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中年男人剛才看到了跑車之后,就在隱約擔心這個問題了。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
果然剛才的這個場面,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
人家這種大酒店的經理,可是不得了的人物,今天他也是下了血本才舍得來這里請一桌。
而且吃飯的時候,還拍了很多照片,就是留著以后吹牛逼用的,難得來一次這里吃飯,在他的心中,已經十分高檔了。
這里的經理,自然也是水漲船高的,結果在那個年輕人的面前,卻嚇成了那個樣子,這要是再看不出問題來的話,怕是就真腦子有問題了。
還有個細節他注意到了,講道理剛才那個姓陳的小伙子,家里應該很牛逼了,是個厲害的富二代。
可是一起的這些人,卻一點都不巴結他的樣子,沒有一個舔狗,大家都是平等的存在,這代表了什么,仔細的想一下,讓人覺得有點恐怖。
不管是不是還有更加牛逼的存在,反正他知道一點,這群人自己惹不起,今天的確是他傻比了。
被打了也只能認,趕緊的就爬起來說道:“別愣著了,趕緊的走吧,都給我上車。”
連他自己也灰溜溜的,跟著那輛五菱宏光,直接就離開了這里,看起來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蘇楠懵逼的說道:“臥槽,這車都坐那么多人嗎,他們是怎么擠的下的?”
“你關注這個干啥,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李大強有點無語的吐槽道。
蘇楠看了他一眼,“那還能怎么辦,想報警嗎,是咱們先動手的,報警了恐怕也不占理,收拾一頓差不多就得了。”
那群人明顯不是什么上檔次的貨色,蘇楠也沒那個心情跟他們多廢話,打一頓就完事了,看起來他們被打的更慘點。
李大強就想到了慕容柯動手的畫面,便說道:“那倒也是,雖然是他們挑事的,不過咱們的確先動手了。”
說到了這里,李大強就看了一眼慕容柯,然后調侃道:“你小子,還真是讓人沒看出來,一言不合就干起來了,看來你還是挺護著這個妹子的嘛。”
慕容柯為什么動手,大家都一清二楚,那個家伙嘴賤對周沫說了下流的話,忍不了很正常的。
蘇楠才知道,原來發生沖突是因為那個妹子呀,的確慕容柯平時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沖動的人,為了女人沖動,倒是可以理解,沖冠一怒為紅顏嘛。
男人自古以來,為女人沖動的多了去了。
平時聽到李大強這種揶揄的話,怕是那個周沫妹子都臉紅的不行了,誰知她此刻卻滿臉的著急,趕緊的說道:“你們快來看看,慕容他好像不行了。”
一聽這話,眾人瞬間臉色嚴肅,看向了慕容柯。
此時慕容柯的確情況不太對,蹲在了地上,而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手,看起來情況不是太好的樣子。
“慕容,你怎么樣,哪里受傷了嗎?”
蘇楠也是心中一緊,趕緊過來問道。
他剛才還以為都沒什么事呢,一點皮外傷而已,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他們雖然被圍毆了,不過壓根就沒打一會兒。
講道理應該沒什么事,誰知卻還有個嚴重的。
慕容柯絕對不是那種喜歡裝的人,他的面癱都是骨子里的,沒有刻意偽裝。
如果不是真的很疼,這貨絕對不會這個樣子,所以蘇楠才會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
慕容柯抬起頭來了,此時大家才看清楚他的表情,有點痛苦,而且額頭上都是汗珠。
“我的手腕被鋼管砸到了一下。”
慕容柯說話的時候,似乎都在抽冷氣。
蘇楠一聽,瞬間就覺得完蛋了,手腕被鋼管砸中了,這可不是小事,那群人都喝酒了,完全上頭,下手可謂是沒輕沒重的。
剛才蘇楠也挨了一下,雖然他身體變態沒什么事,可什么力道他是心中有數的,普通人被砸一下可不得了。
更何況手腕那個位置,算是挺脆弱的了,那里的骨頭可不夠硬。
蘇楠已經大概明白了,慕容柯這個樣子,估計手腕已經斷了,不然的話他不至于疼得那么厲害。
現在的慕容柯,情緒有點激動了,跟平時的他,看起來是判若兩人的樣子,不停的在搖頭說道:“我的手腕應該斷了,以后該怎么打職業…”
的確要是手腕斷了的話,對職業選手來說,是致命的打擊,靠手吃飯的,你一只手廢了,游戲絕對就打不了了。
遇到這種意外,簡直太致命了,不僅僅對慕容柯來說,對整個戰隊也是如此,眼看著都快開賽了,突然折損了一個選手,現在他們到哪再去拉個人。
休養起來的話,少說得幾個月才能恢復,時間實在太久了。
當然了損失最大的,肯定是慕容柯本人了,戰隊總能找到人替代他,雖然可能沒有他這種高手了,可是找個一般化湊數的應該沒什么問題。
慕容柯幾個月沒法碰游戲,就算恢復了,說不定會有影響,比如說沒之前靈活了之類的,他未來的路,相當于被斷了。
蘇楠能理解他的心情,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結果才踏上來,就遇到了這種事,誰不崩潰呢。
而且什么傷,他自己應該最清楚,能這么崩潰,證明的確很嚴重了。
“你先別激動,去醫院檢查一下,現在還不確定呢。”
陳布作為年紀最大的人,又是戰隊的教練,適時的站了出來,只聽他說道:“再說了現在醫療技術很先進的,你不用擔心,那些國外的球員,人家靠身體吃飯的,比你嚴重的傷,恢復了之后照樣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國外的醫療技術更加先進,哪里能治好,戰隊就給你送哪里去,保證不會讓你留下后遺癥。”
這個時候安撫慕容柯是最重要的,情緒不能這么激動。
有了陳布開頭,大家都說話了,希望慕容柯別多想,可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沉重的。
只有蘇楠,在那里一言不發,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