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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便是踩你國子監,兩大尚書護財神

  這“一種輕孤不等閑”,相當于是一種態度、亦是一種傲氣。

  吾系輕孤,爾皆等閑!透著那宣紙似乎直達這些個貢生讀書人的面前,詩鋒極利!

  配上了這首詩的名字和全詩結合起來的意思,那就厲害了!

  相當于是在說,你們這幫沒卵用的狗犢子就算是惡毒造我的謠、搞清議又怎樣?!

  我張小公爺就是才華橫溢,和你們這幫妖艷賤貨、狗屎辣雞的貢生就不是一個檔次!

  這首詩寫完張小公爺似乎還意猶未盡,笑瞇瞇的看著那些貢生們抬手再拿過小周管家遞來的狼毫。

  隨即在那院墻上再留下了一幅墨寶——貢生言官把勢十全訣。

  “一筆好字,二等才情,

  三斤酒量,四季衣裳,

  五子圍棋,六出散曲,

  七字歪詩,八張葉子,

  九品頭銜,十分傲氣!”

  那些個言官、貢生們看得這十全訣,不由得面皮“蹭蹭蹭~”的漲紅了!

  臥槽尼瑪!臘月里的債,這實在是還得快!

  都說這張小公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敢刺他一句,他能反罵你痛入骨髓。

  這可不是就如此了么,貢生們寫一篇清議罵他。

  結果他殺過來先把人給打廢了,再寫了兩篇罵人!尤其后面這篇!

  不僅寫的入木三分針針刺骨,還特么朗朗上口!眼瞅著便知要流毒出去的啊!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啊!你張小公爺何必!何必啊!!

  一眾漲紅了臉皮的言官貢生們正想鼓噪,但看著邊上虎視眈眈的京師百姓們頓時又慫了。

  刁民!皆屬刁民!!

  吾等乃是讀圣賢書的讀書種子,不予他們計較!

  “先前我于京師曾撰一聯,以至于現在都有人在戳我子弟伯虎。”

  卻見張小公爺悠悠的嘆氣,朗聲道:“今日我便再作一聯罷!”

  “倒要看看這號稱‘帝國賢才薈萃’的國子監中,能否有人對出。”

  說著,便眼見小周管家不知道從哪兒尋摸來了一只梯子架上。

  便有幾個老親兵兩側扶著擺在了國子監門前柱旁,張小公爺笑了:“此處留白卻是難看!”

  而后提筆登梯,抬手便順著梁柱一個個的大字寫上。

  很快的那梁柱上便留下了五個大字:“煙鎖池塘柳”!

  這字一出開始還有些人喃喃自語,一些自詡算是進過學的也開始琢磨該怎么對。

  甚至劉大夏、馬文升他們幾個正兒八經考科舉出來的,見著此聯也是眉頭皺起。

  不好對啊!

  此聯說的是景,然而卻暗含五行機鋒而且還得顧及為環景。

  這才能謂之“煙鎖池塘”,還需有綠植謂之于“池塘柳”。

  “始皇帝時有呂氏春秋,謂之‘一字千金’。”

  卻見張小公爺走下梯來,眨巴著自己那雙漂亮的丹鳳桃花笑吟吟的道。

  “爾等貢生不是謂我‘紈绔膏粱’么?今日我這京師紈绔膏粱便遂了你們的意,也便學學罷!”

  指著那五個大字,張小公爺朗聲道:“此五字,若能對出自問工整者可往我英國公府上取五千兩金!”

  此言一出頓時嘩然,那些個貢生們更是漲紅了臉皮!

  不管他們怎么腹議、清議人家這麒麟兒,可人家這才學確實實打實的、這金子也是實打實的。

  “當然啦,若是這些個貢生們不要臉皮擦了這幅對聯可就不怪我了。”

  說著,張小公爺笑嘻嘻的便要起身離開。

  也是此時一聲高吟響起:“大明皇帝陛下到!!眾行大禮接駕!!”

  頓時這場內外無數人目瞪口呆,一些呆滯的百姓被身邊人拉著趕緊拜下邦邦邦的磕頭。

  朝臣、貢生和一眾讀書人們則是知道,見陛下禮只需五拜三叩便是。

  那國子監門前頓時無數的聲浪,一浪接著一浪山呼萬歲!

  呼喝聲中,便見得一隊數百人的著甲跨刀錦衣隊伍呼喝著將眾人驅開。

  穿著一身明黃色袞龍團袍的弘治皇帝一臉威嚴,在蕭敬的躬身引領下緩緩的從一輛馬車中走下來。

  他身后跟著的則是熊羆一般壯碩一身甲胄跨刀左右環視的熊烈山,更有陳州同身著一身鎧甲跨刀隨行。

  行至張小公爺面前時,弘治皇帝才溫和的笑了笑親自將麒麟兒扶起。

  “都起來罷!”

  蕭敬見狀,便中氣十足的一聲長喝:“陛下有旨,眾人平身!”

  “癡虎兒啊,就是愛胡鬧!”弘治皇帝寵溺的看著這俊俏少年,想要彈他腦門又覺著不對。

  于是只是拍了拍他的臂膀,道:“且回去溫書,這里自有朕收拾。”

  那邊上的劉大夏、馬文升等人見狀頓時不樂意了,臥槽尼瑪!過來打殘了幾個、題字羞辱國子監。

  然后就這么全身而退了?!

  “陛下!老臣…”

  劉大夏猛的站出來拱手便要說些什么,但卻被弘治皇帝的一聲怒目暴喝打斷了去!

  “莫再說了!這國子監丟人還丟的不夠嗎?!這貢生丟人還丟的不夠嗎?!”

  弘治皇帝的一番暴喝,竟是嚇的這些個朝臣、言官們一個哆嗦。

  “前有南京國子監貢生勒索敲詐不成,居然聚眾強闖使節府邸強擄婢女…”

  “現又有京師國子監貢生嫉賢妒能、造謠誹謗,居然還張貼清議、肆意攻訐欲迫國朝自斷忠良!”

  卻見弘治皇帝背著手,冷冷的看著劉大夏等人:“這國子監,都教出來的是什么貢生!”

  這一番話竟是說的劉大夏等人一滯,馬文升悶聲悶氣的站出來拱手道。

  “陛下,便是有罪亦當交由刑部大理寺處!怎可…”

  然而弘治皇帝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打算,反而是溫言對著張小公爺道。

  “好生回去歇息,回頭做個章程上來。”

  張小公爺一扁嘴,皇帝!你這是虐待童工:“陛下,我才十四歲!”

  “已然過完年,你十五了!”

  “…”張小公爺表示,皇帝耍無賴實在太無恥。

  只能長嘆一聲,然后作揖躬身到底帶著老親兵和姬武將們告退。

  “陛下!!”看得小公爺居然帶著人就這么走了,劉大夏等人肺都要氣炸了。

  馬文升更是一下頹然似乎老了好幾歲,那不如歸去的心思頓時涌上心頭。

  “等你們經筵辯完,再談對癡虎兒的治罪一事。”

  弘治皇帝看了他們一眼,冷聲道:“本在殿前議事,然而癡虎兒卻被你們招來了…”

  說著,弘治皇帝不再理會抬腿緩步走到了那國子監門前,便是要去看那清議和癡虎兒的詩聯。

  幾個凄慘哀嚎都叫不出的貢生,還想趁機賣一下慘。

  然而靈醒的大內侍衛,早把他們拖死狗一樣拖到一邊去了。

  “蕭伴伴,這些字不要涂抹刮去。”

  弘治皇帝看著那雪后御前召見聞國子監清議有感,和貢生言官把勢十全訣。

  死死的板著臉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擺手對著身后的蕭敬道。

  “命人制成碑刻,和這清議一起擺在國子監墻上罷!對了,那對聯也是!”

  蕭敬聞言躬身應是,隨后心道這以后國子監的名聲算是徹底要臭了。

  弘治皇帝說著便回身離開,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來冷聲道。

  “幾個清議貢生全數鎖拿審問,幕后者為誰必須查清!!”

  “再有…那清議,誰寫的把他們的名字都標注上!”

  頓時這京師百姓、一眾士子讀書人們心里狂奔過十萬匹草泥馬!

  臥槽,這特么是要鞭尸千年的節奏啊!

  皇帝陛下走了,然而跟著在他身后三大學士、兩位尚書卻沒有走。

  “嘿嘿嘿…我道是這些貢生為何如此膽大包天,原來是兵部給他們撐腰啊!”

  在眾人恭送了皇帝離開后,佀鐘冷笑的看著馬文升、劉大夏。

  臥槽尼瑪的馬文升!臥槽尼瑪的劉大夏!

  你們倆狗逼居然要折騰我戶部的財神爺,這特么是跟我戶部過不去啊!

  單說這次營造罰銀,我戶部一分錢沒出還有掙了!

  除去給刑部、工部和禮部的,我戶部還能落下差不多二萬兩!

  夷州那邊派去的戶部主事回報,迄今得金五千有余啊!

  最主要是這個模式張小財神爺知道咋推廣,若是推而廣之我戶部還能缺了錢糧么?!

  臥槽尼瑪的馬劉二賊!是我老佀拎不動刀了,還是你馬劉二賊飄了?!

  你馬文升是景泰二年的進士、兵部尚書沒錯,但我老佀假假也是成化二年進士、戶部尚書可不懼你!

  “你!你…你血口噴人!”

  刑部尚書白昂這個時候站出來,瞪著他二人冷冷的哼道:“若非如此你們何以來的如此及時?!”

  “若非你們撐腰,他們何以敢造謠誹謗、肆意攻訐?!”

  臥槽尼瑪的馬劉二賊,我刑部本來清水衙門苦哈哈的。

  現在好容易有幾分進賬了,你們便是要來掐我刑部的財神爺?!

  這次抓人罰銀、講律令,我刑部上下每人妥妥進賬小幾百兩啊!

  再有那夷州金礦的分潤,我刑部上下妥妥得過個肥年啊!!

  若是此律推廣開來,我刑部還能缺了錢糧運轉么?!

  臥槽尼瑪的馬劉二賊,欺我刑部張小財神爺?!

  哪怕是我老白答應了,我刑部上下也不能答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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