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名為蘇言,手中轉動的三顆晶瑩剔透的珠子,便是傳說當中可以捕捉大道氣息的天命珠。
而他口中的九小姐,便是昆侖仙門中,五大修仙世家中蘇家家主的第九女蘇九。
蘇家家主蘇護,化神修為,通曉陰陽大道,追求的理念為大道至簡,所以在給自己的子女取名時,沿用該理念,便全都是以出生順序的數字進行命名。
老大是蘇一,老二是蘇二,這九小姐便是蘇九,去年剛出生的小兒子取名是蘇三三。
昆侖仙門在位于大秦以西,在整個東土大陸都算得上最神秘和低調的修仙門派。
甚至經常數百年,都不見有弟子下山活動。
但在東土大陸和南方海域的這些仙門當中,卻沒有任何人敢小覷昆侖仙門的實力。
畢竟,據說在昆侖仙門的的祖山昆侖山上,一直有一只大乘期實力的妖獸,在看守著整個昆侖的山門。
這只妖獸,據說是昆侖當初開派祖師留下的坐騎,實力非凡,壽命更是堪比上古蠻荒神獸,能夠一直活到現在也不稀奇。
只不過,連昆侖仙門的弟子們,也一直只是聽聞到這個傳說,而從來沒有在門派當中,真看到這樣一頭亙古妖獸。
這一次下山,可以說是蘇九第一次來到“凡間”,不過在來之前,她也是充分做好了準備工作。
包括向一些下山修煉過的師兄們,討要一些東土大陸九國風土人情介紹的書籍或玉簡。
并且,她知道以女兒身在外行走,會有諸多的麻煩和不便,也是刻意打扮成男裝,可以減少不少的問題。
同時,父親蘇護也給他安排了一名元嬰長老作為護衛,是家族里的蘇言長老。
元嬰七層,水土雙丹田,手握三顆天命珠,擅長推演和卜算,能夠趨吉避兇,實力同樣也不俗。
在這化神不出的東土大陸上,元嬰修為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巔峰戰力了。
“言伯!我不著急,既然是你帶著我去找機緣。想必,你心中已經有所把握了。父親既然將此事托付于你,九兒又豈有不相信言伯的道理?”
蘇九喝完那一杯極品茅臺酒后,著實又有些意猶未盡,便上前想要問那老板黃濤再討要一杯。
“這位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想喝的人多,原則上只能每人一杯,若是為了你破例,其他人也要如此,該怎么辦呢?”
黃濤看著這蘇九的氣質不俗,一看不是仙門弟子,也是富家公子哥,當然不能夠得罪了。
并且,他今日也是突然之間念頭通達,對于自己這區區凡人的人生,有了一絲豁達的理解。
如若是以前碰到這等貴公子開口,哪怕是他做不到一些條件,也會想盡辦法去達成,這是刻在他骨子里下等民眾百姓對上等勛爵的一種服從和討好。
這種身份地位上的壓制,并不一定具有什么強制性,但黃濤每次見到比自己身份地位高貴的勛爵們時,都會如此的卑躬屈膝和討好。
然而…
今天思想經過了這么一番洗禮和解放,臉上雖然同樣掛著熱情的笑容,但是卻已經不再諂媚討好,反而是不卑不亢,頗有一些讀書人富貴不能淫的氣節來。
“噢!是這樣的呀!也是有道理的,但是,你不是要換凡人能用的儲物袋么?我這里正好有個多余的,并且可以教你怎么用。
送給你,你多給我一壇,哦不,是十壇怎么樣?”
蘇九微笑著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精巧的儲物袋,遞到了黃濤的手中。
那黃濤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這這這…這怎么可能?不是說儲物袋價值昂貴,哪怕我再多的茅臺酒都不值換一個的么?
還有…我我我…我是一點仙法都不會的凡人,也可以使用儲物袋么?”
輕輕地拿著這個精巧的儲物袋,黃濤那叫一個激動興奮,又很是惶恐。
至于說被騙,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蘇九這打扮和氣質,哪可能為了騙一點酒喝,而故意來找自己開唰呢?
旁邊有仙門弟子見狀,也是一樣不相信地發出了質疑來。
“這位道友,你是靈石多了燒得慌么?一個儲物袋,價值一萬塊下品靈石的,你就這么送給一個凡人?”
“送給他也用不了,何必浪費呢?你若有心,倒不如送他一點凡人能夠增加壽命的丹藥,那才能讓他真正受益。”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若是被人知道他擁有儲物袋,恐怕…還會給他招來什么禍害呢!”
出來闖蕩的,不管是武者還是修仙者,都很清楚這個世界真正的殘酷,就是弱肉強食。
哪怕是在廢丘城這樣有大能管理約束的城池當中,都時不時會發生一些殺人越禍的勾當,更不用說在其他的國家地界,修仙者們除了本門的一些章法門規外,更是少有能被約束的。
隨手殺死一名凡人,搶了他的儲物袋,能有多難?
別的不說,就蘇九給出儲物袋的時候,便已經有數十雙眼睛,死死地盯了過來。
“啊?這這這…那我更不能收了。如此貴重,且…容易招來殺身之禍的寶物,唉!是我黃濤注定不配擁有的了。”
笑著搖搖頭,黃濤也想開了。
他這一輩子,能夠來到廢丘城,接觸到真正的仙人們,甚至還請了這么多仙人喝了酒,也算得上是值了。
又何必為自己和子孫,招來諸多的禍害呢?
說到底,自己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剛剛聽說有些煉氣期的仙人們,大多都還沒有儲物袋,需要完成諸多的師門任務,才可以換取一個最低級的法器級別儲物袋。
而眼前這位貴公子送給自己的儲物袋,一看就是更高級的存在,旁邊的仙人們說,是什么法寶級的儲物袋,恐怕價值更是遠超一萬塊下品靈石了。
黃濤不敢要,也不能要,只好忍痛將手一推,要把儲物袋還給蘇九。
然而,蘇九卻是擺擺手,對他說道:“我九…九公子送出去的寶貝,又豈有還回來的道理?你且安心收下,聽我的,咬破指尖,滴一滴血液在這儲物袋上。
如此一來,即便你是凡人,也可以正常使用儲物袋了。只不過,你的元神力不強,使用的頻率不要太高,對身體就沒有損傷。
而且,這種儲物袋一旦滴血認主后,其他人搶去也是毫無價值的的。
不僅打不開儲物袋,取不到里面的物品,更是連整個儲物袋也至少要元嬰期以上的修士,花費大代價才能破解開重新啟用。
這樣一來,你拿著這儲物袋,便不會引起其他人的覬覦了。”
蘇九這話一說完,黃濤就激動地按照她說的去做。
周圍的修仙者們,也是頓時收起了一些小心思,紛紛感慨了起來。
“這是誰家的敗家子啊?竟然用法寶級別的儲物袋去送一個凡人?”
“就為了換幾壇凡間的美酒喝?這也太敗家了。若是被他的門中長輩知道此事,絕對會大發雷霆的。”
不過,這些人不知道的是,蘇九這么做并非是一時興起的敗家行為,她的長輩言伯也在一旁,對她的這些做法,甚至還微笑著點頭默許了。
“這么小小的一個儲物袋里,竟然有如此大的空間?太好了!以后我再販賣各種物資的時候,直接裝到里面就行了。”
黃濤第一次使用儲物袋,興奮得像一個孩子,而且有了蘇九說的那些措施,這儲物袋只有他一人能用,其他人搶去也沒用,他也可以徹底放心使用了。
“這些酒!全都送于公子,謝謝公子…實在是太感謝公子了。此等重寶,小老兒真的是…真的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能夠擁有的啊!”
黃濤激動得一把將整車還剩下的茅臺酒,都送給了蘇九。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這酒倒是真的好喝,細品之下,口齒之間的香醇與回味,在凡酒當中應該已經算得上最頂尖了。”
蘇九也不客氣,直接大手一揮,用儲物袋將剩下所有的極品茅臺酒都給收了進去。
“正好族中的許多長輩也都好酒,我帶回去,想必他們也會覺得,區區一個儲物袋,換得如此美酒,不虧!哈哈哈哈…”
蘇九這話,像是在回應那些看熱鬧的修仙者們,彰顯著自己的身份和家族的力量。
蘇言在一旁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并沒有阻止蘇九在廢丘城如此高調。
因為他們已經到這里快半個月了,計算當中的那個機緣卻是一直都沒有出現。
如果這幾日再碰不到的話,可能就真的錯過這個機緣了。
所以…
雖然蘇言沒有直接給蘇九出主意,蘇九卻是聰慧,自己就領悟到了應該怎么做。
千金買馬骨!
既然自己遍尋廢丘城都找不到這個機緣所在,還不如高調起來,讓那機緣自己找上門來吧!
“上九!大吉!利見大人!可!”
手中的天命珠,傳來一絲絲清涼之感,言伯卻是又耗費了一些道行算計了一番,看看此舉有多大的機會,能夠將機緣給引出來呢?
“七成!把握已經很大了,看來,這機緣必然此時就在廢丘城中了。
而且,極有可能和剛剛那位賣酒的老板一樣,都還只是凡人而已。”
回到客棧當中,言伯笑著將自己的占卜結果和推測,說與那九小姐蘇九聽。
“七成呀!還不是十足把握,言伯,看來九兒做的還是不夠好呀!”
蘇九歪了下腦袋,笑著說道。
“少賣乖。九小姐天姿聰慧,不到三十歲,已經是筑基八成了。
不論放在任何門派,都是天驕之列。而且,九小姐身負三個丹田,修煉速度自然會比同階更慢一些。”
言伯知道蘇九是在故意謙虛討夸獎呢!便也順著她的話,先夸了她一頓。
但是之后,他的表情又歸于嚴肅地說道:“我們是修仙者,對于凡人們來說,那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所以給凡人施恩,也要把握好一個度。九小姐,就像今天那位賣酒的老板,若是我們給他正常的儲物袋,或是大量的靈石和修真功法丹藥之類的。
非但不會有益于他的人生,還會因此給他遭來諸多殺身之禍。
倒是那個法寶儲物袋,滴血后唯一綁定,除非有元嬰老怪為了這點東西舍下面子來對凡人出手。所以,對他而言,就是一種福報與機緣。”
說到這里,言伯又頓了一下,有靈感來襲,立刻飛快轉動著手中的天命珠。
然后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歪打正著啊!九小姐,那賣酒的老板也算是我們的一個小小的機緣吧!你贈予他的儲物袋,正好也聯系著,我們要尋找的那個機緣,是其中一個重要的關鍵所在…”
“什么意思呀?言伯,九兒有些聽不大懂。
我們要尋找的機緣,究竟是怎么樣的啊?給的提示非常的模糊與廣泛。
光著的男子,儲物袋?這…這可能所有在此城中的男性修仙者都符合吧?”
蘇九也是說著就臉紅道,“九兒總不能,一個個去偷看他們光著身子的樣子吧?”
“非也!非也!九小姐,算時間,差不多是今晚申時,以儲物袋為系,那機緣自動就會找到我們這里來了。”
再次盤算了一遍,言伯確定結果無誤后,便氣定神閑的盤膝做了下來,“我們打會坐,很快機緣就到了。”
“真有這么神么?”
蘇九也是將信將疑,在昆侖仙門當中,就時常聽聞族中的言伯,一手天命珠,可算天下事。
但這個機緣,可是父親算出來的,對整個昆侖派都有著重要作用的其中一個,言伯真能憑借這些提示,就讓機緣自動送上門來么?
蘇九很是疑惑,但也只能跟著盤膝坐下,等待申時看那個機緣是否真如言伯所言到來。
而白日里街上蘇九贈儲物袋的行為,經過許多普通人和武者們口口相傳,立刻就在整個廢丘城里傳揚開來了。
大家都知道,有這么一個似乎是剛下山,族中很豪橫的修仙公子哥。
他出手大方,竟然用一個珍貴的法寶級別儲物袋,和凡人交換了半車極品茅臺酒。
有人笑他人傻錢多,有人罵他奢侈敗家,更有人在打聽他住在什么地方,也想要去碰碰運氣,用一些破爛和他換點好東西。
而在這些議論的人群當中,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在打聽著,尤其是關于這位貴公子所下塌的客棧。
在進行了多次確認以后,他又急匆匆地朝著城南某處快步趕去,然后進入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小木屋當中。
“叔父!有個好消息,今日在街上,有這么一位公子哥…”
從外打探消息回來的胡海泉,細細地將探聽到的這些,都說與一旁臥躺在床上的胡炎之聽。
“那一個法寶級別的儲物袋,可比靳兒給我們的這個法器儲物袋強太大了。
如此寶物,說給就給?看來,這位公子定然就是,靳兒口中所說的那些修仙家族。
身份顯赫,族中元嬰金丹長老如云,根本就不缺什么修煉的資源。
區區一個法寶儲物袋,在我們看來是無上的至寶。可在他們的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胡炎之咳嗽了一聲,身體狀況有些不太好。
自從金陵城事敗后,他為了避免大梁與齊楚兩國的追殺,和侄兒胡海泉兩人,是一路隱姓埋名,歷經千辛萬苦,才來到了廢丘城內。
“是的!叔父,我也是這么想的。如此一來,海靳堂兄給我們的那個儲物袋,不就可以放心的請這位貴公子幫忙打開么?”
胡海泉一臉憂愁地說道,“這廢丘城內的花費,實在是太高了。我們帶來的那些銀票財物,都快用完了,再不打開儲物袋取出其中的錢財。
下一次再交暫居費時,我們就得被趕出廢丘城了。而離開了廢丘城的話,便更難碰到愿意幫我們打開儲物袋的修仙者了。”
胡海泉也是一臉的無奈,當日要逃離金陵城時,他和胡炎之一起,將整個胡家在金陵城數百年積累的財富與珍寶,都放入了一個法器儲物袋里。
這個儲物袋,是兩年前胡炎之在蓬萊仙門求仙的大兒子胡海靳送來的。
上面有胡海靳留下的一點真元力附著,即便胡炎之是凡人,靠著殘留的這點真元力,也能勉強使用一次這個儲物袋。
這也是胡海靳知道亂世可能到來,父親將來萬一發生什么變故,要棄城離開,有這個儲物袋在,便可以將家族多年的積累,都方便的一并帶走。
只不過,以胡海靳當時的修為,能夠殘留足夠一次啟用的真元,已經算是盡力了。
所以…
胡炎之和胡海泉,將主要的胡家財富寶物放進儲物袋后,一直到現在都沒辦法再次打開儲物袋,取用其中的財寶。
而隨身帶來的一些銀票和細軟,也都在逃亡的時候,丟的丟,用的用,到廢丘城的時候,就幾乎耗盡了。
偏偏這個時候,屋漏偏逢連夜雨,胡炎之的身體出了狀況,氣血開始不斷萎縮。
叔侄二人只能想辦法躲進這廢丘城中,然后期望著能夠找到可靠的修仙者,幫忙打開儲物袋,取出其中的財寶。
然而…
人心不古啊!
哪怕是那些看起來一臉正氣的仙門弟子,好幾個在聽到胡炎之提的要求后,竟然一個個都獅子大開口,要分去儲物袋內至少一半以上的財寶才行。
甚至,有些仙門弟子口口聲聲說免費幫忙,只是隨手之勞,但是胡炎之卻從他們的眼中看出了更加極致的貪婪。
胡炎之絲毫不懷疑,自己只要相信了他們,拿出了儲物袋來,必然會被他們直接殺人越貨,連一根毛…哦不!連一點骨頭渣都剩不下。
也正是胡炎之的老謀深算和謹慎,兩叔侄還能在這廢丘城里茍延殘喘著。
不然,早就被那些修仙者們跟蹤上門,搶走儲物袋了。
期間,兩人已經換了七八個住所了,都是這種破爛的木屋,租金不僅相對便宜一些,更是不容易被人盯上。
“唉!我堂堂一城之主,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啊!明明守著寶山,卻一點也拿不到。
還要如此謹慎的去求人幫忙打開儲物袋,胡家的列祖列宗啊!胡炎之是個渾人,辱沒了先祖的風光與榮耀啊!”
想到這大半月來在廢丘城內的悲慘遭遇,胡炎之那叫一個委屈和不甘啊!
他的智謀是很不錯,甚至在金陵城的時候,對上唐燦時其實也算得上是穩占上風的。
只不過,誰想得到唐燦會開掛,能看見和利用bug呢?
同樣的,在這廢丘城內,想要找到一個靠譜合作不貪心的修仙者,談何容易啊?
畢竟,他儲物袋當中的寶物,不僅是有人間的金銀和寶貝,還有不少是修仙者也用得上的煉器材料等寶物。
上次胡海靳回來的時候,就帶走了一些,留下的他也說價值不菲,讓父親務必要保管好。
胡炎之知道這些寶物會引發修仙者的貪念,所以才會如此謹慎,避免給他人可乘之機。
然而…
現在真的撐不下去了。
“叔父!做決定吧!我們就去找這位公子幫忙吧!他這樣的修仙家族子弟,自顧身份又愛好面子,定然看不上我們這點財物的…”
胡海泉知道胡炎之的謹慎,再次勸道,“實在是沒錢了!再過幾天又要收一次暫居費,每人每月上千兩銀子,我們的錢…不夠了…”
“老天爺啊!我胡炎之,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千兩銀子給難住。真的是天大的笑話,真的是天大的報應啊!”
胡炎之強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的身體很虛弱,但是精神卻是很足,雙眼一股精光在閃爍著,心中竟然隱隱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
“拼了!海泉,不管對方會不會有歹意,我跟你一起去。帶著儲物袋連夜找去…
不可能有比這更好的機會,我們也沒有時間了。我的身體快不行了,若是真能取出財物,你…你一定要謹慎小心,守在這廢丘城里,等待你海靳來找。
他說過的,一旦家中有變,讓我們速速前往廢丘城中隱居下來。他聽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就會趕來的。
我…我怕是等不到了,你一定要…一定要等到海靳回來。
告訴他,必殺唐燦!!要讓整個唐家來給我陪葬…”
胡炎之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后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又蒙上了臉,只露出了兩個眼睛和鼻子在外面。
因為他的樣子,真的羞于見人了,不知道為什么,上次拔光了身上的毛后,這么久的時間,身體的所有部位,竟然連一根毛都沒有再長出來。
胡炎之知道,他的身體必然是發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包括肌肉氣血的萎縮,精神的亢奮,都讓他覺得身體好像失控了一般。
不過,如果唐燦在這里,再次看到胡炎之的話,一定會驚得張大嘴巴的。
因為,此時的胡炎之身上,所散發出來的bug光芒,并不是之前唐燦看到的綠色bug,而是變成紫色bug了。
這特么就厲害了啊!
bug還能升級?還是變異?
難道說,拔光了身上的毛,還促使胡炎之身上的bug發生了變異?
黑夜中,胡炎之終究是下定了決心,和胡海泉小心翼翼地帶著儲物袋,朝著那蘇九下塌的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