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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你們不會成功的。”
“你們要的太昊仙帝,永遠無法歸來。”
“你們其實應該也很清楚,為什么還要執迷不悟?放了我···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和我在一起···你們難道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快樂過嗎?”壓下心頭的疑惑,林溪神情的望著蜷縮在自己懷里的女人。
她有著一頭烏黑靚麗的黑長直,大眼睛黝黑發亮,皮膚卻雪白剔透,雖然身形略顯嬌小,但是比例十分恰當,就像一個大號的芭比娃娃。
以前的夜姬是一個墮天使的形象。
而現在,她黑色的三對羽翼,早已消失不見,身上披著的是黑色的薄紗,眉心閃爍的月形紋路,以及周身起伏的太陰之力,都說明了,她的真身應該是一名太陰魔女。
雖然她蜷縮在林溪的懷里,那柔嫩的小手,卻不斷的用陰寒的魔力,冰凍著林溪現在這具身體的五臟功能。
五臟為神府,修行者修為到了高深之處,五臟之內就仿佛蘊藏了五行世界。
這是內循環,內宇宙的重要結構部分。
夜姬凍住陳瀟這具肉身的五臟,就等于鎖住了他的五座神府,讓他有機會,借助到絲毫的力量脫身。
聽聞了林溪的話,夜姬沒有出聲。
相似的話,她也早已經聽了許多次了。
盡管她們一再失敗,但如果連她們都放棄了,那么太昊仙帝又豈有回歸之時?
“灼心!你曾經對我的愛,是那么的炙熱而又火辣,毫無保留,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似乎要燒死我,也要燒死你自己。”
“為何你現在對我這般冷漠?”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以前的那些豪氣、利爽、風風火火、熱情奔放都是假的,你還記得嗎?我們曾經一起在山頂、天空、海底、深溝···甚至是隕石、巖漿、冰原、風暴之中···度過的那些快樂時光。那時的你,主動、火辣,愿意配合我做任何的嘗試,甚至主動提出不同的要求···。”林溪扭頭,對抱著他左胳膊,有著滿頭紅發,身材霸道火熱的美女說道。
她即便此刻滿臉的冷若冰霜,給人的感覺依舊如同一團跳躍的火,隨時可以點燃人心頭的那點念。
絕對是那種,即便是八十難舉的老漢見了,都會心中蕩漾,微微敬禮的絕世尤物。
紅發的美人依舊無聲,她的神力,正在侵蝕陳瀟這具肉身的周身經脈,將經脈炙烤的干枯,無法流通半點的力量。
不用繼續嘗試了,林溪早就知道,這種打感情牌似的求饒,無法得到任何的回應。
而伴隨著神國不斷被剝奪,神格漸漸被撕裂,即便林溪并非完全意義上的陳瀟,依舊能夠體會到那種不斷虛弱,不斷被‘融化’的絕望。
“好吧!”
“看來我輸了!”
“我必死無疑。”
“但是我還是不甘心,如果你們對我還有半點的情誼,就讓我看看···那個擊敗了我,或者說···擊敗了我的多位前任,讓你們如此不惜一切代價維護的那個人,究竟有多值得你們偏袒。”林溪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不甘、憤怒、掙扎以及絕對的不服輸。
他之前的求情,就是為此刻的要求進行鋪墊。
如果能夠借助這些女人的幫助,直接掌握到太昊仙帝記憶中的他,經歷的一些事情,或許可以省下許多的麻煩。
果然當林溪提出這個要求之后,那幾個面容僵硬,眼神冰冷的女人,終究還是有了一絲絲動搖和波動。
就像穆穹天所說的那樣,這里既是太昊仙帝的腦部仙域,卻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這些存在于記憶里的影子,在這個世界里,在這個仙域里,就是活生生的人。
他們也有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情感。
或許對復活太昊仙帝的使命和執著,讓她們放棄了很多。
但是,這絕不代表著,她們對陳瀟···以及陳瀟的多位前輩們,連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
只不過是這些感情,還不足以動搖她們的使命罷了。
為了讓這些女人下定決心,林溪悲涼的說道:“我就要死了,在腦部仙域徹底激活后,我將融入這個世界,成為構建它的基石和養份。與我之前的多位前輩一樣,難道···他們臨死前,對你們的呼喚,你們也沒有半點的回應?”
夜姬眼波閃爍,原本凌厲而又冰冷的眼神,開始柔和了幾分。
終于,她開口說話了。
“就讓他看看吧!卻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灼心立刻跟著點頭,似乎早有此意。
其余眾女,或是遲疑,或是點頭,選擇拒絕的很少。
神座飛馳,穿越了山海,穿越了云層,也仿佛是穿越了時空,來到了一座‘平平無奇’的小城。
這座小城,建立在一株巨大無比的巨木之下。
巨木通天,每一片葉子,都閃爍著翠綠的熒光。
它如妖,也如神,既慷慨慈悲,也狠毒血腥。
它與生存在它腳下的那座城,宛如共生。
同時,字幕一般的文字,毫無任何突兀的,便出現在了這座小城的上空。
“萬年榕樹妖王,以人為寵,筑大榮之城,城中百姓甚多,有修士、有武者、有妖血師亦有真正的妖魔,尊榕樹妖王之令,一切井然有序,尊卑分明。每過百年,大榮之城需以千人血祭,數十萬人同時供奉、叩拜榕妖王,以信仰和血肉,共助妖王修行,助其長生。”
畫面一轉,便是熱鬧的大街小巷,繁華的市井喧囂,風情十足的居民樓閣,南來北往的善賈過客。
順著畫面不斷的往城市的深處蔓延。
從繁華到落魄,從富貴到貧窮,從奢靡到拮據,似乎只隔著一條街,一堵墻。
卻是兩個世界。
繁華的世界里,公平、美麗、善良、熱情、開朗、陽光,就像一株大樹最為繁榮的那一面,是它高高的樹冠,是它粗壯的樹桿,是它挺拔的身姿,是它高高探出的枝葉,是它在春天里開出的花。
而落魄的世界里,卑微、丑陋、骯臟、卑賤、齷齪、陰郁,就像是樹的根與影,腐爛的動物和植物的尸體,就這樣埋藏在它的腳下,被它吸收著營養。
它是不被得以重視的罪。
不被理解的生存。
無法掙扎的網。
以及深埋地底,不見天日,卻不甘平凡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