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見過李侍郎。”
屋內，李秀妍福了福身子，道。
李然愣了一下，干笑道：“友邦公主多禮了，再有幾個時辰，比武大會就開始了，不知公主此時來找在下，有何貴干？”
李秀妍抿了抿唇，走近了一些，眼神詭秘的道：“實不相瞞，妾身是來跟李侍郎做一個交易的。”
“交易？什么…交易？”
不知為什么，這樣的臺詞，讓李然心里有一種莫名的騷動。
李秀妍開門見山道：“我可以助天朝上國，登頂今年的比武大會，贏得風風光光，并且，我也知道，大玄威武至高的女皇陛下，很需要這一次的勝利。”
龜龜，果然有備而來。
李然心中一沉，不動聲色道：“公主這話就有些意思了，我倒想問問公主，你打算如何幫忙？”
“我，是最強的。”
李秀妍用不太流利的漢話說道，一雙眸子中，充滿著強者特有的傲然之色。
臥槽，你低調一點嘛小姐。
李然哭笑不得，心想不愧是棒子思密達啊，果然從地球膨脹到異界，橫跨宇宙的節奏啊。
“好，就算在下相信公主的實力，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李然饒有興致的問道。
李秀妍道：“我看了第一輪的對陣表，第一場，上國的武爵之子，對陣帖木兒汗國的拳道宗師，宗朵思巴，此一戰，謝歡必勝。”
“哦？”李然瞇起了眼睛：“何以見得？”
李秀妍道：“這兩人我都交過手，無疑，謝歡跟宗朵思巴的實力，不在一個檔次。”
聽到這里，李然不由得想起昨晚謝歡跟弟弟李煥的對話，看來這個李秀妍真的是出身圣武院，并且跟他兩認識！
也正是因為在中原待過十年，所以她才會說漢話！
證實了這一節，李然不慌不忙的套話道：“這么說，公主以前見過謝歡這小白…這位名震天下的少俠？”
“是的，我認識了他很多年，但是，直到昨天，才知道他的名字跟身份。”李秀妍道。
“還有這種事？”
李然輕笑，目光閃過一絲狡黠：“所以，公主的意思是…昨天他來找過你？對了，當時，他身邊有沒有…別的人？”
“李侍郎，你不用套我話了，我既然決定來找你，絕對不會對你有所隱瞞。”
李秀妍淡淡的道：“我昨日去找過天朝的大公主，在她的府上，見到了謝歡。”
“大公主拒絕了你，然后你又來找我？是這樣嗎？”李然冷笑道。
“李侍郎說對了一半，大公主沒有拒絕我，拒絕我的是…謝歡。”李秀妍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
聽了這話，李然倒是來了一些興趣。
他坐了下來，泡了一杯早茶：“那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跟你合作？”
“李侍郎天降奇才，名震京城，我等在來的路上，已有所耳聞，當然，更重要的是，你是這十年來，唯一打敗我的人，你這樣的人，見識注定不凡。”
李秀妍看向低頭飲茶的少年，冰冷的眸光出現了一絲波動。
“恐怕不止如此吧。”
李然抬頭笑道：“你是看中了我腳上的這雙鳳靴，想讓我代你向我朝陛下，傳達你的合作意向，對嗎？”
“不錯，有這方面的原因。”李秀妍坦然道。
“咱們說回剛才的話題。”李然道：“你打算怎么做。”
“謝歡跟宗朵思巴的比試，他必勝出，而我的對手叫作李煥…”李秀妍話沒說完，李然連忙打斷道：“所以…這個李煥，你也是知根知底咯？”
“我不認識此人，更沒有興趣打聽他的底細，但他遇上了我，便沒有勝出的可能。”
李秀妍平靜的道，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李然能看得出，這女人大概率沒有說謊，她真的不認識李煥，或者說，就算見過，但也不知道后者的真實名字。
李然想了想，又道：“所以，你的打算是，你打敗李煥勝出之后，我天朝方的謝歡也勝出，然后，再由你親手淘汰掉其余勝出的兩人，在最后的決戰環節，你再故意輸給謝歡？”
“是這樣的。”李秀妍道。
“但這中間需要的巧合實在太多了，首先就算如你所說，謝歡和你輕松勝出，那其余的兩對人馬呢？你這么肯定我方必輸？如果我天朝的另外兩名先鋒“吳坤”“陳鋒”勝出，三人以合圍之勢，你跟你的次鋒河度秀，勝算真的大嗎？”
“不會出現這種局面的。”
李秀妍搖了搖頭道：“對于這一戰，我高麗作了太多的情報收集，東瀛的忍者向井一心，漠北武盟的劍皇之徒，姬星寒，都會輕松碾壓對手，能打敗他們的，只有我。”
“好，就算我愿意幫你這個忙，大膽的將你的合作意圖，呈報給我天朝女皇，你的條件又是什么？”
“我的條件對于天朝上國來說并不難。”李秀妍一字一句的道：“我想讓貴國出兵，助我們攻打東瀛本島。”
龜龜，這高麗棒子野心夠大的啊。
李然心中一忖，隨后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這事我會試著跟陛下說的，不過她答應不答應就不得而知了，總之，咱們先看完今天這兩陣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午便是謝歡跟宗朵思巴的比試，下午則是向井一心跟吳坤，正好能證實你的判斷，是否正確。”
“李侍郎的確聰明謹慎，妾身佩服。”李秀妍道。
李然干笑了兩聲，陷入了沉思。
“公主，你起來了么，外面的玉輦已經備好了。”李然在蕭婉兒的房間外，等了半天，忍不住提醒道。
按朝廷的禮儀，像這種場合，他作為君侍郎，都是必須和公主一道出席的。
喊了半天，沒有反應。
這渙神咒的效果，這么厲害嗎？
“你們兩個，進去看看。”李然對著兩名小太監道。
“回侍郎的話，奴才….奴才們不敢啊。”一名小太監惶恐道。
另一名直殿監小太監曾經幫李然打掃過別院房間，興許也是知道后者脾氣和善，儒雅隨和，于是大著膽子道：“侍郎，奴才私下跟你說一句，千萬…千萬不要在公主睡覺的時候去打攪她啊，上一個這樣做的小福子，我…我已經兩年沒見過他了！”
“小福子？還有這種事情？”
李然猛然想到了什么，追問道：“能具體點嗎？”
完了，他又溫和的補充了一句：“放心，說起來大家都是給公主當差的，不分彼此，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見當朝君侍郎屈尊降貴的客氣發問了，那小太監四處看了看，跟另外一名太監對了對眼色，才小聲的道：“大概兩年前的一個下午，四公主忽然讓小福子陪她去后山，然后…然后就再也沒回來過了！奴才們是不敢問，更不敢到處去說啊！”
“這事你們總管知道嗎？”
李然莫名聯想到圣獸山上那一堆詭異的靈位，和那山洞里未知的“東西”。
“知道啊，李總管讓咱們別聲張，爛在肚子里，說是以前也出過這樣的事兒，不新鮮！”
另一名個子矮小的太監湊過來道。
“是的，李總管還說，皇族子弟，畢竟是天之驕子，有一些特別的癖好，也算不得什么，但是我們每天在四公主府當差，可是擔心得慌啊。”
似乎激發了某種共鳴，又一名太監小聲說道。
李然沉思片刻，正要再問兩句，里面忽然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爾等敢出此界者，必被我手中神劍腰斬！”
蕭婉兒？
臥槽，這什么中二氣息爆表的臺詞？
這丫頭是…做噩夢了？
李然猛的沖了進去。
然后，就看見一個皮膚白凈如雪，五官精致嬌美的少女，穿著粉色的睡裙，一雙纖細長腿呈八字形，大咧咧的躺在床上，隨著她有節奏的呼嚕聲，胸脯均勻的起伏著，不愧是太平公主，沒有絲毫的美感可言。
不過，這丫頭睡著的樣子......
還挺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