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吧?”
一番問答弄明白了超脫三界五行不入六道輪回的牛逼之處。
蘇寒讓巧兒把自己推到陳墨軒面前,看著陳家二公子臉色蒼白,身軀顫抖,一副隨時要撐不住倒在地上的樣子。
蘇寒善意的問候了一句。
聞言,陳墨軒怔了一下。
他不是見我一次揍我一次?怎么莫名其妙的關心起我來了?
心中狐疑帶著防備,陳墨軒恭敬到無可挑剔的行禮,道:“墨軒沒事,謝過太子殿下的關心。”
“嗯,”蘇寒點頭,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輕搖了搖頭,“巧兒,幫他療下傷。”
巧兒點頭,松開了扶著輪椅的手。
翻手取出一支玉瓶,倒出一粒丹藥,曲指一彈,丹藥落入陳墨軒手中。
“服下它,你的傷勢自可痊愈。”
接住丹藥,陳墨軒心底有些懷疑。
他會這么好心?
自己會再次受傷雖然是被那莫名其妙的女人撞的。
但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是他。
無緣無故的,他這次非但沒讓人揍我,還用丹藥給我療傷?
陰謀!
這里面肯定有大陰謀!
會不會這丹藥里有毒?
會不會名為療傷,實際上吃下去之后自己就會被他控制?
會不會......
“小子,別會不會了。”
就在陳墨軒滿心的懷疑,被迫害妄想癥發作的時候,耳邊響起黑影的聲音。
“這是天醫谷的造化丹,重創的真仙,只要沒死一顆下去都能快速恢復。
你以為你多值錢,用得著人在這種丹藥上做手腳來害你?”
聞言,陳墨軒拿著丹藥的手僵住了一下。
能讓真仙快速恢復傷勢的丹藥?
自己區區一個真氣境的小修士,用來療傷是不是太浪費了?
下意識的想要把丹藥收起來,留待保命之用。
這念頭剛剛閃過,陳墨軒又突然反應過來,這丹藥并不是自己的,而是讓自己用來療傷的。
就算自己不介意慢慢養傷,面前這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把丹藥私藏?
抬手,將丹藥放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席卷全身,滋養著陳墨軒體內的傷勢。
新傷舊疾幾乎被摧枯拉朽的磨平,身體快速的向著最佳狀態恢復。
感受到這丹藥的藥效,陳墨軒對老頭的話再沒有懷疑。
這丹藥,確實像他說的那樣神奇。
同時,陳墨軒對面前這位太子也更加的敬畏了起來。
能讓真仙用作保命的丹藥,竟然能夠隨手丟出來給自己一個真氣境的小修士療傷。
而且,這種丹藥竟然是從一個侍女手中給出的。
且看那意思,蘇寒只是給出了為自己療傷的要求,如何給自己療傷,還是那侍女自己選擇的。
果然,皇室.....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說來也可笑。
陳家那幫眼高手低的家伙,一個兩個的只想著權勢,就從來沒想過景國立國一萬多年。
傳承之久,比之某些大皇朝都猶有過之。
這樣的國家,怎么可能真的像表面上顯露出的那般孱弱。
不說別的。
就單說景國皇帝每三十年一任,從來沒有出現過不愿退位或少做了幾年的情況。
這難道還不值得人懷疑?
如果上面沒有人壓著,做到了皇位上的如何會愿意心甘情愿的主動放下掌控一個國家的權勢?
再說......既然每一任皇帝只在位三十年。
那么那些退下來的先皇們,一個個的都到哪去了?
先皇們又不是全都不能修行,但凡有些修為在身,會活不過區區五六十歲?
且包括每一任皇位傳承之前那不允許任何皇室之外的人參與進去的皇位爭奪大比。
包括......
果然,是利益動人心。
在足夠大的利益面前,許多人甘做一個瞎子啊!
心中不無嘲諷的想著自己那位父親的蠢事,感受到自身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
陳墨軒壓下心種紛雜的念頭,拱手向蘇寒行禮道謝。
“多謝殿下。”
又向巧兒行了一禮,“謝過姑娘賜藥之恩。”
蘇寒不在意的點點頭,看著陳墨軒問道:“好了?”
陳墨軒點頭應道:“謝太子殿下關心,墨軒的傷勢已經恢復了。”
“嗯,”點點頭,蘇寒收回了目光,“好了就跟孤回去吧。”
回去?
陳墨軒愣了一下,沒來得及發問,巧兒已經推著蘇寒往外走去。
轉身后,蘇寒后續的聲音在陳墨軒耳邊幽幽的響起。
“關于你家要造反的事,孤想知道更多細節性的東西。”
陳墨軒:“......”
路過上官婉兒的時候,蘇寒向女孩輕輕點頭示意。
女孩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全程目睹了蘇寒和陳墨軒之間的對話。
上官婉兒已經確定了蘇寒的身份。
“你、你是景國太子?”
景國太子?
那位傳說中得了仙帝傳承的人?
那位被無數目光盯上,手中傳承被無數人窺探的景國太子?
原以為這是一個無辜被拖進漩渦的可憐人。
但從今日之所見,從昨日之經歷來看。
這位太子......才真是深藏不露啊!
甚至于,她都忍不住懷疑魔帝傳承的消息,會不會是他故意放出去的。
至于原因,她就猜測不到了。
或許......他想要利用傳承引出某個或者某些人,而后一網打盡也未可知。
這般想著,上官婉兒的心中又莫名的一緊。
自己.....也得了他的傳承,自己不會也被他盯上吧?
蘇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么這種反應。
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好心好意送了她魔帝傳承的吧?
雖然說自己做好事也沒求什么回報。
但自己白送傳承,還令十萬禁衛組成陣型分布皇城,守衛著他們這些得了傳承的人的安全,以免被某些有心人殺人奪寶。
這妥妥的就是一個大善人啊,怎么到你這里卻這么一臉防備的樣子?
搞的他好像是什么專騙小女生的大壞蛋似的。
目光在女孩的臉上、身上掃了一圈,蘇寒輕輕撇了撇嘴。
都沒自家師父好看,我能圖謀你什么?
收回目光,輕輕點頭。
“孤正是景國太子。”
而后掃了一眼上官婉兒若有所思的表情,蘇寒沒再多言,招呼巧兒推自己離開。
錯身而過的瞬間,目光瞥到了上官婉兒掛在腰間的那支毛筆。
恍然大悟,他突然覺得女孩那看壞人的眼神,似乎......還真沒冤枉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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