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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作別粵北黔州路,揮手北歸京師去

  戶必裂、肥龍梁超,這次亦隨同張小公爺一并回去。

  他們的功勛足以讓他們進入“帝國皇家軍事學院”就讀了,而許悅禮兄弟他們則是繼續在粵北訓練。

  等“帝國皇家軍官學校”成立后,他們才會隨同那些頭人們一并前往就讀。

  將頭人們都安置好后,張小公爺便揚帆起航踏上了規程…

  “這黔州…就解決了?!”

  弘治皇帝一臉懵逼,軍部從他在到張老國公、保國公、成國公…甚至汪直都一臉懵逼。

  雖然他們也覺著張小公爺那肯定能搞定黔州米魯之變,但這么迅速、這么直接、這么徹底…

  這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啊,在他們看來能把米魯剿滅就算達標了。

  可張小公爺這…感覺他平亂這是順帶的,過去收拾黔州那些土司們才是主要的。

  而且收拾的那簡直不要太漂亮,五萬余精銳土兵現在一心要給帝國掃平驛站、驛道沿途匪患。

  土司們老老實實的交出自己手里的土地,還有大量的礦山礦井。

  這個…啥情況這是?!

  然后那米魯,那米魯又是個什么情況?!

  不是說厲害的很么,居然都把鎮守中官給活捉了、陣斬了一大溜的布政使、按察使、指揮使…

  上奏還全殲了四千官軍,端的是厲害啊!

  這特么居然吱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連鍋全端了?!

  至于張小公爺直接接受了米魯投降這事兒,他和戴義的密奏都抵達了。

  意思都一致,米魯布置的后手太麻煩了。

  如果直接殺了她的話,恐怕滇南及滇南外的東吁等宣慰司將起亂。

  這于國朝目前來說并非好事,而且納降一事于國朝也并非壞事。

  四大土司家族在黔州根深蒂固,哪怕是田家那樣永樂朝被打擊了一波亦僵而不死。

  為防他們后續再有勾連成禍,那么多幾家不掌控軍卒的勢力亦勢在必行。

  田家的話不能全信,需要多幾個消息渠道的來源。

  而曾經聲名赫赫的米魯就是一塊招牌,有她的存在可以一定程度上制衡于田家。

  這二者同時又增加了其他三家的違制成本,形成了一個多方制衡…

  軍部方面在多方討論后亦覺著此意甚好,主要是弘治皇帝覺著灰常好。

  至于弘治皇帝為啥會覺著灰常好呢,那是因為最近內庫的資產又增加了。

  粵北鑄造分司的鐵鍋那掙錢比特么開閘的水龍頭都猛啊,尤其是在徹底控制了冶煉一塊兒后。

  各家都拿出自己的秘方來,以至于鐵鍋鑄造技術不止提高了一籌。

  同時也因為大批量的采購、冶煉、鑄造,于是成本實際上下降了一倍有余。

  中間一來一往頓時這就在利潤表上體現出來了,再有兩京十三省各代理的提貨量。

  這粵北鑄造分司妥妥就是下金蛋的鵝啊,只要被瞎摻和插手讓它自行發展。

  那么每月給內庫里帶來的銀子都是十數萬計的,這還不算大量平價賣出的農具。

  國朝莫名其妙的就把粵北控制鑄造了,又莫名其妙的收回了整個黔州的各項權利。

  兩地莫名其妙的就讓國朝戶部的賬簿上,多了數百萬畝的田地、一堆的礦山還有大量的產業。

  戶部佀鐘這老家伙翻賬簿的時候據說差點兒沒摔地上,老家伙成為這戶部尚書以來就沒這么富余過啊!

  比較頭疼的是倪岳倪舜咨,這特么滿朝官員本來就人手緊張的要死。

  結果現在還得考慮往黔州派人,不派還不成了。

  張小公爺不貪權這是好事兒,可這家伙把事情辦完丟下就走人…

  這就尼瑪很坑爹了啊!

  之前這玉螭虎在京師那稀里嘩啦的一大溜人,全特么開山筑路整飭河道去了。

  以至于督察院、翰林院,在到兵部、六科、各部照磨…等等盡數缺人啊!

  好容易算是讓大家適應了下來,國朝六部調整了一番勉強運作起來。

  然而弘治皇帝似乎對于兵部完全不上心,督察院、翰林院也沒有要補充的意思。

  六科自不必說了,馬文升、劉大夏提起來幾次都被留中了。

  這倆老家伙也算是徹底死心了,知道這些部門的人算是徹底把弘治皇帝得罪死了。

  其實這都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各地的御史們似乎也嗅到了國朝風向的改變。

  紛紛開始致信自己的座師、同窗、同年,一部分則是琢磨是不是要調到其他部門去。

  明顯這督察院不好待了啊,眼瞅似乎陛下這意思就是要撤銷還是咋地…

  “這…大約,亦算平息了?!”

  王越也有些不確定,這玩意兒實在太尼瑪神奇了。

  神奇到打了半輩子仗的老家伙,看著這戰報、密奏只能表示看不懂。

  里面一樁樁、一件件,分開來看王越都看得懂。

  可全部組合在一起,怎么這粵北黔州就被抵定了?!

  弘治皇帝看著一份份的密奏、戰報,搖頭苦笑。

  “癡虎兒言道不費國帑便可平叛之事,朕還道是大言…”

  可如今事實證明人家那何止沒花國朝一文錢銀子啊,那還給國朝掙了一大筆銀子啊!

  掙都算了,還能拿回地方的控制權、兵權甚至田畝、丁口。

  “若論及計然之道,恐怕便是計然復生都未必及癡虎兒罷!”

  軍部內眾將們聽得弘治皇帝此言,不由得一驚!

  這可是極高的評價了,但若是再想想卻又覺著理所當然。

  計然是用計然之策使越國富強、使陶朱公三散家財亦能聚得天下財富,這的確很厲害。

  甚至奉他為財神亦無不可,然而凡事怕對比啊!

  計然便是再強也不能說打仗不花錢,還反而能掙錢罷?!

  也沒說去平叛就讓國庫、內庫,直接充盈進來數百萬田畝、數十萬兩銀子罷?!

  這份操作已經是超出這些朝臣們的認知范疇了,以至于整個國朝重臣們研究了不止一次。

  卻沒有人能夠拿出一個結論,來給弘治皇帝參考。

  看不明白,但好處確實實實在在。

  “只能等癡虎兒回來自己再解釋了…”

  弘治皇帝揉著腦門,這幾天他可是真沒睡好。

  倒不是憂心國事,而是癡虎兒這操作他完全看不懂啊!

  當然,相較于和軍部諸人弘治皇帝實際上能夠稍微明白其中的道理。

  而能夠稍微明白這道理還不是因為他自己的緣故,而是借由張小公爺的《肥堆敘話集》。

  以及之前太子朱厚照所作的那些家庭作業,借由那些才算稍微理解了點兒。

  “關于‘帝國皇家軍官學校’的籌建事宜,軍部討論的如何?!”

  弘治皇帝索性撇去此著,此事唯有待癡虎兒歸來再談罷!

  提及了“帝國皇家軍官學校”一事,王越倒是松了口氣。

  卻見他起身行了一個軍禮,對著弘治皇帝沉聲道:“學校章程已有,請總帥過目。”

  說著,便讓會議記錄將手上的卷宗交了上去。

  弘治皇帝打開掃了幾眼,亦不由得點頭。

  選拔是面向于大明舉國的,衛所可以通過比拼推送人選至京師考取。

  然,若是衛所多次舉薦之人皆不第…

  那國朝可得派出軍律司,對其衛所勘驗查訪了。

  此外,立有功勛軍卒、于國朝有功忠烈之后可免試入讀。

  只是入讀后能否畢業,可就得看能否熬下來了。

  由軍官學校畢業后則分配入各級國防軍軍伍中,比如現在的粵北都指揮使司、黔州都指揮使司。

  但初次分配則不得歸入本屬司,按照軍部的規劃這些軍士級是要配備到各級衛所去的。

  然后通過他們再逐步淘汰衛所軍籍制度,屯田則是全數交予戶部。

  裁減、篩選士卒,同時內庫將保證在軍部下轄各都指揮使司所在地皆有產業。

  其產出最低要求可維持當地都指揮使司糧秣、月銀支付,每年除押送回京之外。

  各地皆須建內庫分司之糧庫、銀庫,以支應當地都指揮使司所需。

  以后都指揮使司直轄于軍部,各級將校尉官調配期為三年。

  每年一考課、三年一大考,由軍部監督、考核,各指揮使司配合。

  考評后則是以文官的方式進行調配,或降職、或平調,抑或升調。

  軍官學院畢業就職滿三年,可申請考取帝國皇家軍事學院。

  每都指揮使司按軍卒總數多寡分配名額,但并非免試。

  至京師后依舊需要通過考核,方可入讀軍事學院。

  軍官學校的另一部分生源則是來自于武舉子們,各布政使司武舉子可直接入讀軍官學校。

  順利畢業后亦可分配入軍旅,也可不入讀繼續考取試考武進士。

  第一批的武舉子人數實在是太少了,這完全沒轍。

  但隨著這批武進士們現在逐漸的擔任國防軍主官,又得了“天子門生”的名分。

  那自然報考的人將會增多…

  張小公爺并不知道,自己在粵北、黔州的手筆居然會將大明國朝上下的土鱉們震的不行。

  不過即便是他知道了也會覺著無所謂,走出船艙看著遠遠的津門港他瞇起了自己的那雙丹鳳桃花。

  京師啊…出去了數月,總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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