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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暴雨之夜】

  當天夜里,昆侖島。

  砰地一聲,突然間暴雨驟然傾盆而下。

  電閃雷鳴。

  一個小草屋里嘀哩嘀哩地落著雨,孫遠不動聲色地閉著眼,他所有的感知都在被綁在身后的手上。

  這幾天自己時常被拖著出綁在木樁上當人肉沙包。

  久而久之,手上的繩索已經有了松動。

  再加上今天晚上的暴雨雷鳴,將是最好的掩蓋聲,他并不想錯過這次逃跑的機會。

  孫遠很是冷靜地挪動著手上的繩子,慢慢地用著暗力,一厘米一厘米地往下掙脫,如此大概幾分鐘后,雙手就已經頻臨解放的狀態。

  孫遠仍然緊閉雙眼,假裝是在閉目養神,他在等一個絕佳的時機。

  除非說守在草屋里的人走了出去,否則根本沒辦法解開腳上的繩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這一刻的等待,對他來說是無形的煎熬。

  機會只有一次,他反復地告訴自己必須忍著,忍著,一旦出手就只能成功。

  呼啦啦的大雨還在下著。

  足足持續了將近四十分鐘,雨勢才稍有變小的跡象。

  此時看守的那名恐怖分子也開始打哈欠了,不過由于是深夜輪班,對方必須一直堅持撐到凌晨三點。

  孫遠心情萬般的焦灼,倘若是等到交接后,替班的人必然已經得到了足夠的休息,自己行動手的機會將會大大減少。

  再且這場大雨,也不知道能下多久。

  如果不能堅持到后半夜,恐怕就只能眼睜睜地錯過機會。

  他故意用虛弱沙啞地嗓子喊道:“水…水…”

  聽到有輕微的動靜,屋子里唯一值班拿著突擊步槍的恐怖分子,好沒脾氣地瞅了一眼,然后便直接把頭擰過去另一邊,假裝沒看到沒聽到。

  “水,給我水!”孫遠很是疲倦地,嘴唇干燥地不停地念叨著。

  旁邊的鐘旭杰也咽了一口水,然后對著看守的家伙喊道:“Hey,water!”

  他生怕對方聽不懂,還故意地揚了揚頭,舔著嘴唇示意給他們一點喝的。

  終于值班看守的恐怖分子不耐煩了,把手里的步槍放在了門口,然后直接拿起自己的水瓶子擰開,朝著鐘旭杰走了過去,讓對方仰頭倒了幾口。

  鐘旭杰大口地喝著水,頓時咧嘴笑了笑,表示十分滿足。

  旋即。

  那名看守人走到了孫遠的前方,示意讓這個吵死人的家伙趕緊喝,喝完閉嘴!

  孫遠露出感謝地表情,如饑似渴地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間收起來雙腿,然后猛然用蹲下的姿勢往對方身上撞了過去,與此同時手上的繩索瞬間解開。

  那名看守的恐怖分子很是大驚地被撞得踉蹌后退了兩步。

  他馬上著急地想回回去拿槍。

  說時遲那時快,下一秒,粗壯的繩索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孫遠怒瞪著眼,他解開繩索的瞬間就拽走了繩子,然后硬生生地把這個家伙的喉嚨勒住!

  一秒!

  兩秒!

  五秒過后,已經明顯地感覺對方失去了掙扎的力氣,整個人軟了下來。

  孫遠仍然沒有放松,他很是謹慎地堅持著,直到自己都開始喘著氣力竭,才恍然累癱了下來。

  在生死之間徘徊,他已經習慣了各種陰險的招數。

  包括對方可能假死騙自己松手,為此他不得不多勒緊幾秒。

  看到這一幕,祁小狗和鐘旭杰也激動起來了,知道逃跑的機會終于來了。

  孫遠動作利索地解開了自己雙腿的繩索,然后一把拿起了門口的步槍,這才跑過去給兩人解開繩索。

  他們這才全都站了起來,活動著根骨。

  祁小狗臉色難堪地低聲道:“只有一把槍,恐怕很難殺出去。”

  屋子里的恐怖分子很是尊敬地朝著老人點了點頭,然后慢慢地退到了屋子邊緣,把位置讓了出來。

  孫遠三人神色凝重地朝著這個老人望了過去,他們眼底透著警惕和冷漠。

  雨水沖刷在外面這群恐怖分子身上,衣服全然打濕。

  就在此時。

  那名黑人大塊頭上前一腳給踹開了孫遠手上的槍,然后直接把對方拽了起來,用非常不標準的中文嘲諷笑道:“辣雞!”

  這般赤裸裸的挑釁侮辱。

  三人很是懵逼且難以接受地再一次被丟回到了草屋里。

  恐怕會驚動村子里的其他人員,到時候敵眾我寡,要么就是死磕以命換命,要么就是直接跪地求饒。

  那道身影赫然是年邁的一位老人,腳步停在了小草屋門口,遲緩了片刻才走了進去。

  黑人大塊頭蹲下身子,特意把攝像頭檢查了一下,然后當著他們面把攝像頭用稻草擋住,然后回頭用戲謔嘲諷地笑意朝著幾人望去。

  孫遠沙啞著嗓子道:“盡可能不要驚動任何人,不要開槍!”

  說罷,他回頭摸了摸倒在地上的恐怖分子,果不其然找出來一把匕首,然后給祁小狗遞了過去。

  這時候,他們終于明白,剛才他們的動作會被發現了。

  當然,夜深人靜時分,總不可能到處都有人走動。

  自己則是撿起來地上的繩索,雖然說槍扛在身上,但一旦開響第一槍。

  原來是草屋的背后角落處裝著一個非常不顯眼的攝像頭,而且被稻草擋住了。

  然而就在他們踏出草房不到半秒鐘,就徹底都傻了眼,嘩啦啦地十幾條槍對著他們的腦袋。

  老人家看著他們狼狽的身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復雜地喃喃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摔得那是一陣頭皮發麻的疼,連祁小狗都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孫遠嘴角微微抽搐,真的是有種想要破口大罵,朝天怒吼的沖動。

  他們神色各異表情嚴肅,警惕著外面的的動靜,并在門口處小心地觀察。

  孫遠終于忍不住,像是瘋狗那般想要沖過去,然而卻被直接一腳給踹倒在地上。

  最多也就是夜里巡查的小隊罷了。

  大雨磅礴,眾人對視了一眼,都做好了沖出去的準備。

  “Tiedup!(綁起來!)”

  突然間一道身影撐著傘來到了小草屋外。

  現在就怕一出去就被發現了。

  祁小狗也是像是被刺破的氣球那般萎靡了下來,尷尬地把小刀放了在地上,然后高舉雙手蹲在地上示意投降。

大熊貓文學    天才心理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