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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同父同母的兩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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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孤殺了他!殺了他!”

  “嘭!”

  余化方天戟舞得虎虎生風,一路殺出重圍,回頭看了眼背后的壽王府,眼中露出濃濃的失望。

  同父同母的兩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看看微子啟,夜遇襲擊,不慌不忙,保他性命,坦坦蕩蕩;

  再看這位壽王,不僅以弟襲兄,聽得那番勸解后,還暴跳如雷,要直接殺他滅口。

  如此一對比,大商如果交到這樣的皇子手中,未來憂矣!

  “也罷,去休!去休!”

  “不行,萬一壽王還要對大皇子不利,我必須報答他的不殺之恩!”

  余化本來想要直接回島,向師尊說明戮魂幡失的事情,但轉念一想,還是不放心,一個口哨喊來火眼金睛獸,往城門處走去。

  與此同時,壽王府內一片狼藉,壽王站在中央,胸膛起伏,怒發沖冠。

  那些不敵余化武藝,被硬生生打退的侍衛,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鮮血蔓延。

  費仲尤渾則趴伏在前面,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夫君,莫要生氣了…”

  那是王妃姜氏,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后。

  由于姜氏美貌,在成婚的前幾年,壽王與她還是很恩愛的,還生了兩個兒子,殷郊和殷洪,但現在壽王膩了,早已不太熱情了。

  此時姜氏的勸慰,也被壽王視而不見,他甚至有些惱怒,因為就在不久前,姜氏還勸告他不要主動出手,免得自降儲君的身份,只需做好自己,以不變應萬變就行。

  現在事態的發展印證了這點,但壽王不覺得懊悔,只是惱怒,自己在婦人面前失了面子。

  不過他對于姜氏還不至于下重手,在貴族眼里,下人從來不是人,夫人卻不同,地位是平等的,眼見姜氏勸說個沒完,壽王只是不耐地道:“你退下吧,孤要靜靜!”

  “是!”

  這些年,姜氏屢次敗給靜靜,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壽王平復了一下氣息,看向費仲尤渾:“沒了那余化的手段,子啟不會再神魂迷亂,對父王做出犯上之舉,孤也無法動他,現在怎么辦?”

  “殿下,大皇子距離朝歌還有數日路程,我們還有法子,還有法子…”

  費仲尤渾知道是關鍵時刻,為了避免被滅口,毒計再生。

  “報!”

  然而這回不等他們說完,外面突然傳來通報,大皇子已經凱旋了。

  面對如此大勝,按照正規流程,朝歌要舉行盛大的祭祀,向上蒼證明功績,不是想回來就回來的,在大典準備好之前,你就是繞著朝歌轉圈,也得把時間給掐好了。

  好在這個時代的禮節,沒有那么嚴格,并且現在回來的,也不是整個大部隊,只有大皇子和寥寥幾位侍從。

  “他回來了!”

  壽王的面色劇變,虎立而起。

  費仲和尤渾立刻閉上嘴,對視一眼,有些后悔。

  單單是這個舉動,就能發現,這位壽王殿下對于微子啟的忌憚已經變得如此之深。

  他們本以為是必勝的,如今看來,結局如何,卻是未知之數!

  早知如此,就不該這么沖動的,那微子啟身邊沒有眾臣,去投靠他獲得的收益,或許比起壽王更大啊!

  當然現在已經是不可能回頭了,兩人跟著壽王一路出府,腦海中都在思索著,如何對付那個聲勢驟起的大皇子。

  馬車早已備好,壽王躍身上去,親自持鞭,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駿馬嗷的一聲飛速奔跑起來,以最快速度逼近宮城。

  緊趕慢趕,在御道之上,正好看到了屬于微子啟的車架,立于車上的威武男子,卻令壽王都認不出來了。

  那是自己滿身火鍋香的哥哥?

  “受德!”

  黃尚將目光轉過來,微微頷首道。

  他所看的,不是目露兇光的猛男,而是壽王所得的玄鳥庇護,國運龍氣。

相比起微子啟的國運龍氣,這位未來紂王的要濃郁十  第十二章同父同母的兩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第2/3頁)

  倍都不止。

  如果最初降神目標選擇紂王,結果必然是失敗。

  即便是現在,他如果神移轉位,讓紂王成為第二個皮膚,也還是失敗。

  沒有絲毫僥幸可言。

  所以接下來的難度,就是如何在世界意志沒有警覺的前提下,將紂王的氣運削減到最低。

  壽王真正見面,還是有些城府的,不至于大吼大叫,臉上露出皮笑肉不笑之色:“兄長凱旋,孤心甚慰,見過父王后,不如上孤府中宴飲一番,如何啊?”

  黃尚笑笑:“多謝受德好意,孤卻是累了,恐怕要休息一陣,還是回自己府中,睡一覺的好!”

  壽王大手一揮,不容置疑地道:“兄長這話說的卻是失于親近了,我們兄弟今夜就同塌而眠,豈不美哉!”

  黃尚剛要再說什么,一道雄厚的老者聲音突然傳來:“子啟殿下,你身后的那群番人,可是西方教徒?”

  話音剛落,一位老者拍著墨麒麟的屁股,出現在面前。

  來者正是太師聞仲,身材偉岸,相貌威嚴,身為兩朝元老,從帝乙的父王文丁開始,就是肱股之臣,東征西討,立下赫赫戰功。

  不僅是百戰將領,聞仲更得通天教主四大嫡傳弟子之一金靈圣母的親傳,交友廣闊,與仙人往來,乃是大商最具實權的臣子。

  可此時的聞仲,卻極為不悅,雙目銳利,看向黃尚身后。

  壽王這才注意到,黃尚身后跟著八個相貌奇異的道人,不像是中原修行之輩。

  帝天道人上前半步:“好叫聞太師知道,我等乃長生學導師,受殿下器重,傳播學說。”

  聞仲聞言大怒,直接抽出雌雄雙鞭:“好大的口氣,你這番外蠻夷,休用那套化外之法,污我神州正統,如若不滾出朝歌,勿怪老夫動手!”

  帝天道人還要說什么,黃尚微微側頭,他立刻閉嘴。

  制止爭吵后,黃尚才對著聞仲道:“太師,孤知你是截教門徒,與這些長生學導師有所仇怨,然我大商乃人族正統,理應海納百川,胸懷廣闊,如何容不下些許外道?”

  聞仲想到通天教主的有教無類,倒是有些語塞。

  如果強行驅逐,似乎確實顯得他們弱了氣勢,不敢與之爭斗。

  他冷哼一聲,掃視過八部眾,露出十足的警告,一拍墨麒麟屁股,向著皇城中而去。

  恰好就在這時,內侍出現,高聲宣告:“陛下召見!”

  不多時,宮殿內站了一群臣子,上到太師聞仲,首相商容,王弟比干,下到費仲尤渾等大夫,各個重要官員都齊聚一堂。

  而聽內侍稟告,微子啟居然與聞仲在皇宮外險些爭起來,帝乙有些詫異,眼神深處卻掠過一絲贊賞。

  他對于聞仲是極為信任的,但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對臣子言聽計從,這種敢于發表自己意見的,才是他希望看到的。

  再一看黃尚XXL的健碩身材,威風凜凜,與昔日那個火鍋皇子截然不同,這位大商帝君頓時老懷大慰:“孩子,你吃苦了!”

  說出這種話,就是完全將自己當成一位父親,滿朝文武的神情頓時有所變化,壽王更是雙拳緊握,拼命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和不安。

  他的心中,浮現出了恐懼。

  余化沒有將戰敗的具體過程講述,直到聞仲質疑,他才明白,微子啟身邊也有道法之輩,才能護其無礙!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別看壽王雖然脾氣暴躁,聽不得人言,但并不愚蠢,自從十歲開始,他就被當成儲君來培養,對于各方面的局勢都十分了解。

  那些修道之輩,最擅于攀附王權,能輔佐微子啟,就說明在修道者眼中,這位也是有機會繼承皇位的。

  他原來只是氣憤自己被欺瞞,可現在才切實地感受到,帝位受到了威脅!

  信心動搖之下,壽王不知道,他身上的玄鳥之相隱隱波動了一下,有了幾分衰減。

  此消彼長之下,黃尚的玄鳥則壯大了幾分。

  “雖然差距依舊很大,但效果十分顯著,這個辦法,是管用的。”

黃尚的經歷固然  第十二章同父同母的兩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第3/3頁)

  豐富,皇帝也當過,可奪嫡還是第一次了,驗證所想后,心情安定下來,愈發有種天塌不驚,泰然若素的氣度,看著帝乙暗暗點頭。

  再對比一下咬牙切齒的壽王,這位老者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

  雖然大兒子立了大功,但在帝乙心中,繼承人的位置還是不會變的。

  不僅是嫡出庶出的禮法之爭,還有這十幾年的培養,群臣的安排。

  他的年歲已高,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不知何時就撒手人寰,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穩定,如果貿然改變繼承人,那所帶來的波折,遠比九夷犯境要嚴重。

  因此帝乙心中未嘗沒有帶著幾分考驗,希望通過大皇子帶來的威脅,磨練一下小兒子。

  結果,壽王的表現,令他有些失望。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祭祀大典。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現在沒有泰山封禪,但祭祀大典也是一位帝王最重要的時刻。

  向上蒼,向眾神,向昊天上帝展示人間的功績,感謝天帝和眾神,昔日對人族的幫助。

  整個流程十分講究,不容許有半點失誤,因此帝乙和聞仲、商容、比干等老臣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邊,相比起來,兩位皇子的矛盾和摩擦,是不可避免的,真的不用太過關注。

  但他們還是低估了壽王。

  朝會散了,黃尚回了自己的府邸,根本沒有理會壽王的相邀,壽王回到府中后,卻也不再打砸,不再拿下人泄憤了,反倒安靜下來,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費仲和尤渾,卻感到了更危險的氣息。

  這位殘酷暴虐的皇子,真的準備全力以赴做一件事情了。

  他之前所謂的弒殺兄長,碎尸萬段,還勉強算是氣話,但現在那股殺意,卻是堅定不移。

  “你們去查一查,聞太師口中的西方教,微子啟所言的長生學是什么。”

  “是!”

  不用查,因為很快,在朝歌就興起了長生學的講座。

  時隔千年,西方教好不容易來到了人族的中心都城,再加上又受到了點撥,那還不是立刻行動。

  實踐出真知,帝天道人不再使用那些高深莫測的教義,按照大皇子傳授的通俗易懂,進行試驗之后,效果出奇的好。

  費仲尤渾派出人查看,發現街頭巷尾,出現了一群臉上帶著夸張的笑容,不停鼓掌的長生學徒,正在不斷擴散。

  一經盤查后才知道,這些人入會是有好處的,只要多拉一個人去聽講座,在西方極樂凈土的時間就能續費一年。

  還上不封頂。

  你要是拉一萬個人進來,那下百輩子都有著落了。

  當費仲尤渾將消息傳回,壽王更是親自去見識了一番,回來后一夜沒睡著,滿腦子都是那拍打手掌的節奏。

  太恐怖了!

  他第二天一早,就趕往聞仲的府邸,放低姿態,拜訪這位太師。

  從余化的失敗中可以看出,在解決那些長生學道士之前,是很難對微子啟造成威脅的,而如今長生學擴張的那么快,想必聞仲所代表的截教也該擔心了。

  聞仲將壽王請入府邸,看著這位黑眼圈重重的皇子,默默一嘆:“殿下,你當戒驕戒躁,不可妄動肝火啊!”

  壽王最厭惡聞仲這種說教的語氣,但此次也只能認下,擠出笑容道:“太師之意,受德領了,此來是為了長生學,那些道人圖謀不軌,必須要驅逐出朝歌!”

  不料聞仲眉頭一揚,反倒露出了幾分不屑:“老夫原以為西方教有何妙策,敢來朝歌傳道,未想到就是這等愚昧手段,實在令我不齒,請殿下放心,老夫一定看好這些番人!”

  “太師,現在不驅逐他們嗎?”

  “卻是不必,跳梁小丑罷了!”

  壽王沒想到得到這么個答案,頓時大感不妙,幾番勸說之下,卻也無法說服頑固的老頭,唯有悶悶回府。

  當夜,啪啪啪的聲音響起,眾侍女本來臉孔紅紅,但往屋內瞄了一眼,卻趕忙來到姜氏所在的院內稟告:“夫人,快去看看壽王殿下吧,他睡覺時跳起祭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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