又愣在了原地。
“總宗主,這個人到底是”
最后還是某位年紀最大的白胡子長老,小心翼翼的又試探的問了一句。
中年人無奈的看了一眼白胡子長老,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一臉凝重道:
“他就是一句話,便讓那尊逆道境巨頭,轉身殺了天庭大帝浩如海的那個男人。”
所有人:“”
其實一開始,目睹金陵古都顏家上空的一切,中年人心里也只是有所懷疑。
畢竟。
二十年前的那個男人。
那個在整片宇宙,留下諸多不可思議神話事跡的場景,至今還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里,可那個男人,應該早已帶著銀河系女帝離開了這片宇宙才對,怎么會又突然出現。
直到現在 說完這句話。
中年人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那個白胡子長老,不由嘆了一口氣道:
“高長老,你也是仙凰宗創立之初的老人了,怎么年紀越大,反而連這位都認不出來了呢”
“二十年前,這位于泰山之巔,滅了足足一座星系的強者,你也不是沒有看到。”
聽到這句話。
這位白胡子長老,瞬間就瞳孔猛的一縮,頓時就想到了什么,頭發絲都嚇的豎立了起來。
“再到滅殺諸多逆道境,連萬界之地來的強大修士,都給這位跪下了。”
親授弟子:“”
“當年這些你不是都在九十九重天的女帝宮,親眼看見過嗎,難道才過了二十年,這些都忘了嗎”
剎那間。
當最后一個字落下,整片泰山山脈,頓時一片死寂,一根針落下,所有人都能聽到。
中年人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
要是他們再不知道,此刻站在泰山之巔的人,是誰的話,那他們真的是跟白癡沒什么兩樣了。
這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再看向泰山之巔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忍不住瑟瑟發抖,雙腿發軟,一個個全都嚇的直咽口水。
我的媽呀這位竟回來了這可是連銀河系女帝,都只能成為身邊侍女的恐怖男人啊實力簡直不可想象當年連萬界之地而來修士,都被這位殺的一個不剩一個,現在上萬艘巨大的戰艦殘渣,還懸浮在宇宙深淵附近呢 一夕之間。
楚凌霄的身份。
很快便被仙凰宗所有弟子知道了。
先前他們心里還頗有不服,認為太窩囊了,堂堂仙凰宗怎么能向一個陌生男人讓步,現在知道身份之后,直接嚇的一個個全都離泰山之巔,有多遠就有多遠,誰都不敢再靠近一步。
有關這個男人。
二十年的種種事跡。
從他們第一天踏入仙凰宗的那一天起,便被列為了第一禁忌,給寫在了仙凰宗宗規之上。
至于那位高長老,早已嚇的頭皮一陣發麻,兩眼無神,呆若木雞,喃喃道:
“這真是神話,又現啊”
偌大的泰山。
這一刻。
瞬間就變的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楚凌霄來泰山是為了什么,一天,兩天,三天,就這樣足足過了一個月。
楚凌霄依舊待在泰山之巔上。
沒有一個人敢如打擾。
本來泰山之巔。
是作為仙凰宗向地球各處平民,招募新弟子的地方,但由于楚凌霄的到來,瞬間就已經成了仙凰宗,最不可逾越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