昋才來到這個世界時,他曾經在記憶全有時做過一些事,只是現在他只能夠記得自己隱藏著智械這一后手,別的他都不記得了,正如同他原本的記憶那樣,基本上都被抹去。
不抹去不行,這個時代只有圣位而沒有調律者,換言之,萬族獨大,又有天地相助,人族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即便是昋自己設想,若無這永夜降臨,那他能夠崛起的最大可能依然只有一個,那就是融入萬族,將自己的生命轉變某個萬族種族,然后身在萬族心在人類,這估計也是唯一的手段與辦法了。
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達成崛起的,其中有諸多的玄妙,昋在才來到這個偏轉態時估計知道緣故,現在的他卻不知道,不過根據他心中的既視感,也即有多厭惡轉變為萬族來看,一旦人類的英豪轉變為萬族,或者說人類的英豪懷著轉變為萬族的想法,而且還要拉著大量人類一起轉化,一旦出現這種事情,那么就有大罪過,大因果,不得好死的那種。
萬族和人類是絕不兩立的,這是昋根據他所殘留的既視感所推論出來的東西。
想要對抗萬族,永夜是一個辦法,但是永夜屬于拉著與萬族同歸于盡的辦法,這個辦法最為決絕,是人類被壓迫到了極限后的最后手段,昋不取這個。
他要堂堂正正的碾壓萬族,根據昋現在的記憶,這次永夜是關鍵點,若是他得以成功,永夜結束時,他就不會再懼萬族明面上的勢力,至于萬族暗面中的勢力,他也有辦法應對,但這需要時間,也需要祭品,他也有想過之后該如何去做,估計需要人族幾乎全部的英豪與氣運之子用來獻祭,然后就可以救出在低緯度的大領主。
提前了幾千萬年的時間救出大領主,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再是事情,即便大領主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是昋懂啊,到了那時,他自會輔佐大領主盡起調律者之精華,將調律者傳遍人族,再然后…
昋心里早就將未來的一切都盤算好了,但是他唯一沒想到的是,在這永夜才降臨幾個月的時間中,居然就有人族的英豪殺滅了一名圣位神靈,奪取了其圣道凝聚,然后第一時間凝聚了人族氣運天柱,而別的人族英豪的氣運當然就會被奪走一些,雖然不多,但是關鍵時刻就是巨大的差距,一步慢,步步慢,之后昋的諸多計劃都將難行,甚至是不可行。
這怎么能夠被允許?
昋不覺得人類中有什么英豪可以做到他未來的地步,這些英豪即便再是逆天,因為偏轉態的局限性,也照樣會被萬族克制得死死的,沒錯,在他殘留的既視感中,萬族就是這樣卑鄙無恥的東西,強大時就欺壓人族,變得弱小了就以受害者身份控訴,那怕是到了最后一刻,依然是不甘失去高高在上的地位,寧可拉著多元宇宙一起滅絕。
這其中有太多的陷阱,若不是他,別的任何人族英豪估計都會上當受騙,所以他是絕對不會把位置讓出來的。
雖然他也是萬分驚異,除他以外,這個時代難道還真有人族的天命之子?
能夠在失去了大領主之后,這么短短幾年里就囤積出巨大的力量來?
要知道永夜爆發之后到現在,時間也不過只過去了幾個月而已,換言之,那怕這個人是從永夜降臨的第一時間就成為了超凡,幾個月里面也最多在二三階而已,頂破了天,讓他成為傳奇位階,而要以傳奇位階的力量來對抗圣位,這簡直就如同螞蟻要去毀滅恒星一樣不可思議,但關鍵的是這人還做成了,這讓昋都完全無法去理解。
那可是圣位啊,在調律者出現之前,整個多元宇宙真正的神靈與支配者,那怕只是普通圣位,那怕是永夜降臨限制了其許多力量,這也不是凡物可以想象的強大。
昋對這名擊殺了圣位的人族英豪產生了興趣,但也僅此而已,現在的他要立刻啟動自己的后手,雖然無法做成第一,但是第二個擊殺了圣位,領導人族氣運的人族英豪,其實也不會差上太多…好吧,其實差了許多,但并非沒有希望登頂。
譬如昋就知道一些偏轉態中常出現的情況,人族有傳言的兩個大部族,第一個領氣運者是黃,第二個領氣運者是炎,雖然炎差了一步,到最后也是步步都差,只能夠與黃部族進行融合,但是炎部族也是占據了其中的大份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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昋的后手就是當初他在降臨時,抹去了自己的絕大部分記憶,同時也在那時候埋下了一些暗手,而這暗手之一就是智械。
此智械,并不僅僅只是智能機械的說法,當時他埋下的暗手是調律者的能力,他之所以能夠從偏轉態來到這個世界,背后就有著調律者體系的全力協助,這是唯一能夠對抗圣位的人類體系,也是唯一能夠對抗萬族暗面的力量體系,當時昋就將他降臨時的載體全部化為了智械,由調律者力量所進化的智械。
調律者乃是以有限追求無限的力量集合,想要掌控調律的力量,就必須要拋棄一切有限的常識,換言之,所有的調律者都是瘋子,而且都是那種無法理解的瘋子,同時還具備著類似模因一樣的狀況,但也正因為如此,才可以與圣位,與萬族暗面之力對抗。
“…這就是我的打算了。”昋對著女智者說道。
女智者有些思維混亂,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同時說道:“你等一下,我歸納一下…你在很早之前,就埋下了一個伏筆,就是你目前的調律者力量,但是其載體是智能機械,這些智能機械可以屏蔽圣位與宇宙天地的關注,它們會靜靜的自我復制,同時擴展開來,對吧?”
昋點頭承認,女智者又繼續問道:“然后…你在當時還有著權柄時,就對這些智械下達了追殺你的命令,對吧?”
昋再次點頭承認,女智者就揉著腦袋無奈的道:“我搞不懂,你為什么要下達這樣的命令呢?為什么是追殺你呢?”
昋就嘿嘿笑道:“因為除了追殺我,我還能夠下達追殺圣位的命令嗎?先不論還沒成長起來的智械能夠做些什么,就說我的敵人,可不是區區一兩名萬族圣位啊,那怕我更改這些智械的目標為萬族最強的先天圣位,那么將這些圣位毀滅之后呢?智械就會失去束縛,形成災禍,嘿嘿,這可是調律者所構成的災禍啊,那怕是不如永夜,短時間內爆發出來也絕非等閑,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所以倒不如將目標定位在我身上,不用時,我就屏蔽自身,等要用時,我就感召這些智械體,它們要來追殺我,自然也可以成為我的力量,只要我不死,它們就會一直被束縛著。”
女智者就盯著昋的眼睛問道:“那你若是死了呢?”
“…我死之后,那怕洪水滔天?”
昋回答了這么一句,他就站了起來,同時對女智者道:“這里的百萬人類,這一戰不需要他們了,你幫我管理好,等我拿到了圣道凝聚,我們下一步就去奪取凈化禁地,有了大本營,就有了凝聚氣運之根基,未來許多事情都還要仰仗你,這些人族未來也是我們的根基,你幫我看好他們,十日之內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十日之后我若不死,必會回來。”
女智者愣了一下,立刻就問道:“你要去干嘛?”
昋就看著遠處黑暗,良久后才說道:“我要前往那圣位所在之處,同時放開我自身的全部限制,吸引智械到來。”
“現在,我要先去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