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娜莎經過上次霍耀文講解美容中心會員制和羊群效應后,整個人似乎升華了一般,在對美容中心的前景規劃上大有長進。
還在“悅己”美容中心正在修建的時候,凡娜莎就經常約一些政界貴婦一同出門逛街購物、喝下午茶,順便時不時的和她們聊一聊女人如何保養和美容的話題。
勾起這些人的興趣后,等美容中心建成的第一時間,凡娜莎就挨個給她認為需要發鉆石會員卡的人發了一張鉆石會員卡。然后就領著這群貴婦們一起到這家新成立的“悅己”美容中心做各種護膚、美容、保養的項目。
起初成效并不是特別的明顯,那些貴婦們雖然獲得了可以免費做美容項目的鉆石會員卡,可都不是貪小便宜的人,只是偶爾與凡娜莎一塊出來玩的時候,才會選擇一同來美容中心做保養。
但直到上個月港督麥理浩的夫人沈女士在家里辦的一場文化沙龍會上,到場的上百名富商政要的貴婦千金們,在相互交流的過程中,知道了香港有這么一家新開的美容中心。
收到鉆石會員卡的貴婦們,在聽很多人都沒有這張卡時,立馬就表現出了得意的姿態。其中最喜歡顯擺的地政署署長的太太,與她們說了自己擁有一張美容中心全免費的鉆石會員卡后,頓時就引起了這些喜愛攀比的貴婦們的注意。
多番打聽下,得知這家美容中心是凡娜莎辦的后,這些沒有會員卡的貴婦,立馬就蜂擁而至的找上凡娜莎,雖沒有明說,但話語間也透露出想要一張會員卡的意圖。
凡娜莎也是位聰明人,自然聽出這些人話里的意思,雖然是有想擴大生意,給每個人送張卡的想法。但她還是遵從了霍耀文當初定下的會員制度,只給一些豪門顯貴的貴婦送了一張鉆石會員卡。
同時第一時間凡娜莎又邀請港督的太太沈女士,一起去悅己美容中心做美容保養項目。
就這樣,隨著港督太太沈女士前往,和免費鉆石會員卡的流傳,越來越多豪門望族、或者政要大亨的夫人千金們都知道了這家“悅己”美容中心。
隨后凡娜莎又參加各種慈善酒會、沙龍的宣傳,“悅己”美容中心的名氣,在這些貴婦千金們之間流傳開來。
一些自知沒有能力獲得鉆石會員卡的人,也都是紛紛找到悅己美容中心,了解到想要辦理會員,必須要鉆石會員卡的人推薦。
這種嚴苛的會員制度,一下子,就讓那些獲得了鉆石會員卡的名媛貴婦們,各個都開始對這張鉆石卡寶貴起來。漸漸地,又在凡娜莎的引導下,這些有鉆石會員卡的名媛貴婦們,無論是平時出門逛街,還是出去喝下午茶,都十分默契的抱團在了一起。
而那些沒有卡的名媛千金們,后知后覺的明白了沒有會員卡就不能進美容中心,不能進美容中心就沒有辦法跟那些名媛貴婦們交流,也沒有機會再參加各類貴婦們舉辦的沙龍酒會,這就給人落人一籌的感覺。
人性就是這樣,攀比心都或多或少的有點,一看出現這種情況,她們各個也開始想盡辦法希望能弄到一張美容中心的會員卡。無論是鉆石,還是黃金。
這也就造成了上個月,美容中心一下子就賣出了一百多張每年需要交十萬港幣的黃金會員卡,而每年五萬塊的青銅會員卡也賣出去五十多張。
“看來凡娜莎做生意還是蠻有一套的嘛!”
聽后,霍耀文默默地點了點頭,對凡娜莎這種饑餓營銷的方法很是欣賞,如果讓他來做這種高檔會所性質的項目,恐怕也未必能有凡娜莎做的這么好。
一方面是因為凡娜莎認識很多的名媛貴婦,另外一方面,也得利于凡娜莎是布政司署副署長布蘭特夫人的身份。
安娜因剛剛說的有點口干舌燥,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喝了一口白水潤了潤嗓子,坐回沙發邊繼續說:“是啊,我也覺得凡娜莎很有經營的頭腦,而且我下午去的時候,凡娜莎還跟我說她準備辦一份女性雜志,名字就叫“悅己”,專門報道女子美容、保養、服裝搭配之類的小文章。”
霍耀文贊同道:“不錯的想法。她要是真想辦的話,你就把出版公司總編姚文杰的電話給她。”
后世互聯網興起后,實體出版行業大受打擊,也就女性雜志一直賣的不錯。這說明女人對這類美容美妝類的雜志的需求是很大的,所以現在出版一份《悅己》周刊,想來不愁沒有銷量。
“好的。”安娜點頭應了下來,她對這份周刊挺感興趣的,準備接手做一做。
時間悄然而逝,在又過了小半個月。
包船王與怡和集團爭奪“九龍倉”股票愈發的激烈,原本七十多元的股價,在這期間也緩慢地攀升到了八十元一股。盡管股價的價格高昂,但成交量反而卻是比之前兩個月下降了很多。
這主要還是因為散戶的股票,都被一些投機者握在手里面了,他們比普通股民更懂得如何賺取最大的利益,不會因為當前的一點蠅頭小利就冒然的把股票拋售。
各個都在等環球和怡和這兩家龐然大物作出最后的決斷,不管最后誰勝誰負,他們都會在緊要關頭,以這些股票為籌碼,來換取更多的利益。
這也導致包船王的環球,以及九龍倉母公司怡和洋行,都陷入了十分被動的狀態,他們兩家目前持有的股份相差不多,想要拿到足以決斷公司的股份,就必須要出巨資收購這些投機者手上的股票。
如果只是幾億也就罷了,但這些投機者手里持有的股票差不多價值十來億,而想要全拿到手,恐怕又是得多出一筆錢。
兩家公司一度陷入了僵局。
這種情況,也讓尹文曜只在這個月初收到了十幾萬的九龍倉股票,之后的大半個月,基本上就很難再在股市市場上拿到任何的散股了。
當尹文曜把這事告知給老板后,霍耀文也沒有再讓尹文曜花大價錢繼續收購,只是讓他盡可能的再多收一點,實在收不到也就算了。
反正霍耀文又沒有入手九龍倉的想法。光現在他手頭上持有的一千多萬股,無論是賣給包船王,還是借此進入九龍倉成為董事會成員,都是綽綽有余的了。
這天上午,霍耀文還在家里寫《權力的游戲5》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尹文曜打來電話。
尹文曜在電話里問道:“老板,你讓我查的國際航運、國際原油,以及中東資料已經整理好了,你看我是現在送到您那,還是?”
“晚點你送過來吧,現在你跟我簡單說一下國際航運的情況。”霍耀文放下手上的鋼筆,準備靜聽的尹文曜匯報。
“是。”電話那頭忽然安靜了片刻,只聽到些許翻閱紙張的聲音。
片刻后,尹文曜才說道:“根據搜集到的資料,自從73年中東戰爭打響后,國際航運市場一度受到打擊,但在這幾年來也逐步回暖。今年初香港四大船王之一的董船王斥巨資委托日本建造一艘高達56余萬噸的超級油輪,一旦建成這艘油輪將會成為全球最大的油輪。同時許氏集團的許船王也耗巨資并購了五臺十萬噸的油輪和貨船。”
說到這,尹文曜頓了頓,繼續說:“包船王的環球航運從前年開始就在大規模的出售油輪,從原本的二百多艘,到現在縮減到五十多艘,而且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貨船。”
霍耀文打斷道:“說說國際原油市場。”
“國際原油目前的價格已經下跌到15美元一桶。”
不應該啊!
聽到尹文曜的話,霍耀文眉頭皺起,如今那場中東戰爭結束好幾年,國際原油價格也被調控到逐步穩定。按理說包船王的環球航運應該跟董船王他們一樣,大大增加噸位繼續賺錢才對,怎么會想著棄船登岸?!
“那中東那邊呢?”霍耀文想不通,又再次問起中東那邊的情況。在如今傳媒還不發達的情況下,香港這邊很少有人能知曉中東那邊的局勢。
尹文曜說道:“自從上次中東戰爭結束后,目前那邊的局勢還是比較穩定的,除了兩伊還在小范圍內有摩擦外,基本上處于平緩的狀態。”
兩伊!
一聽到兩伊,霍耀文的瞳孔猛然一縮,腦子里瞬間就浮現出了以前看過的一篇舊新聞,新聞上曾說1979年10月兩伊戰爭正式爆發。
差一點,就差一點。
霍耀文一想到記憶中的兩伊戰爭,額頭微微出了點汗漬。幸好前段時間與包船王飲茶的時候,沒有說想要用九龍倉股票換環球股票。否則再十來天,兩伊戰爭爆發,國際航運市場再次崩盤,恐怕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他雖然對國際航運和國際原油了解不多,幾乎從沒涉及也沒接觸過,但也知道73年中東戰爭爆發后,不僅國際油輪航運業受到打擊,連帶著世界上許多需要石油的公司都損失慘重。
現在眼瞅著馬上有另外一場大戰將其,他自然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入股環球航運。
一想到這,霍耀文眉頭皺起,心里沉思了良久,看來九龍倉的股票只能以高價賣給包船王來賺一筆快錢了。
九龍倉股票的事情,霍耀文不著急,反正包船王這么有先見之明賣掉公司一百多艘油輪,想來定然是對九龍倉勢在必得。自己這點股票也就幾億的樣子,對方肯定不介意再多花點錢買下來。
可即將打響的兩伊戰爭…
霍耀文閉目深思起來。如果單純的以73中東戰爭來作為前例看的話,那邊戰爭一打響,原油價格肯定會再次上漲,現在只要在國際股市上買入做多,賺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不過霍耀文除了上市了幾家公司外,從沒有玩過股市,不太懂這里面的道道,對于是否要買漲有點舉棋不定。
畢竟這是現實,不是里面男主角揮揮手,就憑借某個記憶點豪賺幾十億美元。
“老板?老板你還在嗎?”
電話那頭的尹文曜連說了好幾聲,才把陷入沉思的霍耀文給叫醒。
“聽著呢。”
霍耀文一邊回復,一邊摸著下巴,開始思慮起做漲的事情,想了好一會兒,他才跟電話里的尹文曜說:“你通知一下戴維德,就說我下午去一趟公司,讓他把公司顧問全都召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