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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舔狗二號,準備……

  青蓮山莊。

  陸謙揮了揮手,讓親信退下,眉頭微皺片刻,再查看起各地的賬目。

  這些天,他密切關注因如閣的動向,就希望聽到胡貴被刺殺,或者深受重創的消息。

  但風平浪靜,什么都沒有發生。

  按理來說,他特意挑選十五月圓之夜,如果那個刺客真的是當代補天閣的傳人,在那一夜,補天訣必然更為強大,把握自然更大。

  正如花間派典籍內,收集了不少關于天蓮宗的秘史,天蓮宗對于魔門其他流派,亦是關注非常。

  內斗也要有了內斗的亞子。

  陸謙為人老奸巨猾,從賈德胄被殺時,就開始關注這個刺客,直到有了六七成的把握,才開始雇傭。

  無論此人是不是補天閣傳人,都是他的手中刀罷了。

  但現在對方沒了影子,陸謙也不禁有些惱火。

  要樹立一張招牌可不簡單,難道輪到他就知難而退了?

  或者說,對方有所察覺?

  可區區一名刺客,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賣命罷了,還能如何?

  “會首!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不過當一位手下連滾帶爬地沖進來,陸謙不惱火了。

  變了驚怒。

  因為宮內的耳目傳來消息,高湛喝酒喝出了魚膘。

  魚膘是什么東西?

  在這個年代,它被當成套來使用。

  畢竟那種“你留在我身體里的東西,我會用內力逼出來”的情節,只是電影中的事情,即便是武俠世界,也要講究基本法的,套必須存在。

  這就惡了啊!

  高家殺人,殺得湖里全是指甲蓋,那是皇帝的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你特么讓皇帝喝套?

  陸謙馬上反應,這毫無疑問是誣陷,但手段太為歹毒了。

  作為供酒商,這一下,就幾乎被判了死刑,更要承受高湛那個瘋子的怒火。

  他猛然站起,往日里的儒雅隨和不見,面容變得無比猙獰:“到底是誰!用此卑鄙手段害我!!!”

  “狗咬狗,一嘴毛。”

  當黃尚看到老婦人總結的每日快報,有了種陰比的快樂。

  眾所周知,免費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東西,黃尚免費刺殺了和士開一次,就將這柄刀握在了手中。

  主要也是因為陸謙不經查。

  倒不光是支付給他的那一千金,那一筆錢黃尚估計陸謙很可能是隱秘調集的,但天蓮宗偌大的開銷,他隱瞞不了。

  收買了和士開的干兒子,獻上計謀,只需一查,肯定就會暴露問題。

  落在府邸被血洗了兩次的和士開眼中,就是黃泥巴落在褲襠里,管它是不是屎。

  陸謙平日里再八面玲瓏,結交廣泛,明面上的身份也只是一個商賈,和士開不知道這位是更強的魔門高手,哪怕是泄憤,也會拿他開刀。

  于是乎,天蓮宗蓮主陸謙,北齊八貴之首和士開,這兩位一暗一明的人物斗起來,自然精彩紛呈。

  每天吃瓜看熱鬧,都是一種樂趣。

  唉!想想他之前是一個多么心地善良,以德服人,童叟無欺的人,現在居然也玩起陰招來了。

  這一切肯定都是傀儡師的錯。

  “公子,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老婦人再度進入心悅臣服的狀態,輕聲問道。

  “去查查因如閣背后的人,不要驚動他們。”

  黃尚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他們目前肯定也在密切關注陸謙和和士開的爭斗,戒備降低,是最好的時機。”

  “明白。”

  “是陰癸派。”

  僅僅兩日后,老婦人就來回報。

  但凡旁觀者看到兩方打起來,如果都是妹子,肯定是喊著撕衣服撕衣服,如果是兩大勢力,那就是坐山觀虎斗,希望能漁翁得利。

  這種情況下,絕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兩邊,因如賭坊背后的魔門勢力,也順勢浮出了水面。

  不出意外的,能令富甲一方的陸謙如此鄭重,要借刀殺人的過江猛龍,正是陰癸派。

  魔門兩派六道,很多時候都是陰癸派在扛大旗。

  一方面,是《天魔策》中最精華的部分天魔大法,正是陰癸派所傳承,另一方面,則是她們基于青樓而發展,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天下,歷朝歷代都沒有過斷絕,積累就十分可觀了。

  老婦人道:“陰癸派如今的勢力范圍,基本分布于南陳,此次北上,是來爭奪本屬于陸謙的地盤。”

  黃尚對于這種內斗不置可否,問道:“陰癸派當代掌門人是誰?”

  “冥主‘沐天緲’,我圣門第一高手。”

  老婦人說著,不禁露出一絲敬意。

  “哦,就是那個被‘我’氣死的祝玉妍師父。”

  黃尚心中了然。

  這位顯然也很懂事,沒有將天魔大法修煉到巔峰第十八重。

  不過由于天魔大法本身的等階僅次于道心種魔大法,比起其他流派傳承的功法都要強上不少,所以她的實力,自然也要凌駕于其他宗主之上,成為如今的第一高手很正常。

  結果被氣得吐血身亡。

  因為她天賦絕頂,被賦予厚望的徒弟祝玉妍,挨了炮,破了身,再也辦法晉入最高的十八重境界了。

  老人家想不開,咯的一下,就過去了。

  那也是祝玉妍與石之軒反目成仇,最后要拉著他玉石俱焚的最大原因。

  老石,很掉逼格啊!

  在黃尚這位三元及第的文曲星來看,這種操作就相當于全班第一為了保住位置,把排在第二的女同學給整懷孕了,還把人家老母氣死了。

  或許很符合魔門的行事作風,但暴露出了自己信心的嚴重不足。

  沒能耐正面壓制,只能搞小動作,最后弄得個兩敗俱傷…

  當然,有些時候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與家大業大的陰癸派相比,石之軒這種獨行俠確實吃虧。

  是不是逼太緊,唯有他自己知道了。

  黃尚肯定不會走石之軒的老路,但對陰癸派也沒有絲毫輕視。

  這一回驅虎吞狼,陸謙必然要被打壓,陰癸派也得滾蛋,這才符合后續計劃的展開。

  “看來我要親自走一遭了。”

  黃尚見老婦人目露擔憂,眉宇間恢復放蕩不羈的神色,霎那間就好似換了一個人,悠然一笑:“以客人的身份。”

  因如閣。

  這座名為閣的賭坊,建在城南,主建筑組群是呈品狀的三座木構建筑,以走廊貫通,廊道兩邊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較小型的房舍院宅,眾星拱月般襯托起三座主堂,全閣亮如白畫,面向主街的外墻掛滿彩燈,入口處車馬大排長龍。

  這等建筑在天龍世界,已經是開封府七十二家正店的級別,但在這個世界,僅僅是中下等規模。

  畢竟因如閣的根基在江南,如今猛龍過江,來到北齊,立足也不過半年,能與當地的地頭蛇扳一扳手腕,都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

  好在只要扎下根,在民風淳樸的鄴城,賭坊的生意必然一天紅火過一天,財源廣進。

  此時每座大堂都聚集近三百名賭客,卻沒有絲毫擁擠,尤添春意的,是穿梭往來的女侍,無不是花容月貌的美女,穿著又大膽,反正不能仔細描述脖子以下的部位,只能概括成八個字——

  性感荷官,在線發牌。

  就在這種畫風下,一張特別熱鬧的牌九桌上,一位正在下注的年輕女子成了眾人的焦點。

  她眉如彎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膚均美得異乎尋常,特別是玲瓏飽滿的身段曲線,令圍觀的男子大飽眼福,獻殷勤的聲音不絕于耳。

  贏了不少銀子后,女子打了個嬌俏的哈欠,起身裊裊婷婷地往堂后走,很多男子依依不舍地目送她誘人的背影消失,目光又轉回賭桌上。

  相比起妹子,還是賭博好。

  卻說女子來到一座閣樓,推門而入,就見窗前正倚著兩名女子,視線正好能看到大堂的位置。

  左邊一位年紀輕輕,頭發就白了,所幸不是老人的枯白,而是一種夢幻般的銀白,使得她平添了幾分魅力。

  只是有右邊的女子在,再炫目的銀發,也比不上那平平無奇的黑發黑眸。

  當一個人美到完美無缺,難以言喻,就不需要什么眩人詭艷的裝飾了。

  “祝師妹真是好清閑!”

  女子看著這位師妹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態,眼中露出嫉妒,自怨自艾地嘆了口氣:“只可憐我們這些天資平平的啊,必須忙來忙去,為師門操心,旦梅師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銀發少女旦梅冷冷地回道:“聞采婷,師尊讓我們來,是見聞歷練,不是讓你招蜂引蝶,要修煉云雨媚術,派內自然有面首,何必在外面惹是生非?”

  “旦師妹這話說得好生輕巧,我可不比你與祝師妹交好,也得了師尊幾分看重,只能獨自一人苦修,自然要抓住些歷練機會,為苦心培養我們的師門貢獻一份心力呢!”

  聞采婷輕搖秀發,動作不大,姿態卻悅目非常,令人恨不得把她揉進懷里。

  只是那話中的刺,亦是十分尖銳,嗖嗖嗖刺出,直言兩人消極怠工。

  毫無疑問,此次陰癸派借助因如閣北上,真正的底氣是成名數十載的長老,她們這些十幾歲的年輕女弟子,只是出來見見世面,看看派外之人,如何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不得不說,她們真的來對了地方…

  來了北齊,魔門中人都覺得,以前吃點苦,挨些累,不算什么了。

  真特么勵志。

  且不說三個女弟子勾心斗角,正堂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聞采婷好奇地伸長脖子,就聽不少人議論開來:

  “河東裴氏的公子來了!”

  (一萬一,昨天就寫了這么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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