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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海域之中,氣氛驟然緊繃到了極致。
一股無形,卻又濃烈無比的殺機彌漫于這片海域,讓海域中的所有生靈都感覺如坐針氈。
八頭上位魔皇級黑暗種的面色難看至極,環顧四周,冷聲道:“必須沖破這座陣法,否則我等今日都要隕落于此。”
血利德等黑暗種面色陰沉,內心憋屈至極,惱怒到了極點,誰能想到它們竟然被一個下位魔皇級逼到這份兒上。
“殺!”
“殺!”
“殺!”
但它們能走到上位魔皇級,也是果斷之輩,此刻再無任何僥幸心理,口中猛然傳出一聲聲爆喝。
轟!轟!轟…
下一刻,一座座小世界虛影從它們背后浮現而出,恐怖的世界之力彌漫虛空,將四周的血煞之氣盡數排開。
而后在八頭血族黑暗種的驅動下,那八座小世界虛影齊齊朝著血煞雨殺大陣轟擊而去。
轟隆!
一聲巨響頓時在這片海域回蕩而起,驚動了大量的生靈。
血神分身面色凝重,完全不敢小看這八頭上位魔皇級黑暗種,本體如今不過是域主級精神,雖然可以與界主級媲美,但到底只是一人之力,如今不過是借助了陣法的力量,才能夠與這八頭上位魔皇級抗衡,若是不小心,很可能會陰溝里翻船。
他立刻將血煞雨殺大陣遠轉到了極致,剎那間整座陣法散發出恐怖的威勢,血煞之氣瘋狂匯聚而來,而后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顆顆暗紅色雨滴,密密麻麻的遍布于空中。
“血雨殺!!!”
血神分身眼中精光爆閃,面色冷漠至極,朝著前方的八座小世界一指。
唰!唰!唰…
密集的聲響頓時傳出。
那密密麻麻的暗紅色雨滴凝滯了一瞬間,而后仿佛聽到了他的命令一般,如同暗紅色的箭矢,齊齊朝著那八座小世界虛影砸落而去。
轟隆!
巨大的聲響頓時傳出,八座小世界虛影轟然顫動,恐怖的世界之力宣泄而出,想要抵擋這恐怖的陣法攻擊。
但是那暗紅色的雨滴之內同樣爆發出了不可小覷的本源法則之力。
這就是圣級陣法!
與宗師級陣法不同之處就在于,圣級陣法已是可以調動天地之中的本源法則之力。
這一刻,那無數的雨滴同時爆發,那種威力可想而知。
八頭上位魔皇級黑暗種雖然早就料到這一點,可此刻真正與陣法碰撞,它們才明白這座陣法的威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它們的面色頓時凝重無比,內心駭然無比,那個小畜生怎么能夠布置出如此恐怖的一座圣級陣法?
難道有人在此地埋伏?相助于他?
否則這么短的時間內,怎么可能布置出這樣一座圣級陣法。
不怪它們會這么想,實在是時間太短了,它們從未見過哪位圣級陣法師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銘刻出一座圣級陣法。
咔咔咔…
突然,八座小世界虛影上竟是同時響起了不堪重負的聲響,仿佛要承受不住那恐怖的轟擊,即將碎裂。
“不好!”
為首的血族黑暗種面色大變,心中已是駭然到了極點,體內的世界之力再無保留,盡數爆發而出,極力修補小世界的界壁。
轟!轟!轟…
其他幾頭上位魔皇級黑暗種見此,自然也不敢怠慢,紛紛爆發出自身最強的世界之力,與那陣法之力抗衡。
轟隆!
恐怖的轟鳴聲不斷回蕩在這片虛空之中。
八座小世界虛影在震動,血煞雨殺大陣同樣在震動。
那八座小世界虛影之中爆發出璀璨的血紅色光芒,耀眼無比,宛如一顆顆血紅色的大星,懸浮著這片海域之上。
但是血煞雨殺大陣更為恐怖,完全籠罩了這片海域,就像是一片天空,將八顆大星囊括在內,狠狠鎮壓,令其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
遠遠看去,這是何等壯觀的一幕。
不少正在靠近這片海域的生靈看到這一幕,頓時瞪大眼睛,震驚的合不攏嘴。
“那里面發生了什么?”
一頭劍血魚望著那血煞籠罩的海域,張大了魚嘴,不由失聲道。
血鯤海域是劍血魚的地盤,如今血鯤傳承現世,劍血魚一族自然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可惜它們卻被血煞雨殺大陣阻擋在外,根本無法進入。
“好…好像是一座陣法?”另一頭中位皇級劍血魚遲疑的說道。
“好恐怖的陣法,感覺只是靠近,就有一種渾身刺痛的感覺,好像要被那血煞之力斬成碎魚片。”有海中的生靈凝重的說道。
“你這碎魚片好吃嗎?”有海怪舔了舔嘴唇,貪婪的問道。
“滾!”
“這應該是一座圣級陣法!”
一些有見識的海中生靈看出了陣法的等級,沉聲說道。
“什么,圣級陣法?!”
“真的假的?”
“這里為什么會有一座圣級陣法?我在血鯤海域生活了這么多年,從不知道這里還有一座圣級陣法!”
“你才生活了多久,老子劍血魚一族世代定居于此,尚且不知道此事,何況是你們。”
四周的海中生靈頓時一片嘩然,像是炸開了鍋一般,議論紛紛。
一座圣級陣法!
這著實是很恐怖!
更是讓在場的海中生靈無法理解。
到底是誰悄無聲息的在此地布下了這么一座可怕的陣法?
一座圣級陣法需要耗費的時間可不少,對方卻能夠在別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布下如此陣法,手段令人咋舌。
而且那地方常年遍布血煞之力,尋常生靈都不敢隨意進入其中,現在居然有人在里面布陣,當真不可思議。
“一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圣級符文師!”許多海中生靈驚嘆。
“現在怎么辦?有這么一座陣法在此,我們不是進不去了,血鯤傳承還在里面啊。”有海中生靈急切的說道。
血鯤傳承就在眼前,如今卻被陣法擋住,這讓它們如何能夠忍受。
“沒看到里面正在發生大戰嗎?那八顆血紅色的大星,很像是上位魔皇級的手段,顯然有人在里面交手。”一頭劍血魚不屑的說道:“誰想死誰就進去。”
四周的生靈頓時安靜了。
它們顯然不想進去送死,只能在外面等待起來。
震動聲不斷傳出,讓許多生靈心驚不已。
它們駐足那片血煞之氣彌漫的海域之外,根本不敢靠近。
轟隆隆…
血神分身目光漠然的望著那八頭血族黑暗種,心中卻也有些凝重,他望了一眼陣法之外,似乎能夠看到外面的情形一般。
“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否則很快就會有其他上位魔皇級,或是絕頂皇級存在降臨。”
他心中嘀咕了一句,眼神變得凌厲無比,精神念力瘋狂涌動而出。
就連王騰本尊的精神念力也毫無保留,此刻盡數爆發。
“血煞覆雨殺!”
一聲輕喝在他的心底響起。
陣法快速旋轉,上面的符文亮起耀眼的光芒。
無數血煞之氣滾滾而動,匯聚而來,最終化作八柄恐怖的暗紅色長矛,長矛之上遍布奇特的血紅色符文,仿佛天地之力在上面銘刻的一般。
八頭上位魔皇級黑暗種似乎預感到了什么,望著那八柄暗紅色長矛,瞳孔急劇收縮。
它們口中發出咆哮,身軀暴漲,氣息頓時強大了數倍,體內有著濃郁至極的血紅色光芒爆發而出,顯然已是動用了魔變。
那八座小世界虛影仿佛要從另一片虛空降臨,已經化作實質。
這一刻,八頭上位魔皇級黑暗種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竟是將體內的小世界徹底降臨這片空間,抵擋血煞雨殺大陣的攻擊。
這是殊死一搏!
因為對于上位魔皇級來說,小世界若是破碎,它們就真的沒救了。
就算不死,也會淪為廢人。
再想修煉,難如登天。
“哼!”血神分身冷哼一聲,嘴角浮現一絲譏諷,現在才想起來徹底動用小世界,已經晚了,他沒有遲疑,大手一揮,口中吐出一個字來:
“去!”
咻咻咻…
八柄巨大而恐怖的暗紅色長矛瞬間化作流星,從高空中墜落,無數血煞之力被引動,滾滾相隨,在其后方拖拽出長長的血影,氣勢驚人。
宛如上天降下的神矛,要誅殺八頭上位魔皇級存在。
轟隆!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傳出,八柄長矛瞬間落在八座小世界之上。
“給我擋住!”
八頭上位魔皇級黑暗種發出怒吼,面容扭曲到了極致,額頭上甚至有著一根根暗紅色青筋暴起,完全不復之前的優雅從容,顯得格外猙獰與恐怖。
“死吧!”血神分身冷笑。
咔嚓!
話音剛剛落下,八座小世界的表面界壁之上已是傳出了碎裂之聲,一道道恐怖的裂痕瞬間蔓延而開。
“血絕,你敢殺我們!”
八頭上位魔皇級黑暗種此刻眼中終于是露出了驚懼之意,口中爆發出不甘的怒吼聲。
“有何不敢!”血神分身輕喝一聲,冷漠至極:“你們來追殺我,就該做好被我殺死的準備。”
他沒有給對方時間,精神念力狠狠壓下,讓八柄暗紅色長矛爆發出更為恐怖的力量。
咔咔咔…
八柄長矛一寸一寸的沒入那八座小世界之中,馬上就要將其穿透。
“血絕,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讓我們來殺你的嗎?”為首的上位魔皇級黑暗種大吼道。
“我已經知道。”血神分身淡淡道。
“混賬!”
八頭上位魔皇級黑暗種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世界不斷碎裂,坍塌,即將覆滅于此,那種絕望的感覺,幾乎讓它們堅定的心性崩潰。
面對死亡,很少有人可以保持從容。
尤其是它們這種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東西,更是惜命無比,生怕隕落。
但如今,它們即將隕落。
“給我爆!”血神分身眼中的譏諷之意更為濃郁,口中傳出一聲輕喝。
轟隆!
八柄暗紅色長矛頓時爆發出耀眼的紅光,恐怖的能量從其中宣泄而出,竟是瞬間爆炸而開。
八座小世界虛影終于是承受不住,在暗紅色長矛的爆炸中,也是轟然崩潰,小世界開始坍塌,恐怖的能量余波朝著四周倒卷。
小世界中的景象宛如末日,一些被圈養在其中的奴隸,或是這些上位魔皇級的后輩紛紛沖出建筑,望著頭頂上空的景象,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
“不!”
那八頭上位魔皇級黑暗種絕望無比,從未想過來追殺一頭下位魔皇級,竟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它們紛紛發出不甘的怒吼,想要挽回什么,卻根本就是無濟于事。
小世界徹底爆開,界壁碎裂,再也無法修補,八頭上位魔皇級大口吐出鮮血,反噬之力將它們淹沒。
陣法之外,許多海中生靈震撼的望著這一幕。
它們無法看到具體的情形,最終只看到八柄暗紅色長矛從血煞之霧中射出,落在那八顆血紅色大星之上。
最終大星爆炸,被那恐怖的陣法之力淹沒。
這般景象可謂恐怖至極。
“那幾個上位魔皇級…隕落了?”一頭海中生靈吞咽了一大口唾沫,駭然道。
“死了!死了!整整八頭上位魔皇級,就這么死了!傳承還未開始爭奪,就死了八頭上位魔皇級,這傳承我不要了,告辭!”
一頭模樣奇特的海怪直接鉆進了海底,巨大的身軀撲騰幾下,就已經消失在了所有生靈的眼中。
四周的海中生靈相顧無言,但沒有人嘲笑那頭海怪,只覺得心頭凜然。
不少還打算湊熱鬧的海中生靈,也紛紛轉頭就走,不再逗留。
另一邊,血吉寶,血利奧等黑暗種站在血靈飛舟之上,它們同樣位于陣法之內,只不過沒有受到波及,此刻望著那恐怖的一幕,內心只覺得驚悚無比。
“八位老祖…死了???”血利奧難以置信的問道。
“死了!真的死了!”血吉寶點頭澀聲道:“連小世界都爆開了,怎么可能不死。”
“咱們這位血子,是不是有點太生猛了?”血麥爾遲疑了一下,忍不住說道。
“不生猛怎么當血子。”血吉寶突然高興起來,說道:“老祖死的好啊,它們難道不知道血子對我血族有多么重要嗎?居然來殺血子,簡直就是我血族的罪人,天理難容。”
“…”眾人無語的看著它,這家伙可真是血子忠實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