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如此多的武者當中,目前只有張大宗師是先天宗師,自然也只有他才能看得出來,酒癡楚中天這是要突破到武圣了。
“候爺!真是難以置信,我突破到先天宗師已然快二十年了,卻依舊沒有摸索到武圣的門檻。可是楚中天才不過突破一兩年的功夫,今日竟然要突破武圣,實在是令人汗顏啊!”
張顯宗一邊感慨著,又一邊無比激動和熱切地緊緊盯著楚中天那瘋狂舞劍的身影。
他的眼神當中看到了希望,無論楚中天是如何突破的,只要等他突破成功后,與他稍作一番交流,肯定會對自己的突破有所裨益的。
“此話當真?喝一壇茅臺酒就能突破到武圣?這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啊!昨夜我也喝下一壇,怎么一點作用都沒有?”
鎮海候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武師,連宗師的修為都沒能突破。
他仔細回味了一番昨夜喝茅臺酒的滋味,那股醇香的確是讓人身心舒暢,體內的氣血暢通。
但是要說能夠幫助人突破到武圣,那純屬無稽之談了,連他卡在這武師的境界都沒能突破,更不用說是先天宗師突破到武圣了。
當然了,鎮海候自身如果真想要突破到宗師,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他身居高位本就沒有什么閑情逸致去練武,加上自身資質實在是不好,強行上宗師修為的話,代價太大,便只練到了武師便罷了。
而張顯宗是他早年相識的一名武林高手,原本也只不過是武師修為,后來鎮海候用候府的資源幫助他,使得他輕松突破到了宗師,乃至直達先天宗師。
為了報答鎮海候的知遇之恩,張顯宗就一直留在了候府當中,成為了候府內武道修為最高的暗衛,始終守護著鎮海候的左右,幫助他抵擋了上百次的暗殺襲擊。
然而,鎮海候有些想不通,張顯宗資質不差,又有自己候府提供的諸多資源,甚至是一些來自仙門的仙丹,為什么他二十年來,都無法邁出那突破到武圣的最后一步呢?
偏偏這酒癡楚中天,如此隨意的就要突破成功,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
難道說…
鎮海候再次打開了一瓶絕品茅臺酒,遞給了旁邊的張顯宗,說道:“張老,你也喝一壇絕品茅臺,看看有沒有什么實際的效果。”
“多謝候爺!”
張顯宗如獲至寶,連連道謝,然后也學著那楚中天的模樣,一口咕嚕咕嚕的灌下了肚。
“好酒!真的是好酒啊!而且這酒香濃郁,蘊含的氣血力量也強大無比,這…這難道是用…用龍牙米釀造的酒么?真的是好大的手筆啊!難怪稱之為絕品茅臺!”
身為先天宗師的張顯宗,一下就嘗出了絕品茅臺蘊藏的天機。
沒錯,那些普通的二品茅臺,全都是用普通的糧食作物釀造的,因此雖然度數高一些,香味也更醇厚,但卻依舊屬于“凡酒”的范疇,以唐燦的要求,只能勉強給它定為二品茅臺。
而送來這不到百壇的絕品茅臺,全都是收獲的龍牙米釀造的,幾乎每一壇的絕品茅臺,都需要耗費三斤左右的龍牙米,單純這個造價恐怕就不是普通人能夠負擔的了。
至于在絕品和二品之間,還有一個一品的等級,唐燦卻是給還沒有釀造出來的另一種茅臺預留的。
那就是用龍牙米的稻桿和其他部位,經過長時間的發酵,把其中所蘊含的氣血力量都榨出來,再輔助少量的龍牙米,這樣釀造出來的茅臺酒,雖然依舊不如絕品茅臺,但卻是廢物利用,比那二品茅臺還甚好一籌。
并且,普通的二品茅臺,武者喝了以后,并沒有很明顯的滋補作用,體內的氣血力量也得不到多少的增加。
但是一品茅臺的效果,卻已經比得上一些武林門派煉制的大補藥了。
這也是剛才在城門口,看到那么多百姓中毒了以后,唐燦心中早就準備的第二套預案,倘若銀子bug真的不好使的話,那就先說服候爺挪用一下這些絕品茅臺酒。
以龍牙米釀造的的絕品茅臺酒,蘊含的氣血力量是很恐怖的,甚至普通的老百姓倘若沒有達到武徒,體內的氣血不足,喝這絕品茅臺就容易虛不受補,反而會被氣血漲破筋脈穴竅,得不償失。
至于說,絕品茅臺酒可以幫助先天宗師突破到武圣,唐燦倒是根本就沒有料到這一點。
“不會吧?我釀造的絕品茅臺,有這么好的效果?那傳出去以后,豈不是整個大陸各國的先天宗師,都得上門來討酒喝了?”
看到舞劍癲狂的楚中天,唐燦仔仔細細琢磨了一番,確定自己釀酒的時候,除了龍牙米之外,并沒有放其他貴重的藥材或者丹藥進去。
很顯然,絕品茅臺是不太可能擁有幫助先天宗師突破的功效,即便是有…恐怕也只不過是針對楚中天一人的特殊情況罷了。
“燦兒!我…我們唐家釀的酒,被酒癡認可了。而且一旦幫助他突破到了武圣,將會真正的名聲大噪了啊!”
父親唐荀很是激動,說話的時候,雙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他原本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好好的守著唐家的這點基業,然后安安穩穩的傳給下一代唐燦的手中。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就當不起開疆拓土的偉業,能夠將唐家的這些生意都持續下去,就已然耗費了他極大的心力了。
然而,唐荀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傻了十幾年的兒子,竟然給他帶來了如此多的驚喜。
“父親為何這么激動?這些不也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么?不是您之前吩咐的,讓我在送來的茅臺當中,加入這些絕品茅臺,為的就是幫助酒癡大宗師突破的么?”
唐燦笑了笑,故意大聲地說道。
周圍的那些貴胄子弟們聞言,登時一個個的臉色就又都變了。
恐怖如斯啊!
這唐家主簡直就是妖怪啊!
連楚中天突破到武圣,也在他的算計當中么?
是了!
要不然的話,明明候爺壽宴,他只要送來十萬壇的普通二品茅臺酒即可,為什么還要在其中夾雜著一些用龍牙米釀造的絕品茅臺呢?
別的不說,單純著一壇絕品茅臺所用的龍牙米,成本就高達幾十兩銀子。
如果不是另有所圖的話,唐家如何會平白無故多花這么大的代價呢?
“果然不會叫的狗,才是最可怕的。這唐家主在過去的十幾年里,一直不顯山不露水,表現出一副無比平庸的資質來。誰又能想像得到,原來他的謀劃如此之長遠和詭變呢?”
“這個唐燦真的是太好運了,有如此一個為他多方謀劃布局的老子啊!想來唐燦那什么轉世仙君之名,之前的顯露的神跡,甚至是昨夜故意寫出來的絕世詩詞《水調歌頭》,毋庸置疑都是唐家主早就安排好的。”
“果真如此!唐家主真乃用心良苦,從十幾年前開始,就一步一步給唐燦鋪路,為他這二十歲后成為轉世仙君,又戴上絕世才子的名頭,估計不知道做了多少幕后的工作。”
“我呸!我就說嘛!這個唐燦怎么可能才貌雙全,果然又是一個靠老子的。他身上的那些所有光環,恐怕也就長得帥是他自己的本事…哦不!連他這一身令人羨慕的英俊皮囊,不也是來源自他父親的給予么?”
頓時,這一個個前來祝壽的各個勛貴之后們,居然開始鄙視唐燦這種什么事都靠老爹的可惡行跡。
當然了,他們更加透露出來的是對唐燦的羨慕,準備回府以后,只要自己父親再敢拿唐燦和他們對比,教訓他們不成器的時候,就要狠狠反駁回去。
看看人家唐燦的爹,這一步步的籌劃和安排,那是推著自己兒子上神壇的。
再看看自己的爹,除了一天到晚教訓自己之外,什么額外的好處也沒有給自己安排。
再一次的,今天這些事只要隨著這些勛貴子弟們傳出去,金陵唐家唐荀的大名,必然會響徹整個大梁國,甚至是影響到周邊的幾大國家。
感受到這些熱切關注著自己的目光,唐荀還是不禁有些心虛了起來。
他湊到唐燦的身邊,小聲說道:“燦兒,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分明這些布局和反轉,都是你一手安排的。結果現在都變成了為父的功勞,為父受之有愧啊!”
“父親,你我二人是血濃于水的父子。我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又何須非什么你我啊?再說了,我還如此年輕,就算和他們說這些都是我的安排,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的,覺得這恐怕又是您的安排,要將功勞名聲都給自己的兒子了。”
唐燦樂呵呵地解釋道。
唐荀一聽,好像是挺有道理的樣子。
可是,好兒子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是臨了臨了的時候,才突然在眾人的面前來一這么一句“一切都在我父的掌握之中”呀?
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能不能將計劃好好的和為父說一下?
為父是真想好好體驗體驗,真實版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是什么感覺。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瘋狂舞劍的楚中天終于慢慢的停了下來。
然后他手中的寶劍發出了一陣白光,那是他體內的先天真氣開始發生了質變,連帶著蘊含真氣的寶劍,也開始從本質上進行蛻變。
“原來如此!哈哈…先天宗師和武圣,不過是一墻之閣。今天,我酒癡楚中天,立地成圣!給我開!”
轟的一聲巨響!
眾人只聽到楚中天的身體里,傳來這一陣陣的爆響,然后伴隨著一聲豪邁的大笑聲。
空地上的楚中天整個人身體發出了一陣金光,讓人望之猶如真的見到了圣人一般,有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臣服感來。
“真突破了!武圣!這就是真正的武圣啊!周身肉體渾然天成,三百六十五個穴竅全部打通并且連為一體。先天真氣融入肉身當中,渾身發出耀目的金光…”
喝了一壇絕品茅臺后,并沒有絲毫突破跡象的張顯宗一臉羨慕地看著楚中天。
而還在被人拔毛的趙子居,卻是徹底地癱在了地上。
自從酒癡喝了茅臺后贊不絕口,他就知道,趙家的白曲酒算是徹底完了。
大梁國有了唐家茅臺的風頭,白曲酒哪怕再改進,也永遠只能排在第二。
別看這個第一和第二的差距似乎不大,實際上卻是天與地的差別。
茅臺酒的名聲算是徹底打出去了,定然會受到那些勛貴子弟們的追捧。
像那些勛貴們舉辦宴會,定然絕無可能再用到他們趙家的白曲酒了,誰家宴會拿不出茅臺酒來,恐怕都會被到場的嘉賓們瞧不起了。
原先趙子居是想要借著打壓唐家黃粱酒,讓自己家的白曲酒上位,結果現在反而是自己家的白曲酒成了茅臺酒的墊腳石。
“可惡!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終究還是我太過于自大和輕敵了。論謀略和布局,我和唐家主的差距,還是不小的。”
從小就自命不凡的趙子居,在這一次次拔毛的疼痛當中,反而冷靜了下來開始自省。
他堅信,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恐懼失敗,不能直面失敗。
只有從一次次的失敗當中總結經驗,從一次次的摔倒后重新爬起來,才能夠走得更遠,才能夠贏得更加輝煌的成功。
“呵!唐家主,還有唐燦,且讓你們此時先得意著吧!在斗酒的這一場布局當中,是我輸了,還輸得非常的徹底。但是,我還給你們額外安排了一個大殺招,真心的希望你們能挺過去…否則的話,下一次我能找誰交鋒去呢?”
嘴角揚起一絲陰險的笑容,趙子居并沒有因為暫時的失敗而頹廢,反而在期待著他最后一個后手的安排生效。
而此時的唐燦,卻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楚中天咽喉的部位。
bug之光!
沒錯!
突破成為武圣后的楚中天,竟然喉嚨的部位發出了一陣藍色的bug光芒來。
有趣啊!
這又是突然生成的bug,等級還不低,僅次于金色和紫色的bug了。
只不過,這激活bug的方法,怎么感覺…如此的不妥呢?
唐燦定睛聚焦一看,臉色一下就拉垮了下來。
激活bug的方法,竟然是將右手拳頭從楚中天的嘴里塞進去,然后摳一下他的喉嚨。
我了個去!
這個bug…好特么澀情呀!
唐燦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酒癡武圣楚中天的嘴,仔細想想…要不還是放棄激活這個bug吧!
蹭的一下!
武圣楚中天爽朗大笑的一跳,就落到了候府門前,先是朝著鎮海候一拱手,然后便是躬身很鄭重地朝著唐家父子倆一拜。
“唐家主、唐公子,楚某此番可以如此順利的突破到武圣,全是仰仗貴府出產的絕品茅臺。此酒滋味醇香,滋補氣血,更是蘊含著一絲酒中之道,直接引發我體內如此多年來淤積的酒力,才會瞬間引發突破的…”
簡單描述了一番自己突破的過程,唐燦父子倆也就那么隨便一聽。
倒是旁邊的張顯宗兩只耳朵都豎了起來,恨不能趕緊拿個小本本來將一字一句都給記錄了下來。
等話說到了最后,楚中天便又說道:“算上這一次你們幫我,我楚中天欠金陵唐府兩個人情承諾。無論你們對我有何要求,需要我為你們做些什么,都義不容辭!”
一聽到這話,唐燦原本都打算放棄的想法,突然又活躍了起來。
“楚圣此話當真,什么請求都可以么?”
唐燦試探性的一問。
“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剛突破到武圣,楚中天那叫一個豪氣沖天,怎么可能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說話不算數呢?這不是他的性格!
“如此一來,本公子正好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楚圣可以答應。”
唐燦拱手,有些小心謹慎地說道。
而他這么一說,頓時將底下的趙子居給嚇壞了。
“不會吧?這個唐燦年紀輕輕,竟然會如此心狠手辣?他這是要利用楚圣之手,徹底滅殺我們趙家么?好狠的心!”
趙子居的心沉了下去,站在他的角度,唐燦此時向楚中天提要求,除了要滅殺他們趙家外,還有其他的可能性么?
而龐太師和鎮海候心里也和明鏡一樣,知道之前唐燦指認的不會有錯,黃粱酒下毒之事,上官家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真正的布局謀劃者,鐵定是那趙子居無疑。
看來唐燦之前沒能搬倒趙子居,也不想再等待什么時機,居然想當場就借助楚中天的武圣之威,徹底鏟除趙家,以絕后患了么?
不由得,做如此猜測的一些人,都有些不寒而栗起來,看向唐家父子倆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敬畏了起來。
甚至,連武圣楚中天也是這么認為的,事實上也的確是趙子居先陰毒在前,也就怪不得唐燦報仇不隔夜了。
“唐公子,我可以答應幫你鏟除趙家。不過楚某有自己的原則,老弱婦嬬是不會殺的。最多幫你將趙家的青壯族人全部屠盡…”
楚中天淡淡的口氣,卻充滿著壓迫感。
下方的趙子居聞言,整個人都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完了!
趙家徹底完了!
自己再聰明,再會布局,再多的謀劃…
又有個屁用啊!
楚中天可是武圣啊!
相當于仙門當中的金丹期執事,哪怕趙家養著幾名宗師武者,又有何用?
宗師和武圣之間的差距,就是小溪和大海的區別,楚中天想要滅殺趙家滿門,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而且武圣殺人,大梁國的法律都無法對其造成什么限制。
因為即便真的判罰有罪,又有誰能夠去緝拿抓捕一名武圣呢?
恐怕來多少都得死多少吧?整個大梁國朝廷明面上,也都根本沒有一名武圣為之效力,即便是先天宗師也就才那么幾位而已。
可以說,武圣在地位和力量層次上,已然是超然于物外,不受任何國家的約束與限制了。
這也是為什么,楚中天可以如此毫無心理負擔地答應幫唐燦除掉趙家的原因,甚至他覺得唐燦這樣揮霍了一次自己的承諾,有點大材小用和浪費了。
的確…
鎮海候和龐太師也都是這么認為,唐燦何必將如此寶貴的一次武圣承諾,用在對付趙家的頭上呢?
如今的唐府,在唐荀再次展露出驚人妖孽般的才智后,還有誰敢再輕易招惹么?
各大王城恐怕招攬唐家都來不及,誰還敢去觸眉頭自找苦吃呢?
“燦兒!”
連唐荀都覺得此舉不妥,太浪費武圣的承諾了。
然而…
唐燦卻是一臉奇怪地反問楚中天道:“楚圣何出此言?我什么時候讓你去除掉趙家的?”
“難道這不是你的請求么?趙家多次陷害算計你們唐家,你不應該恨他入骨,找機會將整個趙家給連根拔起么?”
楚中天仗劍喝酒走天涯,卻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世家豪門的明爭暗斗。
通常他是不愿意介入其中的,非但拿不到什么好處,還會惹來一身的騷。
但是對于趙家和唐家的恩怨,他其實也算是被牽扯到了其中,對于被趙家利用,他也一肚子的火呢!
所以,他也樂得幫唐燦一把。
可是,唐燦卻是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我的請求不是這個。區區一個小小的趙家罷了,根本就不配當我唐家的對手,我父根本就沒將他們放在眼中。”
“那…你的請求是什么?只要楚某能做到,一定竭盡全力。”
楚中天這下就更好奇了,到底唐燦拐了半天的彎,究竟會有怎么樣奇特的請求呢?
其他人也都翹首以盼,都想聽聽,這位號稱仙君轉世的唐大公子,會對剛晉升的武圣楚中天有什么樣的請求呢?
只見唐燦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拳頭,然后指了指楚中天的嘴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想把手伸進楚圣你的口中一下,可否?”
這特么是什么要求?
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全場一片寂靜!
包括那些本來還在排隊領解藥的老百姓們,都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眼神看向唐燦。
伸拳頭到武圣的嘴里?
這是什么古怪的癖好和要求啊?
你要說伸其他的部位,都特么勉強還能理解理解。
可是這伸拳頭,到底有什么深刻的用意在么?
鎮海候和龐太師等人,當即用一種疑惑不解的目光,直接就看向了一旁的家主唐荀。
眼神當中那詢問的意思仿佛在問,難道唐燦的這個請求也是你唐家主的安排,早就在你的謀劃當中了?
“額…”
唐荀此時一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瘋狂的給唐燦使眼色,就想從兒子那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應該不應該是“早有安排”啊!
武圣楚中天也先是一愣,突然感覺似乎有點被冒犯到啊!
然而又想到自己既然開口答應了,就應該說話算話,立刻點頭道:“可以!雖然不理解唐公子為何要如此做,但既然你動用了人情承諾,楚某定當尊從。”
“行!那你張開嘴吧!我的很大,你忍一下。”
唐燦伸出了自己的拳頭,因為之前五禽獸肉太補的緣故,他的整個人也在一月之內又長大長高了很多,包括手腳都明顯強壯過普通人。
自然這右手拳頭,也是不小的了。
誰知楚中天卻是猛的一下張開嘴巴,整個大嘴擴大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別說是唐燦將拳頭塞進去了,就是將整個頭塞進去也是足夠的。
“草率了!看來成為武圣后,楚中天也用有了一部分控制身體機能的能力,像現在這樣把口腔擴大,都是絲毫不費勁的。”
唐燦沒有多磨嘰,直接按照bug的要求,將拳頭伸進了楚中天的嘴里,然后在他的喉嚨指定位置輕輕摳了一下,完成后就立刻將手給收了回來。
號稱永遠不倒不吐的酒癡楚中天,竟然猛的一下,忍不住吐了出來。
也就是在這同一時刻,唐燦終于知道這個藍色的bug是解鎖了什么功能。
那便事“酒仙”的稱號身份,幫助從來沒有醉過吐過的楚中天吐了一次,唐燦自動獲得了酒仙稱號。
酒仙稱號,不僅擁有了喝什么酒都不會醉的能力,并且還具備無與倫比強大的釀酒能力,包括和不限于一眼看出各種釀酒的材料,以及自動浮現釀酒方法等。
“又是一個雞肋的bug能力呀!我要這酒仙稱號有什么用呀?喝酒又不能變強,不能提升修為等級!!”
唐燦覺得這酒仙的稱號,遠遠配不上藍色bug的等級。
可是,當他再抬頭看向嘔吐完的楚中天后,頓時就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簡直是要驚呆了。
因為在楚中天的頭頂上,居然浮現出了一個狀態進度欄來。
上面顯示的狀態欄是能量條狀的,只要楚中天不停的喝酒,喝得越多,喝得酒的等級越高,等能量條蓄滿之后,他的境界就又能提升了。
bug啊!
這特么才是真正的人形bug啊!
看到這些說明,明白了原理之后,唐燦又忍不住發出了感慨來。
這楚中天修的哪里是什么武道啊!
簡直就是一個赤果果的酒鬼之道啊!
還真應了上面唐燦的吐槽,喝酒是真的能變強的。
再想起剛剛自己獲得酒仙稱號的方法,唐燦心中就更是了然,原本這酒仙bug,恐怕將是在楚中天第一次摳嗓子眼吐出來時會獲得的。
因為楚中天才小天賦異稟,喝再多從來就不會醉也不會吐,所以…一旦他主動想要吐了,去摳嗓子眼了,便是代表著他的心態發生了一種實質性的轉變,才會獲得這酒仙的稱號。
以酒仙稱號的能力,搭配楚中天這bug一般喝酒就能變強的體質,簡直不要太逆天,好不好?
也就難怪,之前楚中天也沒怎么苦練,單純的周游大陸各國,尋找各種各樣的美酒,喝著喝著就從宗師晉升到了大宗師,又從大宗師突破到了先天宗師。
人比人,氣死人啊!
幸虧旁邊的張顯宗看不到這些提示和設定,否則他絕對會怒罵老天爺的不公了。
唐燦知道,自己這算是變相的剝奪了本可能屬于楚中天的一個bug能力。
那要是以后,自己不斷尋找到極品的材料,釀造出越來越優質的酒,甚至是仙釀來,是不是就可以不停地用這些仙釀來幫助楚中天變強提升修為呢?
唐燦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牛逼。
身邊總得有一些靠得住守護力量吧?傻姑成天不是吃就是睡,睡著了還很難叫醒,著實是讓人有些不放心。
如果能把楚中天收為護衛,哦不…是以酒友的名義,一同品酒釀酒,順便讓他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那可就靠譜多了啊!
單論他現在武圣的修為,就相當于金丹期的修仙者了,在整個大陸各國當中,都是排得上號的了。
“好了!諸位,此間既然事了,本候府中準備了佳肴美酒,就等著各位進來享用了。”
等著楚中天突破完畢,時間也到了正午,趙候爺可是記得今天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的壽宴呢!
將門口的百姓們安排分散開來,趙候爺便開始迎接祝壽的賓客們進府。
府中早就安排了上百桌美酒佳肴,尤其是剛剛驚艷四座的唐府茅臺酒,雖然上的是二品茅臺,也足以讓到場的這些貴胄子弟們一個個贊不絕口。
甚至有不少人當場就借機和唐荀拉起了近乎來,一開口便是要訂購幾萬壇的茅臺酒。
可以說,經過今天這么一鬧,唐家茅臺酒的鼎鼎大名算是徹底要傳遍整個大梁國了。
唐燦對于這些應酬交際絲毫不感興趣,他的眼睛掃視了整個宴席一圈,并沒發現什么bug光芒后,便隨便吃了點東西回休息的廂房去了。
而候府外面,趙子居還在源源不斷的被拔毛當中,原本只有上千人中毒,可現在一個個百姓們為了獲得解毒后附加的能力,竟然甘愿花高價去喝上一口有毒的黃粱酒。
這就導致,單這一早上,趙子居就被拔了上萬根的頭發了。
還有源源不斷聞聽到消息趕來的城中百姓,甚至有不少人去舔那打碎了流到地上的有毒黃粱酒。
“很好!哈哈…真的很好!我趙子居一世聰明,從小就看不上任何人。竟然有一天會落到這般下場,而且,剛剛只要唐燦隨便那么開口向楚中天提一句要求,我辛辛苦苦重振的趙家,就會在傾刻之間化為烏有。”
趙子居咬著牙關,滿眼都是恨意。
他在反思,自己從小追求的“才思聰智”難道真的錯了么?
和武圣楚中天那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滅殺全族人的力量別起來,自己的這點小聰明算得了什么?
哪怕能輕易的鉆營出律法的漏洞,布置巧妙的引人上勾的殺局來,在絕對的武力面前,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辦家家酒一般可笑啊!
“我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再精密的計算和構思布局,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趙子居已然暗中下定了決心,他也看到了更高更大的舞臺。
之前因為斗酒失敗的陰霾,也瞬間被一掃而空。
希望!
他看到未來之希望的方向,一發狠心,甚至直接雙手飛快地拽著幾把頭發,將自己的頭皮狠狠地拉扯了起來。
嘶拉一片!
旁邊的城主護衛看了都一陣心驚,趙子居竟然親自動手,一片一片的撕撤著頭發,連帶著頭皮都被撕下來了大半。
鮮血直流,一直都所有的頭發都被這樣撕扯下來后,趙子居朝著看守的護衛說道:“我所有的頭發都拔下來了,足夠城中百姓解毒所用。這里沒我什么事,先行告辭!”
護衛們也沒有再攔著趙子居的理由,便放任他離開。
而趙子居也是非常果斷的,一離開城主府周圍,便立刻命令族內的所有人,立刻收拾值錢的細軟財物,再留下一兩個忠誠可靠的族人變賣屋舍田產,然后立刻遷族離開順義城。
他指使著一位族弟繼續帶著家族,朝西邊的大秦帝國遷去。而他自己卻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瞅準了東海的一個叫做瀛州的仙門而去。
是的!
他也要修仙!
掌握不到足夠強大的力量,他的所謂聰明才智,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順義城!我趙子居會回來的,金陵城唐家,但愿你們能夠度過今晚的劫難。等著我趙子居學成歸來,定會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徹底地報今日屈辱之仇!”
夕陽西下,趙子居最后回頭望了一眼順義城的城墻,這個他曾經視為施展聰明才智和抱負的舞臺,如今倉皇落魄的逃離,是為了將來可以變得更加強大的王者歸來。
甚至對于今晚布置的后手,趙子居都沒有留下來觀看。
因為他不能再輸了,現在還能趁著唐家不在意和不重視,先一步從他們的視線當中消失離開。倘若真的再次激怒了唐家,而唐家又特么“早在掌握之中”的話,趙子居可不能確定自己還能有逃走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是夜!
順義城內取消了宵禁,燈火通明,候府安排了不少雜耍和舞獅舞龍的隊伍,在城中的各個街道游行表演,百姓們也是張燈結彩,哪怕天都黑下來了,也依舊攜家帶口的在街上觀賞各種花燈和表演,整個城中的氣氛好不熱鬧。
然而…
就是在這表面祥和與熱鬧之下,一個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飛快地在城中的一個個角落里穿梭著。
他們有的人在指定的地點,往地下挖坑埋著什么,有的人則是直接趁著屋里沒人,直接破門鉆進了一些民居當中,隨手撒下了一片像蓮花瓣一樣的火種。
這火種落入屋內,并沒有馬上引燃周圍,而是靜靜的漂浮在半空當中,仿佛在等待著什么信號一般。
東西南北四個城門處,今日因為候爺大壽,加上順義城內數十年沒有戰爭和威脅,候爺破例讓守城的衛隊們可以飲酒吃肉。
“老大!茅臺酒再給我留一口啊!我的天,這輩子從沒喝過如此醇香的美酒。如果能夠一口氣喝上一整壇,就是讓我馬上死都值了。”
“得了吧!趙老四,這才不過是二品茅臺酒。你今天是沒看到,那酒癡楚圣,喝的可是絕品茅臺,一壇下肚,直接就從先天宗師突破到了武圣。你說要是我們也喝上一壇,能不能突破到宗師?”
“好酒!真是好酒…我是真羨慕酒癡楚圣,我等習武之人,就當如此,仗劍走天涯。有酒有肉有女人,想殺就殺,想走就走,天為被地為床,何等的瀟灑與自在。哪像我們現在這般,為了每個月幾兩銀子的俸祿,茍活在這城墻上,日復一日,看不見希望與盡頭…”
武者八成都是酒鬼,這看守城墻的守衛們也不例外,尤其是這些個武師校尉們,今日喝到了平日里都不敢想像的茅臺好酒,卻反而讓他們一個個都心猿意馬,向往起那自在瀟灑的俠者仗劍生涯來。
然而,就在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吹牛聊天的空擋,突然一道詭異的火光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呀!哪來的火?誰…誰抽煙袋子把桌子給點燃了啊?”
一名校尉罵罵咧咧抬手就想要去扇滅這片火光,然而手才一沾那火光,就感受到劇烈的疼痛,然后瞪大了眼睛,酒瞬間醒了過來,因為他的一整只手幾乎在一瞬間就燒成了灰燼。
“啊!我的手…這是什么火?鬼火!有鬼…天哪!救命…”
他一句話還沒有喊完,那火光又立刻順著手臂就燒了上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將他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給燒成了灰燼。
旁邊的幾個校尉也瞬間清醒了過來,同樣大叫著朝著四周逃命去。
“鬼火!快跑啊!”
“啊!好痛…我的腿沒了,救…”
“來人啊!快報候爺,有鬼火出現!快…”
四大城門的守衛,一共八十名武師,兩名宗師,其余的衛兵足足兩千多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都用不著半刻鐘,便被這一朵朵詭異的火焰給燒成了灰燼。
而他們的慘叫聲與救命聲,根本就傳不出去,全被淹沒在了城中那歡樂鬧騰的慶賀聲響中。
“四大城門已經拿下!通知午長老,可以開啟大陣!”
黑暗中,一個個系著紅絲帶的身影,搶占上了四大城門,徹底地將整個順義城給控制在了手中。
而消息發出去不一會,整個順義城中頓時火光四起,不知道多少的民居,在一瞬間便被火焰給吞噬。
街上那些歡樂游行的百姓們,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驚恐萬分。
順義城,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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