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陽那詭異的問候,三只老鼠悚然一驚,毛發炸起,轉身就要跑。
“跑一個試試?”白陽陰冷的聲音傳過來。
“跑一步,斬腿,跑兩步,斬頭,跑三步,讓你一家整整齊齊。”
三只老鼠硬生生的把邁開的腿收了回來,然后下意識的排成隊,如同等待檢閱的士兵。
喲?還是訓練過的啊!有意思。
白陽看的越發眼睛發亮。
“過來。”
白陽揮手召喚,那手掌還染血的黑指甲,看著特別顯眼。
三只老鼠急忙轉身,排成一排跑過去,然后還是排成隊,緊繃著身體,小眼睛畏懼驚恐的看著白陽。
“別怕,我不是壞人。”白陽露出一個和善的笑。
三只老鼠不敢動。
“不過相遇就是有緣,我這人特喜歡招待朋友,你們等我忙完,然后邀請你們去吃好吃的,沒意見吧?”白陽繼續問。
三只老鼠不動。
白陽笑容收斂,目光變得陰冷:“不給面子?”
齊刷刷的,仨老鼠同時搖頭。
白陽又笑了:“這才乖,先等會兒啊。”
說完,白陽捏起黑袍年輕人的指甲,繼續拔,一個一個,在黑袍年輕人不斷變幻的猙獰面孔中,十個黑指甲,一個不剩。
這一幕落在仨老鼠眼中,讓它們有些瑟瑟發抖,滿心的懊悔。
雖然那山貍大王不太友好。
可是比起眼前這個人,突然覺得有些想念了呢。
“你,你,你…”劇痛,讓黑袍年輕人突然醒了過來,感知到黑指甲沒了,他嘴唇顫抖,手疼肉疼心疼,瞪視白陽,想說什么。
白陽回以老拳,再次打暈。
好好躺著,別耽誤我發財啊兄die。
這兇殘的行為,讓三只老鼠更加驚懼了。
太可怕了,人類果然是最可怕的動物。
就在懼怕之時,三只老鼠突然眼睛又看直了,只見白陽對著黑袍年輕人的嘴一拳打下去,血水飛濺,然后伸手從黑袍年輕人嘴中掏出了十來顆牙齒。
咕嘟!
三只老鼠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感覺自己的牙都在疼了。
這不是人,是魔鬼!
“好了,工作搞定,三位小老弟,咱們走吧。”白陽把黑指甲和黑牙用黑袍年輕人的袍子包起來,看向了三只小老鼠。
三只小老鼠不敢反對,小腦袋快速點,表示沒意見。
來到了摩托車這邊,白陽讓三只小老鼠爬上去,這才騎著離開。
一路直奔錦縣,在一條熟悉的街道,購買了兩份燒雞和幾個小菜,打包后,回轉了真陽觀。
回到自家地盤,白陽漫步進入道觀。
仨小老鼠相互看看,最終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這個人類,明顯比那山貍大王兇殘多了,它們面對山貍大王要不是趁它虛弱,都不敢跑,現在面對更可怕的白陽,更加膽小了。
不過看了看這道觀,仨小老鼠都感覺很神奇。
這地方它們去上元的時候,似乎路過,應該是個寺廟的,怎么變成了道觀?
而且,這道觀里,還有很強的靈動,讓它們有些心驚肉跳。
這個可怕的人,難不成搶了佛門的寺廟?
大佬大佬,惹不起啊!
一路來到小別墅。
在一樓客廳,白陽坐下來,把購買的燒雞小菜擺開,看向跟隨的仨小老鼠道:“來,好朋友不拘小節,你們到桌子上吃。”
仨小老鼠不敢動。
白陽笑了:“我不喜歡一句話說兩遍。”
這下仨小老鼠直接爬到了桌子上。
還別說,速度賊快,賊溜,嗖嗖的就上去了,然后繼續排成一排。
白陽把包裝盒撕開,燒雞和菜各分了一半,放在仨老鼠面前,這才道:“來,先吃,吃飽了咱們再說。”說著,白陽撕下一根雞腿,開始啃咬。
現在的白陽,體魄之強,超凡脫俗,就連牙齒都非同小可,雞腿連同雞骨頭都被他嚼碎,一股腦的吞進去,一邊撕咬吞下,一邊盯著仨老鼠,那眼神,看的仨老鼠心驚肉跳,顫顫巍巍,自動腦補了,那被嚼吞的是自己,這一想,腿都開始發軟。
“吃啊,不吃飽了怎么長肉,不長肉,廋不垃圾的,也沒嚼勁啊。”白陽笑瞇瞇的說。
仨老鼠瞬間驚了,急忙趴下來,小腦袋點桌子,就好像在磕頭求饒。
“哈哈哈哈,開玩笑,我這人挑食,不喜歡吃小動物。”白陽說著,又撕下一根雞腿嚼起來。
仨老鼠:“…”
“不過我也挺好奇的,你們仨可不是普通老鼠呢,訓練的這么好,而且身上有微弱的妖氣,能溝通嗎?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白陽意味深長的說道。
仨老鼠停止了磕頭,似乎遲疑了片刻,終于仨老鼠開始動起來。
它們解下背著的布包,三個布包之中,各有一塊破玉,組合起來,居然是一個玉鐲子。
然后一只老鼠跳到玉鐲子中,玉鐲子居然散發蒙蒙紫光。
這玩意白陽早就發現了,雖然破碎了,但是每一塊中都有靈性和靈力,只是沒想到,這三個居然是組合的,擺放一起,靈性更強。
這讓白陽驚奇。
看來,這玉鐲子不一般呢,破碎前,定然靈性更強,是個寶貝。
“上仙,小老兒袁奇,這廂有禮了。”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白陽吃雞的動作一頓,看向玉鐲子中的老鼠,驚訝道:“是你說話?”
“是老朽,上仙,這邊是老朽的老妻袁王氏,這是我們的女兒,袁小小,上仙,我們一家三口啟靈三十余年,從未為惡,上仙手下留情啊。”玉鐲子中的老鼠說著,腦袋又低了下去。
白陽看看另外兩只老鼠,都趴在桌子上,瑟瑟發抖,祈求饒命。
有意思啊,一家三口一起開啟靈智,還偷偷摸摸混了三十余年都沒事,這仨老鼠,上輩子干了啥好事,這輩子如此有機緣?
“放心,我說了我是好人,來來來,我最喜歡聽故事的,說說你們的故事,說得好,有賞。”白陽興趣被勾上來了,看向袁奇,一臉期待。
這邊正嘮嗑呢,而遠在幾十里外的小樹林,黑袍…不對,光屁股年輕人幽幽醒來,感受著雙手和口中的痛,年輕人怔怔許久,突然蜷縮起來,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