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幾個熊孩子,讓他們乖乖地鉆進了被窩,也終于獲得了一會兒清凈。
昨天回來睡的太晚,今天起的也晚,約納斯還沒有一點睡意,坐在鋼琴前面,手指在琴鍵上隔空輕彈。
剛才在收音機里聽到了一首歌曲,讓他對自己畢業典禮上面要表演的節目有了一些想法。
原本他是準備跟其他同學一起表演個節目,給其他同學伴奏,隨便應付過去。
但是這樣做的話,會給其他同學留下不好的印象,除非他跟一些同學一樣,幾個人合作音樂劇什么的,才不用單獨準備節目。
表演單獨節目,主要以樂器演奏和唱歌的多。他沒有竊取后世歌曲的想法,不是因為道德的原因,只是因為沒有必要。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歌壇發展,哪怕如今的歌手一個個日進斗金。
在二十世紀,一個歌手可要比一個演員的地位高的多了。一個頂級歌手,一年的收入要超過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電影公司。
好萊塢七大電影公司,或者六大電影公司經常虧損,比不上一個歌手的收入高,這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是約納斯也絕對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因為他沒興趣。
他剛才在收音機里聽到的是他在后世非常喜歡的一首歌,鮑勃迪倫在1973年為電影比利小子譜寫的歌曲敲響天堂之門。
約納斯以前對搖滾樂感覺一般,作為一個富裕階層,天生就跟搖滾樂有隔閡。
不過原本的周磊非常喜歡,他在七八歲被爸爸逼著學古琴的時候,那時候正是中國搖滾正紅火的年代。
從中國搖滾,到世界搖滾,周磊對搖滾樂有多年的偏愛。
他對鮑勃迪倫版本的這首歌興趣不大,畢竟年底有些久遠,當初的編曲有些過時。
他最喜歡的是槍花版本的這首敲響天堂之門這首歌與槍花的不要哭泣一直是他在KTV的保留曲目。
不過槍花的版本樂器太多,編曲太復雜,還有配音。要是完全按照那個版本改編,可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完成的。
所以,最好改編的版本是艾薇兒的版本,一個吉他,一架鋼琴,就能完成全部配樂。
他鋼琴彈的不錯,但是不會吉他,可是科斯特勒的吉他水平很高,所以他就想拉著科斯特勒一起完成這首改編的敲響天堂之門。
歐美的版權意識很濃,但是只要不是商業演出,不用來盈利,歌曲改編也不需要得到版權人的同意。
這首歌的曲子他原本就會,坐在書桌前面,不到半個小時就把這首歌的曲譜扒了出來。
不顧天色已晚,他給科斯特勒打了電話。
科斯特勒果然還沒有睡,畢業典禮上表演的節目他也沒有準備好,聽了約納斯計劃,立即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約納斯還沒有醒來,突然一個小人就跳上了他的床,把他從夢中驚醒。
眼睛還沒有睜開,加里布埃爾就撲在了他身上,嘴巴親著約納斯,糯糯地喊道:“約納斯哥哥,帶我去騎馬了…”
雖然有點起床氣,可是面對四歲的加里布埃爾,約納斯一點脾氣也發不出來。
他睜開眼睛,將加里布埃爾塞進了被窩,胳肢她。“小壞蛋,哥哥還沒有起床呢。”
加里布埃爾一邊笑,一邊用力掙扎。“姐姐,救我,約納斯哥哥壞…”
約納斯這才看到伊莎貝爾站在床邊咯咯直笑,她年齡大了一點,知道害羞了。
約納斯瞪她問道:“加里布埃爾是不是你慫恿過來的?”
她一聽,嚇的起來就跑,顯然是做賊心虛了。
約納斯將加里布埃爾抱了起來,笑道:“你先去洗漱,哥哥洗完了就帶你去騎馬。”
加里布埃爾開心了,跳下了他的床就向外跑。“媽媽,約納斯哥哥要帶我騎馬了…”
約納斯的家里養了兩匹馬,不是那種貴重品種,是荷蘭馬與安達盧西亞馬的串種。
這種馬是溫血馬,性格溫順,動作靈活,不像純血馬一樣精貴,容易養活。
約納斯小時候,漢娜買了兩匹小馬,讓約納斯練習盛裝舞步的。
不過約納斯對騎馬興趣不大,后來身體發育,越長越高,更不適合練習馬術了,也就荒廢了下來。
不過家里就有馬,雖然參加比賽遠遠不行,但是普通的騎術,約納斯還是非常嫻熟的。
帶著幾個小家伙來到了馬棚,他跟埃米爾一人一匹馬,給馬套上嚼頭,防止馬吃了有露水的青草會拉肚子。
再裝上馬鞍,約納斯將兩個小家伙放在自己的前面,帶著他們沿著自己家外面小路開始溜圈。
他們家在梅根與琉森之間的岬角,被一條鐵路隔開,在鐵路與湖之間,只有四戶人家,每一家的面積都超過了一萬平米。
這一片區域沒有其他人家,非常幽靜,兩座大一點的山頭,幾座丘陵組成了波浪起伏的優美環境。
約納斯家獨占了一個山頭,但是房子外形卻很普通。在他們家東南,是盧瓦爾家族的城堡。
盧瓦爾家族原本是法國的貴族家族,法國大革命以后逃到了瑞士,在這里落地生根。
不過他們家族人丁稀少,到現在只有老盧瓦爾一個人活著,住在這座外形精美,卻冷清的古堡中。
前世的約納斯就是到盧瓦爾城堡游玩途中出的車禍,那個時候盧瓦爾已經去世,這座城堡被改成為一個游玩景點。
在琉森的風景明信片上,這個古堡,還有卡佩爾橋,以及琉森西南山上的古奇城堡酒店,一直都是宣傳的主要對象。
穿越以來,約納斯第一次來到了他在幾十年后出車禍的地方,看到四周的美景,心里卻平靜無比。
變成了約納斯,那個周磊還會不會存在呢?
他一直不敢去深思,更不敢打電話回中國確認。
如果有周磊這個人,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要是沒有,他會更加茫然。
而且,現在他也根本聯系不上國內,因為前世的周磊家,到了九十年代才裝了第一部電話。
他在許多個夜里都想到過這件事,內心有去中國旅游的計劃,到時候自親自打聽一番。
沿著小路一直來都了東面的湖邊,沿著湖邊的小路向北走了一段,讓兩個妹妹在湖邊玩了一會兒,才準備回家。
阿爾貝湊到約納斯的面前,不好意思地喊道:“約納斯哥哥,回去的時候,我跟你騎一匹馬好不好?”
約納斯還沒有說話,埃米爾就叫道:“混蛋,現在你也嫌棄我了嗎?”
加里布埃爾也叫道:“混蛋埃米爾,約納斯哥哥是我的,我要跟約納斯哥哥騎一匹馬。”
阿爾貝可憐巴巴地看著約納斯。“跟媽媽騎一匹馬,真是受罪。”
約納斯笑了起來:“我無所謂,只要你能說服加里布埃爾。”
加里布埃爾卻不干。“我們才不跟媽媽騎一匹馬,媽媽是個大笨蛋…”
這句話觸犯到了埃米爾的逆鱗,她沒有一個媽媽的樣子,開始對幾個孩子施行暴力鎮壓起來。
不過,她瘋瘋癲癲的樣子嚇不住人,阿爾貝翻了個白眼,兩個妹妹都往約納斯的身后躲。
約納斯看著鬧騰的媽媽,也忍不住搖了搖頭。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埃米爾還還如同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著實讓人有些無語。
鬧騰了好一會兒,阿爾貝還是沒有爭贏兩個妹妹,跟媽媽騎上了一匹馬。兩個妹妹如同打了勝仗,坐在約納斯的身前得意無比。
回到家中,科斯特勒竟然騎著一輛自行車從家中過來了。
“約納斯,我帶了吉他來,你這里有敲響天堂之門的樂譜嗎?我們試著合奏一下,看看效果。”
“你吃飯了沒有?”
“誰還顧得吃早飯啊!埃米爾阿姨,早上好。阿爾貝,還認識我嗎?”
加里布埃爾活躍的很,看著科斯特勒問道:“你是誰啊?”
伊莎貝爾湊到她耳邊說道:“你忘記了,幾個月前,科斯特勒哥哥還帶你去買過香腸吃。”
過了幾個月,加里布埃爾對科斯特勒的記憶已經模糊,咬著手指看著科斯特勒,想打招呼卻又不知道怎么喊。
她這副模樣可愛極了,科斯特勒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加里布埃爾,伊莎貝爾,早上好。”
瑞士人很少會允許外人觸碰自己的孩子,不過埃米爾是法國人,加上兩家關系親近,倒也不算逾禮。
埃米爾笑道:“科斯特勒,你怎么越長越漂亮了呢?”
科斯特勒翻了個白眼,恨恨說道:“我馬上就把胡子留起來。”
約納斯又補一刀:“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兩年,胡子卻也沒有長起來吧?”
埃米爾哈哈笑了起來,科斯特勒瞪了約納斯一眼。“絕交十分鐘。”
漢娜站在二樓的大門口喊道:“孩子們,快去洗手,然后回來吃早飯。科斯特勒,你也一起來。”
科斯特勒這才瞪著約納斯說道:“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讓我滿意的曲譜,別想讓我原諒你。”
約納斯自信地說道:“放心好了,不會讓你失望的。”
(網文界大風,今天心情受到影響,一些情節要重新設計,先寫日常過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