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依俺老孫的脾性,那兩個丹藥吃了也就吃了,你干嘛還放回去一顆,你是俺老孫的師父,你吃他兩顆丹藥,那是賞臉給他”。
孫悟空嘴里叼著根樹枝,背靠在白龍馬的馬背上仰著,翹著二郎腿說道。
白龍馬行走,馬背非常的平穩,幾乎感覺不到抖動。
“悟空啊,那凌虛子也不容易,我們又何須恃強凌弱呢?”,偏過頭來看了一眼孫悟空,江流搖頭說道。
若是那凌虛子覬覦自己這身長身不老肉,想要謀害自己的話,那自然打殺了毫無愧疚。
可人家熱情招待自己,雖然自己白吃了他的蘊靈丹讓他不高興,但也只是下了逐客令而已,并沒有謀害自己的意思,這要是動手打殺,江流卻怎么都下不去這個手。
雖說在孫悟空看來,小小的一個凌虛子還不放在眼里,但是對于江流的話,倒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嗯,師父你說得倒是也有道理,身為妖類,能忍得住念頭,一心追尋仙道,這凌虛子倒的確是不容易,以他的修為,再進一步,便能徹底褪去凡胎,成就散仙之體了”。
孫悟空雖說得到了菩提老祖的教導,可畢竟也是妖類出身,深深的明白妖類修行的困難。
盡管凌虛子的修為,孫悟空是看不上眼的,但不得不說,身為妖類,獨自摸索修行,能達到如今的地步,即將成就仙體,其中所耗費的心血和苦難,不言而喻。
對于凌虛子的問題,江流和孫悟空只是簡單的聊了聊,便將之放在腦后,畢竟,對于江流而言,凌虛子不過是自己西行路上的一個小插曲罷了。
但不得不說,一枚蘊靈丹,讓自己憑空獲得了50萬經驗值,江流心中既有欣喜,也有些愧疚便是。
繼續西行,三百里狼居山,人煙罕至,環境荒蕪,一人,一猴,一馬行走了一整天,卻是順利得很。
“悟空啊,你有沒有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離開了狼居山洞府之后,走了一整天,都沒有遇到妖物,甚至連毒蟲猛獸都沒有遇到過,這讓江流覺得有些不對勁,對身旁的孫悟空問道。
“師父是說我們這一整天,都順順利利的嗎?”。
孫悟空依舊躺在馬背上,自然聽懂了江流的話,道:“我們自從離開了那妖怪洞府之后,這一路走過,都有小妖相隨,俺老孫原本是以為他們想要謀害師父,看來,卻是俺老孫想岔了,他們于暗中幫我們將一路上的猛獸都打發了”。
孫悟空的回答,讓江流的臉色有些黑。
他也明白,這一切應該都是凌虛子吩咐的,只是,他自認為好心,替自己掃清了西行的障礙,可卻不知道好心辦了壞事。
對旁人而言,自己這一路西行的磨難都是劫,可對江流而言,這些可都是機緣…
不過,事情已經如此,也徒呼奈何,總不能將那些好心的妖怪全都給打跑了吧?
所以,加緊了腳步,又走了數日之后,終于是離開了狼居山的領地。
離開了狼居山之后,復又往前行走了半個月左右,這一日,走在一座大山腳下,遠處一座禪院吸引了江流的注意。
看那禪院,香火鼎盛,進去燒香禮佛的信徒,絡繹不絕。
再看整個禪院,金碧輝煌,給人一種寶相莊嚴的感覺,雖說看起來規模不如大佛寺宏偉,可是,卻更加奢華。
“悟空,你看看前面那座禪院,好生熱鬧,想來里面定然有高僧坐鎮吧?”,眺望了一番遠處的禪院之后,江流開口說道。
從金山寺走出來的江流,自然明白,一個寺廟的香客多不多,完全看這個寺廟的和尚佛緣是否深厚。
像金山寺都是一兩個戒疤的,幾乎沒有香客上門。
“嗯,那是一座觀音禪院,禪院里有一個老和尚,好家伙,腦袋上倒是有八個戒疤哩”,孫悟空站在白龍馬的馬背上,把手搭在眼前,作出一個縱目遠眺的模樣,答道。
“咦?這就到了觀音禪院了嗎?”,聽到孫悟空的回答,江流的心中微微一動。
原著中,錦斕袈裟就是在這里被老和尚給偷了吧?這也是一難啊。
嗯,對自己而言,這又是一場機緣。
記得這觀音禪院的老和尚,活了足足200歲?這可真算得上人精了。
記得附近還有一個黑熊精,最后被觀音貪污的其中一個箍兒收了去當守山大神了吧?
“咦,等等…”,想到觀音禪院附近的黑熊精,江流突然心中一動。
記得原著中黑熊精偷了錦斕袈裟之后,舉辦了一場佛衣大會,邀請一些朋友來觀摩自己得到的寶貝,其中就有另外兩個妖類的朋友,一個蒼狼妖,一個花蛇妖。
其中,那蒼狼妖被孫悟空給打死了,然后觀音菩薩變作蒼狼妖的模樣去降服了黑熊精。
記得?原著中的蒼狼妖,好像叫做?
凌虛子!?
若只是單純的名字相似也就罷了,可狼居山的凌虛子,同樣是一只狼妖,原著中被打死的凌虛子,原本就托著兩枚靈丹去參加佛衣大會的,而狼居山的凌虛子,也醉心于煉丹之道…
看來,因為往烏城那邊繞了一圈的緣故,所以西行的路線和原著中略有偏差,在來到觀音禪院之前,倒是先路過了凌虛子的領地嗎?
且不說江流的心中,是如何的心思,旁邊的白龍馬聽到觀音禪院的名字,眼睛陡然間亮了許多,差點流出兩滴馬淚來。
自己受觀音大士點化,給這取經人當一個腳力,卻被嫌棄了,自己這是死皮賴臉,沒名沒分的跟著他,現在終于見到了觀音禪院了。
自己倒是要好好的讓觀音菩薩來給取經人說說道理了。
白龍馬轉過頭來,目光落在江流的身上,路過觀音禪院,他應該會進去的吧?
畢竟他自己說過了,見寺拜佛,見塔掃塔,以全自己的向佛之心。
“悟空,走吧,我們去前面的禪院好好的拜謁一番…”,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了,江流腳下加緊了幾步,快步朝著那觀音禪院走去。
來到這觀音禪院門口,看著金碧輝煌的禪院,江流的心中也暗自的感慨,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這觀音禪院可真是修葺得金碧輝煌,奢華無比,用現代化的話語來說,滿滿的都是土豪的氣息。
江流看著這觀音禪院,心中暗自的感慨,可禪院門口兩個知客僧,看了看江流風塵仆仆的樣子,特別是他身上的金蟬佛衣上都有裂痕,神色鄙夷:
“喂?哪里來的野和尚?別擋著香客,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