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瞬間,柳治只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道陽光照到,接著他眼前一白,就好像他平時使用了閃光爆之后的效果一般,眼睛刺痛,幾乎什么都看不見。
有的只是他耳邊傳來的一小段對話。
“什么事。”
“阿波羅將要隕落,太陽神的神職會被空出,這是你的機會。”
“我知道了。”
還沒等柳治反應過來,眼前的一切又重新回來了,此時的他只感覺自己好像踏空了一般。
柳治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正好就站在一處被踩踏了的地磚之上,在地面上是一灘黑色的液體。
柳治想了一下,扭頭看了身后的紡命蛛女一眼,“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就是一道白光下來,接著你身上好像有什么黑影給打了出來,那黑影就變成你腳下的這種液體了,對了好像我剛才還聽到了鷹的叫聲,這一點是沒錯的,只不過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柳治想了一下,死亡長杖往那黑色的液體里一點,就感覺自己好像把死亡長杖點入了一種恐懼的感覺之中,無數人的哀嚎聲似乎撲面而來。
“看來這就是塞特的詛咒了。”
柳治拉開了自己的衣服,發現身上的詛咒印記全部都不見了,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人,隨后看了一眼黑色的液體,對著腰間的冥宮祭壇一拍,便將黑色的液體給收進了冥宮之中。
在這黑色液體收進去的一瞬間,柳治只感覺自己的冥宮祭壇輕微地一震,整個冥宮祭壇竟然被一種黑色的氣息包裹住了。
雖然沒有得到系統那邊傳來的提示,但是柳治是見過這樣情況的,上次他冥宮祭壇發生這樣的變化,是冥宮吸收了海洋之心帶來的力量。
想來這次又是一次對冥宮的提升吧。
想到了這里,柳治就不再去管冥宮的事情了,他提著死亡長杖,便向著眼前的神殿而去。
維德尼娜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還是迅速地跟了上去。
此時的柳治感覺,眼前的神殿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之前進來的時候,雖然這里破舊,但多少好像還有一絲的神韻,怎么這才一轉眼,這里就好像變了一個地方一樣。
正當柳治往里走的時候,在外面的幾支隊伍也都感覺到了這里情況的不對。
圣白軍團的人由于走的最慢,所以他們很清楚地看到,一只巨大的,全身有著金色羽毛的,頭戴古埃及王冠的隼從城中飛起,向著大海的方向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圣白軍團的人會過來,自然調查過荷魯斯的一些情況,他們知道荷魯斯的化身里面就有這么一個樣子,難不成剛才發生了什么事,荷魯斯的化身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
這幾位相互看了一眼,也顧不上許多了,他們連忙撲入了城中。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并沒有注意到一直站在原地的獅身人面獸臉上露出了一絲事情成功后的笑意,張開雙翼扭頭就向著獅身人面獸山谷方向飛去。
已經進入城中的門羅他們與冰山格勞瑞亞他們自然沒有看到這樣的情況,但他們也從不同的角度發現了情況不太對頭。
富商特納那邊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伊夫林,原本他被理查德拖住,就有些不滿了,不管理查德拿什么東西哄她,她就是不理會,只是抬頭看著天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看到了天上劃過了一道如同天空一樣藍色寶石光芒。
作為一名寶石獵人,伊夫林對于寶石的顏色相當的敏感,她第一眼就想到了自己這一次的目標,傳說中的荷魯斯之眼。
在古埃及傳說里,荷魯斯的左眼是被取下來過的,那顆眼珠子就變成了一枚拳頭大小,眼里會發出瑩光的藍寶石,在陽光之下,這枚藍寶石就如同天空的顏色一樣。
所以伊夫林第一時間跳了起來,“快,荷魯斯跑了。”
富商特納扭頭看了伊夫林一眼,不在乎地說道:“荷魯斯離開了就離開了,難不成你還想要找荷魯斯的主意。”
不過伊夫林并沒有發現,富商特納一面這樣不在乎地說著,一面揮了揮手,讓手下加速對這座城市的清理工作。
而冰山格勞瑞亞那邊,此時已經進入了城市的另一頭,他們的目標并不是荷魯斯的力量,他們正在尋找著被荷魯斯壓制的東西。
比起柳治他們,冰山格勞瑞亞那邊前進的進度更為艱難,當荷魯斯離開的時候,他們只感覺自己身上一輕。
有這感覺在冰山格勞瑞亞身上感覺更為明顯,她笑了一下,“很好,塞特之骨的那些人說的沒錯,我們找到地方了,現在開始行動吧。”
說碰上格勞瑞亞對著那位小畫家招了招手,兩名壯漢就把小畫家推到了格蒙瑞亞的面前。
她伸手摸著小畫家的臉說道:“我可愛的杰克,你不是說過嗎,我跳你就跳,現在我們已經站在深淵之上了,我們一起往下跳吧。”
小畫家杰克臉色都變白了,他不停地掙扎著,想要離開這里,但他的雙手被兩名壯漢按住,連動都無法動一下。
格勞瑞亞看著被抓住的小畫家杰克一眼,對著那幾名壯漢說道:“你們幾個處理的速度快一點,萬一荷魯斯回來了,我們就麻煩了。”
那幾名壯漢連連點頭,把杰克給拖向了一個房間。
只有一名壯漢有些猶豫地說道:“大人,我們真要幫這么做嗎,塞特之骨的人…”
“他們的人幫我們引開了三十三軍團那些海狗的注意,幫我們處理了宙斯號上的首尾,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而我們要做的只不過是幫他們解開塞特的一處封印,又不是把塞特給放出來,這很合理啊。
再說了,我們沒有時間了,特里同大人已經等不住了,奧林匹斯山的混亂就要開始,這一次海神也會像當初的冥王一樣隕落,特里同大人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