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棘手起來。
讓柳通呼吸都急促了許多,他們本是二十二洞的人,也就是二十二洞最強的宗門‘龍嘯宗’,這次來,也是迫不得已,接到了那些人的命令,讓他們來殺南家的人。
其中點名必死的就是南庾芝和龍兒,可以說,若是這兩個人不死,死的就是龍嘯宗滿門!
為了活下去,他們不得不冒著被毒尊者知道的危險,偷偷地過來,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南家人。
只要沒人知道,他們既能完成那些人交代的事情,又不會得罪毒尊者。
兩全其美,最終龍嘯宗也能安全的幸存下來,這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現在…
事情變得有些不簡單了。
“茂基,你帶人潛藏到后面去,先別出手,用龍蛇,若是不行,直接撤退,只能請那個人出手了。”柳通道。
“需不需要這么謹慎?老二,這未免…”茂基有些猶豫,明明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為什么要改變策略?
“看到南庾芝旁邊坐的那個青衣道人沒有?剛才我釋放了十幾只血魔蟲,都被他彈指間,化作了飛灰!”柳通咽了咽口水,想起那一彈指之間的場景,就感覺一震心顫。
“怎么可能?彈指間十幾只血魔蟲,化作了飛灰?”茂基滿臉的震驚,這未免有些太嚇人了吧?
“呵呵,如果只是殺了血魔蟲,我還不至于這么謹慎,你也知道血魔蟲蟲甲的硬度,就算是你我,想要徹底的打碎都有些困難。”
說到這里,柳通深深吸了口氣,顫聲道:“可那個人,一指之下,血魔蟲連蟲甲都沒有留下。”
此話一出,茂基直接僵直在了原地,若真是老二說的這樣,那他們這次行動,十有,怕是要失敗了。
不過老二向來都是龍嘯宗的智囊,既然他安排了,茂基也點頭道:“不管怎么說,我聽你的。”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讓你繞到后面,就是讓你用龍蛇試試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這么恐怖!”
“如果這個人只是用了某種克制血魔蟲的法寶,實力并不算強,我們可以繼續之前的計劃,如果龍蛇都無濟于事,我們就只能暫時離開了。”
柳通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
“我聽你的,你們幾個,跟我過來!”茂基招了招手,點了五個人,向著黑暗的山野另一邊潛行過去。
王碩依舊坐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現,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波動。
只有彩兒,一直注意著剛才的情況,她知道,是公子出手了。
那十幾股氣息,全都是公子攔下!
其他人雖然聽到了些許聲音,卻查看了一番后沒有問題。
加之孫不問開口,眾人也就沒有多想。
從這里可以看出,這些人,有多么的相信孫不問。
“公子,剛才到底是什么人,看樣子,是沖南庾芝母女來的。”彩兒好奇的問道。
“確實,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不過們不會就這么算了,再等一段時間就知道了。”王碩倒是不急。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既然這些人這么小心翼翼的對付南庾芝母女,就證明毒龍對他們來說,也很棘手。
一時之間,他們無法解決毒龍,所以從毒龍身邊的人下手,想要破壞毒龍的心態。
對話的空檔,周圍傳來了細微的聲音,就像是蟲子,卻又像是蛇。
很古怪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聽,十有聽不出和蟲子有什么差異。
而王碩,已經看到了周圍的樹上,攀爬著幾十條小指粗的小蛇,前面的頭很古怪,是赤紅色的,有點像是龍,卻更多的是蛇的形態。
終于,周圍的蛇,來到了他們的身前,卻沒有對南庾芝發起攻擊,而是沖向了王碩!
“開始針對我了么?”
王碩似笑非笑,手一揮,周圍的蛇,全都被罩住,下一秒,這些古怪的蛇,在包裹他們的法則中,碾碎,爆開,化作了些許零碎的肉末,落在了粗大的樹枝上!
也在這一瞬間,在后面釋放龍蛇的茂基,感覺心中一片冰涼,無比的驚慌。
還好剛才沒有直接動手,否則光是這一手,就足以讓他們萬劫不復。
這個人絕不是用什么法寶,克制了血魔蟲,是真的身懷恐怖的實力,連龍蛇都殺的這么輕描淡寫。
起碼需要破碎境中期,乃至更高的修為。
他和老二只是破碎境初期,雖然手段不凡,在破碎境初期中堪稱無敵,卻也無法對敵更高層次的存在啊。
“撤退,去通知老二,這件事…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之內,只能通知那些人了,若是他們不愿意出手,我們龍嘯宗怕是沒有本事解決南庾芝母女。”
“是!”
周圍的龍嘯宗高手,自然也看見了剛才的一幕,各個都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剛才的一瞬間,差點沒嚇得出毛病來。
這等手段的人物,居然讓他們去解決。
而且那些人給的信息,完全不正確。
否則有這么個大高手在旁邊,怎么一點提示都沒有。
這也怪不得他們了!
一行六人,回到了柳通身邊,告知了柳通情況。
柳通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我的猜測是真的,我們先回去吧,讓那些人動手,否則我們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好!”
對于柳通的話,眾人還是很信服的,更何況事實就在眼前,沒有人愿意過去平白丟了性命。
唯有人群中,孫不問緊咬著牙關,心中格外的煩躁。
這些人的行動,為何如此遲緩?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在過一會,天亮了,怕是就要離開了。
要是過兩天,離開了二十二洞的范圍,他倒要看看,這些人還怎么動手。
這算是錯過了最佳的時機了吧?
當然,若是孫不問已經知道,柳通等人早已出手,只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攔下了,嚇得半死?
隊伍里藏著這么個高手,卻沒有人發覺半點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