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島主說的話或許有些自大,但有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血海島主真的很強,而就連血海島主都無法贏得了周凡,甚至最后被困在那奇特道府內不得不認輸。
如此厲害的道神境修士,就算是他林高壽都自愧不如,如果周凡真的是想去神樹王國心懷不軌,那神樹王國必須小心應對才行了。
這也是他為什么還不離去,一定要問明白的原因。
周凡面對林高壽的問題,他只是平靜道:“我想去的就是神樹王國。”
林高壽眼瞳緩緩收縮,他很快笑道:“請恕我失禮,不知趙道友要去神樹王國做什么?我們林氏在神樹王國不敢說什么事情都能辦得了,但一般的事都難不倒我們,要是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周凡道:“林道友客氣了,天下誰不知道神樹王國林氏之名?我此行確實有些事情需要拜托林道友幫忙的,我想借用星界傳送陣。”
借用星界傳送陣…林高壽心里面無來由松了口氣道:“原來趙道友想用星界傳送陣,不知趙道友想去哪一個星界?”
“灰星界。”周凡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這點也不可能隱瞞得了林高壽,畢竟他可是要借用林家的星界傳送陣。
林高壽點了一下頭道:“借用星界傳送陣這事需要我父親同意才行,但我想問題應該不大,趙道友可以隨我一起同去。”
周凡道謝一聲答應下來,就與林高壽坐上飛行寶船,往神樹王國的方向而去。
兩人隨意交談了幾句閑話,林高壽轉而笑道:“話說我以前可從來沒有聽過趙道友的大名,要不然也不會好奇跑來見一見趙道友了。”
這是試探我的根底…周凡平靜說:“我以前一直在瓜丘苦修,師尊說我不到道神境,不能出來行走。”
“不知令師是哪位前輩高人?”林高壽面露驚訝問,他就知道這樣厲害的道神境不會是突然冒出來的,原來是一直在苦修,當然他也知道這可能是在說謊。
“師尊不是我們生星界人,而且早已離開生星界。”周凡緩緩道:“我這次想去灰星界,也是師尊曾經留下線索,說不定能從那里找得到師尊。”
“如果趙道友信得過我,可以把令師的更多信息告訴我,我可以替趙道友查一下星界傳送陣的使用記錄,看令師到底是到了哪個星界去了?”林高壽一臉誠懇說。
周凡瞥了一眼林高壽,搖了搖頭道:“師尊并沒有使用林家的星界傳送陣。”
林高壽怔住了,他心里驚疑不定,想開口問更多,但周凡卻是笑著換了另一個話題,林高壽無法再問下去。
周凡在與林高壽閑談時,也在思索從一開始遇到這四人時自己的做法有沒有問題?
他在與血海島主戰斗時,因為林高壽三人旁觀,所以他是隱藏了實力的,否則對付血海島主根本不用這么麻煩,憑他現在的實力,能夠輕松殺死血海島主。
但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要是展現了這樣的實力,恐怕會引起生星界這些頂尖修士的恐慌。
最好的做法就是展現出媲美血海島主的實力,但又沒有強出太多,這樣只會讓林高壽他們忌憚,但不會太畏懼。
畢竟在生星界他可不是無敵的,來歷不明的他引起生星界這些頂尖修士恐慌可沒有任何的好處,還是低調一些好,這也是他放走血海島主的原因。
當然利用幻術將自己偽裝成道神境也是有必要的,否則他一個道府境與道神境戰成平手,也太嚇人了。
林高壽四人過來堵他,更多是為了試探他的實力,現在看來他應對的還不錯。
兩天之后,周凡兩人已到了姹紫地域與神樹王國的邊境處。
“周道友,等到了我們神樹王國的綠燁城,啟動只有我們林氏皇室能用的傳送陣,就能馬上到達神樹國都。”林高壽笑呵呵說。
要不是啟動專用的傳送陣,用尋常的法子到神樹國都,至少需要五天時間。
這樣的傳送陣就算是林氏皇室成員都很少敢使用,因為消耗太大了,不過似林高壽這樣身份高貴的人要用,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周凡微微一笑,剛想說什么的時候,林高壽儲物袋內飛出了一塊碧綠的葉片,他輕咦一聲道:“是姹千畫,他找我做什么?”
林高壽激活了那塊碧綠的葉片。
“林道友,快來幫我。”姹千畫急聲說道。
周凡臉色變得有些微妙,這姹千畫可是道神境修士,發生了什么事使得他如此焦急?
“發生了什么事?”林高壽沉聲問:“我現在邊境了。”
“是顏料之災。”姹千畫聲音變得更急促了:“林道友你快來青花田,它正在往這邊蔓延,我會盡力想法攔住它。”
那邊的姹千畫結束了通話,林高壽的臉色凝重起來。
“什么是顏料之災?”周凡從來沒有聽過什么顏料之災。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怪譎。”林高壽臉色嚴肅說:“來不及解釋了,趙道友,你是先去綠燁城還是隨我一同走一趟,我要去幫忙壓制住顏料之災。”
“我與你同去看看。”周凡猶豫了一下道,沒有林高壽在,他就算先到了綠燁城也沒有用,要是這顏料之災很危險,事不可為,相信林高壽也不會去為此拼命。
飛行寶船轉換方向,向著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城市而去。
林高壽這才有余暇給周凡解釋顏料之災,顏料之災是姹紫地域獨有的怪譎,這怪譎被生星界一致認為可達到血魘級。
魘級最低的白魘都只有純陽修士能夠對付,而血魘級只有道神境修士才能對付,但不是所有道神境都能有把握擊殺或封印血魘級怪譎。
“這顏料之災其實要是我來評價,它未必就屬于血魘級,甚至是超越血魘級的怪譎。”林高壽嘆了口氣。
周凡心臟急劇跳了一下,超越血魘級的怪譎?
魘級之后就沒有再分級,因為分級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