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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個歉

  馬文升一聽這話就知道了,張小公爺這是沒打算吸收任何一個文宦名教子弟進去。

  三個月的弓馬操演及考核,莫說是名教子弟了。

  便是那弓馬世家的子弟也未必能夠支撐的下來,這樣的情況下怎么可能有名教子弟能混進去?!

  “皇家軍事學院分內外二院,外院授炮、騎、海、陣…等科目。每日除修課外,還需保持操演。”

  “每旬一小比、每月一中比,三月一大比。成績計入考核,完成科目分數并總考核合格方得畢業。”

  張小公爺這話近乎讓馬文升絕望了,這么修習下來恐怕原本是名教子弟也得被練成行伍之人了罷?!

  “而內院則授高級軍略、將帥之學。”

  卻見張小公爺看著馬文升,輕聲道:“內院,需外院畢業后滿三年立下功勛、各項考核優異者…”

  “報于御前,由陛下親擇二十人入讀。”

  這下馬文升直接不說話了,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如此訓練出來再派往軍伍執役三年,然后再進入高級內院修習。

  恐怕名教子弟至此,也會自認為是軍部中人了吧?!

  張小公爺這明顯就是要把整個軍伍獨立出朝堂去,僅僅隸屬于陛下直領。

  考核方面馬文升也不想再問了,人家連生源、教習都不許文官插手進去。

  那考核怎么可能會交予文官來做?必然是自成體系,讓文官無從插手。

  這樣一來軍隊可就真的成為了皇家的私軍了,從中下級軍官再到高級將帥全數需抵軍院進學。

  任免全由陛下一人掌控,這怎么還不是私軍?!

  “那律令呢?!若是觸犯律令,又該如何處置?!”

  劉大夏緩緩的站起身來,瞪著張侖聲音冰冷。

  “此問…甚好!”張小公爺那再次孺子可教的表情,劉大夏差點兒氣摔!

  “軍部設稽查、軍律廳,直屬陛下及總長。如有違反律令者,地方不可拘捕只可報于刑、軍二部。”

  張小公爺撇了撇嘴,果然他們還是不死心的想插手。

  可咱張小公爺是誰啊?!站在巨人肩膀上,來自于數百年后滴高手、高手、高高手!

  “刑部偵緝查驗,東廠、錦衣衛復查再報于軍部稽查重查。”

  “三方核對無誤后,由軍律廳依軍律判決報呈陛下準許行刑。”

  卻見張小公爺笑瞇瞇的看著劉大夏,輕聲道:“便是服刑,也需進軍律廳大獄。”

  好吧,這是連刑獄都不許他們插手只是放出了監督、調查權。

  其他諸臣看出來了,這癡虎兒明顯對此不是一朝一夕之思考而是準備良久了。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御前直接提出剝奪文宦從皇家手中拿過的軍權交還皇家。

  說實話,在場的朝臣們對此不隔應是假話、不想反對是假話。

  可亡族滅種的利刃架在脖子上,此時也顧及不得這么許多了。

  便是讓他們將此事壓下、從陛下手中爭得這權力,卻又能如何?!

  一旦那攜堅船利炮之歐羅巴襲來,頃刻便是潑天大禍!

  到時候宗祧文種都要被滅絕了,現在去占這權力又有何意義?!

  想到那穿著鎧甲死于火繩勾槍下的羊群,還有那被轟的支離破碎的城墻。

  這些個文官們頓時沒有了反對的心思,還是先過此大難日后再做圖謀罷!

  果然,劉大夏還再待反對卻被馬文升拉了一把搖了搖頭。、

  如今這情況顯然他們已經討不得便宜了,與其激怒陛下不如干脆讓步罷。

  闊且說,這勛貴武人又能占據朝堂多久?!

  唐宋以來文貴武賤已成定局,或許戰時武人可得空前地位。

  然而一旦承平之日,武人地位必然會再次遭受打壓乃至貶為賤籍。

  不與其爭一時之長短,此事還需看將來!

  都不需去看馬劉二人的動作,張小公爺就知道他們的打算了。

  對于他們的琢磨張小公爺只是表示呵呵,一群土鱉!

  王子參軍于后世的歐羅巴各國王室來說,都不能算是“新聞”了。

  在英吉利可以說除了剛滿一歲的喬治王子,能叫得上名字的英吉利王室成年男性成員多多少少都有從軍經歷。

  近代以前,歐羅巴執掌國政的國王們同時亦是軍隊的最高統帥。

  王室的男嗣大多在青少年時代就要隨父輩出征,積累軍事經驗并在軍隊中樹立威信。

  甚至******并非男嗣,也曾在軍中服役并獲得中尉軍銜。

  被譽為“現代戰爭之父”的瑞典一代雄主古斯塔夫二世,16歲時就隨父出征了。

  這樣的例子在歐羅巴貴族中并不鮮見。

  一旦皇室嘗到了軍權支持的好處,誰特么在乎朝堂上的白癡們怎么想啊!

  只要軍隊牢牢的站在皇室的這一邊,文宦們再鬧騰又何妨?!

  君不見暹羅皇室有著軍隊和正統名號的牢靠支持,再怎么風云變幻依舊是穩坐釣魚臺么?!

  政務交給他們還有個極為切實的好處,干不好被詰問那直接把他們全開了換一批人上來。

  “此事…國朝沒有先例,不符祖制!陛下還請三思啊!”

  劉大夏終究于此不甘,好容易將王越逼走文宦再次掌握兵部。

  這是成祖之后整個文宦集團最大的一次勝利啊,除了京營這等要地之外諸多衛所哪個不得看他們的臉色?!

  而今便是要這么交出去了,誰又肯甘心?!

  “若要說先例,國朝可沒有歐羅巴這樣強敵來襲的先例…”

  張小公爺笑瞇瞇的看著劉大夏,輕聲道:“若提祖制的話,小子亦是贊同的…”

  “便先舉太祖時剝皮楦草法罷!以此次勾連朋黨查抄之清流為例,先復太祖剝皮楦草法!”

  這話一出口三大學士、幾部尚書頓時心里一頓臥槽!

  真要恢復了這剝皮楦草法,這朝堂眾人還有活頭么?!

  恐怕第一批就得把朝堂眾臣,先剝皮楦草了半數以上罷?!

  “剝皮楦草此法太過殘酷,祖訓已是禁止…”馬文升急了,真要施行那可就徹底完蛋了!

  張小公爺卻眼皮都不抬一下,輕聲道:“這么說,太祖之法也得改?!”

  這話直接讓馬文升被堵死了,你說改還是說不改?!

  不改,那剝皮楦草法繼續上滿朝文武至少得掛逼一半以上。尤其文官。

  你若說能改,那太祖之法都能改憑甚現在就說祖宗之法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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