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泰在林溪的啟發下,朦朧的有了一個意識。
只要來自官方的邀請出現,那么這個朦朧的意識,就會變得清晰透徹。
那時的周永泰,一定不會有多少遲疑,直接加入進去。
而伴隨著人手的必要擴充,以及局勢越發的難以掌控,周永泰也一定會想到林溪···這個擊敗過他的男人。
所謂因勢利導,不過如此。
只不過,前提卻是要掌握足夠的訊息。
現代社會,人與人,集體與集體之間的矛盾,爭執。越來越凸出訊息收集的重要性,就源于此。
甚至有些貌似不起眼,仿佛隨處可見的訊息···卻有可能,主導了一次爭端的最后結果。
盡管初步達成了目的,林溪卻并沒有消失,離開飛墨健身俱樂部,而是答應了周永泰的邀請,成為了健身房的顧問。
每個月都會結算一筆顧問費。
林溪雖然瞧不上這點錢,卻也是找了個由頭留下來,繼續穩固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
同時也利用這段時間,整理現在占據這個身份的人際關系,潛移默化的改變一些‘熟人’,對他的印象。
將對原本那個人的認知,逐漸扭轉成對他的認知。
這說起來似乎有點難,其實即便不用任何的超凡手段,也能輕松做到。
利己之心,人皆有之。
只要充分利用好別人‘利己’的心態,再稍加引導,就能讓印象發生悄然的改變。
所謂突兀的轉折,都是沒有看準人性的自私罷了。
用合理的方式,斷掉了這個身份明面上,其實已經貌合神離的女朋友,與之和平分手。
林溪也初步完成了這個身份的全部整理。
接下來,只要經過時間的稍稍打磨。
就會變得完美無缺。
同時,在這段時間里,整個世界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急促。
更多以精神激活了肉體特異的超凡者,紛紛出現。
起初各國都還在進行明面上的消息按壓,暗地里的接觸拉攏以及研究。
漸漸的,開始變得無力。
這世上,當然不存在那么多的人,可以將全部的精神,都徹底的專注在某件事上,從而以精神推動肉身,打開肉身寶藏。
然而,這個世界,并不只有原住土著。
還有類似于林溪這樣的外來者。
林溪在行動,別人也一樣在行動。
其中就有人,散播了一種,讓先行者幫助旁人,強行沖開氣血鎖的特別手段。
借助外力,強行沖開氣血鎖的人,雖然無法掌握肉身神通,獲得特定的異能,卻也會氣力大增,身體素質變得遠超常人。
這種情況下,越來越多的‘超人’,開始涌現。
掌握了超越尋常之力的人,多數無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有大量的人,選擇用暴力去滿足自己以前被壓制的欲望,也有少部分人,承擔起了維護平衡的責任,也同樣滿足了自己做英雄、大俠的期盼。
最麻煩的,還是一些自行打開氣血鎖的家伙,借助這個機會,在一些政局不是特別穩定的國家或者地區,進行xie教傳播,以超凡之力為誘餌,吸引大批量的信眾。
從而給社會的穩定,造成了更大的負擔。
時間距離林溪他們這些外來者,進入這個世界,漸漸過去了接近兩個月。
而整個世界的變化,正在十分明確的,貼近當時林溪給杜國坤做過的預測。
“我們必須爭取更多的自然覺醒者加入我們。”
“一個自然覺醒者,一個月內最多能制造五到八個覺醒者。這是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而且更加可怕的是,這些后天的覺醒者,一旦穩定了自己的力量,能夠推動氣血運行,就同樣能幫助別人覺醒,目前來看雖然不如自然覺醒者,卻也能一個月制造二到三個···。”
“如果繼續放任下去,那么我們將無法控制和預知,整個成國境內,將會有多少覺醒者。”會議室里,杜國坤用手臂撐著桌子說道。
會議室里的氣氛很嚴肅。
除了杜國坤以外,還有受國家招募的好幾名自然覺醒者,以及一些其它的相關人員,或者來自監管部門的官員。
隨著覺醒者的增加,造成的影響也越來越大。
杜國坤率領的應對小組,不斷擴充,在財政、人事、資源方面,都獲得了大量的優先支持力度。
這種情況下,整個部門很容易快速膨脹成一個脫離管控的權利怪物。
所以,相應的監管部門,也就應運而生。
而監管部門中,同樣也會有一批國家招募的‘特殊人才’。
他們不負責去管理、應對超凡覺醒帶來的影響,只負責監管、記錄應對部門的一切行動。
“招募更多的自然覺醒者,提高響應的福利待遇,同時降低招募標準···已經是勢在必行。即便是有承擔風險的可能,但是我們必須做足夠的準備,我們需要擴軍···。”會議到了結尾處,杜國坤總結說道。
這時,那名來自監管部門的官員敲了敲桌子,放下了手中的鋼筆,然后說道:“我們監管部門,秉承來自紫宸山的指令,原則上并不干涉你們的任何行為。不過···胡亂擴軍,只會導致隊伍里混入一些不法分子,我還是持保守意見,他們能利用覺醒者不斷啟發普通人,我們也能···可以從軍中,選一批忠誠于國家和人民的優秀精英,先行啟發嘛!”
杜國坤眉頭扭成了一個大疙瘩,還未說話,杜國坤右手邊的一名男子便說道:“徐部長!咱們隊伍里現在一共有二十三名自然覺醒者,但是全國單單曝光被發現的自然覺醒者,就超過了三百名。”
“而且這二十三名自然覺醒者,還不能都用來刺激新人覺醒。因為每一次幫助普通人覺醒,都會對氣血有著極大的損耗。如果全部投入開發新人中去,咱們將面臨無人可用的狀況。再遇到屠夫林宇這樣的兇徒···咱們怎么辦?”
“難道再像上次那樣,安排一個營的士兵去拼命?”
“只有覺醒者,才能正面獨立斬殺覺醒者,人民的子弟兵不怕犧牲···卻也不是這樣白白犧牲的。”
“我認為,非常時刻,應該行非常態度。咱們可以在應對小組下面,成立一個外部閑散組織,為他們提供一些便利,安排給他們相應的任務···如同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