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王傳風來說,他就算將對唐燦的這些猜測,全都給曝光出去,對他而言,又有什么好處呢?
不僅什么好處都沒有,甚至還會削弱他在門派當中的地位了。
就現在而言,即便有鐘離子長老也掌握了《水調歌頭》秘法,但是自己對于整個門派來說,依舊是掌握了秘法的稀缺型人才呀!
只要看看在金陵城擂臺上,多少仙門死了不少的元嬰長老,卻依舊沒能撈到一次秘法傳承的資格,就知道這多出的每天三次秘法資格,有多寶貴了。
“絕對不能曝光這一點,還要盡可能的幫唐燦保密。可是這樣一來,我獲得的好處還是太有限。
所以,我必須要想辦法讓唐燦知道,我已經洞悉了他對于《水調歌頭》秘法的布置…”
心中這么琢磨著,王傳風覺得自己面前的修行大道,瞬間就變得越來越寬廣起來了。
他立刻將門下的幾名弟子都喊了過來,然后將《水調歌頭》的秘法告訴了他們。
第一位弟子按照吩咐在心中默念十遍“蘇軾”,然后誦讀《水調歌頭》詩詞。
金陵城內的唐燦,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發現這次使用bug的人,并非之前熟悉的氣息。
但是在場的人當中,有蘇照的師尊王傳風,唐燦立刻就警惕了起來。
“王傳風這是什么意思?如此緊要的秘法,他怎么可能隨便傳給其他人呢?
這是一名筑基期的修仙者,應該是他的弟子。他肯定已經知道鐘離子獲得秘法傳承時的異常,心中起了懷疑?”
“如果我現在操作元神力,讓他覺得秘法傳承是根本不需要任何傳承物的,那就有可能將便宜老爹故意操縱這次金陵城擂臺比試的事,徹底曝光。”
“這事傳出去之后,只要是參加擂臺的仙門,定然不可能放過我們唐家的。畢竟,害得他們白白死了不少元嬰長老。
尤其是五霞宗,連太上長老枯木真人都死了,還是死在傳承物上。他們必然能料到是我在其中做手腳的…”
“可是如果我根本不理會這次bug的激活,也同樣會引發他的一些懷疑。畢竟,之前蘇照傳秘法給他的時候,是完全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
“兩難的處境啊!不操作的話,他恐怕所能猜測和推理到的真相,會更多的。甚至有可能,他是已經先推理出了一些真相后,才用傳秘法給弟子的方式,來故意…試探我的?”
“對!一定是這樣的,否則的話,不管他心中有何種的猜測,只要把握不是很大,利益也不大的話,他又如何肯將這樣珍貴的秘法…隨意的傳給弟子,就為了驗證一下心中的某些猜測?”
“這個王傳風不簡單啊!不過,他既然用這個方法悄悄驗證,反而對我有利,說明他似乎并不打算,將推理到的某些真相公之于眾…”
唐燦斟酌再三后,決定按兵不動,并沒有去操作他們的元神力。
雖然這樣可能會在王傳風的面前,暴露出更多的信息來,但未嘗不是唐燦與王傳風的一場隔空的利益交鋒呢?
“師尊!我的元神力并無變化啊!”
“俺也一樣!”
果然,如同王傳風預料當中的,《水調歌頭》的秘法“失效”了。
這說明什么?
完全證實了他的猜想,《水調歌頭》秘法的控制權,是完完全全掌握在唐燦的手中的。
唐燦想什么時候開啟,就什么時候開啟,想讓誰開啟就讓誰開啟,想要增加減少誰的元神力,都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啊!
當然,目前掌握的這些信息,王傳風還不能完全如此判定。
所以,他需要進一步的驗證,又立刻叫下一個弟子,再次使用《水調歌頭》秘法。
“果然又來了么?”
唐燦再次感受到bug被開啟,又換了一個人,但還是在場的那幾個人,應該是王傳風的另一名弟子。
他的再次試探,其實也驗證了唐燦心中對他的猜測。
所以…
這一次,唐燦就給予了回應。
他將在場所有人的元神力都減了一點,如此刻意而有規律的操作,是唐燦給王傳風發出的警示。
“師尊!我的元神力少了一點。古怪啊!這秘法怎么和前幾次師尊使用的時候不一樣,不僅沒有提純我們的元神力,還減少了一點。”
“俺也一樣。”
接收到唐燦給出的信號后,王傳風的心中大喜過望,他的猜測推理,到這里可以說是被百分百驗證了。
唐燦給他們每一個人都扣一點,等于明確地告訴王傳風,《水調歌頭》秘法是百分百完全被唐燦掌控的。
而“少一點”的操作,就是警告王傳風要“小心一點”。
于是,王傳風又再一次命令弟子使用《水調歌頭》秘法,這一次,他是想要知道唐燦對自己的態度。
“還來?看來這老小子是想投靠我,沒跑了!倒是一個識時務的,既然如此,便給他一點好處吧!”
唐燦再次操作元神力,很大方的給王傳風直接加了9999點元神力,他的徒弟們每人999點元神力。
“師尊!我的元神力漲了999點!”
“俺也一樣!”
“恩!這秘法的使用方法,果然是不能外傳的。剛剛有效果的這次,是為師在心中默默發動的…”
王傳風臉不紅心不跳地對弟子們解釋道,然后便讓他們出去了。
“9999點元神力!這這這…這是一口起給我加的。我的天!果然,這《水調歌頭》就是被唐燦完完全全控制的,他給我9999點元神力,是向我示好么?
意味著,想要長長久久和我相安無事下去?這是給我的封口費么?”
心中狂喜的王傳風,卻并不滿足于現狀。
他迫切地想要和唐燦直接交流,可是他又很怕死,擔心獨自前往金陵城,會被心黑手狠的唐燦給徹底留在了那。
“我得找個人當傳話筒,而且,此等機密絕不能被第二個人知道。對了,我可以這樣…”
王傳風想到了辦法后,便立刻駕馭飛劍,前往了附近的白頭峰。
這是元嬰長老白一劍的洞府所在,王傳風記得,前些日子那名筋脈寸斷后又修復,擁有兩個丹田的陳姓女弟子,就是拜在了這位白長老的門下。
“師尊!王長老來訪,就在外面會客殿…”
洞府內,白長老正在打坐運功,門下弟子胡海靳就前來稟告道。
“哦?這王長老如今可是門中的大紅人,他所掌握的《水調歌頭》秘法,據說還是傳自金陵城的那位仙君轉世唐燦。
海靳,你父是金陵城主,之前對這唐燦是否有所了解?”
白長老也感受過一次《水調歌頭》秘法,漲了五百多的元神力,不過他不貪心,之后就沒有再嘗試過了。
“師尊!那唐燦是金陵城內第一大家族唐家的大公子,可從小就是癡呆兒,怎么突然一下,就變成仙君轉世呢?
徒兒近來也沒收到父親的傳書和消息,來仙門之前,我父正在想盡辦法拉攏唐家,以對抗…對抗陳師妹的父親陳知府。”
胡海靳如實說道,他近幾年都沒有出仙門,而且也沒誰會專門給他帶來金陵城的消息,所以他并不清楚,唐燦和胡炎之的恩怨糾葛。
但是,對于前些天陳思沐突然也拜入白長老的門下,胡海靳心中卻是一直耿耿于懷。
“原來如此!既入仙門,過去凡塵的恩怨,應該一并作罷的。
況且你陳師妹的心性、機緣與天分,都是出類拔萃之輩。
原本為師不過是憐憫她在入門時,哪怕筋脈盡斷也靠意志撐了下來,準許她暫時留在島中。
卻沒想到,她竟然有此機緣,得到幾具深海妖獸鯨和鯊的尸體。
挖出食用此等妖獸的心臟,別說是斷了筋脈的凡人了,哪怕是一些煉氣期和筑基期斷了筋脈的修士,也有很大機率可以修復的…”
白長老說到這里,也是頗為感慨的。
甚至內心很是羨慕陳思沐的好運氣,心中常在想,當年若是自己的道侶也有這樣的機緣,是否就不會死了呢?
“是!師尊,徒兒自然明是非識大體。陳師妹擁有兩個丹田,資質和心性都在我之上。哪怕人門晚幾年,但卻更有可能比我更快突破到筑基。”
胡海靳立刻隱藏起內心的不甘,說道,“王長老已經在外等候了,并且還說…今日前來找師尊,還與陳師妹有關,讓我也一并將陳師妹給找來…”
“哦?難道說,是王長老想要為師將你陳師妹讓給他?”
白長老擺手起身,說道,“兩個丹田的天才的確可堪培養,若是你陳師妹能拜王長老為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少,王長老手中掌握的資源,就不是為師可比的。”
說完,白長老就走出了內殿,來到了會客殿,而胡海靳則是一臉嫉妒和不服氣地去找陳思沐過來。
“憑什么?陳思沐比我晚來仙門好幾年,她怎么就這么好命?連相當于金丹期的海中妖獸尸體,都能被她在海灘上撿到?”
胡海靳心中那個扭曲和不甘啊!
如今看到陳思沐似乎又要交好運,可能要被王長老給收入門下,他又如何能不嫉妒呢?
“胡海靳!你來做什么?”
陳思沐單獨一個洞府,修行起來比誰都勤奮。
看到胡海靳突然造訪,本能地厭惡皺眉說道。
“陳思沐,師尊都說了。如今我們都是修仙者,凡間的恩怨應該放在一邊。
你既然選擇和我同一個師尊,我就是你的師兄,你至少對我,當保持應有的禮數。
我前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長老來找師尊,談論與你有關的事,也召你前去。
極有可能,是想要招你為弟子,砸資源培養你呢!”
胡海靳多少有點城府,并沒有將心中的不快表現在臉上,反而盡可能平和地釋放善意。
“王長老?哪個王長老?該不會…是那位掌握了《水調歌頭》秘法的王長老吧?”
陳思沐的心噗嗵直跳,她在蓬萊仙門內并沒有什么人脈,并且一直都在閉關修煉。
但饒是如此,也從一些弟子們的口中聽聞到,王傳風長老掌握了一種叫做《水調歌頭》的秘法,可以幫助修仙者提純和增加元神力。
只不過,弟子們的消息很雜很亂,陳思沐也就只聽到了這一點,卻并不知道這《水調歌頭》秘法還是從唐燦那傳給王長老的。
就如今而言,在蓬萊仙門當中,王長老的地位可以說是相當超然,僅次于掌門的那種。
若是真能被他收入門下,自己修煉的功法和資源,還用得著擔心么?
但是…
這樣一來,陳思沐的心中又糾結和矛盾了。
她之前拜師的時候,正是為了報白長老當初收留之恩,才選擇拜他為師的。
現在如果真為了更多的修煉資源,而轉投到王長老的門下,豈不是見利忘義么?
“算了!以我如今的修煉資質,只要勤快努力一些,多做門派任務賺取貢獻,也一樣可以獲得足夠的修煉資源的。”
一路跟著胡海靳往會客殿走去,陳思沐心中掙扎了片刻后做出了決定。
不過,到了以后,胡海靳和陳思沐都發現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
王長老此來并非想收陳思沐為徒,而是有一項任務想要交給陳思沐。
“陳師侄,聽聞你家鄉是金陵城的。正好,老夫想讓你帶一物到金陵城中,給金陵城主之子唐燦仙君,不知可否?正好你也可以順道回家一趟。”
王長老此話一出,陳思沐與胡海靳二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
“什么?金陵城主之子?王長老,我父就是金陵城主,我才是金陵城主之子啊!什么時候變成唐燦了?”
胡海靳有些懵了,而且心中似乎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唐燦?仙君?這這這…王長老,你是不是弄錯了?唐燦不過是一個傻子,對了…
他好像是裝傻的,在來仙島之前,我父親送我時得到的消息,說那唐燦死而復生了。
可是,他們唐家是無論如何也斗不過胡家的,怎么…怎么唐燦還活著,還成為了什么仙君?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長老,您剛剛稱呼唐燦是城主之子,難道說,金陵城真的易主了?被唐家給取代了?”
陳思沐發出了一連串的疑問,王長老也是很意外,沒想到這陳思沐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便將金陵城發生的這些變故,以及唐燦仙君轉世的身份,順義城發生的那些事,都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陳思沐聽完之后一臉的震驚,她是當真沒想到,自己才不過來仙島幾個月,竟然金陵城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
前不久她修復了筋脈,重新拜入仙門時,還口口聲聲說著,像唐燦那樣的凡人,哪怕容貌再英俊,也是再也配不上已經成為修仙者的自己了。
可轉頭唐燦就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仙門中元嬰長老,也要恭敬稱呼為“仙君”的存在。
這世界…到底怎么了?
唐燦不是那個見了自己都會流口水的大傻子未婚夫么?
陳思沐愣在了當場,突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空洞感。
而一旁的胡海靳則更是痛苦地攥緊了拳頭,心中暗道:“唐燦!我和你不共戴天!!竟然如此侮辱我父,更是奪走了我胡家祖祖輩輩的金陵城。
我父如今下落不明,都是他害的!!!等我修煉有成,必然讓你唐家雞犬不留…”
胡海靳隱忍著,不敢將仇恨與憤怒表現出來。
因為他感受到了,王長老似乎和唐燦的關系不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和唐家有仇,說不定就會順手拿自己的人頭去討好唐燦。
“師尊!這里沒有徒兒的事,徒兒先回去修煉了。”
胡海靳壓抑極了,他咬著牙告辭后,便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內,近乎瘋狂地嚎叫發泄了出來。
而陳思沐則是一臉懵懵地接受了王長老的任務,儲物袋里多了一個銹跡斑斑的缽盂,這便是王長老委托她交給唐燦的物品。
“思沐徒兒,為師可以感受得到,你的修行之路是有大機緣的。所以,不應成日閉關,當多下山出島游歷。
為師的修煉資源也不多,這些功法和靈石丹藥,你自己節省著用。
那金陵城唐燦仙君定然不是凡人,倘若真如你所說,他與你有婚約在先,說不定這就是你的機緣所在,切記要把握住!”
西行的雁陣來了,白長老送別陳思沐,卻又仿佛看到了自己妻子當年的模樣。
“師尊放心!思沐定然不忘教誨。”
踏上雁背,陳思沐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這短短幾個月來,她經歷了起起伏伏,心境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來時踏雁,去時踏雁,陳思沐看著面前那浩瀚的大海,心中又有些許地激動和期待。
父親在金陵城還好么?
胡城主被唐家給趕走了,那如今父親和唐家的關系,還融洽么?
唐燦成了仙君,他…還看得上自己么?
真是可笑啊!
陳思沐之前還自視甚高,自以為成為了修仙者后,便再也看不上唐燦這樣的凡夫俗子。
現在才得知,真正凡夫俗子的,一直都是自己。
而就在陳思沐離開蓬萊仙門的那一剎那,海底的水晶宮中,嚴玄突然睜開了眼睛,笑著說道:“她離開仙島了!看來,應該是冥冥之中的機緣在吸引著她…”
“恭喜少主!如此看來,大幕之下,我們已然是掌握了其中的一條生機之道了…”
老龜在一旁,也是喜笑顏開道。
而這時,在東吳國的某處深林的海岸邊,那只苦等月余的虎妖,已然磨去了所有的耐性。
“豹子!!本王嚴重懷疑,你是在拿我逗趣的吧?一個月早就過去了,你所說的機緣,怎么還沒到?
此處密林環繞,海中更有漩渦,都是險惡的地勢,又無絲毫的利益可言,怎么可能會有人族前來?”
虎妖朝著旁邊的金錢豹怒吼道,這些時日的苦苦等待,已經耗盡了他對金錢豹的信任。
“大王!這這這…按照我所卜算的卦相,的確是這樣顯示的啊!
我也不知道,為何機緣…機緣斷了!”
金錢豹是急得滿頭大汗,其實在前幾日,他就已經發覺有些不對了。
又卜算了一下,豹紋卦象非常的模糊與隱喻,金錢豹大致上感受到了一股甚至是多股“截胡”的力量。
但是他不甘心啊!
于卦象當中,他似乎還是看到了機緣的一線生機。
所以,他故意沒有對虎妖說“機緣被截”之類的“糊弄話”,而是不斷地懇求虎妖繼續再耐心等幾天。
可這都已經快第八天了,依舊是連一個屁都沒等到,也難怪虎妖會大發雷霆了。
“本王不管!今日若是再無結果,便離開此處回山。后果,你看著辦!!”
虎妖發出了最后通牒來,金錢豹也無可奈何,只好點頭應和道。
而就在這時,海岸邊上似乎沖來了一具人族的“尸體”。
金錢豹一眼就看到了,立刻叫了起來:“大王你看,這…這可能就是我們的機緣了,是人族!應該還活著,我看到他的手腳動了…”
是的!
這一具“尸體”還沒死,金錢豹立刻就飛身上前,動用一些他僅會的法術,給這個被沖上岸來的人族治療了起來。
“噗!”
猛吐了一口水,趙子居迷迷糊糊中醒來。
眼睛還沒睜開,但是他的手腳恢復了知覺,觸摸到了沙灘,終于松了一口氣,不免有些得意地感慨自己的命真大。
是的!
這個被沖上岸來的人族,不是別人,正是在順義城當中,算計唐燦落敗后及時逃走的趙子居。
當時的趙子居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知道再留在城中,趙家非但無法再發展,甚至可能招惹來滅族之禍。
于是,趙子居便力排眾議,帶領整個趙家連夜離開了順義城。
而且,離開之前的他,也早就派人將唐燦在順義城的消息,告知給了附近的一個火神教的教徒聚點。
他早年結交的一位武道宗師,后來就是拜入了火神教中。
也正是這位宗師言之鑿鑿地告訴趙子居,火神教會在那天晚上采取行動,并且已經進行布置了。
唐燦進城的那天,趙子居在入城的百姓們當中,看到了那些火神教徒,也完全驗證了這一點。
只不過…
趙子居萬萬沒有想到,連火神教都沒能滅殺掉唐燦,甚至…唐燦還因禍得福,真成了仙君轉世,還贏得了一部分火神教徒的投靠。
如此一來,趙子居就更加恐懼了,生怕唐燦會派火神教徒來報復追殺,便又馬不停蹄地帶著族人,一路逃到了鄰國東吳來。
在東吳的江夏城,趙子居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為族人們算是暫時站穩了腳跟。
然后,他看了海上貿易的生意,聯合之前的一些關系,組建了海運船隊。
半個月前,是他第一次跟隨船隊遠航,本以為會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
可趙子居萬萬沒有想到,在他們馬上就要靠岸回東吳的時候,突然天上飛來一只巨大的金色大鳥。
而更可怕的是,這只金色大鳥還抓著一個人,是的…一個五大三粗好可怕的壯女人。
這個壯女人…
似乎在天上和這金色大鳥大了起來。
那金色大鳥,一扇翅膀,頓時就將趙子居所在的船隊給掀翻了。
落水后的趙子居,便一路隨波逐流地被沖到了這里。
“哈哈!但凡是殺不死我的磨難,都會讓我趙子居更加強大的…”
心中竊喜的趙子居,一睜開眼,卻突然看到一張巨大的豹臉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