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調歌頭》的聲音一起,那三名正戰斗著的金丹修士們,頓時都忍不住回頭看了過來。
“這是哪來的凡人小子,長得如此俊俏不說,一開口吟誦的詩詞,怎么會如此…讓人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寫得是真好啊!”
蓬萊仙門的金丹長老孔方子,即便是在旦夕危機之中,也沒忍住分神來聽唐燦吟誦的《水調歌頭》。
而火神教的兩名金丹長老也不例外,被唐燦的聲音所吸引,盯著他看了一眼后,兩人心中都有了一絲波動。
“此子明明是個凡人,身上一點真元波動都沒有。可為什么他在念詩的時候,能夠引發我體內真元的一些波動呢?好生奇怪!”
司徒空仔細查看了唐燦一番,并沒有發現唐燦是修仙者,因此也就放松了對他的警惕。
畢竟,對于他們這些金丹修士來說,唐燦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根本就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即便是唐燦身邊的傻姑,看起來高高大大,身體里的氣血力量很龐大,但連武道真氣都還沒有形成,充其量就是一名武師,更是不被司徒空放在眼中了。
“好詞啊!天上宮闕,真的是高處不勝寒么?”
夜十三也忍不住感慨了一番,他們這些金丹修士,哪怕再天才,年紀也都是上百歲的老家伙。
對于生命與時間的理解,尤其是對成仙的向往,都不是那天在場作詩時在場的凡人們可比的。
所以哪怕唐燦還沒有正式動用《水調歌頭》bug的能力,單純是詞句當中所描述的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心境,就已經足以影響到這三名金丹修士的道心和真元了。
“夜長老,一會殺了孔方子后,把這個凡人小子抓起來問問。到底這首妙詞的作者是誰,能寫出這樣的詞句來,定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能夠指點一番我們的修煉,說不定在對道的領悟上,會有一日千里的進步。”
司徒空聽著《水調歌頭》,內心頗有些感悟,但是又好像是蒙了一層紙,仿佛已經看透了,卻又差那么一丟丟。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抓耳撓腮的難受,迫切地希望有人可以點破這層紙。
“恩!沒想到這小小的順義城里,凡人們當中,也是藏龍臥虎。”
夜十三也是同意的點了點頭,他雖然沒有司徒空領悟的那么深,但是卻也感受到了《水調歌頭》詩詞的不凡。
“兩個火神教的畜生,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們一起。”
身上已經是千瘡百孔,孔方子若不是靠著一件寶衣抵擋了一些致命傷害,此時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再看看城中的其他地方,也在爆發著金丹級別的戰斗,孔方子便知道想要其他門派的金丹長老過來救援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
于是,他也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在兩人再次靠近的時候,立刻就引動體內丹田的金丹,一股毀滅性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好!孔方子,你瘋了么?自爆金丹?”
司徒空連忙后退。
“快閃開!他想拉著我們一起死,沒門!”
夜十三也不敢再繼續追擊,立刻往后躥去。
而在下方正“擴音”吟誦詩詞的唐燦見狀,也被嚇了一大跳。
“我去!這位金丹前輩,我特么都來救你了,你干嘛還自爆啊?我看過的小說里面都寫了,金丹自爆的威力,堪比什么原子彈之類的,別把我這個路過的好心人也給炸死了啊!”
感受到這一股毀滅性的恐怖氣息,唐燦也被嚇到了。
他距離有些太近了,想跑可能來不及了,于是他只能立刻點了一下那孔方子身上的元神力減號。
猛點幾下!
唐燦一下就吸了孔方子上百點的元神力,導致屋頂上的孔方子瞬間元神力虧空,運轉體內的真元不靈,甚至連剛剛下狠心要啟動的自爆過程,都被直接打斷了。
“咦?有效果!”
唐燦見毀滅性氣息消失了,也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剛剛在減孔方子的元神力時,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孔方子的元神力總額達到了四千多點,對應的應該是金丹四層左右。
唐燦都用了吃奶的勁,也才從他那薅了一百多點的元神力來,然后那減號雖然沒有變成灰色不能點,但唐燦硬是點不動了。
明明有元神力,為什么會點不動呢?
唐燦覺得,八成是自己太弱了,面對金丹期這種級別的修仙大佬,他們的元神力很凝實,自己肯定不太能減得動了。
事實上,的確如同唐燦的猜測一樣,《水調歌頭》bug的效果的確逆天。
不管你的修為有多高,只要你中招了,唐燦就可以隨意的通過加號和減號來操作你的元神力。
但是,這一方面對唐燦自身的修為有要求,另一方面也要看對方的元神力,有多少是凝實到金丹內的。
像孔方子這樣的金丹四層修士,他的元神力達到四千多點,基本上那四千點是很凝實的,都在日常的修煉當中被刻意煉化到了金丹內。
因此,這四千點的元神力,以唐燦目前的能力,是無法拿過來的。
倒是那一百多點是最近一些時日里生成的元神力,并沒有完全煉化入金丹,唐燦便可以通過減號直接給拿了過來。
“額!看來我還是太弱了一些…剩下的那挖不動,這些元神力也先還給你吧!”
唐燦的目的是打斷孔方子的自爆,所以之后又迅速的通過加號將一百多點的元神力給還了回去。
頓時…
孔方子剛才感受到的不適,瞬間又都消失了。
“奇怪!剛剛為什么我會覺得一陣頭疼,丹田的金丹也有所不穩?使得金丹自爆被打斷了。”
孔方子疑惑地想朝兩名敵人看去,覺得可能是他們做的手腳,但一扭頭卻發現剛還要沖殺到面前來的兩人,此時竟然逃到了百丈之遠。
如此一來,孔方子哪里還會再自爆,趕緊拖著殘破的身體,轉身就逃。
“可惡!被他騙了,上!這次控制住他,不能讓他有機會真的自爆了!”
“竟然被他嚇住了!堂堂蓬萊仙門的金丹長老,怎么可能說自爆就自爆呢?快!追上去…”
兩名火神教的金丹長老回過味來,便又趕緊追了上來。
而唐燦則是一邊緩慢的吟食,一邊開始瘋狂的點這兩人的元神力。
司徒空,金丹五層,元神力5674點。
夜十三,金丹三層,元神力3345點。
與蓬萊仙們的孔方子比起來,唐燦發現這兩貨的元神力好像并不是那么穩固呀!
嗖嗖嗖…
拿來吧你!
唐燦瘋狂的挖元神力,司徒空的挖了一千多點后,就有些挖不動了。
但是那夜十三的元神力卻好像非常的松動,唐燦猛挖了一千點后,竟然還覺得比較輕松。
那還和他客氣什么呢?
一直挖就是,挖到挖不動為止。
而半空當中要追擊的兩人,在唐燦剛開始挖元神力的瞬間,就感受到一股頭疼欲裂的痛苦來。
“呲!夜長老,你感受到了么?我的金丹…出現了異動。”
司徒空停滯在了半空當中,兩只手捂著腦袋,非常不舒服地叫道。
而夜十三就更慘了,他都沒來得及回應司徒空,就在同一瞬間感受到了一股鉆心的痛。
加上此時他們倆都是全速的催動體內的真元運轉,要追擊逃走的孔方子,就導致這突然被挖走元神力的虧空,一下干擾了真元的正常運轉。
砰的一下!
那夜十三竟然直接就從半空當中摔了下來,然后頗為痛苦的嗷叫了幾聲。
“怎么回事?是誰在暗中出手?”
心中驚疑不定,司徒空不敢再追擊,只能眼睜睜看著孔方子逃走。
他急忙落下去查看夜十三的狀況,見他臉色慘白,仿佛剛剛受了嚴重的內傷一般。
“夜長老,停止運轉體內的真元,就能好一些。”
司徒空畢竟修為更高,很快就摸索到了一些門道,立刻對他說道。
夜十三照做之后,果然感覺到沒那么難受了,但是卻依舊感受到體內的一股力量在瘋狂流失當中,好像是…金丹上的元神力啊!
“咦?怎么那個挖不動的金丹期長老,又有些能挖得動了呢?而且另一個挖得也更輕松了…”
唐燦一陣驚喜和意外,他發現這兩名金丹長老如果在運轉功法,真元就會不自覺的抵抗唐燦用bug挖元神力,形成一股阻力,也就是唐燦挖不動的其中一個原因。
可一旦他們倆停止運轉真元,那就相當于對唐燦一點都不設防了,他便可以大膽的飛快的瘋狂的開挖兩人的元神力了。
當然,也有一個極限,當唐燦從司徒空那挖了兩千元神力,從夜十三那挖了將近三千的元神力后,就再也挖不動了。
這兩人剩下的這些元神力,哪怕沒有真元守護,也無比的凝實,與他們的金丹幾乎是融為了一體,唐燦再想要挖來難度非常之大。
而且那蓬萊仙門的孔方子也跑了,唐燦沒理由再待這里,所以趕緊讓傻姑夾起自己就跑。
“啊!怎么回事?我元神感到無比的空虛,夜長老,你感覺如何?我們這到底是中了什么可怕的招數,竟然導致元神力被莫名吞噬了…”
傾刻之間,司徒空面露恐懼,他的元神力少了一大半了,只相當于金丹二層左右的水準了。
雖然還沒有導致他的修為跟著下降,但是用這金丹二層的元神力,去控制金丹五層的真元量,德不配位,是非常危險的,極度容易導致體內的真元失控啊!
他發現這種狀況之后,就趕緊去查看夜十三的情況,結果更是讓他眥目欲裂,露出了驚恐萬分的神情來。
“夜長老,你的…你的金丹,怎么…怎么出現了裂痕?你的元神力為何會潰散如此多,竟然都已經不足以讓你維持住金丹的境界了啊?”
司徒空真的是被嚇到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誰在暗中出手了啊?
連對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們這兩個金丹期的長老就幾乎被完全廢了啊!
自己還好,頂多回去以后再多找一些補充元神力的寶物,只要將虧空的元神力都給補上,修為自然就會回來,沒有很大的妨礙。
可是那夜十三的金丹都特么裂開了啊!
他的元神力,難道已經跌破了一千點,甚至都不足以維持金丹一層的境界了么?
“我…噗!”
夜十三都說不出話來了,猛吐一口鮮血。
倒不是他傷到了,而是氣血攻心,剛剛在感受到自己金丹裂縫的時候,夜十三整個人都崩潰了。
當初他為了突破到金丹期,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到那九幽之地去尋找一種天材地寶。
可是現在,連什么狀況都沒有搞清楚,明明上一刻自己二人還處于對敵的上風,怎么一下子就敗得一塌糊涂,連自己的金丹都給裂了。
“到底是誰?”
夜十三痛苦地狂吼了起來。
司徒空也無比警惕地用靈識掃視四周,卻是一點發現都沒有。
這就更是讓他驚懼非常了,按理來說,隱藏在暗中的這位強敵,既然可以無聲無息的將夜十三的金丹都給弄裂了,要突襲殺他們二人,絕對是再簡單不過的啊!
可為什么都過了這么久,對方還沒有出手,難道說,還要在等待什么時機么?是想用我們兩個引出更多火神教金丹長老來么?
這一點不成立。
對方既然都有這天大的本事,想殺多少金丹期長老都不是問題,也根本無需什么誘餌,現在直接站出來,火神教的金丹長老就會義無反顧的殺過來的。
謹慎看著四周,司徒空的腦海當中開始瘋狂的思考分析推理起來,提出一個個的猜測,然后又一個個被否定掉了。
“難道說,是剛才那個讀詩的凡人?還有那個奇壯無比的丑女人?”
排除了好幾個猜測后,司徒空又將疑點聚焦到了唐燦的身上。
“不對!他不過就是一個凡人而已,并且全程距離我們那么遠,也從來沒見到他出手,甚至他身體的周圍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
仔細回憶了一番,司徒空當即又果斷排除了這個可能,畢竟要他去相信一個凡人能夠碎掉一名金丹修士的金丹,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且,剛才在孔方子假自爆要逃走的時候,那個長相異常俊美的少年,似乎也離開了,是被…對了!就是被那個壯女人夾在胳肢窩里給帶走的。
雖然對唐燦的印象比較深刻,甚至此時的他心里還惦記著那首聽到一半的《水調歌頭》,打算回去以后仔細讓底下的教眾們查一下,到底這首詞是誰寫的。
但是,司徒空是決然不會認為,這一切都是唐燦這個小小的凡人螻蟻做的。
“司徒長老,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到底誰把我害成這樣的?”
眥目欲裂的夜十三從驚恐當中回過神來,便咬牙切齒地恨道。
然而,他連誰下的手,又是怎么下的手,都是兩眼一抹黑。
“暗中不可能有別的敵人,否則,我們也沒可能活下來的。”
經過了一番非常成熟嚴謹的思考,司徒空在排除了其他的情況之后,只剩下唯一的可能,說道,“應該是那逃走的孔方子,用了什么詭異的秘法手段。”
“孔方子做的?那他既然有如此強悍的秘法手段,為什么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拿出來?非要等到如此危急的關頭?”
夜十三有些不相信的質疑道。
“我也只是嚴重懷疑,畢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暗中也絕不可能有別的敵人,也許是孔方子使用這樣的秘法,代價也不小,甚至…需要一個很長的準備時間呢?”
說到這里,司徒空自越想越覺得是那么一回事,“難怪他之前要假裝自爆金丹。就是故意迷惑我們,然后趁機使用這種秘法,我們都上當了啊!”
“原來如此!枉那蓬萊仙門號稱什么名門正派,使的竟然也都是這些暗中傷人的無恥陰毒手段。”
夜十三恨得牙癢癢的,然后猛的一震丹田,悶哼了一聲,將那破碎不堪的金丹徹底地震碎了。
如此一來,他的修為就算是徹底跌落到了筑基期,但是他也是個狠人,拔出一把匕首,就在自己的臉的一邊刻下一個“殺”字,另一邊就刻下一個“孔”字,意思是不殺孔方子誓不罷休。
“對!夜長老,我們得馬上趕去通知別的長老,得格外注意這孔方子的陰毒招數!”
司徒空也是非常慎重的說道,然后兩人便嗖的一下,又朝著另外的方向飛去,繼續尋找和追殺其他仙門的弟子。
而唐燦在挖了五千多點元神力后,心情那叫一個美麗啊!
在被傻姑夾著狂奔的路上,唐燦還沒有結束《水調歌頭》的bug,正在瘋狂的給自己加點呢!
果然,如同他所預料的一般,他猛加到了一萬六千點元神力后,加號就變成了灰色。
如此一來,便驗證了唐燦對于自己五個丹田的猜測了。
恐怕以后不管需要什么樣的修煉資源,包括一些境界上的硬性指標,擁有五個丹田的唐燦,需要的都會是普通修仙者的十六倍之多了。
當然了,戰斗力爆發起來,自然也是倍增,甚至會遠超十六倍,乃至支持唐燦可以越大階殺敵。
“咦?前方好像有戰斗!傻姑,快…趕過去,千萬要及時呀!”
感受一股強烈的真元波動,唐燦判斷前面有金丹級別的戰斗,立刻就讓傻姑過去。
果然,有四名金丹修仙者在打斗,兩名火神教的金丹長老,在圍攻另外兩名仙門長老。
“咳!咳!幾位仙人啊!在下非常仰慕各位可以嗖來咻去,飛天遁地的本事。就讓在下為幾位念詞一首,權且為各位的戰斗助興吧!”
和剛才一樣,唐燦身為一名才華橫溢又長相英俊,恰好又路過此地的好心有緣人,清了清嗓子,也不管幾名金丹修士們同意不同意,開嗓就念起了《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
bug一啟動,幾名金丹修士也都側目過來。
和之前的孔方子等人一樣,大家都沒有將唐燦一個凡人放在眼里。
他們都在殊死搏斗,任何一點的走神,都可能被對方抓到破綻,從而有性命之悠。
所以,他們也就稍微瞥了一眼唐燦,感受到他和傻姑并不具備什么威脅后,就繼續奮力戰斗,四個人打得那叫一個難舍難分。
可恰好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也飛來一道流光,正是那剛才逃走的蓬萊仙門的孔方子。
他在吃下丹藥稍作調理療傷之后,便立刻想來支援其他仙門的道友。
正好和唐燦一樣,見到此處有真元波動,便駕馭著飛劍沖殺了過來。
“赤峰道友!黃仙姑道友!蓬萊孔方子來了…”
一道劍光閃過,剛好在孔方子殺來的時候,唐燦啟動了bug,并且開始瘋狂的挖那兩名火神教金丹長老的元神力。
挖啊挖!好開森的哦!
一千點啊一千點!
兩千點也不嫌多…
“啊!什么情況?我體內的元神力為何會潰散…”
“我也一樣!中招了,他們這是什么詭異的招式,快逃!”
兩名火神教的金丹修士,本來就和對方旗鼓相當,來了一個孔方子頓時就讓他們覺得壓力增加,現在又中了如此可怕的陰招,轉身就立刻逃遁。
“咦?怎么跑了啊?我還沒挖干凈呢!”
唐燦見兩人要跑,想要讓唐燦夾著自己追,但是卻發現,這bug開啟后,哪怕他們逃離了自己的視線,竟然加號和減號會一直在眼簾的位置,可以繼續愉快的挖元神力。
既然如此,唐燦當然不會讓傻姑冒險帶著自己去追了。
這兩名火神教的金丹長老,似乎因為戰斗的消耗比較少,真元護體也有些厲害,唐燦在每個人的身上也就勉強挖了一千五百多點,總記大概三千一百多點后,就再也挖不動了。
“多謝孔道友來援!幸虧你來了,把他們都給嚇走了,可是,我們損失慘重啊!許多筑基期和煉氣期的弟子,全都遇難了…”
“消息也發不出去,火神教提前預謀,布置下了天網,攔截了我們發出去的金符傳書。”
兩名金丹長老劫后余生,卻又是悲戚地說道。
“當務之急!我們只能先想辦法保全自己,然后再找機會將消息傳遞出去,否則的話…被火神教陰謀得逞,就壞了大計啊!”
孔方子在三人中修為最高,他思慮了一番之后,又說道,“我們現在開始集中三人之力,去支援和搭救別的道友,然后找地方將他們給藏好。等這籠罩在城池的大陣破開之后,再想辦法離開。”
因為知道這一次火神教出動的力量龐大,自己等人很難逆轉局勢,孔方子就只能本著救一個算一個的打算,帶著這兩名金丹修士一起,朝著其他戰斗的方向支援。
只不過,在離開之前,孔方子皺了一下眉頭,目光留在了方才唐燦所在的位置。
“是我看錯了么?好像那個吟誦詩詞的少年,剛才也在這里啊!怎么又突然不見了?”
孔方子也就略微奇怪了一番后,便不再糾結,帶著兩人火速支援其他人。
“收獲不錯!又積攢了三千多點,還是金丹修士好,打底都有一千點以上的元神力。像那些筑基修士就不行,摳摳嗖嗖的,就才幾百點,夠誰塞牙縫的啊!”
有了傻姑這個便捷的交通工具,唐燦來往穿梭在整個順義城的戰場上。
只有要戰斗的地方,唐燦就會露出他那潔白的牙齒和人畜無害的笑容,對著打斗當中的眾人拱手拜上一下,然后就自顧自的開始“明月幾時有”。
緊接著,戰斗就嗖的一下,火神教這一方迅速敗退。
而且好幾次,唐燦都在金丹級別的戰斗當中,和那孔方子又偶遇了。
孔方子一來就是三名金丹修士,火神教一方當然趕緊撤退去喊人了。
只不過,在撤退的途中,唐燦的《水調歌頭》bug持續啟作用。
那些火神教的金丹長老們,一個個都是面色驚懼,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等人都已經脫離戰斗了,還一直在掉血…哦不!應該是掉元神力。
殺千刀的啊!
元神力有多難獲得,不知道么?
各門各派當中,根本就沒有什么修煉元神力的功法典籍,全要靠自己硬磨或者用珍惜的天材地寶補的啊!
無數金丹長老們郁悶非常,沒死在那些仙門長老的手中,卻莫名其妙少了一堆的元神力,境界都特么掉了啊!
而有了唐燦這個異數的加入,本來是火神教碾壓式的局面,卻在局部開始有了扭轉。
以孔方子為首的仙門金丹長老們,很快打開了一些局面,然后聚集在了一起。
火神教的金丹長老們可就慘了,原本好端端的碾壓局,突然就殺出了孔方子這些人來,還莫名其妙的跌了境界,受到了不知所謂的恐怖暗算。
節節敗退啊!
好多金丹長老們都頂不住了,紛紛發出一道一道圣火令旗求援。
這一道道圣火令旗嗖嗖飛出去,都朝著整個順義城中心的一處古怪建筑處落了過去。
那是一座破敗的廟宇,位于順義城的中心位置,平日里也沒有了香火,上面供奉的好像是…火德星君?字跡已然是分辨不出來了。
平日里此處鮮有正常人來,大多數都是一些乞討的乞丐,將這里作為一個落腳點。
里面又臟又臭,任何人靠近都會立刻繞道而走。
然而,就是在這破敗的廟宇當中,一名外表看起來無比臟亂的乞丐,此時卻是渾身發出了耀目的火光,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托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
“快成功了!再堅持一會,很快就可以成功了…”
乞丐雙目也冒出了火光,體內的真元運轉到了一個極致,甚至那丹田當中的一個稚嫩嬰孩,也睜開眼雙手跟著一起掐著法訣。
與此同時,籠罩著整個順義城的陣法,也開始發出了嗡嗡巨響來。
大地震動,百姓們的屋子建造得不夠牢靠的,瞬間就被震塌了。
鎮海候府當中,候爺趙承熙也是驚恐萬分,知道外面正在發生修仙者們的大戰,他也嚇得不敢走出候府一步。
可當他正慶幸著這些仙人們的戰斗,沒有波及到自己的候府時,卻猛然之間看到自己放在書桌上的城主大印,好像被某種力量給提了起來,懸浮在了半空當中。
“我的城主印!這是怎么回事?”
趙候爺趕緊往后退了幾步,也不敢貿然上前去接觸漂浮在半空當中的城主印。
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的身體當中,涌現出來一股說不出來的窒息感。
好像有人要把他的三魂七魄都給抽走一樣,他的腦子越來越昏沉。
緊接著突然一個炸裂,面前的城主大印徹底地炸開,化作一道紫色的光芒。
而趙承熙的身體當中,也跟著被順勢抽出了一道透明的氣息,跟隨著那一道紫色的光芒嗖的一下飛射了出去。
“到底發生了什么?”
腦子里最后回響著這一句疑惑,趙候爺便徹底地暈了過去。
這一道紫色的氣息,飛射出來后,便直接朝著那破廟而去。
“終于成功了!”
乞丐很是興奮,立刻用手中的水晶去接那一道紫氣。
而就在這時,那些火神教金丹長老們發出來求救的圣火令旗,也跟隨著飛了過來。
“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么?金丹人數完全碾壓,還能被打得如此狼狽?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乞丐只稍微掃了一眼那些令旗的信息,便不再去管,直接張開了大嘴,從口中飛出一個和他面貌非常相似的嬰兒。
然后,那嬰兒也張開了嘴巴,猛的吐了一口耀目的金色火焰。
滋滋!
在這一道金色火焰的灼燒之下,那一道紫氣才慢慢地徹底融入到了水晶球當中。
與此同時,城中剛劫后余生準備反擊的那些仙門金丹長老們,卻是全都渾身一震,大叫不好。
“原來火神教如此大動干戈,是為了這個…難怪了!如此說來,他們竟然派出了元嬰老怪?”
孔方子的臉色非常不好,他感應到了門派給的信物碎裂了,也就代表著整個順義城積攢數百年的民生香火紫氣被奪走了。
更加讓他心驚膽戰的是,火神教中擁有此等能力的,必然是一名元嬰老怪。
也就是說,剛才只是他們這些金丹層次的戰斗,現在那名元嬰老怪已經收服了紫氣,必然就騰出手來了。
“不好!快跑!集中到北城門,我們轟出一道缺口…元嬰老怪要來了。”
孔方子是蓬萊仙門的金丹長老,眾人自然也是以他為首,聽到他這么一說,心中也是一陣危機感襲來。
可惜已經晚了,整個順義城當中登時就升起一道無比恐怖又強大的氣息,那名之前還是衣衫襤褸的臭乞丐,此時卻是腰身一變,身著一套火紅色的長袍,整個人仙風道骨,腳下踏著一個火紅色的葫蘆,嗖的一下就殺了過來。
“大膽邪祟!竟然敢侵擾城中百姓安寧,本座乃是火德星君座下護法星火真人,乖乖納命來!”
這火神教的星火真人一出場,就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來。
幾乎整個城中的百姓們都聽到了,他們好多逃回了家中后,都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不知道外面這些大火和打斗,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而星火真人的這一番話,頓時就讓老百姓們相信了,原來是有邪魔入侵,是火神教的真人們在率眾抵抗著。
于是,不明真相的百姓們,一個個都好像遇見了救星一般,好多人紛紛朝著南方跪拜了起來,那是傳說當中火德星君所主的正南方位。
“是星火老鬼,各位道友,沒時間了!馬上突圍,能跑一個是一個,出去之后,一定要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出去。讓門中派出元嬰長老來!”
說完之后,孔方子再也顧不上別人了,飛快地朝著北邊城門的方向跑去。
但是,元嬰修為的星火真人腳下的火葫蘆速度卻是非常快,一下就跟著殺了過來。
手中一把拂塵輕輕的朝著一名金丹修士們點一下,一道白光射出,那名金丹修士當即重傷垂死墜落了下去。
“呵呵!邪魔們,今日我星火真人就替天行道,將你們全部斬殺于此!”
星火真人的實力完全是碾壓金丹,他一邊用這樣正義凜然的語氣昭告整個城池的老百姓們,一邊一路用拂塵追殺一個又一個的金丹修士。
幾乎都是點一個落一個,哪怕不死也沒幾口氣可活的了。而星火真人卻是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因為即便這些人沒死,如此重傷之下,也逃不掉那些火神教眾們的追殺。
而此時的唐燦卻是徹底地驚呆了!
看著那大殺四方的元嬰期星火真人,咽了咽口水,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脖頸后面一陣發涼啊!
金丹修士在他的面前,就如此不堪一擊么?
元嬰強者,真的是恐怖如斯啊!
不過從那星火真人剛剛說的那些話,唐燦判斷了出來,火神教這一次的行動,是針對這些潛伏在順義城的仙門弟子,并不會刻意去傷害老百姓。
反而,他們在擊殺那些仙門弟子的時候,還既然當表子又要立牌坊,堂而皇之的誆騙老百姓們是邪魔入侵。
“傻姑!天上那個老頭,你覺得…你打得過他么?”
大氣都不敢喘的唐燦,指著頭頂上飛過的星火真人,小聲地問傻姑道。
“現在打不過,以后肯定打得過。”
傻姑很不服氣,又有些羨慕地說道,“大傻子!你什么時候也給我弄個會飛的葫蘆啊?那我就可以飛到天上去抓仙鶴來吃了。”
“額…傻姑,這種時候就別想著吃了。走!趕緊帶著我,追上去…對!就到那些被他打掉下來的金丹修仙者那…”
雖然心里很怕怕這星火真人,但是富貴險中求呀!
唐燦看著那一個個被重傷垂死的仙門金丹長老們,那叫一個心疼啊!
千萬別死了啊!
長老們,撐住啊!
剛才我們是一伙的,我幫你們挖那些火神教金丹長老的元神力,都沒有舍得挖你們的呢!
現在你們都快死了,不挖就浪費了。
千萬要撐住啊!
唐·大帥逼·大才子·大鐵鍬·狠命挖·燦,來咯!
小心翼翼地避開星火真人的視線,唐燦落在一位重傷的金丹長老旁邊。
“這位小…小兄弟,麻煩你…你幫我將這個儲物袋送回迷林宗…門內定…定有重謝…”
那位金丹長老見到唐燦出現,先是吐了一口血以表尊重,然后掏出了一個儲物袋交給了唐燦。
然而,在唐燦伸手要去接的時候,那金丹長老的雙目竟然陡然射出一道金光打在唐燦的人中位置。
“臥槽!死都死了,還偷襲我做什么?我們是一邊的好么?”
感受到一股輕微的刺痛,唐燦趕緊往身后退去,他是真沒想到這重傷的長老還有力氣和心思偷襲自己。
只不過,好像…
他這一道金光看起來厲害,實際上卻只是將他嘴邊的一點毫毛給烤糊了而已。
反觀那重傷的長老,頓時一臉不可思議地尖叫了起來:“怎么可能?你…你一個區區凡人,怎么可能元神力比我還渾厚?我為什么無法奪舍你的身體?為什么?為什么?”
“呵呵!原來你是想在死之前奪舍我的身體啊?嘖嘖!那還真的是遺憾啊?儲物袋…拿來吧你!”
奪過這長老的儲物袋,唐燦心中原本還殘留的一分善良也是徹底隱沒了。
之前,他還有些同情這位即將死去的金丹長老,在不久之前還是并肩作戰的同盟戰友。
雖然是他們在明,唐燦在暗,甚至他們都不知道有唐燦在一旁出了大力。
要趁著他們重傷垂死的時候,去挖他們的元神力,唐燦心中本來還有些負罪感。
但與其讓元神力白白消散,不如用來壯大自己。
更不用說,剛剛這位迷林蹤的長老是真的好好給唐燦一課。
修仙界就是弱肉強食,哪里有什么正義和邪惡可言。
或許說,這些火神教的教徒們圍困順義城,屠殺這些修仙者們,可以被稱作是魔頭。
可是剛剛這個所謂的名門正派的金丹長老,為了保命活下去,竟然會用儲物袋作為誘餌,然后企圖奪舍唐燦的身體。
倘若不是唐燦的元神力已經達到了一萬六千點,就真的可能被他成功奪舍了。
“呵呵!想奪舍燦爺我?下輩子吧!臨死之前,燦爺讀首好聽的詞給你…”
唐燦的目光當中,也閃現出一分的兇狠來,然后便發動了《水調歌頭》bug生效。
那名垂死長老不甘和疑惑的眼神也慢慢的暗淡了下去,他到死都想不通,為什么一個螻蟻一般的凡人,會有如此渾厚的元神力,比其門派當中的元嬰長老都不遑多讓。
更加驚恐的是,這個凡人小子讀的什么詩詞后,自己的元神力像洪水一樣瘋狂的傾泄出去…
不過,他再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了,生命在流逝,然后他的意識歸于了寂滅。
唐燦則是抓緊時間瘋狂地開挖,不過才挖了一千點,金丹長老就受不住元神潰散而徹底死了。
“唉!有點可惜,才一千點元神力。還有差不多八百點呢!”
吸收了這一次的教訓,唐燦不再浪費時間,直接讓傻姑夾著就直奔下一位垂死的長老那。
“這位長老,我是老天爺派來接您去天堂的,來…聽一聽天堂入門詩詞《水調歌頭》,認真聽,上去以后要考的哦!”
“儲物袋我就替你保管了,恩!死之前,聽聽《水調歌頭》,陶冶一下情操也是不錯的。”
“臥槽!又碰到一個想奪舍我的?歇歇吧!都要死了,還瞎折騰…嘴巴張那么大做什么?對!老子的元神力就是這么渾厚,而且…嘿嘿!挖了你的以后,會更渾厚的…”
一個又一個,唐燦接連又挖了五名各門派金丹長老的元神力。
其中竟然有三人都像第一個那樣,想在臨死前來奪舍唐燦的身體。
另外兩個也沒有在打什么好心思,都企圖用甜言蜜語和重利,哄騙唐燦幫他們做一些危險的事。
唐燦可不管這些,帶著死亡使者般的微笑,一個一個的給他們有感情的朗誦了《水調歌頭》,然后飛快的挖光了他們所有的元神力。
林林總總,一通積累下來。
唐燦雖然本身的一萬六千點元神力,已經算是加到了煉氣期的極限了。
但是,儲備的元神力,卻是突破到了兩萬多點。
這里面有一大半是之前那些火神教的金丹長老們貢獻的,還有一些就是這些垂死的各仙門長老了。
元嬰修為的星火真人真的是太猛了,除了像孔方子這樣早一步逃走的金丹修士外,其他大多數金丹修士都被他滅得叫一個干凈。
有些落地就死了,唐燦大呼可惜浪費了。
砰的一聲!
遠處的城門陣法有了缺口,是孔方子等人轟開的,然后就帶著殘存的那些修仙者們,沒命地往外逃去。
唐燦卻是跟在星火真人的身后,一路撿尸,金丹長老的儲物袋都撿了好多個,元神力更是挖得那叫一個爽。
然而…
他是痛快了!
卻也放松了警惕!
完全沒有注意到…
當擊殺的金丹修士越來越多,星火真人的目標越來越少之后,他的注意力陡然聚焦到了身后,這個一直跟著自己的古怪組合。
一個英俊帥氣的普通凡人男子,還有一個貌似蘊含著巨大氣血力量的女壯漢。
這兩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將自己當作了打手一般,自己在前面殺人,他們在后面撿散落的儲物袋?
“哼!”
一個轉身,星火真人直接殺了一個回馬槍。
此時的唐燦剛讓傻姑降落在一名垂死的金丹長老身邊,正準備用《水調歌頭》給他超度來著,突然一個巨大的火葫蘆就落在了他的面前。
“我…我了個去!傻姑!快…快夾著我跑…”
唐燦大駭,急忙召喚傻姑。
然而,傻姑還沒靠近唐燦,就已經不那星火真人一個拂塵給掃飛了出去。
“好大膽的小子!區區凡人之軀,也敢給這么多的金丹修士們撿尸?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