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霧升起之前,血公爵城堡里已經是一片混亂了,因為黑手套的突然襲擊與魚人的到來,讓血公爵與初代血公爵的準備全部白費了。
黑手套的第一下的爆炸,當場把納沙手下的魚人給炸死了大半。
而黑手套自己則在爆炸中被炸到了血公爵城堡的核心區域去了。
因為爆炸引起的機甲問題,他那個如同廢鐵堆的機甲再一次趴窩,在主控艙里,黑手套不得不努力地用地精的方式修理著機甲的操作系統。
當然地精的方式很簡單,就是拿個扳手在那里用力地砸著。
但這次不知為何,黑手套的好運氣沒有到位,不管他怎么砸,都沒有辦法把機甲發動起來。
而他也想出去修理一下,但問題是艙門已經被焊死,他就算想要出去也不可能,只能在那里不停地用扳手砸著,想要借著砸下去的力度,發動機甲。
這個時候,血公爵核心位置的防御部隊也趕了過來,他們看到這一堆廢鐵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這是什么。
這些核心的防御部隊與外面的部隊不太一樣,他們全身重甲,在胸口位置鑲嵌著一枚發著紅光的晶體碎片,從他們跑動的情況可以看的出來,他們的盔甲有些類似于外骨骼機甲,那晶體碎片是他們前進與戰斗的動力。
跑到機甲邊上的時候,他們只是看了一眼,就按正常的處理方式來對付這堆廢鐵。
對于他們來說,核心位置的東西,就算被毀掉也不能被送出去。
所以看到這堆從天外砸進來的東西,他們第一反應就是用上全力去砸掉。
他們這么一砸下去,正好就合了黑手套的心意。
那廢鐵一樣的機甲終于動了起來,那用廢鐵堆起來的機甲一個轉身,就把那些士兵給打了出去。
黑手套一看機甲發動了,他也不去管開始冒煙的控制臺,雙手飛快地在各種的操作桿上推動著。
廢鐵機甲一把就抓起了一名士兵,不停地往地上砸著。
廢鐵機甲的力量相當大,砸了片刻,就把那名士兵給砸死了。
隨后黑手套有些滿意地點點頭,正打算控制著廢鐵機甲向著內部而去,不想提起士兵尸體的時候,那士兵身上的血液正好就流到了他胸口的晶體碎片里。
下一瞬間,紅色的霧氣就從這士兵身上涌出來,變成了血絲一樣的東西,纏向了廢鐵機甲那邊。
廢鐵機甲是地精風格的東西,這東西最大的特點是不確定性。
在血絲纏到廢鐵機甲之上,黑手套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什么鬼。
他想都沒想,當場發動了還未完全完成實驗技有。
在他的發動之下,廢鐵機甲全身發光重重地往地上一砸。
黑手套一開始的想法很簡單,把那血霧化成的血絲給砸開就行。
但沒想到,他這一砸之下,正好就是拉索·白月光飛入空中化成血月的瞬間。
這一下,不但地上的血霧沒有被打他開,反而聽到了叮的一聲,好像空間被砸開了一樣地,大量的血水從地下涌了出來。
在那血水里面,有著一些如同晶體碎片一樣的血晶,還有著朱紅色的如同巖漿一樣的液體。
黑手套一看這樣的情況,“不會吧,我只是隨便砸一下,沒必要搞成這樣吧。”
黑手套也是知道自己的,他只不過是運氣好一點,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他的運氣只能保證他不死,可是這個世界毀滅了,他能跑到哪里去?
看著眼前的情況,黑手套心中一動,也不對,也許他還能逃跑,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那還不如再多砸一下,把這個世界給毀掉,他有著機甲的保護,應該可以逃得出去,最多就是被甩到不知名的空間去,反正不會死,浪一下又怎么了。
想到這里,黑手套把所有的機甲操作桿往前一推,控制著廢鐵機甲重重地一砸,二砸,三砸。
但是這一下,廢鐵機甲好像就沒有了之前的效果,不管他怎么砸,地上都沒有什么變化。
黑手套有些疑惑,這是怎么一回事呢,難不成自己的機甲出問題了?
不可能,機甲是絕對不可能出問題的,出問題的肯定是血公爵的城堡。
黑手套正準備收走機甲的神通離開的時候,突然機甲卡頓了一下。
“見鬼了,肯定是那群騙子又把垃圾賣給了我,要不以我的能力,怎么可能老出錯呢。”
黑手套一面說著,一面拿起了扳手重重地往控制臺上砸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機甲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重重地往地上砸了一下。
本來黑手套以為這樣沒什么事,沒想到這一砸之下,地面竟然炸了開來。
那情況就好像引爆了什么似的,下一瞬間,地面就開始震動起來,一股強大的沖擊力從地下直噴而上,大量紅色的霧氣與粉塵從地下噴了出來。
整個局面就好像火山噴發一樣,當場便把血公爵的城市給毀掉了一半。
而在血公爵城堡前方,魚人那邊才剛剛從混亂中反應過來。
斷須盯著納沙說道:“你背叛了冥宮。”
“我沒有,我只是做出了我自己的選擇,我并不是冥宮的走狗,我是死湖魚人之王,所有的死湖魚人全部都是我的手下,包括你,不,不是你,是你身后的那些死湖魚人,站在這里的你們,是你們背叛了我。”
納沙舉起了雙手,此時在他的雙手上,已經出現了大量粉紅色閃電。
斷須注意到,在納沙的眉心位置,出現了一些血色的晶體。
雖然不知道這晶體是什么情況,但可以看的出來,這個是用來強化納沙,并且放大他心中野心的東西。
看著納沙這個樣子,斷須舉起了自己的武器,正打算說一句出擊。
就在這個時候,血公爵城堡那邊竟然發生了如同火山噴發一樣的爆炸。
借著這個機會,斷須舉著長矛就撲向了納沙。
納沙因為火山噴發并沒有站穩,在地上打了個滾,錯過了最好的防守時機,被斷須長矛扎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