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必裂、肥龍梁超,這次亦隨同張小公爺一并回去。
他們的功勛足以讓他們進入“帝國皇家軍事學院”就讀了,而許悅禮兄弟他們則是繼續在粵北訓練。
等“帝國皇家軍官學校”成立后,他們才會隨同那些頭人們一并前往就讀。
將頭人們都安置好后,張小公爺便揚帆起航踏上了規程…
“這黔州…就解決了?!”
弘治皇帝一臉懵逼,軍部從他在到張老國公、保國公、成國公…甚至汪直都一臉懵逼。
雖然他們也覺著張小公爺那肯定能搞定黔州米魯之變,但這么迅速、這么直接、這么徹底…
這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啊,在他們看來能把米魯剿滅就算達標了。
可張小公爺這…感覺他平亂這是順帶的,過去收拾黔州那些土司們才是主要的。
而且收拾的那簡直不要太漂亮,五萬余精銳土兵現在一心要給帝國掃平驛站、驛道沿途匪患。
土司們老老實實的交出自己手里的土地,還有大量的礦山礦井。
這個…啥情況這是?!
然后那米魯,那米魯又是個什么情況?!
不是說厲害的很么,居然都把鎮守中官給活捉了、陣斬了一大溜的布政使、按察使、指揮使…
上奏還全殲了四千官軍,端的是厲害啊!
這特么居然吱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連鍋全端了?!
至于張小公爺直接接受了米魯投降這事兒,他和戴義的密奏都抵達了。
意思都一致,米魯布置的后手太麻煩了。
如果直接殺了她的話,恐怕滇南及滇南外的東吁等宣慰司將起亂。
這于國朝目前來說并非好事,而且納降一事于國朝也并非壞事。
四大土司家族在黔州根深蒂固,哪怕是田家那樣永樂朝被打擊了一波亦僵而不死。
為防他們后續再有勾連成禍,那么多幾家不掌控軍卒的勢力亦勢在必行。
田家的話不能全信,需要多幾個消息渠道的來源。
而曾經聲名赫赫的米魯就是一塊招牌,有她的存在可以一定程度上制衡于田家。
這二者同時又增加了其他三家的違制成本,形成了一個多方制衡…
軍部方面在多方討論后亦覺著此意甚好,主要是弘治皇帝覺著灰常好。
至于弘治皇帝為啥會覺著灰常好呢,那是因為最近內庫的資產又增加了。
粵北鑄造分司的鐵鍋那掙錢比特么開閘的水龍頭都猛啊,尤其是在徹底控制了冶煉一塊兒后。
各家都拿出自己的秘方來,以至于鐵鍋鑄造技術不止提高了一籌。
同時也因為大批量的采購、冶煉、鑄造,于是成本實際上下降了一倍有余。
中間一來一往頓時這就在利潤表上體現出來了,再有兩京十三省各代理的提貨量。
這粵北鑄造分司妥妥就是下金蛋的鵝啊,只要被瞎摻和插手讓它自行發展。
那么每月給內庫里帶來的銀子都是十數萬計的,這還不算大量平價賣出的農具。
國朝莫名其妙的就把粵北控制鑄造了,又莫名其妙的收回了整個黔州的各項權利。
兩地莫名其妙的就讓國朝戶部的賬簿上,多了數百萬畝的田地、一堆的礦山還有大量的產業。
戶部佀鐘這老家伙翻賬簿的時候據說差點兒沒摔地上,老家伙成為這戶部尚書以來就沒這么富余過啊!
比較頭疼的是倪岳倪舜咨,這特么滿朝官員本來就人手緊張的要死。
結果現在還得考慮往黔州派人,不派還不成了。
張小公爺不貪權這是好事兒,可這家伙把事情辦完丟下就走人…
這就尼瑪很坑爹了啊!
之前這玉螭虎在京師那稀里嘩啦的一大溜人,全特么開山筑路整飭河道去了。
以至于督察院、翰林院,在到兵部、六科、各部照磨…等等盡數缺人啊!
好容易算是讓大家適應了下來,國朝六部調整了一番勉強運作起來。
然而弘治皇帝似乎對于兵部完全不上心,督察院、翰林院也沒有要補充的意思。
六科自不必說了,馬文升、劉大夏提起來幾次都被留中了。
這倆老家伙也算是徹底死心了,知道這些部門的人算是徹底把弘治皇帝得罪死了。
其實這都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各地的御史們似乎也嗅到了國朝風向的改變。
紛紛開始致信自己的座師、同窗、同年,一部分則是琢磨是不是要調到其他部門去。
明顯這督察院不好待了啊,眼瞅似乎陛下這意思就是要撤銷還是咋地…
“這…大約,亦算平息了?!”
王越也有些不確定,這玩意兒實在太尼瑪神奇了。
神奇到打了半輩子仗的老家伙,看著這戰報、密奏只能表示看不懂。
里面一樁樁、一件件,分開來看王越都看得懂。
可全部組合在一起,怎么這粵北黔州就被抵定了?!
弘治皇帝看著一份份的密奏、戰報,搖頭苦笑。
“癡虎兒言道不費國帑便可平叛之事,朕還道是大言…”
可如今事實證明人家那何止沒花國朝一文錢銀子啊,那還給國朝掙了一大筆銀子啊!
掙都算了,還能拿回地方的控制權、兵權甚至田畝、丁口。
“若論及計然之道,恐怕便是計然復生都未必及癡虎兒罷!”
軍部內眾將們聽得弘治皇帝此言,不由得一驚!
這可是極高的評價了,但若是再想想卻又覺著理所當然。
計然是用計然之策使越國富強、使陶朱公三散家財亦能聚得天下財富,這的確很厲害。
甚至奉他為財神亦無不可,然而凡事怕對比啊!
計然便是再強也不能說打仗不花錢,還反而能掙錢罷?!
也沒說去平叛就讓國庫、內庫,直接充盈進來數百萬田畝、數十萬兩銀子罷?!
這份操作已經是超出這些朝臣們的認知范疇了,以至于整個國朝重臣們研究了不止一次。
卻沒有人能夠拿出一個結論,來給弘治皇帝參考。
看不明白,但好處確實實實在在。
“只能等癡虎兒回來自己再解釋了…”
弘治皇帝揉著腦門,這幾天他可是真沒睡好。
倒不是憂心國事,而是癡虎兒這操作他完全看不懂啊!
當然,相較于和軍部諸人弘治皇帝實際上能夠稍微明白其中的道理。
而能夠稍微明白這道理還不是因為他自己的緣故,而是借由張小公爺的《肥堆敘話集》。
以及之前太子朱厚照所作的那些家庭作業,借由那些才算稍微理解了點兒。
“關于‘帝國皇家軍官學校’的籌建事宜,軍部討論的如何?!”
弘治皇帝索性撇去此著,此事唯有待癡虎兒歸來再談罷!
提及了“帝國皇家軍官學校”一事,王越倒是松了口氣。
卻見他起身行了一個軍禮,對著弘治皇帝沉聲道:“學校章程已有,請總帥過目。”
說著,便讓會議記錄將手上的卷宗交了上去。
弘治皇帝打開掃了幾眼,亦不由得點頭。
選拔是面向于大明舉國的,衛所可以通過比拼推送人選至京師考取。
然,若是衛所多次舉薦之人皆不第…
那國朝可得派出軍律司,對其衛所勘驗查訪了。
此外,立有功勛軍卒、于國朝有功忠烈之后可免試入讀。
只是入讀后能否畢業,可就得看能否熬下來了。
由軍官學校畢業后則分配入各級國防軍軍伍中,比如現在的粵北都指揮使司、黔州都指揮使司。
但初次分配則不得歸入本屬司,按照軍部的規劃這些軍士級是要配備到各級衛所去的。
然后通過他們再逐步淘汰衛所軍籍制度,屯田則是全數交予戶部。
裁減、篩選士卒,同時內庫將保證在軍部下轄各都指揮使司所在地皆有產業。
其產出最低要求可維持當地都指揮使司糧秣、月銀支付,每年除押送回京之外。
各地皆須建內庫分司之糧庫、銀庫,以支應當地都指揮使司所需。
以后都指揮使司直轄于軍部,各級將校尉官調配期為三年。
每年一考課、三年一大考,由軍部監督、考核,各指揮使司配合。
考評后則是以文官的方式進行調配,或降職、或平調,抑或升調。
軍官學院畢業就職滿三年,可申請考取帝國皇家軍事學院。
每都指揮使司按軍卒總數多寡分配名額,但并非免試。
至京師后依舊需要通過考核,方可入讀軍事學院。
軍官學校的另一部分生源則是來自于武舉子們,各布政使司武舉子可直接入讀軍官學校。
順利畢業后亦可分配入軍旅,也可不入讀繼續考取試考武進士。
第一批的武舉子人數實在是太少了,這完全沒轍。
但隨著這批武進士們現在逐漸的擔任國防軍主官,又得了“天子門生”的名分。
那自然報考的人將會增多…
張小公爺并不知道,自己在粵北、黔州的手筆居然會將大明國朝上下的土鱉們震的不行。
不過即便是他知道了也會覺著無所謂,走出船艙看著遠遠的津門港他瞇起了自己的那雙丹鳳桃花。
京師啊…出去了數月,總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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