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物業溝通了都沒用,能有什么好法子啊?”
這個社會到處都有垃圾一樣的人,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似乎就是為了惡心別人,臭別人的。
“我得先去給江東西把耳朵堵上。”姜西突然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朝著江東西的房間去。
我也跟著她起來去看看。
正值春夏交替的季節,本來開著窗戶睡覺很舒服,結果,姜西到了江東西的房間后,便把她房間的窗戶都關了起來,然后打開了空調,開到合適的溫度。
江東西還沒睡著,我聽見她問,“媽媽,鄰居家阿姨為什么叫的那么大聲?是有人打她了嗎?”
姜西一本正經地答,“是的,可能跟他老公打架了。”
江東西一臉驚恐,“啊!那阿姨真可憐啊,那媽媽,我們要不要報警救那個阿姨?免得她被她老公打死了,她叫那么大聲,肯定很疼!”
姜西說,“這事不用你小孩子操心,爸爸媽媽心里有數,如果需要的話,我們會報警,你該干的是什么知道嗎?”
江東西調皮地伸了一下舌頭笑了笑說,“知道了,早睡早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每天充滿正能量!噢耶!加油!。”
“既然知道了就閉嘴、閉眼,大腦停止思考,睡覺!”姜西一邊說,一邊給江東西蓋被子。
“是,媽媽,我是機器人江東西。”江東西調皮的模仿機器人的語氣。
當她的話音落下的一刻,姜西已經走出她的臥室,順手給她關上了燈和房門。
回到臥室,她說,“你先睡,我要找人聊個天。”
“都這么晚了,你還找誰聊天?”她聊天了,誰給我暖床?
姜西說,“現在十點半,我的姐妹應該都沒睡,你先去睡吧,我有正經事要干,你不要影響我。”
“我影響你?”白天是誰一直影響我工作的,現在晚上我有空了,她又…
算了,睡覺!
我嘴上說睡覺,但她不睡,我也有點睡不著,于是就偶爾睜眼偷偷看她一眼。
我看到她拿著手機“霹靂啪嗒”在打字,看那個打字的頻率不像是聊天,只是等她打了一會兒后,又開始點開微信,她朝我看了一眼,見我似乎沒有要睡的樣子,便開始肆無忌憚地用語言聊天了。
“親愛的親愛的,呼叫我親愛的。”
我,“…”除了我和江東西,她還有別的親愛的?
對方幾乎是秒回,聲音特別磁性好聽的…女聲,幸虧是女聲,不然我就炸了。
“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親愛的姜西寶貝!”
姜西對著手機說,“想讓你給我唱首歌,配樂的那種,現在就要,你方便嗎?”
蘭蘭說,“別人找我不方便,你找我能有什么不方便啊!除非你現在讓我馬上飛到你身邊,我是做不到,我現在在日本演出。”
“呀,你都去日本演出了?那你是不是要火啦?”
這么多年了,姜西的這個好閨蜜歌手蘭蘭,似乎事業處在了跟姜西一樣的尷尬境地,都三十多歲了,還在到處走穴,能達到一個三流歌手的級別,提起來大家不太熟,但是她的歌,搜一搜,好像也聽過,并且還挺好聽,就是這樣一種不溫不火的狀態。
“哎呦,什么火不火的,我現在也看開了,我老公比我火一點,我們生活不出問題,我也就知足了,知足常樂,這不也都是你教我的嗎”?
“是啦是啦,談我的事吧,我發給你一個歌詞,曲子給你選好了,現成的,你馬上按著我發你的曲子用音樂制作軟件給我唱出來。”
“么有問題!”
之后她們沒有再聊,姜西就睜著眼睛一直等。
我抬起頭,親了親她的臉蛋兒,她一伸手,把我的臉直線推開,聲音溫柔地說,“親愛的,我心里裝著事呢,今日不宜親熱,你要是困了,就自己乖乖睡覺,不困的話,就等著看戲,總之,別煩我,西姐很暴躁,后果很嚴重。”
我,“…”默默把身子縮進被窩里,本想睡覺的,可是心里對她說得“戲”好奇,于是便瞇著眼假寐。
蘭蘭的速度特別快,大概不到半個小時就發來了,姜西點開歌曲,蘭蘭甜美、磁性的聲音唱出的歌,配上了音質專業的樂曲,聽起來相當的震撼。
姜西一臉驚喜,“怎么搞這么專業?太震撼了!”
蘭蘭回,“西姐要的東西,誰敢不專業試試看!”
“切!少來!”
“嘿嘿,事實是我正跟我老公在錄音棚里練歌,順便把你這首錄一下是小case啦!”
“那就謝了!天助我也!”
蘭蘭馬上又跟一條,“親愛的,這是誰得罪你這個毒婦了?下手這么狠?”
姜西臉上呈現出一臉陰笑,“哼!無毒不丈夫,最毒婦人心!”
“哈哈哈!你不會是要治你老公吧?”
“滾!我老公好著呢!”姜西說完還看著我曖昧又嬌羞地笑了一下。
“親愛的,不跟你說了,我要開始打蟑螂了。”
我本來還有那么一絲絲的睡意,都被姜西弄沒了,干脆起來,靠在床頭上看她干什么。
我見她把蘭蘭唱的這首歌發到了一個鄰居辣媽群里。
她來了沒多久,就加了這個群。
我看到群里正有幾個人在發言,說樓上701那家“啊啊啊”叫的事,有的鄰居氣壞了。
“特媽的,我家孩子正青春期呢,哪受得了這叫聲,跟特么畜生似的,畜生交配你就找個原始森林,跑我們小區來禍害人干什么,媽的,真想拿刀把這對夫妻殺了做成糞土澆小區的花園。”
“這對夫妻這么臭,做出來的糞土都能把花園里的植物臭死!”
“麻蛋!我家孩子小,一直問我,媽媽這什么聲音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真是太氣人了,我都想報警了,可是警察估計也拿這種人沒辦法。”
“大家稍安勿躁,我請大家聽首歌,如果大家覺得還不錯的話,請大家大聲的放出來,與整個5棟鄰居共享。”這是姜西的發言。
不一會兒,有人聽過歌曲后,開始發言。
“我靠!這什么歌,太特么好了,簡直能驅魔辟邪呀,放,必須放啊!”
“同志們,感謝我們的美鄰辣媽分享這么魔性的歌,大家一定要一起放出來,才能有震撼力啊,這誰唱的,還這么專業又性感、好聽。”
“啥也別說了,一個字,放!”
“大家都打開客廳的窗戶,把功放搬到窗口,既然都不讓我們睡好,那我們今晚就來狂歡半小時,看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這樣不要x臉!”
“好!狂歡嘍!”
然后,五分鐘過后,整棟樓飄起了優美動聽的蘭蘭的性感、磁性的聲音,以及那及強悍,極專業,極有穿透力的改編版《最近比較》。
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
老公怎么鍛煉都還是短小快!
我想我還是不習慣,
我沒辦法真真正正習慣,
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
總覺得老公一天比一天還小,
朋友常常有意無意調侃,
你最近臉色昏黃無精神。
我問老公說,怎么辦?
他說,基本上這個很難。
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
老公讓我干嚎給他來爭面子。
打擾了左鄰右舍,
驚擾了年幼花朵,
依然解決不了關于根的問題。
最近比較煩,真的煩,不是一般的煩。
我再怎么叫喚還是煩,
真的假不了,
假的再多天賦也發揮不出。
最近真的煩,非常煩,特別煩,煩得我不想做女人啦…
整棟樓,一起響起這首魔性的歌,上面的都是受害鄰居,放得激情澎湃,下面樓層的人知道上面有一對這樣的人渣夫妻,也跟著放歌湊熱鬧。
這樣一來,那戶人家就算有意見,也不知道找誰去報復,就算以后有人傳出這歌是姜西發的,她可以說,就在網上搜到覺得好聽,群里聽的,他也不會怎么樣。
這就是姜西的高明之處,下黑手不能留下把柄!
這個,沒想到,呈現出了驚喜般的效果,真有效啊!歌聲一落的瞬間,樓上安靜得仿佛針落有聲。
我在想,如果我是那個男人,會不會從此就…那啥了?
一遍歌曲放完,大家沒有再聽到噪音,總算是都可以安靜睡覺了。
咳!折騰到半夜,我跟姜西也累了,姜西還想著跑到江東西那屋,把江東西的窗戶打開,空調關了,江東西反正是睡得呼呼的,睡著了的孩子,打雷都不醒!
第二天是星期六,吃過早飯,我有事需要去一趟公司分部,姜西帶孩子到小區花園里玩兒,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出門進電梯,在電梯里,我們遇到了兩個鄰居,他們也分別帶著一個孩子。
其中一個叫彤彤的孩子,她的媽媽是房管局里的小公務員,爸爸是某事業單位的小會計,另一個叫倩倩的孩子,她的媽媽和爸爸都是做海鮮生意的老板。
三個孩子一見面,便歡快地打招呼。
姜西跟兩個孩子的家長一一點頭打招呼,她們也都禮貌的回應,并且她們三個還聊起昨晚放音樂的事了,這三家都是參與放音樂的家庭,三個人聊起那個話題時,就有點控制不住地歡騰。
大人們聊大人的,小孩子有小孩子的話題,江東西想約小伙伴,就問,“倩倩、彤彤,我們能一起到小區花園里玩兒嗎?”
倩倩馬上說,“好啊好啊!我也正想去那里玩兒呢。”
江東西說,“真是太好了,彤彤你呢?”
被叫彤彤的小朋友立刻就轉頭看向她媽媽,一雙眼睛充滿了期待。
她媽媽馬上笑著說,“我們彤彤不行啊,今天一天都排滿課程了。”
彤彤立刻就低頭不吭聲了,很明顯小孩子臉上出現了很失落的表情。
這時候,那個倩倩的媽媽說話了,“哎呀,你一天到晚給彤彤報了那么多的班,別把孩子累壞了,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將來上班還不如做生意來錢快,做生意也不需要有太高的文化。”
彤彤媽媽目光晦澀地看著倩倩媽媽,那感覺其實是有些高傲的,但似乎隱藏的挺好的,“嗯,人各有志吧,我們家都沒有做生意的天賦!”
很明顯這是說好聽的,給大家臺階下,結果倩倩媽媽硬是沒聽出來,還說,“做生意有什么難的,是個人都會做,就我們家做這個海鮮生意,一年怎么也能剩個三十來萬純利潤,肯定比你們小公務員強吧,你們要是也想做海鮮生意,我可以教你的。”
倩倩媽媽一臉得意,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優越感,言行舉止間,一看就是文化不高的人,主要她自己還意識不到,還覺得自己是好心。
彤彤媽露出一個假笑,以無聲來表達她對她的不屑。
姜西也看出來了這個氣氛有點不和諧,于是她便只是微笑著不吭聲。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走進來一對四十歲左右的夫妻。
我一看,這不就是我家樓上那一對嗎?
我們大家與他們夫妻對視的時候,他們夫妻都冷著臉沒吭聲,但是我看到他們都垂下了眸,似乎臉上的神情還是有一些尷尬的。
其實有些事,也不需要明說了,誰心里沒點x數,別把人都當傻子,他們真以為叫得那么大聲就證明他厲害了,誰不知道虛張聲勢只是為了掩飾內虛。
終于到了一樓,我聽見那對夫妻大松了口氣,走出電梯了。
我想,姜西昨晚干的這一票,應該夠他們夫妻緩上一年半載不敢再弄出噪音吧。
到了小區里,彤彤的媽媽帶著彤彤走了,倩倩的媽媽跟姜西一起帶兩個孩子到小區里玩兒。
我聽到倩倩媽媽對姜西說,“你不知道,彤彤媽媽一直有點牛哄哄的,覺得自己是公務員,跟我們做生意的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但是你知道嗎?”
倩倩媽媽對著姜西捂嘴笑,“他們家兩口子一年賺的錢,不如我們生意好的時候一個月的收入,唉,你說東西媽媽,他們都那樣了,到底是憑什么牛哄哄的啊?真是心里沒點x數!”
我當時還沒走遠,所以都聽到了,但后面的話我也沒興趣,我就跟姜西打聲招呼走了。
我去公司取東西,又跟在公司苦逼寫代碼加班的同事聊了會兒天,想著同事之間多熟悉熟悉總是好的。
我在這家公司的職位,已經不是負責寫代碼了,我主要干的是,平時在家里給客戶解決bug,偶爾陪銷售一起去開發客戶,以及向客戶大力推銷產品,銷售靠吹牛,我是幫著添柴加瓦,在銷售的基礎上講解技術的,這個工種,在行內被稱為…售前服務!
大概四個小時后,我從公司回來時,站在姜西身邊的倩倩媽媽,變成了彤彤媽媽。
我聽到彤彤媽媽對姜西說,“你可千萬別聽倩倩媽媽的話,她就是個沒文化的人,整天說讀書沒用,還不如做生意,一身的銅臭味兒,我跟你說啊,你們家要是有那個條件,趕緊搬走,別住這個小區,會把孩子毀了的,我們已經在別處買了房子,半年后就搬走了,到城里去,鼓樓區的學區好,我們家買了鼓樓區白云園小學的學區房,那個學區很不錯的,小班化教學,生源都很不錯,能在城里買起房子的,素質都不會太差,一般都是工程師啊,大學老師啊什么的,哪像這個小區,還有收廢品的。”
彤彤媽說著,就用眼神給姜西指示,順著她的視線,我們都看到了一樓那家有個院子,院子里堆得全是廢品,還有很多是他們從垃圾箱里撿出來的。
姜西問,“小區的物業不管這件事嗎?”
彤彤媽媽說,“管不了,跟你耍無賴,他們自己買的房子,物業也不能把他們趕走,就算警察來了,他們也沒犯法,就算把廢品收走了,過幾天他又堆了,沒法弄。”
我和姜西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們朝周圍看了看,這小區環境看起來真是不錯的,綠化也好,可就是有個別讓人很無奈的人和事。
彤彤媽媽臨走前,還在說,“你們夫妻應該都是有文化的,不可能不重視孩子的學習吧?這橋北的學區都渣的很,好學區都在鼓樓區那邊了,你知道為什么大家都砸鍋賣鐵、打破腦袋朝著好學區奔嗎?”
姜西搖了搖頭,就算知道,此刻她也要裝得不知道,這樣才能聽到她后面想聽到的話。
彤彤媽媽果然說得更多了,“好學區,除了老師的教學水平更高、更嚴格一些之外,生源素質好啊,你看這橋北的學校,老師管得很松,每天留很少的作業,說是為了給孩子減壓,但就橋北這些初中,一個班考上高中的連百分之三十都沒有,百分之七、八十都職高了啊!你聽得嚇不嚇人?”
我跟姜西互相對視一眼,聽下來確實挺嚇人的。
姜西說,“我們的小區不是橋北最好的學區房嗎?”
彤彤媽說,“是呀,就是最好的啊,最好的就這樣,要是不好的呢?那都是打工子弟學校,不管有沒有戶口,是不是外地的,只要交了社保就給上,你說那能有什么好的生源啊。你們剛搬來沒多久,你們都還不知道,我家孩子一個班上的同學,有很多是賣菜的,做小生意的,還有做小時工的,這些人,都舍不得給孩子補課,孩子之間會互相比,見別人不學,孩子也不想學的,所以,孟母三遷是有道理的,我不跟你多說了,先走了。”
看著彤彤媽帶著孩子走了,我問姜西,“你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嗎?”
姜西點了點頭說,“有道理是有道理的,不過,我們再等等看吧,要是想在鼓樓區買房,我們得先把北京的房子賣了,目前我還有點舍不得賣。”
“哦!”
“啊!”
我剛答應一聲,結果姜西傳出一聲尖叫。
“怎么了老婆?”
我走到她身邊,她蹙著秀眉,低著頭,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地盯著自己的腳。
“啊!我踩到狗屎啦!”
姜西撒嬌的哭,我趕緊摟住了她說,“不哭不哭,不怕不怕,我不嫌你臭,快到草坪那里蹭一蹭。”
“啊!我怎么這么倒霉…啊!”
她突然又尖叫一聲,因為樓門里突然串出一條沒栓繩子的大型犬,嚇得姜西尖叫,我趕緊擋在姜西身前。
“吼!兒子,跟爹走!”
狗的身后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沖著那大狗喊了一聲,那狗又拿眼看了我好一會兒,在它“爹”又沖它吼了一聲“兒子”后,它轉頭追它爹去了。
姜西拍著胸脯,緩解情緒,小聲地嘀咕,“是不是真該換個高檔小區住住了”?
我說,“可以慢慢考慮、醞釀,等覺得各方面都成熟的時候,就開始辦。”
姜西一副驚魂未定地樣子,“好!孟母三遷,孟母三遷啊!”
這件事之后,姜西也格外注意江東西的學習,突然就覺得,像北京老師的那種嚴格和負責,在這里變得彌足珍貴了,這邊的老師似乎對學生也不太關心,就跟我們小時候似的,每天準時上、下學就行了,至于成績好不好,全靠孩子自己學成啥樣算啥樣。
因為班上同學補課的特別少,所以,同班同學來找江東西玩兒的就特別多。
一段時間之后,姜西說,她確實發現江東西的學習態度和質量都越來越差了。
當姜西監督江東西學習的時候,江東西還總是說,“你看誰誰誰都沒有看書,我為什么要看書?你看誰和誰都沒有學畫畫,我為什么要學?我就想玩兒,我們班長都說了,像我們這個年齡的孩子,就應該放開了玩兒,越玩越聰明,玩得多了才能玩出花樣兒,將來考不上大學又能怎么樣?考不上大學,他就學他爸爸收廢品,那些上大學的人,未必比他爸爸收廢品賺得多。”
姜西,“…”。
我,“…”。
每當這個時候,我們倆就只能一臉無語地面對江東西,然后,江東西被姜西逼著,哭上一通,最終去學畫畫和閱讀。
哎呀,這真不是個事,可是我們暫時想搬走也沒條件,所以,姜西說,只能把江東西看緊點,不能讓個收廢品的兒子把江東西拐帶了。
新的一周,江東西去上學了,姜西繼續寫,我在客廳解決bug。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發現姜西竟然沒做飯,我還以為她寫入迷了呢,我一開門,見到一個臉色不好,一看就是氣鼓鼓的美女老婆。
“你怎么了?氣得腮幫子跟個青蛙似的,還大喘粗氣。”
姜西說,“氣死我了,今天有個作者小伙伴跑來跟我說,她希望我能幫她看看她的文,因為她覺得我的文寫的很好看,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是助人為樂的嘛…”
應該是,沒什么人夸她寫得好,一旦有人夸她幾句,她就抖機靈,這話我自然是在心里說。
她接著氣哼哼地說,“我就說,行,你發我吧,看完之后,我就問她,你是想聽我說實話,還是想聽我說好聽的話?我想,我要事先問好,以免得罪人嘛,我做得沒錯吧?”
“當然沒錯老婆!”你錯在壓根就不該給別人看文。
“那她看起來特別誠懇地對我說,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我就喜歡聽實話,不聽實話我何必找你這大佬看文呢。”
哎呦喂,一句“大佬”肯定把姜西叫飄了。
“那你看她都這樣誠懇了,我肯定要認真看她的文,認真給她分析她文的問題對吧?”
“所以你就給她列出了幾條需要修改的問題?”
“對啊!”
“幾條?”
“嗯?”姜西想了想又說,“二十幾條吧。”
“然后呢?”
“然后她看完我提出的二十幾條修改建議就直接把我拉黑了,只是拉黑前她還留下了一段話。”
“什么話?”我很好奇,雖然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她說,我一共寫了兩千字的開篇,你給我提出二十幾條修改意見,簡介不行我可以接受,開篇不行我也忍了,特么你還說我構思俗套,情節腦殘,文筆太爛,對話幼稚,標點符號用的也不標準…二十幾條下來,我這文根本就連個屁都不是了…你以為我叫你一聲大佬,你就真是大佬了,簡直不知所謂,你真有那么厲害,你自己倒是別當撲街啊!”
我,“…”果然跟我心里想得一樣。
“老公,你說氣不氣人?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自己不寫文,跟她聊她的文,幫她想情節,結果她讓我說實話的,我說了實話,她就把我拉黑了。”
我笑著將姜西摟進懷里,摸了摸她的后腦勺說,“老婆啊,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聽實話的,只有真正真誠、實在的人,才適合聽實話,其余的只適合聽好聽話,他們不管對與錯,只在乎好聽不好聽!”
“咳!老公你說得對,我再也不會幫任何作者看文了,除非…我大火了以后。”
我,“…”,我本來想說,火了也別瞎操心了,后來想想,這句其實不用說,應該不會有那一天!
“好了,別生氣了,去給我煮碗面吃,中午咱倆對付一下,晚上,我南京的那幫同學約我們吃飯。”
我是在南京讀書的,留在南京以及南京本地的同學,自然要比北京更多一些。
晚飯時間,我們一家三口出現在了酒店包廂,那時,其他同學也都帶著家人和孩子到了,很是熱鬧。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我這些同學中,還來了一些各色職業、五花八門的家屬,而奇葩年年有,數今年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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