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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蒼云三寶

  現在的‘白凡’,主要的標簽還是南陵劍閣閣主之子,白玄的弟弟。

  次要標簽,就是絕刀,狠人,游戰四方等等。

  沒有一個立體化的人格呈現。

  當然,先以一定的人設,制造爆點,吸引眼球。

  然后在豐滿人設,這是一個套路。

  就好像很多女星,最開始都是靠秀事業線和好身材出位,等到名氣上來了,各種榮譽加身了,衣服也就穿的格外嚴實了。

  好身材大家都知道,那還得給別人看一點,原本不知道的。

  換個方向,一些以清純人設走紅的,后期往往都會朝著另外一個極端崩壞,成為成人和大尺度市場的寵兒。

  為什么?

  因為,大家都想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你’。

  其實和勸‘姐兒’從良,與騙良家下海,是一個道理。

  這么形容,當然不是林溪要下海了!

  何況···即便他愿意下,也沒人看不是。

  林溪已經揚名天下,現在很多視線,很多眼睛都盯著他。

  所以,在下了霧吹山之后,林溪沒有返回南陵劍閣,而是直往蒼云城而去。

  蒼云城距離霧吹山,足足有一千多里,即便是有黑云虎為坐騎,也跑了將近三個時辰。

  林溪之所以,跨越這么遠的距離,來到蒼云城,自然是因為,蒼云城便是整個瑯州最大的銷金窟。

  這里原是赤子教的地盤。

  赤子教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濫殺無辜、為非作歹的邪道門派。

  但是也絕不受天下正派認同。

  蓋因為,赤子教的核心功法赤子心經,講究的是‘歷盡紅塵心不換,身屢塵埃性尤潔’。

  賭場、青樓、角斗場、這是蒼云城的三大特色,也是三大營收項目,被外人戲稱為‘蒼云三寶’。

  更是赤子教挑選門人弟子的場所。

  那些在賭場里,閱盡人情冷暖,看遍了金銀流淌的賭徒。在青樓歡場,每日迎來送往,一點朱唇萬認嘗的姐兒。在角斗場中,以生死搏殺而謀生,昨日的同伴,明日便要生死相搏的奴隸。

  他們若是在相當一段時間內,看到了這世間最黑暗、最冷血、最殘酷的事實,還能保持一顆真誠以待,初心不改的赤子之心,就可以有機會,被赤子教引渡入門,成為赤子教的弟子。

  自然,有著賭場、青樓、角斗場這三種,吸引‘游客’的項目,蒼云城也是整個瑯州,最大的信息集散中心。

  但凡是有點名氣的人,一旦到了這里,有任何的作為,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四方。

  而林溪,之所以要來蒼云城,就是要在短時間內,賺取最多的財富,獲得最美的女人青睞,以及打敗那里最囂張跋扈,風頭最勁的人。

  白玄的君子路線,不適合林溪。

  林溪便索性走浪子路線。

  這樣不僅僅可以以奇勝正,更能引得大量的嫉妒,為他所吸收。

  蒼云城的名字,起的還算霸氣。

  但是這卻并非一座雄偉的城市。

  秀麗的麗水環繞著它,將這座城,圍繞著五座大小不一的河島,分割成了三個部分。

  河面上,飄蕩著的是花花綠綠的畫舫。

  五座島上,燈紅酒綠,沸沸揚揚。

  被分割的三部分,一部分是最貧困,人口也最密集的貧民區。

  那里是惡的溫床,卻也是極端之‘善’的覺醒地。

  一部分則屬于主流的‘消費區’。

  蒼云城內,最大的青樓,最大的賭場,最大的角斗場,都坐落在那里。

  還有一部分,則是隱蔽在云遮霧繞之中,是赤子教的宗門所在,一般而言,并不對普通人開放,只有得到邀請的修行者同道,才能進入。

  林溪抵達蒼云城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

  但是得到消息的不少人,卻不是很理解林溪的做法。

  蒼云城自然有刀修。

  但是都算不得什么高手。

  倒是也有幾個老前輩,但是不至于出來,和年輕人爭名。

  何況···老前輩與青年修士動手,這不是爭名,而是讓名了。

  林溪站在一艘小小的烏篷船上,眺望著沿河兩岸。

  此時,正是天光初亮之時。

  一些醉倒酒肆,宿醉花街的男人,終于都紛紛從溫柔鄉里清醒過來。

  邁著踉蹌的步伐,走出大大小小的翠門。

  在蒼云城里,無論是做大生意的,還是自己獨門獨戶,做點小生意。

  只要將兩扇門全都刷成了翠綠色,就代表著,這間屋子里的姑娘們,都是打開雙腿,開門迎客的豪爽姑娘。

  也有一些賭光了最后一個子的賭客,被賭場丟出門去。

  除了手上的紅印子,還提醒著他們,已經欠了賭場一屁股債,他們什么都沒有從賭場里得到。

  但是,這些人,卻都像是被系上了項圈的狗,無論走的再遠,跑的再快,但凡是尋得點帶肉的骨頭,還是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人生在世,酒色財氣···似乎都得沾一樣。

  賭博,占的就是一個‘氣’字。

  真正的老賭徒,表面上是求財,但其實還真沒幾個,真正是求財去的。

  所以賭場,是最害人的玩意。

  世上許多事物,都有價格。

  即便是真仙用過的仙器,雖然罕見,卻也并不是花錢買不著。

  但是,唯有‘賭’是沒有上限的。

  任你有多少錢財,多少家底,一夜之間,都可以讓你清潔溜溜。

  害人不淺。

  林溪若是入了賭場,就等于老鼠掉進大米缸了?

  想得美!

  賭場內的負面情緒雖多,卻也太雜。

  說到底,都是相互混雜,互相仇視、妒恨,并非沖著林溪來的。

  再多,林溪也吸收不了。

  就好像,一個人崇拜上帝,那么他的信仰之力,就絕對不會落到佛祖身上,是一個道理。

  “客官,是初來咱們城吧!”

  “看客官的樣子,應該是來長長見識的?”駕船的小老頭,也不回頭,便對林溪問道。

  林溪嗯了兩聲。

  小老頭見林溪的談興不高,也就沒有繼續攀談。

  像這樣的老頭,看著質樸,實則一肚子鬼主意。

  和他多說兩句,他就能熟門熟路的給你指點‘方向’,讓你知道去哪個胡同里吃胭脂酒,去哪個賭場里浪里漂金。

  聊的開心了,能多得一份賞錢。

  月底結賬的時候,就有回扣。

  都是生存之道,卻也是最坑人不過。

  “客官,如是初來,可需要向導指引?或是車馬仆從隨行?小老兒倒是有些門路,可以給客官介紹一二。”又過了一會,駕船的小老頭,又說道。

  林溪這回,壓根不理會他。

  遠遠的碼頭上,幾個身穿錦袍的大漢,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們的身后還停著馬車。

  馬車上坐著的人,似乎并不簡單。

  “接我的人來了!”林溪說道。

  小老頭看了一眼那馬車上的標志,瞬間面色如土,低著頭不再多言,老實劃船···甚至不再敢多看林溪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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