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橋天地酒店。
電腦屏幕發出淡淡的藍光,王陸盛坐在電腦前表情嚴肅的陷入了深思。
據目前了解的情況,為了籌辦這次的盛大展覽,主辦方在會場內特意補充了許多的監控攝像頭。
展覽會場里,除了私密的洗手間等地方,都遍布了攝像頭。
每一條走廊,都安排了兩名工作人員對前來觀展的客人引導和賞析介紹藝術作品。
而且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主辦方還特意地聘請了安保公司人員,維持現場秩序。
這些安保人員大多數都是退伍軍人出身,對突發事件的應急處理也有過專業的訓練。
王陸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會場的平面圖,這是會展官方宣傳給出來的觀賞指引。
畫展的環境并沒有想象中的復雜,根本想不出來有什么手段,可以在悄無聲息,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把把畫給偷走。
與其說是偷走,更不如說是搶走。
偷是不可能偷,現場那么多雙眼睛盯著,還有監控攝像頭里的安保人員。
他瞇著眼慢慢地從煙盒里摸出一根煙,要說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在深夜時分突然切斷電源,然后進行偷竊行動。
但展會晚上就全面封閉了。
不允許任何人在會場里出入走動,要混進去也不容易。
而且除此之外。
警方也會有車輛停在會展中心外頭,防止意外事故發生。
根據魔術大盜前幾次的行動手法來分析,都是偽裝成游客潛入,隨后制造各種意外事件。
神奇地出現,神奇地消失,宛如大變活人的把戲。
最終等大家反應過來,東西已經丟了。
想到這里,王陸盛的在電腦里查詢這“大變活人”的魔術手法的破解原理。
嘗試從魔術原理里面,逆向分析出犯罪團伙的提前布局痕跡。
另一邊。
陳冬和蘇慶兩人在房間里。
咚咚咚的敲門聲。
莫方佩推門而入,她很是好奇地小聲問道:“什么事那么神秘?”
“噓!”蘇慶作出了禁聲的動作。
他小聲地說道:“這件事必須只能我們三個知道,要瞞著王SIR偷偷進行。”
莫方佩嘴巴微微張開,頓時會意地點了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陳冬神色認真地開口道:“我準備趁著這個機會,私底下跟梁賦他們接觸。”
“沒錯,他們手上必定掌握著我們不知情的線索。”蘇慶也是點頭應聲道:“哪怕道不同不相為謀,也可以相互交換日記情報。”
莫方佩眼瞳微微睜大,她倒是沒想到。
明面上大家都忙著籌備怎么把犯罪團伙逮到,實際上背后竟然是想私底下接觸。
“可萬一我們被發現的話,就變成了犯罪團伙的幫兇,會被抓起來的。”她有些緊張地搖頭表示自己并不贊同。
陳冬頓時笑道:“所以我們要你幫忙打掩護。”
蘇慶開始解釋道:“計劃是這樣的,一旦發現梁賦等人的蹤跡,我們會先瞞著王SIR,先行一步去找人。”
“你負責留在他身邊消除疑惑,而我將會串改他的YH軟件數據,讓他以為我們還在展覽中心里。”
“如果說我們跟梁賦談崩了,或者說事情進展不順,遇到了危險,會立馬給你發信號!”
“你通知王SIR,請求武警大隊的支援!”
“雖然說王SIR權限被我們關了,但你的軟件查看我們的實時定位,進行跟蹤追捕。”
陳冬也是認真地看著她交代道:“如果說我們談話順利,那么就等于集齊了當年事件一半的日記本,不出意外的話可以還當年原事件的原貌。”
他眼神嚴肅地分析著,“這是我們難得的機會,哪怕可能會被誤以為是敵人,也必須冒險。”
莫方佩還是很擔心地搖頭道:“可是,如果說真的提前發現了他們,不是一樣可以通知警方協助,將他們抓回來。”
“一樣可以得到他們手上的情報嗎?”
“我覺得現在去接觸他們太危險了!”
她咬著牙解釋道:“而且把他們逮回來,我們還有軍方的背景,對付幕后的黑手豈不是更容易。”
“我不建議冒險行事。”
她態度堅決,顯然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大家冒然接觸梁賦等人。
蘇慶和陳冬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是復雜的神色,仿佛是意料之中。
陳冬語氣沉重地反問一句:“可萬一抓不住他們呢?”
他眼神深邃地望著莫方佩,盡可能地說服對方,“連監獄關著的人,他們都有本事弄出來,我不認為這次那么容易逮住他們。”
“如果說我們這次真的在他們行動的時候出手,一旦逮捕行動失敗,他們將會更加謹慎,并且徹底關系決裂。”
“而宋家人不就是盼著我們反目成仇,自相殘殺嗎?”
“你有沒想過,這樣做最大的得益者反而是我們的敵人!”
莫方佩也是哽住了聲,仿佛找不到理由阻止他們這樣做。
陳冬很是決然地擺手道:“不用說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想要揭開背后的真相,就必須冒這個險。”
“最好的結果那就是雙方談妥合作,而且我們的接觸沒有被軍方察覺,身份沒有暴露。”
“隨后等他們安全撤離,他們再將他們的偷盜手法破解開,確保萬無一失。”
蘇慶也是興致勃勃地笑道:“對啊,你想想,不適合我們出面的事情由他們來搞定,明面上的事情我們來處理,強強聯手,簡直無敵啊!”
莫方佩心里微微一堵,她艱難地應聲道:“那…行吧!”
陳冬打趣地笑道:“放心吧,出不了什么問題,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
“是不是自己人,要分清楚的還是很容易的,總比那些躲在暗處耍手段的人強!”
“你說對嗎?”
他說完后別有深意地笑了笑,眼神注視著莫方佩的表情變化。
莫方佩終于作出了某種覺悟,她也是帶著嘲諷地語氣笑道:“對呀,有些人其實就是該死!特別是那些藏在背后惡心人的家伙。”
她很清楚,既然沒辦法勸說,也就只能順勢而為了。
待到莫方佩離去后。
蘇慶和陳冬兩人對視一眼,都是戲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