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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誰也不傻,就看哪個更騷

  眾人踏入陣中,盡管這先天冰火陰陽大陣,似乎因為失去了坐鎮中央的先天靈物,而導致陣法驟停。

  但是林溪等人的百年經營,依舊讓熄火的陣中,步步殺機。

  配合陣法使用的機關、符陣、咒殺、陷阱等等,同樣還有用。

  大陣之中,好一通雞飛狗跳。

  一番狼狽穿行,折損了兩員猛將之后,偷襲者們方才闖入了陣內的空間。

  看著那綿延的冰宮,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一道青煙吹拂,須臾之后,方新白的身影歸入了人群中。

  他的頭和軀干十分的真實,與活人無異。

  然而他的四肢卻虛幻且扭曲,時而變幻成其它的虛幻形態,仿佛已經失去了定型。

  “這一次損失大了,連死兩次,化身為希,鬼軀大大受損,再想恢復非得千年苦修不可!”方新白手握著水火陰陽寶石,一臉苦澀的說道。

  他這么說,當然是有目的的。

  合格的下屬,不僅要會做事,還要會訴苦。

  埋頭當了老黃牛,千辛萬苦自己背···到頭來除了年老體衰,無力耕種時,被宰殺了吃肉,不會有另一個結果。

  果然,領頭一人便說道:“此事你且放心,功成之后,我便賜你純陰寶剎一棟,我再去向二姐借用時光珠,助你在短時間內恢復修為,更上一層樓。若取名額,定帶你到那無敵路上,去瞧一瞧。”

  “無敵之路···歷來也并非只有一個贏家。此路為圣人所開,路上的世界和星辰,皆有造化,奇遇無數。你只需保住自己性命,不與那王家子正面爭鋒,以你的生存能力,全然無礙。”

  領頭之人的話似乎有些多了。

  這恰好證明,他是一個聰明的領導者。

  果不其然,不僅方新白面露感激,其余眾人,似乎也都躍躍欲試。

  接過那冰火陰陽寶珠,領頭之人的臉上些許的得意之色,迅速的凝固。

  眼底的笑意,全然散去,只剩下驚駭。

  寶珠不是假的!

  只是被動了手腳。

  當寶珠落入他掌中的那一剎那,整個先天冰火陰陽陣又動了起來。

  不僅如此,整個先天大陣,竟然在往寶珠所在之處‘回落’和‘塌陷’。

  這是肉眼看到的景觀,而并非真實。

  真實的是規則與靈氣的流動。

  “納須彌于芥子,藏日月于壺中···我竟從來不知,你會這佛門妙法之術。”領頭之人已經被寶珠壓住了手掌,整個人都被迫貼到了冰面上,且不斷的被壓制著往下跌落,墜入巖漿之中。

  原本浩瀚而又巨大的先天冰火陰陽大陣,已經全然收縮入了那寶珠之中,然而整個大陣的重量,那蜂擁而來,龐大而又恐怖的靈氣,也都堆積在了寶珠之中。

  這形成了無法想象的壓力和重力。

  一瞬間,仿佛是將整個冰火星球的重量,都拴在了小小的寶珠內,然后壓在了領頭之人的身上。

  周圍那些,眾星捧月的修士們,紛紛手段盡出。

  但是他們的這些手段,落在了手握寶珠的領頭之人附近,便都被龐大的靈氣,涌動的冰火磨滅銷毀。

  林溪站在巍峨的冰山之上,明亮的眸子,俯視著山腳下的一幕幕。

  這當然都是早已計劃好的。

  在那陰風刮入陣中之時,他便已經察覺。

  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此乃鬼仙無形無相無存無怖之道,若是有鬼仙能以鬼軀,接連三死,化身為夷,那只怕諸天萬界,蕓蕓眾生之中,除了圣人便再無任何人,可以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以及痕跡。

  然而在此之前···無論是修出了佛門真妙的佛門大德,還是本就生于混沌,長于虛無的天魔。

  都有很大的概率,發現他們的痕跡,并且將之鎖定。

  恰好···林溪兩者兼顧。

  方新白是穆家八十八子穆擎天的門客,這是乙苦和爾淖,早就尋來的資料中所告之過的。

  所以一個針對穆擎天的計劃,自然便衍生出來。

  穆擎天是雙半圣之子,其血脈、出身,以及身具的潛能,以及身懷的寶物,都遠超昔日的穆穹天。

  故而與穆擎天正面相碰,難免會因為其層出的手段,而被迫落入下風。

  與其如此,不如一開始就冒險一招。

  以世界之重,星辰之力,冰火之磨,將這雙半圣之子,鎮壓下來,踢出局去。

  說起來復雜,然而從計劃的開始到結束,也并未耗時多少。

  “七十八哥!你已經贏了,難不成連出來見我這個弟弟一面的機會都不給么?”被裹在濃厚的巖漿之中,穆擎天的身體盡管承受著強大的重量,難以掙扎,此刻卻也依舊掛上了從容,仿佛還有什么底牌未出。

  林溪站在山頂,身形搖晃。

  如星點匯聚,而勾勒出來的圖案,在他的身體上迅速的流淌。

  似乎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便化身為了一個百丈巨人。

  站在山上,卻比山還高。

  俯視著那在腳底跌宕、洶涌的巖漿,正在崩碎和坍塌的冰川,林溪的雙眸匯聚著星光,視線鎖定了穆擎天。

  “我知你想要拖延時間,以你的底蘊,此情此景并非絕境···不過八十八弟!”

  “哥哥我現在,突然久違的有了一絲蓬勃尿意,洶涌難抵···你可允我,先于那狂風烈火,冰雪凝霜之中,肆意狂放一番?”林溪說著,就像是要脫褲子。

  九陽真經有云,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騷氣足。

  之前的陳闕,給林溪一個很好的啟發。

  像穆擎天這樣的‘同父兄弟’,自是不能打殺的。

  若只是簡單的鎮壓,以其底蘊,脫身并不難,留在局中,結了仇怨,后患無窮。

  甚至有可能,穆擎天此時,便已然有了翻身之策,不過是引林溪上當入套。

  正如林溪坑他一般。

  所以,最好的勸退方式,就是落了他的面皮,打了他的臉面。

  若此刻,林溪以百丈之軀,解開褲衩,行那波濤洶涌,肆意宣泄尿意之事。

  于穆擎天而言,自然無有任何的傷害。

  卻是顏面大損,怕是非得閉關萬年,等待此事大體消弭,再無多少流言蜚語之后,方才勉強露面。

  果然,林溪言畢,穆擎天大聲驚叫,聲音里充滿了不可思議和憤怒:“爾敢!我卻不知···穆穹天···你何時竟然變得如此卑鄙、齷齪,竟能用出這等下三濫的招數!”

  遠方的某只黑鳥含淚自語:“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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