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管家那激動的幾乎腿肚子都在打哆嗦,雖然跑前跑后各種忙活但這是幸福的忙活啊!
陳家伯爺訂了一輛四千八百兩的車子,下了訂金二千五百兩已經登記正在著他管家送錢來交接。
張皇后家的那兩位各訂了一輛三千五百兩的車子,四千兩的訂金已經簽好文書交割了。
周太后家的那位伯爺咬牙訂了一輛五千兩的,三千兩訂金也已經交割了…
僅僅是訂金前后算下來就超過十萬兩了,車駕造好交割后還能收近十萬兩!
這些都還是御駕堂訂制款的,簪纓坊那邊可都是現銀交割的啊!
而且很多都還是現車直接賣出去的,那二十輛988“青騅”就差不多兩萬兩銀子進賬了!
其余非限量級的七百兩、五百兩、三百兩及二百兩的車駕,噼里啪啦一算十三四萬兩就進來了。
最讓小周管家驚訝的是均輸房,三款平民車型居然也賣出十一萬兩!
京師內的幾大車行、貨運行幾乎是三五十輛的起售,還好咱家小公爺提前就準備了好些車駕。
否則的話這還真不夠賣啊!
稀里嘩啦的忙乎了一整天,但似乎所有人都不覺得疲憊。
隨便的扒拉了晚飯一眾人就全都蹲在帳房那會兒,等著今天的賬目算出來。
劉瑾那激動的好幾回差點兒就尿褲子了,若不是現場還在忙乎講解他恨不得跑回去給張小公爺磕頭喊祖宗。
這可是親親財神爺啊,劉瑾第一次看人家賺銀子那真是嘩嘩跟流水似的往里淌。
小公爺果然信人也,這計然之策學好了怎么還會怕沒銀子?!
那銀子簡直不要來的太容易了好不好,而且還是人家趕趟兒給你送銀子啊!
還是人家感恩戴德的給你送銀子啊,你不要人家還森氣啊!
“三十八萬七千六百三十兩!!”核算了好幾次后,小周管家趕緊拿著賬簿走了出來。
外面一圈兒的人可全都在等著呢,包括了小公爺的幾個少爺徒弟、幾個內官甚至還有太子。
李兆先聽得小周管家的話,直接哆嗦了一下嘴唇顫抖著看著他:“三…三十八萬多兩?!”
這不由得他不哆嗦啊,方案設計什么的基本都是張小公爺指導他們出的。
工匠雖然多但他們的工錢才多少?!木料、用料雖然好,可成本才多少?!
即便是陛下那輛最奢華的車駕,全部算下來成本價也就兩千兩多點兒。
所有物料成本的全部用上,也就是兩千多兩。算上工人的工錢,頂多兩千五百兩。
可賣出去卻是直接賣出六千兩啊!這中間足足三千五百兩的利潤!
其余的那些量產的批量做下來實際上成本更低,這三十八萬兩頂天了也就十五六萬兩的成本。
也就是說,純掙的至少二十萬兩以上!
“噗通~!”唐伯虎一個趔趄直接跌地上了,嘴皮子直哆嗦眼珠子都在發直。
臥槽尼瑪!跟著恩師掙銀子,這銀子不要來的太快!
這簡直比搶國庫來的都快啊,難怪恩師說計然之策學好了根本就無錢財之憂…
徐經則是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覺著這確實是疼的才肯相信這是真的。
雖然是準備了很長時間,雖然是前期打磨了很久。
可這真的突然之間一日掙得三十多萬兩,其中二十多萬兩還是純利潤…
如果不是他們親身經歷,拿出去說誰肯信啊!
王守仁亦是臉色忽青忽白,此事對他的震撼不亞于世界觀的重新改造。
從頭到尾這件事情那位少年恩師只是督促、督管,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在操辦的。
若非是如此旁人告訴自己,這位少年恩師的計然之策一夜之間以成本十余萬掙得二十余萬兩銀子…
王守仁絕對會認為那人是瘋子,在胡言亂語。
甚至他覺著自己拿這件事情出去給人說都不會有人相信,這怎么可能啊!誰敢信啊!
“虎哥兒這計然之策實在是…實在是…”小正德都已經嚇成了半傻子,話都說不利索了。
現在的他可不是從前那個養在深宮里,不知道民間疾苦的熊孩子了。
在張家莊子他也是割過麥子、下過農田,甚至還刨過些許木工做過點兒工匠活兒的謙謹孩子。
老農們、工匠們的收入,他也是心知肚明的。
然而虎哥兒這計然之策只不過是一夜之間,就聚起了二十余萬兩的財富。
這等掙錢能力恐怕歷史上那位陶朱公范蠡,都得自愧不如罷?!
“不過是區區二三十萬兩銀子,瞧瞧你們一個二個的像什么話!!”
原本在草廬里飯后打盹兒的張小公爺很森氣,聽得妙安小姐姐說自己的那些個弟子現在全傻眼了。
于是跑出來逮著他們就是一頓罵:“這點銀子就覺著了不得了?!你們還能成什么大事!”
幾個弟子聽得這話腦袋耷拉著不敢說話,心里都在腹議:恩師啊!這不是一點兒,真不是一點兒啊!
尤其是徐經,那叫一個內牛滿面啊!
想我徐家數代累積之下,家資也不過是七八十萬兩的樣子。
這還是算上了家中田畝、店鋪,若是算現銀頂多能抽出個二三十萬兩。
可我徐家那是累積了好幾代人的心血啊,您一夜之間就把我徐家幾乎一代人掙的銀子都掙了…
從前是寫話本來的銀子,那種幾乎就是一錘子買賣徐經還不覺著有什么。
后來張小公爺殺往扶桑又撈回了一大筆銀子,但這種也并非是可以重復的徐經亦能接受。
可這回完全不一樣了,車行的制造那是可一直延續下去的。
即便是依恩師計然之策所言今天太過火爆以后會放緩,但怎么算一年打底也有數十萬兩的進賬啊!
這僅僅是京師一地初次銷售,若在推至兩京十三省…
一年下來百多萬兩的純收入,王守仁是觀過政的他可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大明朝看著每年的歲入不少,甚至有千萬兩之多。
然而花錢的地方卻更多,甚至現在都已經開始入不敷出了!
否則何至于戶部尚書佀鐘死死的站在恩師一邊,甚至不惜跟劉大夏等人撕破臉皮啊?!
到底還不是銀子給鬧的,佀鐘之前就是拼死了砍用度、想方設法的截流卻無力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