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gwang中央監獄。
終于到了午休時間,所有的囚犯都擁有一個小時的歇息時間。
這個時候成群的囚犯,都朝著飯堂的方向走去。
倒是還有一些疲倦懶散地唐坐在地上,而這些人幾乎都比較干瘦,臉色青黃像是營養不良。
Ethan隨著眾人的腳步來到了飯堂處,終于看明白怎么回事了。
囚犯必須通過付出鈔票來購買食物。
而且上面還有明碼標價,赫然讓人心驚膽顫,這里食物的價格極其高昂,幾乎是外面市場價格的十倍。
這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囚犯,都是跟著老大混的。
這個時候監獄里的三大勢力尤為顯眼,其中販毒團伙的老大勞克斯身邊總是圍繞這六七個家伙。
這些人看似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對勞克斯都是言聽計從。
至于身材極其高大肌肉發達的地下拳擊手,埃迪·富蘭克林的人只有四五個,但都彪悍不容招惹。
甚至于Ethan懷疑,這是四五個家伙干爬一群人,都不費什么力。
這種力量在監獄里聚集起來,確實沒幾個人敢招惹。
最后人數規模最大,而且享受著帝王級別待遇的是柬埔寨首富的兒子,彼得·丹尼爾,這家伙直接一屁股就坐在飯堂的椅子上。
他的飯菜都是別人給他買好,送過去的。
而且吃飯的時候,附近的桌子全都是他的人,像是在刻意地保護著他。
這些手下馬仔根本不需要掏錢,而是由彼得·丹尼爾的得力下屬把所有人的飯錢都付清,過程中會清點人數和確認身份。
Ethan的視線落到了角落處的兩個老頭子的桌子上,這幾個老頭子印象中是無期徒刑。
而且跟幾大勢力也沒有太大的瓜葛。
想到這里,他便主動地走了上去打招呼,希望能夠探探口風。
漆黑的小黑屋里。
突然間外面的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午飯!)”
獄警拿著一大串地鑰匙,然后端著小餐盤走了過來了。
陳冬瞇著眼從囚室門口的那條縫隙望了出去,然而讓他眼神冰冷的是,那個餐盤送去的位置居然不是那個跟自己敲擊鐵鏈發出動靜的家伙。
而是正對面的一直毫無動靜的密室。
他試試地咬著牙,繼續盯著。
足足五分鐘過去了。
獄警都沒有再次出現,整個監獄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
陳冬嘴角露出戲謔嘲諷的笑意,看來自己用中文喊得那幾句話,對方也跟沒聽懂,說不準只是隨意敲了幾下來誤導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氣,當然這件事還不能直接下定論。
恐怕得一直觀察,直到明天的中午。
根據那些囚牢小黑屋沒有被送餐,來進行排除篩選。
既然科研團隊的助手是關鍵人物,恐怕最少一天也得有兩次送餐,否則監獄方面不好跟協商的歐美國家交代。
陳冬眉梢很是用力地皺起,按照約定應該這幾天,組織那邊就會給泰國警方遞交引渡申請。
無論溝通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一個標志性的信號。
引渡談判的成果,將直接絕對自己執行任務的方向和離開監獄的方式。
若是談判結果相當糟糕,那么自己就必須直接選擇最危險,也是最后的一條方式——越獄!
僅僅是憑借自己的能力,想要逃出這個監獄成功率幾乎為零。
他腦海里浮現出那三大勢力的人選。
地下拳擊手埃迪·富蘭克林是一個極佳的選擇,越獄過程中少不了暴力對抗獄警。
而且這家伙是被判了25年的有期徒刑,如今不過是才過了4年。
還有長達21年的時間,即便是途中能夠減刑,也實在是太長了。
即便是越獄有著極大的風險,但能夠提前逃出這個鬼地方,對埃迪·富蘭克林來說必定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但通過這兩天自己的觀察,冒然接觸埃迪·富蘭克林,很可能會對自己的安全造成風險。
若是無法在短時間取得對方的信任。
那么將會同時得罪兩個勢力的人。
埃迪·富蘭克林的人必然會定死自己,而死對頭毒販團伙的那群人,也少不了要插一腳。
陳冬用力地揉了揉鼻根,根據目前的狀況來判斷,最安全甚至最應該接觸的對象,反倒是柬埔寨首富的兒子。
對方在監獄里有著極大的權力,可以給自己提供諸多便利。
但若是知道自己是中國派過來的奸細,而且是刻意地想要接近科研團隊助手,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風險與利益共存!
他微微咬了咬牙,這一切就看引渡條約能否順利進行了。
最理想的情況自然是泰國方面能夠同意引渡,并且給出引渡時間節點,否則現在自己寸步難行。
過早的接觸任何人,甚至是試探科研團隊助手關押的地方,都是非常危險的舉動。
想到這里,陳冬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即便是他什么都不去想,腦海里卻仍然會在一次又一次地重播著一些畫面。
陳冬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在越南逃出來的時候跟莫老爺子的最后的那通電話。
我現在是搶手貨,一個人值兩票?
從這一句話可以分析出相當多的情報…
第一,票數似乎會影響著某件事的最后結果。
第二,自己比更加有價值,也就延伸出了潛臺詞,其他人也價值一票。
他眼底透著一絲凝重,為什么自己會價值兩票,是因為自己父親在組織里的地位不一樣?
還是說自己組織里有人必然會跟隨著父親一起投票,所以只要爭奪到自己,另一票也能拿到手?
除此之外,應該怎么樣才能接觸到這個背后的組織。
陳冬猛然一顫,他眼瞳瞬間放大,突然間想明白了。
想要挖出這背后的人。
最簡單也是如今唯一能夠下手的目標,就是那個國際刑警,安伯!
那個銀發男子的嫌疑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說當初那個港口開槍的狙擊手死的有些蹊蹺,但還不算鐵證,但后續發現莫老爺子沒死,安伯拍著自己肩頭,希望自己能把老家伙挖出來的語氣。
更讓他的疑心進了一步,對方的無論是從語氣還是身體釋放出來的信號來看。
都有一種壓力以及遺憾。
按理而言,作為一名國際刑警,在沒有把人犯罪分子一網打盡之前,活捉絕對要比得到尸體好得多。
所以說,得知莫老爺子沒死,對方應該是顯得慶幸才對。
單憑那一幕的語氣,陳冬就一口咬死了那家伙的背景有貓膩,絕對不單純。
想到這里,陳冬眼神越發的深邃,宛如重新看到了那個家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