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接下來的時間里,還請多多關照。”
王文龍端著兩杯酒,走到一位中年跟前,熱情洋溢的招呼道。
此人,正是柬方派來監督拍攝的觀察員,擁有一定的獨斷權,一旦洪先生認為你的拍攝,可能對吳哥窟造成破壞,隨時都能調用人馬制止。
甚至驅逐劇組。
在拍攝起來,跟洪先生打好關系,肯定錯不了。
“一定一定。”
洪先生接過酒杯,很客氣的喝完了。
柬國只是一個背靠大唐的小國,華語一直是他們的官方語言,本地話,就像唐國境內的方言,大家都會,但遇到正式場合,該國國民都會用交流。
故而,洪先生華語說的很流利。
對待唐國過來的大明星。
他不敢有絲毫懈怠,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游客,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在這邊遭受不公對待,很容易引起強烈反彈。
形成嚴峻的外交事件。
“那洪先生,你們慢慢吃,我去招待一下其他人。”
王文龍喝完自己杯里的酒,沖著洪先生等人笑了笑,便轉身招呼起劇組人員,接下來的外景拍攝會很辛苦,事前犒勞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一輪下來。
王文龍至少喝了幾十杯,即便每杯量都很少,幾十杯下來,也不禁有些暈沉沉。
沒辦法,拍攝外景需要很多工作人員,古墓麗影又是一部大戲,光負責后勤的,就有十幾二十人,相當燒錢。
“小龍,別再喝了,多吃點菜。”
王玉珠一邊為堂弟夾菜一邊心疼道。
“謝謝二姐。”
王文龍現在還很清醒,就是腦袋有點昏沉。
只要不再喝,多撒幾泡尿,酒勁很快就會過去。
只是讓人無法想到的是 古墓麗影劇組在吳哥窟附近縣城聚餐,潘城柳家二小姐柳飄飄,不知從哪收到風聲,竟然穿著牛仔褲、恤,提著一個旅行包,悄悄生的找上門來了。
這丫頭,走進酒店餐廳的時候,竟然還假裝偶遇,一臉興奮沖著王文龍喊道:“龍哥,真的是你啊!哈哈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我真是太幸福了。”
“飄飄?”
王玉珠表情驚愕道。
她在潘城拍驅魔警察的時候,跟柳飄飄產生了不錯友誼,這會在柬埔寨遇到熟人,驚愕之后,不禁生出幾分驚喜。
“咦玉珠姐,你也在啊!”
得了。
人家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眼里只有她的龍哥。
王玉珠眼中透出幾分幽怨。
“小龍,這位是?”
馬嬌紅問道。
“柳飄飄,潘城認識的一位朋友。”
王文龍前腳說完,后腳柳飄飄便伸出一只手,說道:“紅姐,我是龍哥的粉絲,很高興認識你。”
“你知道我?”
馬嬌紅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紅姐,可是大唐娛樂圈首屈一指的女武指,本身又是一位女性宗師,組建的馬家班參與過幾十部電影,我怎么不知道您啊!”
柳飄飄自然流露的夸獎,讓馬嬌紅很是得意。
一個照面,就拿了古墓麗影劇組兩位主事人之一,這丫頭,還真不是般的機靈。
王文龍開始有些頭痛了。
“飄飄,你應該還沒吃飯吧!”
馬嬌紅見柳飄飄提著行李,招呼道:“不介意菜都動過,那就坐下來一起吃。”
“不介意不介意。”
柳飄飄連連搖頭。
不過她并沒有坐下,而是可憐巴巴的望著王文龍。
“看我做什么,不介意你就吃呀!”
王文龍一臉無奈。
自己都沒對她做什么,怎么搞得跟拋棄過似的。
竟然,還委屈巴巴的看自己,不是存心給自己找麻煩嘛!
“謝謝龍哥。”
柳飄飄飛速卸下旅行包,從旁邊搬了張椅子,興沖沖做到偶像身邊,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別看她是富家小姐,但對吃喝,還真就不怎么挑剔,山珍海味可以吃,咸魚榨菜同樣能吃的很歡,尤其是偶像坐在身邊的時候,吃的辣條都能甜入心扉。
“飄飄,你怎么跑柬埔寨來了?”
看著胡吃海吃、跟餓了幾天似的柳飄飄,王玉珠禁不住問道。
“我閑著沒事,就喜歡旅游,聽說吳哥窟風景不錯,就打算過來玩幾天,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們,不得不說,我們真的很有緣分。”
柳飄飄說到這緣分的時候,刻意瞅了瞅身旁的偶像,將王文龍無動于衷,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之色。
自己都表現這么明顯,竟然還是無動于衷。
唐悅究竟哪里好,竟能讓你,這般忽視我這位大美人?
是兇比我大嗎?
不可否認,悅悅的兇是很大,但 本姑涼的也不小啊!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讓偶像驗驗貨,看看她除了兇,哪里不如悅悅。
“是挺有緣的。”
王玉珠干笑了一下。
她知道柳飄飄對自己堂弟有意思。
不過感情上的事,即便在親,也不便隨意開口。
除非,對方實在不合適,但柳飄飄不合適嗎?
倘若沒有唐悅,柳飄飄絕對是她心中最佳弟媳,性格開朗活潑,身材苗條性感,家境優越,長得有很好看,她根本挑不出毛病。
“一個人背包出游,不怕出門遇事嗎?”
馬嬌紅略顯擔憂道。
“不怕,我學過功夫,三年詠春,三年擒拿,一般人打不過我。”
柳飄飄的確學過詠春和擒拿,但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一點點功夫底子,只能勉強對付三兩個小混混,而且還只能出其不備。
一旦混混有所準備。
那她就栽了。
“那要是不一般呢?”
“我有刀。”
馬嬌紅、鐵山、王玉珠等人,聽到柳飄飄這么彪的話,不禁面面相視。
這姑娘,真他么有個性。
鐵山看了眼王文龍,笑道:“小龍,你這位女粉絲,膽子不是一般大啊!”
“那是,我5歲就殺過雞了。”
柳飄飄得意洋洋道。
“厲害!”
鐵山豎起大拇指。
馬嬌紅頗為欣賞,王玉珠亦是如此。
唯獨王文龍頭疼不止。
從柳飄飄時不時瞥向自己的目光,他已經猜出這起巧遇,是對方靜心制造的,其目的不言而喻,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溫柔的陷阱。
隨時都可能讓他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