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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西方教:危

  東海。

  兩朵祥云飄過,多寶道人和金靈圣母云端行走,一個個錦囊分發向各大島嶼。

  碧游宮的位置,大概在海外仙山蓬萊島附近,內門弟子在碧游宮中修行,外門弟子則以碧游宮為中心,將洞府大部分建在東海的島嶼之上。

  因此多寶道人和金靈圣母一路駕云,直接投遞各洞府。

  截教群仙,動員起來。

  這是一股恐怖的力量,恐怖到其他各教的高手加起來,都無法與之抗衡。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截教群仙不能一起出動,否則必然是眾矢之的,逼著其他幾教首先聯合起來,但也不能一批一批出動,葫蘆娃救爺爺似的不斷送。

  因此每次出動的弟子安排,顯得尤為關鍵。

  通天教主的錦囊妙計里面,都有安排。

  不多時,十道遁光從下方島嶼中出現,現出身形,或帶九揚巾,或魚尾金冠,或挽雙抓髻,打扮各異,相貌兇惡。

  他們上前,帶著敬意行禮道:“金鰲島十天君,見過多寶師兄,金靈師姐!”

  多寶道人和金靈圣母還禮:“此次拜托諸位師弟了!”

  與此同時,又有四道煊赫的光芒出現,或面如鍋底,或面如藍靛,或赤發蓬蓬,或獠牙深深,反正就是吃藕丑!

  九龍島四圣!

  他們的坐騎更是霸道,一騎陛犴,一騎狻猊,一騎花斑豹,一騎猙獰,散發出滔天兇煞,同樣帶著激動的情緒上前見禮:“此番殺劫,正是我等揚名之時!”

  這四圣雖然在外聲名不盛,若論個人修為,金鰲島十天君怕是還遜色不少。

  不過十天君精通陣法,所布的十絕陣包羅萬象,變幻莫測,又不是四圣所能比擬的了。

  而九龍島出山的不止是四圣,還有一支外門,師徒五位,同樣出動。

  為首之人穿大紅袍服,發似朱砂,巨口獠牙,反正截教都這顏值,面對多寶和金靈,竟是露出傲氣:“呂岳見禮了!”

  截教門中我最先,玄中妙訣許多言,這是呂岳出場時的自我介紹,在偌大的截教敢稱第一,哪怕是自大吹噓,也確實有幾把刷子。

  呂岳在道法修煉上,不比外門四大精英弟子趙公明和三霄遜色多少,又修有獨門制符煉器,制毒練藥,神通秘術,一旦施展,可以造成大范圍瘟疫,揮手間收割百萬生靈性命,堪稱一絕!

  單論斗戰,他在原劇情里發揮的效果,給西岐帶來了極大的麻煩,結果還是楊戩去火云洞求人族三皇,才破去了呂岳的神通。

  此次受通天教主之命,直接出島,呂岳眼見四圣十天君,卻是頗為不屑,一副只要我師徒出手,萬事都能擺平的傲氣模樣。

  多寶和金靈斜了他一眼,也不多言,帶著這三伙,往西方而去。

  “先滅西方教!”

  通天教主得知原劇情的發展后,最為痛恨的就是西方教。

  對于元始天尊毫無師兄弟之情的作為,通天教主是感到寒心的,但也知道他是順應天道,以應殺劫,無情的大道機器罷了,可那西方教就是真的趁火打劫。

  內斗輸就輸了,輸給外人,通天教主第一個不答應。

  所以他才在第一批截教弟子出動名單里面,加上呂岳。

  朝游北海暮蒼梧,多寶一行很快抵達西岐,遙遙就見兵戈戰氣,西岐正在打仗。

  犬戎打過來了。

  吸取了對北原作戰的經驗,此次犬戎一次性出動了三千騎兵,胯下荒獸,形成洪流,以彌天極地之勢沖鋒過來。

  商朝有馬,但在這個世界,普通的馬匹是無用的,根本經不住大戰,能夠承受激烈戰事的馬匹,都偏向于異獸,犬戎的戰馬就有稀薄的異獸血脈,其中精挑細選的便稱為荒獸,再受訓練,才有了縱橫于世的騎兵。

  此時他們掀起洶涌澎湃的沖鋒,將高速與靈活的機動性展現得淋漓盡致,避開難啃的城池,專攻西岐良田重地,如同一把鋒利的剔骨刀,沿著骨頭縫下刀,不僅速度飛快,還絕不硬撼,通過剝離分割其薄弱之處,來孤立和削弱一塊塊難啃的硬骨頭。

  “甲車!”

  于是乎,西岐大將軍南宮適,就選擇了一處必經之路,堵住了犬戎騎兵。

  正如金雞嶺是西岐攻打朝歌的必經之地,除非所有軍隊騰云駕霧,成為天兵,否則絕對繞不開那里,現在南宮適所把守的平寧谷,也是類似的要地。

  而西岐的士兵生命寶貴,不比北原奴隸肆意揮霍,他們抬出了玄武甲車,作為抵擋的兵器。

  這種甲車在戰車外包裹鐵甲,厚重堅實,下置圓輪推行,每車可容納數人,安排長戈兵、弓箭手、飛斧手若干,用作沙場攻堅,隆隆推來,猶如一面移動的長城。

  上百輛甲車勾連成一體,將數千士兵牢牢護于后方,放棄了靈活的進攻,得到的是厚重的防御。

  車上的翻板打開,無數鐵蒺藜灑在車前的地面上,令犬戎騎兵不敢上前,而弓箭手更是彎弓搭箭,毫無顧忌的向著前方傾瀉起箭雨。

  丟下了數十具尸體后,犬戎騎兵后退,消失不見。

  南宮適的臉上并沒有勝利的喜悅,因為戰爭遠遠沒有結束。

  果不其然,犬戎很快卷土重來,還帶來了許多步卒。

  以騎兵著稱,不代表就沒有步卒,恰恰相反,這是一個全民皆兵的民族,全是騎兵不現實,剩下的步兵也是極具備威脅。

  此時那一個個健步如飛的蠻人,就在全軍挺進,不成制式的各種武器出鞘,鋒刃上映耀著刺目的陽光,哪怕完全不成軍陣,卻能以磅礴之力橫推而出,將敵人碾壓粉碎,直至完全毀滅。

  犬戎最強的,是視死如歸的決心,無可阻擋的士氣!

  士氣在戰爭中一貫是奇妙的因素,一支氣勢如虹的軍隊,能打得一支綜合實力完全在它之上的大軍抱頭鼠竄,而一支士氣衰敗的軍隊,也可能被遠比它弱小的軍隊完克。

  現在的犬戎就是前者。

  哪怕面向壁壘甲車,蠻人的眼中依舊騰起火焰,有種焚盡一切的恐怖。

  他們以掠奪為生,一旦無法從東方獲得補給,退回去也要被大自然所淘汰,那為什么不拼一下呢?

  “守!”

  在南宮適的狂吼下,犬戎就象是一把重錘,轟在西岐的守陣上,面對堅不可摧的鐵壁,也要用一次又一次的重擊,將它徹底敲碎。

  與此同時,騎兵不斷迂回,保持在最近的爆發距離,一旦撕開一條缺口,馬上能夠長驅直入,給予他們巨大的壓力。

  西岐節節敗退,眼見著這條防線,就要丟了,多寶道人道:“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諸位師弟誰愿意撥此頭籌?”

  呂岳自己不動手,開口道:“朱天麟、楊文輝,你們去吧,別令為師失望!”

  “是!”

  他身后兩位弟子飄然而出。

  呂岳座下有四大弟子,原劇情里戰金吒、木吒、雷震子等闡教弟子,戰績全勝,卻習慣性不知補刀,下場自不必說。

  現在四弟子楊文輝首先出場,手持散瘟鞭,對著下方的犬戎大軍揮出。

  一鞭!二鞭!三鞭!四鞭!五鞭!啪啪啪,很快啊!

  這是運用了松活彈抖閃電鞭的技巧,頓時間,所有的犬戎步兵,全身就瘋狂打擺子,眼神中的戰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上翻的白眼,然后居然敵我不分,開始互毆。

  三弟子朱天麟緊隨其后,手持長劍,當空揮舞。

  這位的法寶更是了得,在后世許多動作電影里面有所展現,名為昏迷劍。

  他的劍氣縱橫,專門針對犬戎騎兵,那三千騎兵本是犬戎里面最精勇的戰士,此時卻突然頭腦發昏,有些在馬匹上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這個年代可沒有馬鐙,騎馬全靠兩腿緊緊夾住馬背,現在騎兵一昏迷,立刻栽倒下去,被踐踏得血肉模糊,死得慘不忍睹。

  瞬間,之前大占上風,對西岐形成壓制的犬戎,就潰不成軍。

  半空中,九龍島四圣和金鱉島十天君見了,臉色都發生變化。

  對付這些凡俗,他們的修為當然可以形成絕對的碾壓,但像這般舉重若輕,輕而易舉的,還是很難辦到的。

  這呂岳門下,簡直是戰場大殺器。

  多寶道人和金靈圣母也微微點頭。

  不愧是我截教門下,就是牛逼。

  然而戰爭還未結束,眼見著突如其來的道法異術,令敵軍大敗,南宮適大喜,向天上抱拳:“不知哪位仙家相助,我西岐盛感恩德!”

  截教群仙還未回答,對面的陣營里面,突然躍出一位道人:“凡人之戰,仙人插手,既然你們先是如此,就怪不得我高繼能了!”

  那道人話音剛落,就從腰間取出個黃黑色的袋子,信手一拋。

  此法寶名蜈蜂袋,迎風而漲,天穹仿佛開啟大洞,無數嗡嗡之聲從中傳出。

  驚懼的大叫聲立刻響起。

  那是無數的蟲子,遮天蔽日,劈頭蓋臉往人臉上撲來。

  不分敵我!

  犬戎大軍被呂岳兩徒折騰得發瘋的發瘋,昏迷的昏迷,對于蟲子抱臉反倒無所謂了,但西岐的士兵面對飛蟲騎臉,那還了得,原本固若金湯的甲城陣勢,瞬間變得七零八落。

  來啊!互相傷害!

  這高繼能在原劇情里,是孔宣麾下干將,戰績不小,黃天化都是他手下亡魂。

  若論沙場武藝,神通實力,他也就尋常,但這法寶蜈蜂袋,可以放出鋪天蓋地的蜈蜂毒蟲,如飛蝗般干擾敵軍,黃天化坐騎玉麒麟的眼睛被咬傷,大戰中顛下地來,遭他一槍刺死。

  現在孔宣成了天庭神將,五色神光維持封神榜收取魂魄,混元大羅之下,皆不可阻他,如果真有混元大羅敢出手,那昊天上帝自會降下天罰。

  沒了老上司,高繼能也變了地方,卻是被某位渣男渡去西方,藏在犬戎軍中,成為督戰。

  西方兩位教主關照過,如果對方不出動修行者,他也不動,如果敵人不講武德,那就不好意思了。

  “周信!李奇!”

  眼見漫天毒蟲飛舞,正好克制了三徒弟四徒弟的散瘟鞭和昏迷劍,呂岳面色有些不好看,開口點名道。

  “是!師尊!”

  他的大弟子周信和二弟子李奇頓時出面,前者晃動頭疼磬,咚咚咚,一圈音波蕩漾出去。

  高繼能原本并不畏懼,他處于無數毒蟲的包裹里,連身形都消失不見了,無法抓到。

  卻不料那頭疼磬專門針對智慧生靈,毒蟲數目再多,也是直接掠過,刺入腦中。

  “啊!”

  高繼能一聲慘叫,只覺得頭痛不已,面如金紙,搖搖欲墜。

  不過他知道這是關鍵時刻,運起玄功,努力抵擋,就是不倒。

  可緊接著,李奇的發燥幡來了。

  這法寶更是神奇,只是當空搖了搖,高繼能就感到渾身一寒,面如白紙,緊接著渾身上下又如火燎一般,面如紅紙。

  金紙、白紙、紅紙、金紙、白紙、紅紙…

  就這般三紙循環,僅僅片刻,高繼能再度發出凄厲的慘嚎,顧不得羞恥,當空解了衣服,赤身裸體往西邊奔去。

  中途連蜈蜂袋都給丟了,百萬毒蟲蜂擁而出,瘋狂飛舞。

  “不可讓毒蟲散開!”

  截教群仙都很淡定,呂岳對于四個徒弟出手,沒有將對方全滅很不滿意,也舍不下那個面子親自動手,倒是火龍島四圣飄然而出,從眼、鼻、口中噴吐出熊熊烈焰,鋪天蓋地,蔓延開來,往蟲群涌去。

  三昧真火!

  這門道法幾乎是道家代表性的神通,根據修行道行的不同,所施展出來的威力盡皆不俗。

  比如火靈圣母的火龍兵,都能催動三昧火,形成火龍焚燒敵人,那就是最低級的,比他略強的是修仙學渣姜子牙,為數不多的幾次戰績之一,在朝歌算命時,用三昧真火燒死了玉石琵琶精。

  那有點劇情殺的味道,而現在四圣噴吐出的三昧真火,就是真正的仙人風范,以天地為鼎爐,日月為水火,陰陽為化機,身心意為三要,威能無窮。

  一氣燒透天與地,宛如鳳凰涅槃,浴火升華,其內包含無窮變化,愣是將所有毒蟲全部燒死,一個不留!

  天地間一片清凈,四圣之首的王魔在豹皮囊中,取一粒開天珠丟了出去,正中高繼能天靈,直接送上封神榜。

  “唉!截教道友未免欺之太甚!”

  高繼能一死,犬戎大軍自然是頃刻被滅的下場,不過就在這時,一道悲天憫人,心懷天下蒼生的嘆息聲響起。

  多寶道人目光微凝,就見祥云匯聚,彩光耀起,有道人跨鹿乘云,飄然而至。

  “靈鷲山,元覺洞,燃燈道人!”

  這位是闡教副教主,若論地位,還比他高出一線,因此多寶道人上前見禮。

  但看著燃燈道人身上的琉璃寶光,他又露出肅然之色:“道友此法是闡教嫡傳?”

  “此乃西方清靜之法!”

  燃燈手中的琉璃古燈耀起光輝,放一毫光,照萬千世界,并不隱瞞,或者說瞞也瞞不住。

  多寶道人冷笑,稱呼都變了:“閣下乃闡教嫡傳,竟叛教投了外道,實在令我震驚不齒!”

  燃燈道人微微搖頭:“道為自然,自然為道,佛為自然,自然亦為佛,道友此語太過偏激,法門三千,終是殊途同歸,我與西方有緣,乃順應天道大勢,何來叛教之說?”

  他這話在天機明朗之前說,并沒有問題,連元始天尊都默許麾下更適合西方教義的弟子出教,截教更沒有管轄的理由,但現在天機混亂,燃燈道人所說,就顯得十分虛偽了。

  他修煉西方之法,以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正道,得佛法三十七道品,破除貪,嗔,癡三毒,功行更進一步,有了實際的好處,才決定完全投入西方教。

  講白了,就是有好處才過去的,關天道什么事情?

  天道還管你跳槽不成?

  多寶道人也不與其辯駁,淡淡地道:“既是如此,那手下見真章吧!”

  “九龍島內經修煉,截教門中我最先。若問衲子名何姓?呂岳聲名四海傳。”

  “此戰由我來!”

  呂岳高傲的聲音響起,這位昔日的闡教副教主,終于讓他有了出手的資格。

  也不等多寶道人同意,他自己就飄了出來,霎時現出三頭六臂,一手執形天印,一手擎住瘟疫鐘,一手持定形瘟,一手執住指瘟劍,一手撐瘟傘,一手握瘟丹,現出青臉獠牙,對著燃燈道人做咆哮狀:

  “瘟!”

  他口吐的這個字,是上古道言,音調極為古怪,有種令仙人都感到不寒而栗之感,霎那間燃燈道人的身上就浮現出一層慘綠的光輝,然后呂岳六臂輪轉,直接殺了過去。

  截教仙人太多,以前呂岳并不出名,燃燈并不認得,又無法推算天機,也無法預判他的神通,但他生性謹慎,擅于偷襲的同時又能防備敵人偷襲,此時看似中招,實則琉璃古燈虛旋,將瘟疫抵擋在體表,隨后雙手合十,周身蕩漾出一道金光,燈內隱隱浮現出金身,手中托著一座玲瓏寶塔,對著呂岳打去。

  嘭!嘭!嘭!嘭!

  金鐵交擊聲音不絕于耳,兩位仙人貼身斗戰,燃燈陷入對方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中,竟是難以反擊,關鍵是每一擊落下,都擴散出瘟疫毒氣,難纏至極。

  燃燈不敢托大,取出一柄乾坤尺,遙遙打下。

  此物內蘊陰陽五行,丈量天地,是一等一的法寶,不過呂岳的六件法寶雖然都不如它,卻是相輔相成,專走一路,六臂不斷進攻,硬生生將乾坤尺頂住,無法落下。

  燃燈道人低喧,金身之上也顯出六首八臂,身為燈臺,心為燈炷,智慧明達,燈火常燃,儼然使出了西方教義的精髓。

  那燈火飄搖,不若四圣的三昧真火般強橫暴烈,有著一股照徹天地的明澈,其內蘊含著萬家燈火,世情百態,滾滾紅塵種種情景仿佛走馬燈等一樣閃過,最終化作四大皆空的西方精義,滲入呂岳腦海中。

  “心者萬法之根本,一切諸法唯心所生!”

  此舉頗有種度化的意味,然而呂岳天性兇殘,視萬靈為無物,與西方教義最是相斥,三頭六臂上,僅僅是一頭略微分神,另外兩首露出兇殘之色,向著燃燈座下的梅花鹿打去。

  燃燈不敢接觸那充滿瘟疫劇毒的攻勢,飄然退開,可憐那梅花鹿,被呂岳一絞,立刻了了賬,也沒資格上封神榜,直接化作血水散去。

  燃燈失了坐騎,神情倒也沒有變化,只是身后不遠處又有四道金光耀起,與之呼應。

  那是十二金仙中的文殊廣法天尊、慈航道人、懼留孫和普賢真人等弟子。

  “燃燈,你想以多欺少不成?”

  金靈圣母性烈如火,四象塔立刻拿在手中,只要燃燈敢叫援兵,她就直接招呼下去。

  “圣母誤會,你我既應殺劫,自是要了卻因果,僅僅是月有陰晴,不在今日罷了!”

  燃燈微微一笑,金光收起。

  截教眾仙發現,在對方的掩護下,下方犬戎的殘兵敗將,已經悄無聲息地退走,只留下一地被踩踏或者被毒蟲瘟疫殺死的尸體。

  從這方面來看,呂岳并沒有取得上風,一切似乎都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呂岳心中大怒,可燃燈道人至今也沒有絲毫身中瘟疫劇毒的跡象,他終究收起了小覷之心,默默退了下來,臉上的驕狂之色少了許多。

  多寶道人目光如炬,看向極樂凈土,又摸了摸袖中的錦囊,冷笑一聲:“福禍無門,唯心自招,十日之后,我截教當殺滅蠻族,掃蕩西方!”

  朝歌。

  黃尚收回目光,將一縷神念始終停留在西岐之地,等待雙方斗到最激烈之時,繼續追劇。

  打得挺不錯,最好來個五殺,神兵天降,那才過癮!

  如今各地都有爭端,封神榜上已經有了數十個名額,但還都是零星上榜,只有這種兩教大戰時,才是真正開張之時。

  同樣,也能再安排些輪回者。

  他彈指一點,使用裁決者權限下達命令:

  “第二批降神者,準備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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