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山上,行宮里。
至靈和申陽,帶著李宏和女帝,走了進來。
而在道山里,王碩其實也沒閑著,往返了幾趟洪荒,不過瑤池還在突破當中,暫時沒有出關。
“見過青蓮始祖…”一進來,李宏,女帝都跪了下來。
昔日的兩位帝王,再也沒有了當初的一點模樣,被殘酷的現實折磨的體無完膚。
“你們愿意歸順了?”王碩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些人這么快的同意了。
不過也是他不知道現在外界的情況,不僅僅是天庭和大唐天國,其他勢力,過的也是慘不忍睹。
因為兩界的合并,諸多圣人,都看上了外界的資源,而外界連圣人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外界就只能任人宰割。
“回稟始祖…天庭愿意歸順,我…愿意永遠臣服于道山管轄。”女帝低著頭,態度極其的謙卑。
旁邊的李宏,何曾不是?這兩位曾經可是威風凜凜,在外界誰人敢惹?
現在…
卻淪為了被人逐鹿的綿羊…
“始祖…現在外面,怕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我等接收天庭,大唐天國,古界那邊…怕是不會坐視不管,我們還是早做準備,不然遲早出事。”申陽再次站出來提醒。
古界的諸多勢力,絕不會坐視他們掌控著兩個勢力,到時候,必然會有人前來問罪。
“是啊,始祖…現在我道山初立,還不是很穩定…若是古界的人前來,我們難以抵擋!”至靈如是說道。
兩人的話,讓跪在地上的女帝和李宏,都是一顫…
古界的壓力么,這位始祖…真的能抗住么?自從道山建立,他們也曾派人前去調查。
也知道,青蓮始祖剛成為圣人,和其他的圣人勢力,有著極大的差距。
若是再諸多施壓下,始祖是否會扛不住…然后將他們放棄?
剛看到希望,他們不希望再回去那樣的日子,也不希望…傳承了無數代人的自家根基,就此消亡,淪為歷史淪喪在時間的長河了。
他們不希望,往后別人提起天庭,大唐天國,都是在傳說中…
“這個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們不用擔心。”王碩皺眉,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
申陽和至靈無奈的搖頭,走出了行宮,緊接著帶著女帝,李宏出去,安排了住處。
也在王碩手下天庭,大唐天國的十一天后,在那古界內荒古川,一個圣人巔峰的宮主,帶著諸多的人,站在了出口。
荒古川其他的宮主,站在旁邊,眺望著不斷聚集的圣人,其中一個紫衣宮主走了出來,道:“文天辰,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了,這個道山膽大妄為,膽敢企圖吞并天庭,大唐天國,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放心,我會讓道山付出足夠的代價。”文天辰是一個八字胡的中年人,穿著白色的金絲邊長袍,屹立空中。
不過卻有人擔心道:“諸位,我聽說…這道山有些不簡單,你們可知道神虛…”
“神虛?”
一提起神虛,一群人,都是面面相覷。
這件事情,傳遍了整個古界,誰人不知?
神虛被一個神秘人所滅,整個神山崩塌,山中再無一個活口。
這可是堪比荒古川,南蠻殿,斷龍山的存在,卻一夜之間,被人屠盡了滿門上下。
“我聽說,這個道山,或許和神虛的覆滅有關,雖然信息有些零碎,而且都是傳言…但是…”這個道人張口嘆道。
“哼!道山我們不是沒調查過,里面除了申陽,至靈這兩個人,沒有幾個有本事的,就連那自稱青蓮始祖的道山圣人,也不過是準圣初期的修士,那些傳言,怕是有人想要混淆是非,渾水摸魚!”有人不屑道。
“但…至靈和申陽的為人,你們不是不知道,兩個墻頭草罷了,卻愿意屈居于一個準圣初期的手中,你們不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么?”
這么一說,一群人還真愣住了,這兩個人的虛偽,整個古界都是人盡皆知的,說是小人也不為過,卻愿意屈居道山…
這件事,確實有些怪異。
“我懷疑,這道山圣人就算不是覆滅神虛的人,也和那人有關系,否則傳言不可能空穴來風。”
“如此,你說怎么辦?難道眼睜睜看著道山吞并了天庭,大唐天國,我們假裝沒看見?”文天辰冷哼。
其他人,也都是點頭。
“不如這樣,你去了道山,先施壓,質問,暫時不用動手,看看情況,相信其他人也會前往,到時候看看這個道山的主人,如何應付,從他那舉動,態度,應該都能看出一二,我等再暗中派人調查,道山是什么情況,自然一覽無余。”道人繼續開口。
其他人一想,似乎有理。
文天辰最終有些不情愿的點頭:“也罷,不過一個剛建立的小山門,我們這么小心,也不怕被人笑話,有辱我們荒古川的威嚴。”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年頭,連神虛都能一夜間被人殺盡,兩片本來不在一起的世界,都被合在了一起,不由得我們不小心。”道人苦澀一笑。
而文天辰也不想再聽這人的解釋,扭頭帶著人就向著道山而去。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因為其軟弱,所找的借口。
兩片大陸生靈如此之多,怎么會這么湊巧,剛好碰到的就是那屠滅神虛的人?要真有這么巧的事情,他文天辰就算是死,那也認了。
不僅僅是荒古川派出了人手,南蠻殿,斷龍山同樣派出了不少人,向著道山而去。
“諸位,此去道山,奉南蠻之主的命令,要接手天庭,大唐天國,若是那道山之人不識趣,我等將其盡數誅殺!南蠻殿的東西,不是誰,都能夠伸手,去觸碰的!”
南蠻殿外,響起了一片怒吼,一群狀若蠻熊,身披獸皮的煉體修士,發出咆哮。
南蠻殿之人,以肉身修煉著稱,一身血肉沸騰,無需法器,可抵擋先天至寶殺伐。
“隨我出發…”
那領頭人,猛然一指,身后的南蠻殿眾人,跟在了這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