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長恒伸手向前一指,倒塌封閉的下水道煥然一新,恢復到了倒塌前的一切景象,甚至因為太過贊新,連墻壁都是雪白色的,一切都回到了這一段墻壁最初造就的那一刻。
“你做了什么?”代行者小隊中的一人,一名中年男性面露震撼的問道。
弓長恒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他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總之…就好了。”
另一名代行者小隊成員說道:“這不是功德之力,絕不是功德之民借用功德之輪的力量。”說完,他還特意看了任煌一眼。
任煌也是點頭道:“是的,這絕不是功德轉換的超凡力量,我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功德之輪眷顧的痕跡。”
又一名代行者小隊成員說道:“也絕不是主神體系的任何超凡,因為他沒有任何能量迸發,那怕是念動力也會有空間游離能量的迸發,可是他剛剛…什么都沒做,就是指了一下。”
“不。”
弓長恒忽然呆呆的說道:“我做了什么…是了,是‘理’。”
“‘理’?”眾人都奇怪的問道。
“沒錯,這個世界的理。”
弓長恒雙眼茫然,但又不是解開基因鎖的茫然,他的聲音語調不停的變換著,從古老滄桑,到成熟穩重,到年輕幼稚,到瘋狂的尖叫,到溫柔的女聲,他說道:“大道三千,是多元宇宙開辟之初就誕生的規則,就如同加減乘除等等計算方式被稱為數學一樣,大道三千的統合稱呼則是…理,世界之理。”
周圍人全都是聚精會神的聽著,每個人的瞳孔都緊縮了起來,這是一種奇特的本能,作為生命的本能,他們甚至完全忘記了此刻他們到底要做什么,仿佛弓長恒接下來要說的話比他們的一切想法都更加重要一般。
“有一部分理顯化了,我看看…”
弓長恒繼續以這種詭異的,百變的語調說著話,同時他雙眼茫然的抬頭看向了上方,數秒后他才說道:“是搞笑的理,是了,他靠著‘智’的布局,‘力’的幫助,占據了我們的主導,然后引導出了主,現在他又出來了,那是不是代表,我們又要沉入到最底去了呢?”
“這不公平!”
“對,不公平!”
“我們為什么非要沉入到最底去?”
“這次該我們…”
忽然就在這時,呆滯人群中,媧滿臉是汗水的強行恢復了意識,而與她幾乎同時恢復意識的還有任煌,他一把沖到弓長恒旁邊,一拳頭打在了他臉上,同時大聲吼道:“停下來,弓長恒!”
弓長恒被打倒在地,而隨著任煌的大吼聲,他猛的一下驚醒了過來,然后他就下意識的說道:“怎么了,剛剛怎么了?”
周圍人也一下子全都驚醒了過來,個個都用恐懼的目光看向了弓長恒,任煌就呼了口氣道:“剛剛你魔怔了,然后,然后你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這時,媧就死死的盯著了弓長恒道:“你難道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弓長恒皺了一下眉頭,他就看向了前方被修復的崩塌下水道,片刻后說道:“我剛剛似乎是使用了一種名為‘理’的力量,具體的是…是了,因為作為搞笑部分的理被大規模使用著,正在強行改變時間線的可能性,所以導致了別的理也同樣開始了沸騰,而作為理的持有者,我現在也開始可以使用理的力量了,因此導致了世界的別的部分開始上浮,剛剛有別的部分開始搶奪主導權,特別是其中的負面部分,我必須要盡快去到主神處,不然可能會出大事啊。”
任煌皺著眉頭,盡可能的理解弓長恒所說的話的意思,但是他想了十幾秒都沒想明白,于是就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所說的每一個字眼我都懂,但是連起來我就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了,能說我懂的語言嗎?”
弓長恒撓著腦袋道:“呃,我也不知道我所說的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就是只知道這些,或者說,我剛剛腦袋里就只出現了這些,再簡單些說,就是原來我他媽真不是凡人啊,很可能真的可以改變這個世界,而在數分鐘前,一把名為搞笑的鑰匙出現了,把我的力量開啟了出來,但是這力量很危險,一個不好我可能就會被湮滅掉,然后我的肉體和這力量的主人換了一個,而且還是很危險的瘋子之類的,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會出大事。”
任煌熟視弓長恒半響,他才點頭對這只代行者小隊成員們說道:“你們的任務中,找到他之后,該以什么辦法回歸主神空間呢?”
這幾名代行者小隊成員頓時都苦笑了起來,其中一人說道:“直接就可以回歸主神空間,主神的威能是無法想象的,只要我們找到弓長恒,觸碰到他的一瞬間,我們就應該已經站在主神空間里了,這就是回歸的辦法,但是很遺憾,之前我們試過了,就仿佛主神已經完全失效了一樣,我們依然還站在這里,若是深想一些…說不定主神已經被功德至人給獲取了也說不定。”
這時,媧小心的躲在任煌身后,她似乎在躲避著弓長恒的視線,她就喃喃說道:“不對,主神依然還在,符令就是明證,你們的符令本身就來自于主神,若是主神沒了,這符令立刻就會失效…或許是主神發生了什么意外,導致了主神的回歸功能暫時失效了也說不定,所以現在我們最該做的事情是找地方藏起來,以熬過這段時間。”
眾人都是微微點頭,任煌就看向了弓長恒道:“你還可以使用理的力量嗎?在不會發生可怕結果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安全使用,可以做到嗎?”
在一路趕來的時候,弓長恒也聽這些代行者小隊成員們說起了現在的情況,除了他們以外,所有的別的代行者小隊成員全都背叛了,使用了屬于他們的符令,要求他們擊殺他,所以現在他非常危險,功德陣營要殺他,反抗者陣營也要殺他,而這群人中,除了媧以外,別的召喚出來的代行者全都突然一瞬間就消失了,就仿佛他們被反召喚了一般,所以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是弱雞,若他無法使用理的力量的話,剛剛塌陷的下水道就可以堵死他們了。
“可以使用。”弓長恒想了一下,感覺了一下道:“我感覺還可以使用,但是我不知道具體還能夠用到什么程度,所以能不用還是盡可能不用的好。”
任煌就點頭,他看向了代行者小隊成員們,又看向了媧,接著說道:“那好,我們現在順著下水道繼續向前,盡可能的脫離市中心地帶,之后想辦法離開城市,這或許是我們唯一的自救拖延辦法了。”說完,他率先走在了隊伍最前方。
其余人也都跟隨而上,而媧仿佛很怕弓長恒,她依然死死的跟在任煌身旁,仿佛這樣可以帶給她安全一樣。
(…理,怎么會是理呢?這個弓長恒不可能,也不應該擁有理啊,因為理…)
(是人皇九頭氏陛下的東西啊!!!)
(難道,九頭氏陛下已經隕落了?所以才沒有人來天蛇族救我?因為…人類在陛下隕落后,已經被滅族了嗎?)
(若是如此,那現在這些人類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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