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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五章 仙君入京

  眼前的一幕,著實是讓陳思娣有些驚呆了。

  她用天命之眼盡數看去,這里似乎到處都是機緣啊!

  就連現在自己泡著的泉水,對于普通人來說,都是足以延年益壽的天大機緣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這算不算是…得救了?”

  陳思娣朝著四周尋找著那巨蟒的身影,她是又害怕看到它,卻又擔心看不到它。

  畢竟就目前來說,這巨蟒對自己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的啊!

  倘若這巨蟒不在的話,這樣的地底世界當中,指不定會有什么樣的危險。

  而且,陳思娣還指望著能重見天日,希望那巨蟒可以將自己帶出去呢!

  果然…

  在仔細尋找了一番之后,陳思娣便在泉邊的一棵大樹上,看到了盤成一個圈的巨蟒。

  此時的巨蟒,已經全無兇像,正盤旋在樹頂上呼呼大睡。

  陳思娣也不敢驚動它,自己緩緩地從泉水當中爬了起來,然后四處亂逛想要尋找一個出口。

  然而這個地底世界看起來不大,卻并沒有出口,仿佛一個死循環一般,陳思娣走到一個方向的盡頭,就會從另一個方向回來。

  “完了!難道我要一直被困在這里了么?不嘛!不嘛!我要去找唐燦哥哥的。”

  不甘心地癱坐在一旁的地上,陳思娣是又冷又餓,也不管那么多了,渴了就喝泉水,餓了就摘生長在泉水當中的果子吃。

  這些果子當真是好東西呀!

  陳思娣吃了以后,肚子里面就是暖洋洋的,甚至于,之前使用天命之眼的一些生機消耗,都在快速地恢復當中。

  “哼!臭大蛇,讓你把本小姐關在這個地方。那本小姐,就把你的果果都給吃光了…”

  一口一個,陳思娣吃得很是開心,而剛剛才蘇醒過一次的巨蟒,卻沒能感應到,自己珍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這些珍果,竟然就這么被陳思娣這個小丫頭給偷吃了。

  之前感受到強烈機緣的時候,巨蟒便以為,陳思娣是一株非常難得的珍貴靈藥。

  所以,它才會從地底蘇醒過來,甚至不顧可能被天劫劈的風險,直接就從三名元嬰老怪的手中,快速地將陳思娣搶到了手。

  并且,它還擔心戰斗的風波會有損這株靈藥的“藥性”,在對付血魔老怪的時候,還時時刻刻分出心神來保護陳思娣。

  最后,將陳思娣搶奪到手后,并沒有急著吞服,而是習慣性的將她帶回自己的老巢當中,用萬年靈泉來浸泡滋養著。

  可蛇算不如天算啊!

  它哪里能想到,它眼中的靈藥,竟然是一個人?還是一個一氣之下就將它的珍藏全給吃光的刁蠻小丫頭呢!

  另一邊,當看到陳思娣被巨蟒抓走之后,昆侖長老蘇言也是遺憾地搖了搖頭,嘆氣道:“可惜了!那可是天命之眼啊!如此看來,當真是天道渺渺,不可琢磨啊!哪怕想這小丫頭一樣,擁有傳說當中的天命之眼,也無法把握住自身的禍福,旦夕之間就可能徹底殞命…”

  無形當中,蘇言對于天道的領悟,似乎又加深了一層。

  他看了看手中的天命珠,突然生出了一股沖動來。

  “老夫一生追求所謂的天命,自詡可以捕捉到大道的痕跡。但現在看來,何其可笑,所看到的不過一直是大道的殘影罷了!何時有真正的抓住過天命?”

  說著,蘇言一個狠心,就將手中的兩顆天命珠直接就給捏碎了。

  咔嚓!

  天命珠雖然碎了,但是它里面蘊含的了道天命之氣,卻似乎并沒有消散,嗖的一下就鉆進了蘇言的雙眼當中。

  “天命之眼么?哦不!老夫這只不過是吸收了天命珠當中的一絲氣息罷了。的確可以比之前看到的更加精確,但卻也是遠遠不能和天命之眼相比的。”

  有了這一番收獲后,蘇言的內心也平靜了下來。

  只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是好幾天的時間過去了。

  原本這對于元嬰修士來說,算不了什么,閉關一次十年幾十年的大有人在。

  蘇言有所感悟,一閉眼思索就是幾天時間,乃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了。

  但是,現在可不同,時間寶貴,機不可失啊!

  “不好!今日已經是第十天,金陵城的《水調歌頭》又要開始了…”

  若有所思了一番之后,蘇言又轉身趕緊往金陵城飛去。

  而在這幾天的時間里,唐燦一行人前往梁京城的路途倒是非常的順利。

  畢竟,有著十名元嬰長老的護衛,在整個東土大陸也不算是小的勢力了。

  那些暗中窺視的敵人們,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這倒是讓唐燦覺得有些無趣了,他還想著能有一些金丹期左右的敵人可以自動送上門來,讓他練練手呢!

  他的一階三昧真火自從升級了以后,還沒有動用過呢!

  不過,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唐燦體內的真元積累也在慢慢突破,如今已經快達到筑基大圓滿了。

  只要再鞏固一些時日,要突破到金丹期,也不過是傾刻之間了。

  突破到金丹期之后,唐燦的三昧真火又可以再升級到和方德鋒一樣的二階了。

  至于升級所需要耗費的元神力,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哪怕唐燦刻意控制著,《水調歌頭》秘法也為他積累了一百八十萬點元神力了。

  金陵城那邊的收獲還不算最多的,關鍵是三大仙門當中的《水調歌頭》秘法,這幾個門派還真的是上癮了啊!

  哪怕唐燦之前讓唐荀千叮嚀萬囑咐他們,一天雖然可以開三次,但最好不要天天看,對于增加元神力和使用者自身的損耗還是挺大的。

  但是,這些爛賭徒們就是不聽呀!

  一個個天天在門派里面,連修煉打坐也懶得修煉了,三三倆倆聚集在一起,成天探討的就是《水調歌頭》加點的秘籍。

  甚至許多元嬰長老特意讓人從金陵城當中,買來了好多加點秘籍,研究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只是…

  這《水調歌頭》的加點規律,真的是太難以琢磨了。

  有時候那些秘籍管用,有時候又根本不管用。

  但不管是在哪個門派,《水調歌頭》每天三次的使用次數,絕對都是拉滿的。

  蓬萊仙門更是擁有六次機會,整個門派內的金丹以上長老們,全都瘋了!

  天天就圍著那王傳風兩位長老,贏的人就哈哈大樂,輸了的就紅了眼,發誓下次一定要贏回來,贏回來以后就再也不賭了。

  倒是唯一知道真相的王傳風長老,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啊!

  自從用缽盂向唐燦表露忠心之后,王傳風每次開啟《水調歌頭》秘法之后,自己的收獲都非常的豐厚啊!

  每次加個幾百上千點,從來都沒有再扣減過元神力了。

  而且,王傳風發現,自己叫來的元嬰們越多,獲得的元神力也就越多。

  他很快就明白了,這是自己的業績獎勵啊!

  唐燦仙君真是個好老板呀!

  就這樣,短短的時日里,王傳風的元神力水漲船高,修為也是一下就漲到了元嬰八層,矩離化神需要的十萬點元神力,就差兩萬點了。

  這在過去,起碼還得苦修努力個百八十年的,甚至還要冒險去十幾個秘境當中,才能夠尋找到能夠增加元神力的寶物。

  可現在,兩萬點對于投奔了唐燦的王傳風來說,還不是灑灑水的事情。

  但是,前提是在蓬萊仙門當中,要不停的有弟子和長老參與到《水調歌頭》的秘法當中來才行。

  于是,作為一名合格的“荷官”,王傳風總會及時的出現在那些心灰意冷,想要放棄繼續參與的元嬰和金丹長老的面前。

  用自己的人生經歷,去鼓勵他們積極參與到《水調歌頭》的機緣當中來。

  不過一個門派當中的金丹元嬰長老總是有限的,他們的元神力數量總數就在那,再怎么薅也有一個限度。

  剛開始的時候,王傳風是真的怕,將整個門派的長老們的元神力都給薅沒了,全都集體掉修為呢!

  其實這一點,不僅僅是王傳風擔心,唐燦剛開始的時候也是隱隱的不安,這樣下去哪怕有自己幫他們提純元神力。

  長久下來,整個東土大陸修士的元神力水平,肯定是集體往下掉的呀!

  自己薅多少,總數就會少多少。

  他們修煉元神力又那么困難,一段時間下來,唐燦自己就可能會面臨一個問題,就是沒有元神力可以薅了。

  再薅下去,那些金丹和元嬰長老們,就得掉段位了啊!

  但后面一次偶然的機會,有一名蓬萊仙門筑基弟子,驚奇地發現了,只要經過《水調歌頭》的元神力提純之后,身體對于之前服用過的那些元神力寶物的抗性,就會消失不見了。

  這還得了?

  他便立刻開始卡起了bug來,沒有了抗性之后,之前服用過的任何元神力寶物,都可以一直不限量的增加元神力。

  比如說,最最最普通切雞肋的增加元神力寶物燈芯草,種植起來非常方便,就和小白菜一樣,根本無需任何的特殊灌溉,只要是一塊靈地就可以生長。

  一個月一熟,可以大面積的種植,每一顆可以增加一點元神力。

  但是,就是這樣可以增加元神力,又物美價廉的燈芯草,卻根本沒有誰愿意種植,原因無它,這種燈芯草一樣有藥物抗性。

  每一名修仙者,終生都只能服用三到十顆有效,最多也就是給你加十點元神力,后面你即便吃一千顆一萬顆,也增加不了哪怕一點的元神力。

  然而…

  在一個多月之前,就有一名筑基期弟子,在參與了《水調歌頭》秘法之后,意外的服用了一顆燈芯草后,竟然發現元神力立刻就增長了一點。

  這一下可不得了啦啊!

  他立刻開始繼續服用燈芯草,發現他竟然可以再一次服用燈芯草來增長元神力了。

  不過和之前一樣,最多只能服用五顆燈芯草,之后便又產生了抗性,元神力不會再增長。

  該名筑基弟子如獲至寶,立刻又做起了實驗來。

  再次參與《水調歌頭》秘法后,回來發現抗性再次消失,服用燈芯草依舊有效。

  反反復復幾次后,他試驗了多種廉價的增長元神力的靈藥,無一不是如此。

  于是,他立刻將這個發現,上報給了仙門長老,經過驗證之后,立刻得到了大量的門派貢獻獎勵。

  而蓬萊仙門的長老們發現了這一點后,紛紛開始將自己儲存的那些元神力寶物拿出來試驗。

  結果和那名筑基弟子說的一模一樣,只要每次產生抗性之后,參加一次《水調歌頭》秘法,便可以將所有的抗性一次性消除。

  如此一來,《水調歌頭》秘法的又一個重大作用產生了,不僅能提純元神力,還能夠消除對藥物的抗性,立刻又轟動了整個修仙界各大仙門。

  之前稀缺的能增加元神力的寶物,那是因為每一種寶物,服用的次數都是有限的,多吃無效,而且越常見的增加的元神力點數越少。

  像燈芯草這樣,一次加個一點的靈藥,在各大仙門當中,還是一抓一大把的,只不過都是雞肋一般,沒有被大面積的種植。

  可現在不同了,《水調歌頭》秘法一消除抗性,相當于這些低廉的元神力靈藥,就可以反復服用增加元神力了。

  頓時…

  各大門派的靈田,全都騰了出來,開始批量種植起各種各樣能增加元神力的靈藥來。

  燈芯草,一顆加一點元神力。

  黃泉果,一顆加十點元神力。

  白荒葉,一片增加三點元神力。

  長榕木汁液,一滴增加五點元神力。

  這些常見的靈藥,之前往往都是種植一部分,給那些剛入門的煉氣期弟子們增加元神力的。

  可現在連金丹和元嬰長老們,每次參加完《水調歌頭》秘法后,都是一堆一堆的往嘴里面灌。

  積少成多啊!

  也許有的長老,剛在《水調歌頭》秘法中損失了上千點的元神力。

  可結束以后,抓起一大把的這些低等靈藥放到口中,馬上就又能補充上至少幾百點的元神力來。

  如此一來…

  最讓唐燦頭疼的問題解決了,再也不用擔心,這些“賭徒”們的“賭資”問題了。

  而由此導致的,便是各大仙門瘋狂種植補充元神力的靈藥,并且沒有掌握《水調歌頭》秘法的仙門,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帶著重禮前往金陵城,也想要獲得《水調歌頭》秘法的傳承使用權。

  對于這些,唐燦也不再去理會,全都交給了自己的便宜老爹去處理。

  包括金陵城的《水調歌頭》秘法,唐燦也讓唐荀酌情處理,沒必要堅持每個月就開三次的原則,也每天開啟三次,讓金陵城聚集的“賭徒”們,快樂的嗨起來。

  如此一來,唐燦積累元神力的速度,簡直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像滾雪球一樣,每天將近十萬點元神力的速度,飛快增長。

  既然各門派都找到了增加元神力的靈藥,不會因為長期“沉迷賭博”而無以為繼,唐燦也不用再客氣了。

  直接讓唐荀看著處理,繼續按照上次的模式,根據他們送來的禮物,給相應的仙門長老傳授《水調歌頭》秘法的傳承使用權。

  每傳授一個,唐荀都會發出秘信來告訴唐燦,唐燦便會在對方激活bug的時候,開始進行元神力的提純和加減操作。

  這些操作,唐燦自己用元神力編了一套規則,可以每次有人開啟后,就自動運行了。

  需要自己干預的時候,再去打斷,手動控制就行。

  而且,這些時日,矩離大梁京成越來越近了以后,唐燦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竟然有人在梁京城頻繁地開啟了《水調歌頭》秘法來,根據元神力的氣息判斷,此人竟然是蓬萊仙門的蘇照。

  這小子有意思啊!

  將《水調歌頭》的秘法傳給了王傳風后,自己就趕緊跑路,然后遁逃到了大梁京城來。

  似乎…

  他還靠著《水調歌頭》秘法混得風生水起,對外化名為“蘇軾”,宣稱自己和唐燦仙君是至交好友,每日在京城開起三次的《水調歌頭》秘法,以此賺了不少修仙資源,還結交了許多金丹元嬰前輩為好友。

  的確,化名“蘇軾”的蘇照,前幾個月遁逃到大梁京城后,隱姓埋名,一開始根本都不敢露面,更不用說是使用《水調歌頭》秘法了。

  身上的靈石很快就用完了,想要再繼續修煉,就必須想辦法搞靈石和丹藥來。

  這時…

  恰好金陵城里唐荀名聲大作,《水調歌頭》的威名開始傳遍整個東土大陸。

  加上各大仙門當中,也獲得了《水調歌頭》秘法的傳承,唐燦仙君的大名,也在這次圍剿當中,一下就樹立了起來。

  蘇照便起了心思,直接在城中開始宣揚自己和唐燦的關系,并且收費開啟《水調歌頭》秘法。

  他很會拉攏人心,找了兩三名元嬰前輩,答應每次都為他們免費開起《水調歌頭》秘法,條件就是讓他們為自己護法,避免一些宵小之輩對他起歹意。

  然后,再放出消息去,自己也能開啟《水調歌頭》秘法。

  瞬間…

  京城附近的修仙者們,紛紛慕名而來,通過繳納靈石和一些其他的修仙資源,在蘇照這里“狠狠賭了一把”。

  剛開始的時候,蘇照只敢和唐荀一樣,一個月開啟三天共九次的《水調歌頭》秘法。

  但后來見唐荀那邊也放開了,就更是放肆得天天開啟秘法,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

  至于那些參與《水調歌頭》秘法“賭博”的修仙者們,哪怕輸了元神力的,也都自認倒霉,沒有找蘇照的麻煩。

  而唐燦也樂得多一個“荷官小弟”,并沒有拒絕為蘇照開啟《水調歌頭》秘法,因此對于京城的這些修仙者的氣息,也都熟悉得不得了。

  這些人幾乎天天沐浴在《水調歌頭》秘法下,被那元神力的輸贏折磨得欲仙欲死,但是卻對唐燦這位無私分享出《水調歌頭》秘法的轉世仙君,心存感激。

  如果不是唐燦仙君,他們還要過那種,為幾百點元神力增長,而冒險去秘境當中尋找寶物的苦哈哈日子。

  可現在呢?

  五百點元神力,也不過是一局的輸贏罷了。

  再說了,即便輸了一些元神力也不要緊,至少元神力被提純了,抗性消失了,只要再找一些很普通的元神力增加的靈藥,就可以再補一大部分回來的。

  唐燦的出現!

  《水調歌頭》秘法的出現。

  對于這些在元嬰期苦挨了上百年甚至數百年的修仙者們來說,無異于在一片陰霾的天空當中,突然透下了一抹刺眼而充滿希望的陽光啊!

  所以…

  當唐燦要進京的消息傳來,除了滿城的百姓們都翹首以盼,想要瞻仰一下轉世仙君的真容外,最興奮和激動的,也莫過于這些在京城的修仙者們了。

  京城,鴻運大酒樓。

  一堆元嬰修士,將化名蘇軾的蘇照圍在了當中。

  “蘇小友,據說今日下午,唐燦仙君的車隊就能到京城了。你說,我們要不要集體到城門口去迎接一番啊?”

  一名元嬰五層的散修,激動地說道。

  另一名元嬰三層修士,也附和道:“當然是必要的了,這些時日以來。我們這些人通過《水調歌頭》秘法,幾乎都增長了不少的元神力。這里面,不僅是有蘇軾小友的功勞,更是唐燦仙君為我們造的福啊!”

  “是的呀!而且,老夫還想親自感受一次,唐燦仙君親口誦讀出的《水調歌頭》呢!”

  “老夫準備了上好的美酒,等著和唐燦仙君共享呢!”

  “得了吧!莫老怪,你怕不是不知道,如今那名滿天下的茅臺極品酒,就是出自唐燦仙君之手,是金陵城的特產,完全是一瓶難求了。”

  “哈哈!長孫道兄,你難道沒有聽出來么?莫老怪如此好酒,怎會不知道茅臺酒是金陵城特產。他這么說,哪里是想請唐燦仙君喝酒,分明是想反過來,從唐燦仙君那騙酒吃呢!”

  “張大嘴!你這家伙,看破不說破不行么?老夫也是要面子的。真是的!甭管怎么樣,唐燦仙君來京城,我們這些元嬰老家伙,都從《水調歌頭》當中獲益良多,可不能知恩不報啊!得搞個隆重些的歡迎場面啊…”

  “哎呀!你們都別吵吵了。人家蘇軾小友可是唐燦仙君的至交,他都沒說話,你們在那亂逼逼什么呢?要怎么迎接唐燦仙君,我們聽蘇軾小友不就行了?”

  “對對對!聽蘇軾小友的…”

  “蘇軾小友,你就盡管說,要怎么給唐燦仙君接風洗塵?”

  七八個元嬰老怪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蘇照的身上。

  可蘇照此時真的是如坐針氈啊!

  自從知道了唐燦要進京的消息以來,他真的是沒有一天能睡個好覺的。

  好幾次,他都想要趁著沒人注意,趕緊從京城開溜。

  可偏偏,這些元嬰老怪們,每天都指著他開起《水調歌頭》秘法,變相的將他看得很緊,他只要一出城門,就會有元嬰老怪追出來,說要為他護法,怕他出城后遇到什么不測。

  跑是跑不掉了!

  蘇照現在就想著,怎么樣在唐燦進京以后,悄悄躲起來,不跟唐燦碰面。

  可誰知道,這群老家伙們,竟然還一個個想著去迎接唐燦,還要自己帶頭,自己出主意?

  別活了!

  自己和唐燦的關系怎么樣,蘇照心里還不清楚么?

  當初在順義城的吟詩會上,自己可是一直對唐燦冷嘲熱諷的呀!

  換一個角度來說,自己看上的趙蒹葭,好像和唐燦還有一腿。

  不管怎么說,自己和唐燦的關系,雖然不至于糟糕透了,但也絕對不好啊!

  現在,若是唐燦知道,自己打著他的至交好友的名頭,在京城用《水調歌頭》招搖撞騙,恐怕不會自己善罷甘休的吧?

  “這個…晚輩覺得,唐燦仙君為人低調樸實,肯定是不想要大動干戈,不講究什么排場的。我們就別…別到城門口去迎接他了吧?

  搞得那么興師動眾,弄得滿城皆知,多不好啊?”

  一臉尷尬的神色,蘇照百般推脫,就是不想和唐燦有照面呀!

  可這些元嬰老怪們,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哎呀!這有什么啊?再說了,現在滿城百姓都知道唐燦仙君要來,今日進城來瞻仰仙君真容的城外百姓都人山人海,我們豈有不出面迎接仙君的道理。”

  “對對對!同去同去,連那些金丹筑基的修士都一同叫來。不然被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沒京城修士如此不知禮數…”

  聽到這些話,蘇照急忙又喊道:“各位前輩,唐燦仙君不講求這些虛禮的,我們沒必要…”

  正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有一名金丹修士飛快來報:“各位前輩,唐燦仙君的車隊到城門口了。城里的王公貴族都列隊歡迎去了,還有滿城的百姓,全擠在了門口,那叫一個好不熱鬧啊!”

  “什么?都已經到城門口了,你怎么才來報!”

  “快!我們也趕緊走吧!蘇照小友,你才筑基修為,老夫帶你一起過去吧!”

  “速度速度!要是晚了,可就錯過迎接唐燦仙君的當口了…”

  不由分說,滿臉不情愿的蘇照,瞬間就被莫老怪一把抓住,然后一行人飛快地往城門口飛去。

  京城正南城門,許多城外百姓們,甚至前兩天就已經先到京城來等著了。

  仙君轉世啊!

  雖然每隔幾百年都會有一兩次這種傳說,但誰也沒真正親眼看到過仙君轉世。

  更不用說,唐燦的容貌,那可是在整個大梁國都傳遍了的第一美男,誰家沒個大姑娘小媳婦啊?都想親眼看看這絕世容貌,說不定沾了這個光后,生下來的孩子也能更漂亮帥氣一些呢?

  而京城里的那些王公貴族們,也是早早的讓人在城門口清理出了一片區域,專門供他們列隊歡迎的。

  很多人也不是自己想來,而是唐燦乃梁皇陛下親自宣旨召見入京的。

  這些王公貴族們,是奉命代表皇帝來迎接的。

  貴為一國之君,當然不可能屈尊來迎接唐燦了。

  但,既然梁皇圣旨里承認唐燦是仙君轉世,自然也就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和禮遇。

  因此,文武百官和王公貴族的列隊歡迎,這排場和禮數,自然也就大差不差了。

  “郡主!慢一點啊!這里人太多了,太擠了…”

  花將軍一直在背后追著,前面在人群當中快速穿梭的,正是恭王府的小郡主蕭懷玉。

  “本郡主早就知道,這唐燦并非池中之物,當初可以寫出那樣深奧的功法來,果然不愧是仙君轉世。”

  此時的蕭懷玉,一身香汗淋漓地站在城口的區域,看著不遠處正在行進的唐燦車隊,心中既興奮又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郡主!我們來這里做什么呀?那個唐燦,當初可是將郡主當丫鬟使喚的,還說…還說郡主是那個傻姑的陪嫁丫鬟啊!”

  花將軍一臉的憤憤和無奈,關于這些事,蕭懷玉特地交代了,讓她回京以后,千萬別和父王說。

  “現在這唐燦來到京城,是我們的地盤,郡主,得好好讓他知道知道我們恭王府也是不好惹的。至少,得讓那個傻姑收回之前那個賭約,我家郡主怎么可能做別人的陪嫁丫鬟呢?”

  一臉義正辭嚴地說道,花將軍卻發現,蕭懷玉根本沒有在聽自己說話,她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前面的車隊那里。

  而列隊周圍的那些文武百官們,大多也都是一臉的不憤。

  “陛下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個黃口小兒,不過是會些法術,在金陵城裝神弄鬼也就罷了。還特意招到京城來,連太子少師的尊銜都給了出去…”

  “《水調歌頭》倒是一首傳世的詩詞,老夫也頗為欣賞唐燦此子。但那僅僅只是在于他的詩才,陛下看來真的是糊涂了,竟然還讓我等三公六卿,專程到城門口迎接,荒謬!荒謬!”

  “裝神弄鬼!什么仙君轉世,不過是那些道家修士的一些鬼把戲而已。哪怕是元嬰修士在老夫面前,老夫也敢痛斥對方,不體上蒼恩德,行那修仙逆天之事。”

  “陽名兄!誠然如此,我等修習圣賢文章,精神豁達,念頭通達。一身浩然正氣,講究的是為國為民,為天下蒼生。又豈是那些貪生怕死,只知道修煉長生的鼠輩們可比的呢?”

  “這唐燦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元嬰老鬼的轉世重修,老夫嚴重懷疑,這《水調歌頭》根本都不是他自己所創,也許是中古唐宋時期的遺作,被這宵小之輩盜用,只是我等未曾見過此詞罷了…”

  “此話在理,這唐燦乃修仙之輩,還妄圖在我朝廷當中立足?參與我大梁國事,簡直是不知死活。”

  很顯然,這滿朝的文武百官,對唐燦的印象并不好。

  也許剛開始的時候,不少人因為《水調歌頭》而欣賞唐燦的才華。

  可當唐燦的名聲進一步擴大,甚至連梁皇都親自召見,給予太子少師的名銜,還讓這些文武百官列隊歡迎,登時就讓絕大數官員,對唐燦的好感度急轉直下。

  倒是那些王公貴族們,對唐燦這位仙君轉世感覺到新鮮和好奇。

  他們本身就和文武百官不同,平日里多有和修仙者有所交集,甚至不少人都專門收集升仙令,將子女送到仙門去學習仙法。

  在他們眼中,能延年益壽,多活一些年月,就是極好的。

  哪里會像這些朝中的文人腐儒一般,認為修仙是逆天行事,是竊取天地機緣以續自身,對修仙者充滿著鄙夷和不屑。

  甚至,已經有很多王公貴族們,今天都將女兒地方在了身邊,準備好好向唐燦仙君推銷推銷了。

  聯姻,在他們看來是一種最有效和直接的擴大影響力和勢力的方式。

  金陵城現在聲明如日中天,唐燦仙君之名,連修仙者都響徹了。

  除了那些腐儒們,沒有人會想要和唐燦作對,都巴不得狠狠地巴結唐燦呢!

  “唐仙君!你快看…京城就在前面了,陛下對您可真是重視。竟然真的讓文武百官和王公貴族們出城相迎了。

  這排場,和陛下親自來迎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還有滿城的百姓,都擠滿了城頭,咱家這次也算是沾了唐仙君的光,能夠享受一次舉城百姓的迎接…”

  高公公這段時間可算是真正開了眼,一路上的好處也收了真不少。

  到了京城,還能看到平日里趾高氣昂的王公貴族們,現在老老實實的在一旁迎接自己等人,心里那叫一個真的舒坦呀!

  而唐燦卻是不在乎這些虛禮,反而更好奇這梁京城的宏偉規模。

  要不怎么說,玄幻世界就是與眾不同呢!

  這城墻的高度將近上百米,就不是一般的古代歷史可比了。

  畢竟,即便沒有修仙者,普通的武道宗師,輕輕一躍,也能跳上二三十米高的城墻。

  上百米的城墻,才能夠真正抵擋一些大宗師和強力的武師軍隊攻城。

  當然了,更加令唐燦大開眼界的,是這京城百姓之多,文武百官之盛,他們的穿戴和舉止,就不是普通小城可比的了。

  尤其是那些文官們,唐燦現在的靈識五感非常敏銳,可以很輕易地就發現,這些儒家官員當中,不少人的元神力可都不低啊!

  甚至,有些雖然元神力數值不高,但他體內的思想力量很是強大,絲毫不比現在的唐荀低。

  這就像是一個空的蓄水池,只要時機一到,提供足夠的元神力,他們的實力可以一夜暴漲,直接就擁有上萬,甚至十多萬點元神力,實力媲美許多元嬰修仙者。

  “主公,咱們這位大梁皇帝,還真是不簡單呀!一來,就給主公出難題了。”

  馬車里的房中述看著外面的場景,卻是笑著搖搖頭說道。

  “哦?中述,這是何解?不是都說,當代梁皇是年輕時候英明,開疆拓土將大梁的版圖,足足擴大了三分之一。但四十歲以后,就開始昏庸無能,沉迷女色,驅逐忠良,濫殺諫臣了么?”

  唐燦來之前也仔細對這位大梁皇帝,進行過一番調查和研究,總的來說就是符合所有“昏君”的行為標準。

  可偏偏,這大梁國好像現在還混得還挺可以,國力有所衰退,卻也并沒有多少不堪,在九國當中是處于中上的水準。

  上次齊楚兩國都要聯手來襲,足可見對大梁的重視,只可惜被唐燦機緣巧合地給擋了下來。

  否則的話,恐怕現在大梁境內,已經是戰火連天,要聯合其他的國家,抵擋齊楚的聯手進攻了。

  “一國之君是否昏庸,最終還得看民心!”

  房中述一言以概之,又道,“近古有大明朝皇帝,三十年不上朝,國內依舊四海升平,百姓富足,一切井井有條。

  主公不應只看表面,大梁皇帝的演技很足,屬下從很早以前就在懷疑,他這么做,是否一直在掩飾什么,亦或者是有什么樣的布局。”

  “看來也是一個老陰逼啊!本仙君得提防著一點,這次召我進京,八成也沒打什么好心思。”

  唐燦點點頭,看向那些文武官員,發現他們都對著自己一張臭臉,好像自己欠他們幾百萬似的。

  房中述就在一旁輕聲說道:“主公也發現了吧?朝中百官雖然是奉旨來迎接我等,可他們心中并不甘愿,甚至還會因此心生不滿,覺得主公是德不配位,根本沒資格讓他們如此出城相迎…”

  “恩!很簡單的一招,卻瞬間將百官推到我的對立面了。如此一來,我還沒進城,就已經先豎敵一堆。

  即便這些人當中有之前對我印象不錯的,現在恐怕也多少心里會有膈應了。”

  唐燦深以為然,心里更是對梁皇這個老陰逼提高了警惕。

  而就在唐燦馬車剛到城門口,就要下車和文武百官王公貴族們寒暄客套幾句的時候,突然遠處一道金光飛來,落在了旁邊房中述的手中。

  這是金書傳訊,房中述接過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后立刻將金書遞交給了唐燦,說道:“主公請看!大秦鐵騎果真被擋了,還是魏國境內一座籍籍無名縣城。大魏都亡國了,可一座縣城連駐城的守軍都沒有,竟然靠著凝聚的民心,直接覆滅了上千的大秦鐵騎,硬是將城池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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