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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他們仿佛都看到了自己最為恐懼的事情發生。
痛失親人,或是失去了權利與財富,或是見到了世界破滅的末日景象。
幻象因人不同,而有所不同。
相同的卻是,他們都感受到了極大的恐懼和絕望。
這令旗之法,直指人心最薄弱的點。
被波及者尚且如此,那處于被攻擊中心的孟星河呢?
孟星河此刻如果不是為了裝嗶···那么一定會露出一張滑稽臉,再也繃不住自身此刻的高冷范。
因為,他察覺到了,這最后的一桿令旗,早就被提前做了手腳。
令旗之中,束縛著一個破碎的天魔殘魂。
而黃袍道人,不過是用了一些特別的手法,刺激和加強了這天魔殘魂的能力,并以‘燃燒’的方式,肆無忌憚的催動。
這才造成了大面積的恐慌與負面情緒爆炸。
這樣的手段,對于大多數修士而言,都是極為有殺傷力的。
唯有孟星河···他毫無動搖。
作為一位魔圣境天魔的分身···他怎么可能受到一個區區魔魂境天魔的殘魂影響?
“我該怎么做呢?”
“是假意掙扎一下,然后再極力掙脫,最后絕地反擊···還是直接上?”孟星河一瞬間,甚至有了這樣的猶豫。
然后他就直接上了。
既然是要壓著整個葉輪仙域的一代人打,那就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軟弱。
至于懷疑···?
強者何懼懷疑?
不遭人妒是庸才。
即便他不顯露任何的‘不對勁’,應該有的懷疑,就會少嗎?應該來的質疑和為難,就不會出現嗎?
既然不會,何必畏畏縮縮?
左手!
孟星河藏起來的左手張開了。
在他的掌心里,跳躍著一道道電弧。
隨后隨著他一掌拍出,這道電弧跳出了掌心,朝著黃袍道人飛去。
掌心雷!
修行者們慣用的手段之一。
出場率僅次于風刃和火球。
就是這樣平平無奇的法術,此時卻擊破了幻象,宛如一道曙光,劃破了人們心中的黑暗與恐懼。
直接破壞了那正在釋放負面情緒的令旗,隨后落在了黃袍道人的身上。
黃袍道人慘叫一聲,然后一頭從法臺上栽倒下來。
頭先著地,摔了個頭破血流。
看起來···他真的是特別專注于修行道法,以至于連基礎的打磨肉身,也做的不到位。
當然,這也與孟星河的掌心雷,直接破壞了他周身護持的護體真元,以及一些防御法器的緣故。
直到此刻,所有人方才從噩夢般的恐懼里,緩緩的蘇醒過來。
再看了看此時,唯有孟星河還依舊站在法臺上。
便都不由的歡呼起來。
原本孟星河的人氣,不至于到這種萬眾一心的程度。
然而得益于黃袍道人的助攻。
他的卑鄙與無恥,以及最后的那幾乎無差別的攻擊手段,令他人心盡失。
也從而導致了孟星河,直接在眾人心中,占據了一個更高的位置。
人群里,幾道身影,緩緩退去。
他們離開的雖然悄無聲息,但是腳步卻又都無疑顯得沉重了許多。他們都很清楚,任務失敗后,迎接他們的,將是何等樣的暴風懲罰。
只是,再讓他們繼續胡攪蠻纏的去挑戰,也不可能了。
如今的孟星河,已然是大勢所趨,他們再強行上,也不是孟星河對付他們,而是那些仰慕孟星河的修士們出手,直接將他們埋沒入‘人潮’之中。
遠處觀望的老孟和市長,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果然···他沒有讓你我失望!老孟啊!你有個好孫子···這樣的孫子,換了是我,可是舍不得的。老孟···你當真舍得?”市長笑過之后,扭頭對老孟問道。
老孟開口叫屈道:“您可別這么說,這小子一身桀驁不馴,我也當不得他的爺爺。”
“不過也好,他這樣也算是歪打正著,只怕再過不久,他就會夢見夢寒刀,只要他將刀拔出來,屬于他的使命,他就一定會在夢寒刀的驅使下完成。”
“咱們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便好。”
市長聞言,轉過身去,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仿佛也是這么認定的。
在一片歡呼聲中,孟星河獨一無二的地位,再也無可爭議。
看著周圍那一張張興奮的臉。
看著他們都歡呼著自己的名字,孟星河一回頭,看向了遠處。
那里正豎著一個個巨大的酒桶。
阿卡就泡在酒桶里,依舊醉生夢死。
解決阿卡帶來災禍的辦法,唯有讓它不停的泡在酒缸里。
當然,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因為阿卡很能喝···你永遠無法預料,它會在什么關鍵的時候,突然喝完了酒,然后飛回來。
孟星河應該慶幸,在他準備獨占鰲頭,當之無愧的時候,阿卡一直處于醉酒的狀態。
“現在,除了等待夢寒刀的出現,就只有研究出阿卡的具體身份了。”
“我有預感,弄清楚了阿卡的究竟,就能弄清楚,在腦部仙域內···那位太昊仙帝的究竟。”
“我始終覺得···他并不是單純的記憶體。”
“但是,卻也并不像是真的活著···感覺就像是···披著太昊仙帝的殼子,卻其中另有別的引導。”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導向一個結局。太昊仙帝的所謂重生計劃,或許從來都沒有那么多,有···且僅有一個。而這唯一的計劃,與我···息息相關。至于其他···應該都只是遮掩,是為了隱藏真正的計劃,并且麻痹他的敵人和對手。”
孟星河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臉上的表情,既高傲又冷漠。
迎來的,卻是不少女生的歡呼與尖叫。
他已經深諳成為偶像的三味。
于美琪還在糾結。
她早已心跳如小鹿亂撞,孟星河或許最初,并不是她所向往的那個人。
而她也絕不承認,自己像一般小女生那樣膚淺。
但是,她自信的太早了。
就像所有所謂不可能的背叛,都只是代價不夠高。
那些自認為孤高難采的高嶺之花,也不過是沒有遇到那個,讓她肯低頭折腰的人。
當他們遇到的時候,就也應該要明白···報應來了!
曾經有多嫌棄添狗,他們自己就會去添的有多卑微以及甘之如飴。
孟星河沒有在意小女生的懷春。
在大宇宙意志的干涉下,他不能纏綿于兒女私情,以至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好繼續進展。
“阿卡的問題,我還可以去找老孟套話。”
“他知道的,應該還有更多一些。即便不是全部清楚,卻也一定比我知道的多···即便他不知道,他背后的市長也一定知道一些。”
“而我現在,也有了和他們談判的籌碼與本錢。”
“是時候,真正開誠布公的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