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要勸那個小丫頭去東京?”
“因瓜皮而死者·怨靈·圭吾先生,你竟然偷聽!”
“我沒有偷聽,只是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鬼。”
“好,我道歉,但是我搞不清楚,你不是知道這個丫頭以后會變成白天鵝嗎?那為什么不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不是吧?圭吾先生,你竟然是養成系的。”
“…”圭吾先生鬼臉一紅。
結衣總是要回家的,東野圭吾就又一次出現了,想不到,他竟然偷聽。
但是,對于勸小丫頭去東京這個問題,東野強也不想瞞著什么。
“圭吾先生,這是結衣走出大里村的機會,可能這是她人生唯一的機會,我怎么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就毀了這個機會呢?就算是我說的話沒有用,她最終還是會按照新垣家夫婦的決定去了東京,可只是說出‘不要去東京了,跟歐尼醬在一起好了’這樣的話,我都會覺得自己超級惡心。”
東野強的這一番話,說的非常順暢,而他的臉上也是毫無波動,理所當然。
如此…
“哈哈…”圭吾先生又開始鬼笑了起來,“雖然,我覺得你這個小鬼有些陰險,但是,saikyo,你還算是個好人吧。”
這是夸獎吧。
其實,東野強有些東西并沒有講,新垣家要比東野家還困難一些,他們家三個姑娘,結衣只是最小的妹妹。
結衣是最受寵的,而新垣家的大姐,也是個很可怕的家伙,曾經對他飛腳伺候。
至于二姐,比自己小一年,若不是有大里中最強學生的光環,這二姐也會找自己麻煩的。
開花店的,養三個姑娘,不容易的。
也正因為如此,東野強才推理出,那丫頭沒事就啃自己,可能是為了解饞。
東野強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現在只是想搞錢,什么好人壞人,跟我沒有一日元關系。”
“哈,我懂了,放心,我一定會全力的輔助你的。”圭吾先生很是高興。
東野強不理他了,直接將稿子拿了出來,稿紙已經很厚了,準備動筆。“我們現在來討論一下吧,這第二個殺人,其中的細節是如何的。”
放學后不光只有一件殺人案。
一談起小說,圭吾先生來了精神,“還不簡單嗎?這當然要做成,兇手要殺死男主角前島的假象呀…”
放學后第一個死者是村橋老師,而他的死還沒有弄清楚真相,第二個死者就來了,這位也是一個老師,叫做竹井,是教體育的。
在圭吾先生的設計里,這個竹井老師不一般,擁有相當好的體魄,會一手標槍,投擲標槍的樣子,好像希臘的雕塑,所以,許多同學就給這個竹井起了一個外號。
希臘。
那么,怎么殺掉他呢?
而且,這里面有一個瞞天過海的設計。。。
兩個人開始不斷的討論,沒多久,東野強再度動筆。
看著鏡子里,大紅的嘴唇,滑稽的臉。
也許,我天生就是一個做小丑的料子。
“哈!你在想什么呀?前島同學。”
“沒,沒想什么,杉田同學,我只是有些緊張,一會演小丑的時候,我怕演不好。”
“不會的,你一定是非常出色的演員。”
“多謝。”
要公演了,我這個小丑,竟然有幸被杉田惠子化妝。
很多男同學一定是氣瘋了吧,可惜,你們現在只能嫉妒。
我不禁有些得意,這種得意甚至讓我有些肆無忌憚。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抓住了杉田惠子的手。
這只小手,仿若沒有骨頭,上面的肌膚更潔白通透,仿佛極稀少的美玉。
但,我馬上就明白,這是失禮的。
“對不起,我…”
可沒等我說完,突然間,杉田惠子就對我的嘴巴,輕吻了一下。
“前島同學,你剛剛是在提醒我不要浪費太多的口紅吧?這可是我的口紅,謝謝你,現在,我討回一些。”
沒錯,杉田惠子的手上還拿著那化妝用的口紅,也確實是她的。
那么,我應該怎么辦?
我用無比熱切的目光看著她,仿佛這目光會燒掉她的衣服。
“前島!準備好!”
“小丑要表演喝酒,明白?最后要喝酒…”
有人招呼,只能是與惠子分開了。
請允許我在心里只稱呼她的名字。
“你會演的很好的。”
“一定。”
我帶著惠子的祝福,來到后臺。
時間過不多久,禮堂里已經座無虛席。
同學們都在期待著文化祭的演出,這次是著名的莎翁戲劇。
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這個憂郁的王子,真的很憂郁。
就算是對那小丑,也說上兩句。
“演丑角的人,除了劇本以外的就不要多說。因為他們有的只顧自尋開心,引得一大部分愚蠢的觀眾發笑,而那時,可能正是一部戲最關鍵的部分。”
小丑這就很郁悶了,說道:“原來,我就算是努力逗人發笑也不對了,唉~看來,我只是一個沒用的家伙。”
說完,借酒澆愁。
這里有些許改動,但目的是為了引觀眾發笑。
哈姆雷特這部戲非常經典,改編的次數不知幾何,這一幕發生在開場不久。
小丑拿起一個超大的酒瓶,就灌了起來。
“啊!哈哈…啊…啊啊!”
本來是要逗人發笑的,可是現在…喝了沒兩口,就倒下了,抽搐了起來。
“啊啊!”哈姆雷特都尖叫出聲。
怎么了?
這個小丑怎么了?!
觀眾們發現不對勁了 “發生什么了?”
“小丑倒下了,滿嘴白色的泡沫!”
“我的天呀!跟村橋老師一樣!”
“誰是小丑的扮演者?”
“聽說是前島!”
公演發生了巨大的事故,那個逗人開心的小丑死掉了。
那么,小丑的扮演者應該是前島,也就是說,前島死掉了?
“我在這里!我沒有死!”
前島出現了,他也畫著小丑的妝。
那么,死去的是誰?
“竹井老師!”
“教體育的竹井老師?”
“他不是標槍很厲害嗎?就這樣的死了?”
同學們對那臺上的竹井之死,無比的關心。
我立在那里,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與我沒有關系。
可是。。。
難道那酒瓶里的毒酒不是為了我準備的嗎?
難道我是透明的嗎?
你們為什么不來關心我呢?
東野強在奮筆疾書,這第二個殺人事件,已經做了極大的修改。
圭吾先生本來的設計,是學校的運動會上,有小丑等人物游行表演。
但是很明顯,運動會太過時了,當下流行的可是文化祭。
而一場莎士比亞的戲劇公演,絕對的更加有逼格。
正好哈姆雷特中有小丑的戲份。
這跟圭吾先生想的差不多,都是利用小丑會畫很濃厚的妝容,而且是竹井老師主動來要求替換。
關鍵在于‘杉田惠子’。
要寫出,跟她有些關系,但似乎又沒什么太大關系的感覺來。
而東野家的另外一間屋子里,東野夫婦也在談事情。
“真好啊,兒子現在是真的好。”
“老公,兒子以前就不好嗎?哼!”
“我不是那個意思了,哈…我的意思是,唉,怎么說呢,總覺得兒子有些變化。”
“更加的成熟了。”
“對,就是這樣。”
“可是,我卻覺得有些不好呢,他好像過于成熟了。”
“千代,我們中國人有句古話,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東野鋼跟東野千代,本來是很高興的,但說到了這里,臉上卻有了愁容。
“若兒子不是我們家的孩子多好呀。”東野千代竟然說出了這么一句很古怪的話來。
東野鋼卻沒有罵人,也甚至沒有反駁,“總覺得我們太沒用了,可是…”
“老公,這可不像你。”
“老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
“老公。”
“老婆。”
說著說著,兩人的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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