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所盯上的那一個紫衣女子并非人族,而是一株植物修煉而來。那是一株葡萄樹,出自混沌世界,大有來頭!
她修煉了無數歲月,已經是準大帝級的生物,修為和那一株向日葵絲毫不差。她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真正的大帝的境界,這一次她出現在這里,也是為尋找契機!
實際上,她很低調,遠在鳳凰谷外面,而且藏得很緊!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江岸的眼睛!
這一株混沌葡萄樹,來頭比那一株向日葵還要大。她有通天本事,竟然能在江岸的手中化為一道紫煙遁走!
看著手中的紫衣女子消失不見,江岸先是微楞,繼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你越強大,本帝就越喜歡!你越掙扎,本帝就越興奮!
太弱的東西,栽種起來也沒有價值。只有價值夠高的東西,才能長存!
面對化為紫煙逃遁的紫衣女子,江岸沒有移步,神情淡然,絲毫不慌!
而遠處被老黑驢牽著的那一株向日葵看著江岸沒有去追擊,隱隱之中竟然有些著急起來。既然她落入江岸之手,她也不希望那一株混沌葡萄樹好過!若是那一株混沌葡萄樹落入江岸的手里,她就會找到一些平衡感,沒有那么氣憤!
所以,此刻她看著不為所動的江岸,心中不由得吶喊:你倒是去追啊!你不追,那如何給我找伴兒?
是你的始終是你的,哪怕她飛了跑了,終究她還會回來的!
就像此刻的混沌葡萄樹,已經遠遁,沒過多久卻又回來了!
看著再次出現的紫衣女子,江岸神情依舊,沒有一絲意外!
倒是那一株向日葵此刻才反應過來,原來江岸要有準備!看起來,她是瞎擔心了!也是,江岸盯上的東西,又豈能逃得掉?
“你們人族真卑鄙!”紫衣女子回來,屹立在星空之中,逼視江岸!
這里人族強者頗多,而且又知道江岸是一個難纏的主兒。所以,那一株混沌葡萄樹十分果斷,不打算與江岸糾纏,而是直接逃走。
哪想到,江岸卻早有準備,暗中和風雪神女聯系好了。風雪神女就在外面,冰封時空,擋住了那一株混沌葡萄樹的去路!
風雪神女如今也已經是準大帝級的強者,有心算無心,把那個紫衣女子的路擋得死死的。
不得已,那個紫衣女子只能倒退回來,直面江岸!而在紫衣女子身后,一襲白衣的風雪神女也步步逼近。
這一刻,那一株混沌葡萄樹的情況很糟糕,陷入了腹背受敵的窘境!
“本帝的天宮里,還差一株葡萄樹,跟本帝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江岸神情淡然,手里把玩著一道鴻蒙紫火!
看到那一道鴻蒙紫火的時候,那紫衣女子的面色當即一變!她最懼怕的就是火焰法則和雷霆法則,而很不巧,江岸既會玩火,又會操控雷霆,正是她的克星!
“我混沌葡萄樹一族,從沒有為人族效力的先例!”那紫衣女子表現得很決絕,要與江岸一絕生死!
她雙出,便有萬千紫色的藤鏈向著江岸席卷而去。那藤鏈宛如秩序之鏈一般,帶有天威,數量無盡,源源不斷,出現在了江岸的周圍 實際上,混沌葡萄樹一族,最為可怕的就是纏繞能力,一旦被它們纏住,想要擺脫就極為困難!
在混沌葡萄樹動手的那一刻,江岸也動手了。他運轉雷霆法則,全身瞬間充斥著無盡的雷霆之力,直面那些撲過來的漫天藤鏈!
除了普通的雷霆之力以外,江岸的身上還有鴻蒙紫火和鴻蒙紫雷環繞,顯得越發可怕狂暴!
那些藤鏈席卷而來,要鎖困江岸!然而,它們尚未靠近江岸的身體,就讓狂暴的鴻蒙紫雷和熊熊鴻蒙紫火給燒成灰燼!
只不過,隨著那紫衣女子持續發力,那些紫色藤鏈竟然越來越多,密密麻麻,把江岸團團圍了起來!
“挑戰本帝,你還不夠資格!”江岸出聲,大道之聲滾滾,震動整片星空,震得那紫衣女子面色一變!
下一刻,只見江岸突然抬起右手抓了出去。他的右手上有鴻蒙紫火和鴻蒙紫雷交織在一起的狂暴力量,勢不可擋!
他的右手所過之處,摧毀萬千藤鏈。他的大手太過無敵,力量絕倫,剎那間就抓到了紫衣女子的面前。
紫衣女子面色驚變,當即以最快的速度倒退!實際上,她有強大的控制能力,只合適打輔助,并不合適打戰士的位置!
她退,可惜,江岸的滔天大手力量太過強橫,早已鎖死了她。
江岸無視了紫衣女子的攻擊,再次抓住了她!
這一次,江岸有所防備,并沒有讓紫衣女子化為紫煙溜走!
雖然落入江岸的手里,但紫衣女子并沒有屈服,眼里反而露出了決絕的神色。
“我混沌葡萄樹一族,永不為奴!”說完,她竟然選擇了自絕修為,要自爆而亡!
她一只一株植物,性子卻相當烈,遠勝那一株向日葵!
江岸眼疾手快,不容紫衣女子自爆。他催動最強的斗之力,強勢封住了紫衣女子全身的力量,阻止了她自爆的行動!
這一刻,紫衣女子就是想自爆都不行了!
“你死了,本帝還到哪里去吃葡萄?”江岸一邊說著,一邊祭出了一道力量捆住了紫衣女子。
然后,他把紫衣女子牽到了老黑驢身邊,并且把紫衣女子交給了老黑驢!
“看好她,回去之后,本帝要把她栽起來!”
老黑驢不斷點頭,一副我做事你放心的神情!老黑驢表現得很積極,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怒江岸。
要是江岸做了他,那是沒人替它做主的!
那一株向日葵看著同樣落難的紫衣女子,突然間就不覺得那么郁悶了。因為她找到了平衡,她不是唯一落入江岸手里的東西,老黑驢也是讓江岸給鎮壓的。更何況,現在有紫衣女子的陪伴,她就不顯得那么孤獨了!
鳳凰谷,江岸吃著葡萄,嗑著瓜子,頗為享受!
其他人十分警惕,相互提防著,生怕慘遭別人的攻擊。
而江岸不一樣,他吃著最甜的葡萄,嗑著最香的瓜子,仿佛就是來度假一般,是那樣的愜意!
其他強者看著江岸,多少有些羨慕嫉妒恨。大家都是沖著同一個目標來的,憑什么江岸就可以這么輕松?不公平!
不過,不滿歸不滿,他們是不敢表現出來的!因為他們也知道江岸不好惹,若是得罪江岸,注定沒有好果子吃!
實際上,他們只看到江岸光鮮的一面,江岸所面臨的各種危險,他們很少看到。就像之前江岸大戰群獸,發生激烈的大戰,很多修士是看不到的!
所以,不要隨便就嫉妒一個人。你可能只看到他輕松的時候,而他流血撒汗的時候,你也許就沒有看到!
結界里面,通天梧桐樹上面,那個養雞人在精心地照顧著三個雞蛋,顯得十分耐心,也顯得小心翼翼!
他盤坐在樹上,全身綻放太陽之力,十分璀璨,正不斷地滋潤著三個蛋!
三個蛋所得到的待遇超乎想象的好,簡直羨煞旁人,甚至于江岸都有些心動!
因為三個蛋有大帝精血的滋養,那太過奢侈!
而讓人意想不到,那個養雞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往外面看了一眼,隨即道:“你等為何還在這里?”
眾修士聽了之后,露出了你明知故問的神情!我們守在這里,還不是因為你!
是的,眾人的目標就是那個養雞人。不,準確地說,是養雞人身上的超脫之法。只可惜,直到現在,他們都還無法和養雞人直接接觸過。他們能清楚地看到養雞人的一舉一動,但中間卻隔著一個強大的結界。
那結界有大帝精血守護著,超乎想象的強大。現在的養雞人,就如同自成禁區一般,無人能靠近!因為直到現在,還沒有人能攻破那個強大的結界,就算聯手也不行!
江岸看了不遠處的帝無缺一眼,暗中傳音:“你可曾想到破解這個結界的方法?”
帝無缺暗中回音,表示暫時還找不到!他正積極和他所在的那一脈聯系,希望有破解結界的秘法。只不過,直到現在還沒有回音!
畢竟,在這個真正的大帝級強者不出的時代,來自于神隕時代的大帝精血就顯得十分難破解!
養雞人突然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還在這里作甚?一些封印已被攻破,上蒼界將陷入黑暗。你們若是繼續呆在這里,恐怕回去見老家都沒有了!”
眾人聽后,不由得一陣動容,甚至心驚!
“什么封印,什么動亂,什么黑暗,請你說清楚!”他們像那個養雞人詢問!
然而,也許那個養雞人沒有聽到,他竟然什么都沒有回答!也許,他是故意的!
這一刻,甚至連江岸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和一般人不同,他曾到過九幽之地深處,見到了堵門的白衣神帝尸體,見到了那些恐怖的九幽兇雀。
是的,此刻就想到了那無比可怕的九幽兇雀。它們是赫赫威名的兇獸,十分瘋狂與嗜血,代表的是毀滅與破壞。
而在這里也曾有九幽兇雀王的尸體。當年神隕時代的黑暗,甚至之前鳳凰族的慘變,就和九幽兇雀有關!
九幽兇雀,據說是當年那些獵手的幫手,也是先鋒大軍。
那個養雞人在道出一些信息以后就不再說話,而是繼續安心孵化雞蛋!
而結界外面的強者則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心里隱隱擔心起來,感覺到了事情很不對勁。
江岸也是如此,內心越發沉重起來,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機!
突然,有天族之人闖到了鳳凰谷,找到了天芒。那人行色匆匆,看得出來十分著急,看起來就是遇到了什么相當危機的事情一般!
他不知道和天芒說了什么,天芒面色突然大變,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都不管那個報信人,自己一個人率先離開了!
發生了什么?看到這一幕,周圍的大族修士面面相覷,充滿了不解!
然后,又有修士找到了他們的老祖,來傳遞消息。然后,那一族的老祖二話不說,當即撕裂時空而走,根本不管養雞人,也不管什么超脫之法。
“報,老祖,不好了,我族遭到血洗,情況慘重,請老祖速回支援!”人未到,聲音卻傳到了。
很快,一道月光從遠處飛了過來!仔細看看,那竟然是一個帶血的修士。他看起來十分凄慘,受了重傷!
“到底發生了什么?”那一族的老祖眼睛都紅了,在大喊。
“回老祖,密密麻麻的九幽兇雀,攻破了我族祖地,正在我族的土地肆虐。”
“什么?九幽兇雀!你說的可是真的?”那老祖聽后,當即就一激靈,感受到了可怕!
別說是他,其他修士也是如此。他們沒有親眼見過九幽兇雀,卻知道九幽兇雀是多么的可怕!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們在質問那個報信人。
“我說的全是真的!”那個報信人越發虛弱起來了!
很快,越來越多的修士接到了族中的通知,說是有九幽兇雀襲擊,死傷慘重,希望他們快快回去支援!
那些老祖級修士聽到之后,看了結界里的那個養雞人一眼,神情復雜。他們沒有猶豫,當即離開鳳凰谷,回去支援了!
此刻,江岸看著那個養雞人,頗為心驚。那個養雞人不就是從神隕時代就活下來的人,知道的秘辛太多了!
他也接到了大黑豬的消息,說是在銀河神庭的外圍發現了九幽兇雀的蹤跡。雖然銀河神庭暫時還沒有遭到攻擊,但是,情況卻有些不妙!
江岸收到信息以后,也沒有猶豫,帶著老黑驢,那一株向日葵和混沌葡萄樹,趕回了銀河神庭。
風雪神女也是如此,第一時間回了風雪神族,坐鎮風雪神宮!
本來,鳳凰谷無比的熱鬧。可是,僅僅只是一點時間而已,就徹底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