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周管家的話,張侖就怒了!勞資上輩子不敢說是商業巨子,那好歹也是一方人物啊!
入資的項目起步都是小幾千萬,破億的都好幾個。
私人飛機、游艇要是咬咬牙,也還真買得起。只是當時琢磨沒這個必要,錢留著再生錢多好。
早特么知道自己會被弄來大明朝,勞資當年就先買私人飛機享受了一下了!
揮手趕跑了周管家,張侖一回頭就看到了走出屋子活動的唐伯虎。
頓時張侖就笑了,直罵自己豬腦子啊!大明朝普遍中產的那批人,是誰啊?!
就倆:閑著蛋疼的措大秀才,深閨里面的癡呆文婦!
賣什么給他們,最合適、最有名聲、最掙錢?!那肯定是賣文啊!
來個有文人、有情懷,纏綿悱惻、勾勾搭搭讓人耳目一新的小說!還是章節選!
“伯虎,你來!”
唐伯虎本來出來透透氣,看到張侖眼神詭異的望著自己不由得一個哆嗦。
對這年紀不大的,恩師他是真怕了。
比文,這恩師不知道怎么長的腦子、哪里折騰來這些詭異試題,饒是他這應天府解元依舊頭疼不已。
比武,自更不必說了。這少年恩師一個就能追著他們師兄弟三人,攆狗一樣的打…
“到書房去!”張侖琢磨了一下,心底里已經有了計較。
唐伯虎哪兒敢怠慢,趕緊躬身跟上。書房里,許庭光和江潮還在咬著筆頭答題。
張侖撇撇嘴,讓唐伯虎拿好紙張研磨墨。
“你們倆先別答題了,幫你們師兄研墨、沾墨。”張侖一揮手,道:“伯虎,我說你記!”
唐伯虎和許庭光三人不敢怠慢,趕緊研墨、沾墨。沒一會兒,三四支筆皆沾飽墨汁待命了。
張侖則是背著手,來到書桌前攤開一張白紙揮毫潑墨頓現一行字“幽都夜夢:白蛇娘子全傳”。
想了想,筆名叫啥好咧?!肯定不能學起點那個關云不長,沒事兒管自己叫“賊眉鼠眼”。
結果丫的書要出版的時候,死活改回自己本名。
更不能叫什么“我丑到靈魂深處”,雖然上輩子張侖很喜歡丑神這家伙。
但掛著這個名字的話,估計家里老爺子知道了得活活打死他再掛起來風干了過年。
再說了,勞資現在可是琳瑯珠玉一少年啊!叫個毛的什么賊眉鼠眼、我丑到靈魂深處啊!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張侖挑了挑自己那雙丹鳳桃花,毫不客氣的認為自己就是那無雙玉公子!
于是,筆走龍蛇三字立現:玉公子。
隨后將這張紙遞給了唐伯虎,待得唐伯虎接下后邊朗聲吟誦。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唐伯虎雖然疑惑自己恩師怎么突然吟誦起元好問的這首摸魚兒,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記錄下來。
“青城山下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身…”
張侖左思右想,決定先把白蛇傳給抄了。這白蛇傳要出現書面記錄,還得是明末馮夢龍的警世通言。
他跟自己現在可是差老牛鼻子了,也不怕他找版權給找過來。再說了,他那書里白蛇可是大反派啊!
雖然全部內容張侖是不可能都記得的,但好歹初中、高中時候每年都重播新白娘子傳奇啊!
大致情節,他基本上清楚。其中很多歌曲還朗朗上口,也能切進書里去。
配上這個時代的書面口吻,基本能夠把故事給補全了。
剛開始唐伯虎還詫異,自己恩師怎么就開始寫起志怪詞話本子來了?!
但唐伯虎也沒多想,歷朝歷代寫詞話本子的名家那可多了去了。
從兩晉到隋唐,從前朝到如今補江總白猿傳、古鏡記、搜神記…等等志怪詞話本層出不窮。
只是,現在的書坊還沒有后來的那么興旺。
這個時候的書坊和新作的書還是較少的,大多數的只是印一些宋元的話本、詞話。
剩下的就是一些時文、點評,名家詩詞。
“小公爺,外面來了一行人非說要尋您比試一番…”
張侖正說到白素貞飲下雄黃酒現出真身嚇死了許仙,若要救夫唯有上天庭盜仙丹的時候。
聽得周管家來報,卻是皺了皺眉。一般這種事情,周管家肯定隨便就打發了。不會來專門告知自己。
“一行人有位貴人,好幾個侍衛。還有兩位看起來大約是內臣…”
張侖笑了笑,讓唐伯虎看著補幾幅插畫然后丟下苦著臉的唐伯虎,便隨著周管家往外行去。
此時已是午后近傍晚了,走出草廬便見演練棚子里站著好幾號人。
為首的是個看起來年紀在八九歲扮著大人模樣粉雕玉琢的孩童,亮晶晶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
他身后的那兩人似乎躬身習慣了,站在那孩童身后都弓著身子低眉順眼。
而在這兩人身后,則是布散著五個看著膘壯孔武的漢子警惕的觀望著,呈扇型隱隱將那孩童護住。
那孩童見得張侖,張嘴便道:“你就是用對聯收了應天府唐解元的張侖?!”
草廬里面正在咬著筆頭的唐伯虎,聽到這聲喊差點兒一腦袋就杵到硯臺上。
敲里嗎!這誰家的死孩子,沒家教啊!
“你又是誰?來這里做什么?”張侖一挑眉,背著手昂首問道。
那孩童還未說話,左側身后的那人便用尖細的聲音叫道:“大膽!你可知…”
“你可知我乃代王世子,膽敢無禮?!”
那孩童眼珠子一轉,開口便打斷了身后那人的話。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張侖便知道這小子絕對是正德沒跑了。
“哦~代王世子啊,失敬~!失敬~!”
隨意的拱了拱手,嘴里說著失敬臉上完全沒有任何敬意的表現。
“聽說你這里有練習劍術,本…本少爺也練過!”
正德搓著手,兩眼放光的看著張侖:“咱們來切磋切磋?!”
張侖一挑眉,果然是歷史上著名的武宗皇帝啊!見獵心喜,這就要來砸場子來了。
邊上的幾個侍衛倒是不好意思的扭過頭,正德不知道上門挑戰意味著什么他們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