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衣人的話,藏在李長安懷中的少女心中一怔,微微捏緊拳頭。
她只是倉促之下,走投無路,只能是逃進李長安的府邸內,但她并不知道眼下這人會不會直接將直接給賣了。
或者說,李長安直接將她給賣掉的可能性卻是極大,畢竟自己和眼前這人并沒有什么關系。
追殺她的這些黑衣人的身份,杜佳佳心中卻是清楚,可絕對不是什么善類。
是黑雀組織內部的高手。
實在沒辦法的話,只能是劫持眼前這人。
這人居住的宅邸不小,想必在這燕京中也是略有一些地位的人。
當然,黑雀組織如今殺修士都快殺紅眼了,恐怕自己即便劫持了眼前這人,也不一定奏效。
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杜佳佳的腦海中思索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李長安自然不知道將頭埋在自己懷里的女子一時間竟想了如此多的東西。
他也能感覺到貼身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在聽到黑衣人的話后,整個人稍微緊繃了幾分。
李長安笑呵呵的對黑衣人說道:“這是我的宅邸,你們擅闖我的宅邸,如今還要讓我的妾室在大半夜起床給你們查看,這始終是不合規矩吧?”
黑衣人沉聲說道:“我們黑雀組織在追拿逃犯,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
黑雀組織的大名,別說李長安所在的這等宅邸,就是如今燕京內尋常的達官貴人,也是輕易得罪不起的。
“黑雀組織的人?”
李長安拿出了一塊令牌,拋了過去,說:“我和黑雀組織的南大人是故交,若是說窩藏逃犯想要搜索,還請南大人親自帶人過來見我再說。”
黑衣人查看一翻后,看得出,這的確是黑雀組織最高首領的令牌的。
這令牌煉制,可不是尋常人能夠仿制的,天下間,也沒有幾個人膽敢輕易仿制南戰雄的令牌。
黑衣人的態度客氣了幾分,他將令牌放回到桌上,說道:“既然是南大人的故交,那么逃犯想必是不會在您這里了,那逃犯窮兇極惡,且就消失在這附近,若是大人有任何的線索,記得第一時間通知黑雀。”
說完,黑衣人的喉嚨微動,大聲的傳出信號,原本在李長安府邸內搜索的人,紛紛集合,迅速離去。
在這些黑衣人離去后,杜佳佳才趕緊起身,臉上帶著幾分感激之色,說道:“多謝公子救我。”
李長安看著杜佳佳身受重傷,滿臉鮮血的模樣,開口說道:“現在這養傷吧,傷勢稍好幾分后,再離去吧。”
這也是李長安和林凡的區別。
若是換成林凡,剛才是絕對不會救下杜佳佳的,就算救下,也絕不會留下她在這養傷。
但他不是林凡。
李長安算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既然一開始決定救下這個女子,此刻強行讓她離去。
黑雀的人還在附近搜索,她也難以逃脫。
“給公子惹麻煩了,不過公子放心,我絕非他們口中的窮兇極惡之徒。”
“我本來只是個散修,后來天下大勢公子恐也清楚,我在燕京中小心隱蔽,生恐被黑雀的人發現,沒想到還是被黑雀的人給盯上,他們不由分說便想要我性命。”
李長安對她的解釋,并沒有什么興趣,甚至李長安現在都不清楚自己剛才為何會救下這個女子。
或許只是看到這女子走投無路后,所產生的同情心?
又或是其他?
李長安搖了搖頭,不管怎么說,總歸是救下她了。
如今的李長安,好歹是天下間有數的高手之一,救個人罷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先去洗漱一番,然后休息養傷吧。”
“多謝公子,對了公子,我叫杜佳佳,若是公子有什么需要小女子幫忙的地方,我必然義不容辭。”
杜佳佳也明白,眼下自己活命的唯一希望,便是這人了。
自己若是出了這座府邸,就算暫時躲過了黑雀組織的追殺。
但就黑雀組織無孔不入的情報網,發現自己,也只是時間問題。
早晚還是能夠將自己給找到。
反而眼前的這個公子,竟有黑雀組織首領的令牌。
如此一來,只要是待在這座府邸內,就是絕對的安全。
李長安讓府邸內的寧百川悄然給杜佳佳安排了住的地方,明日府邸內的仆人若是問起,就說是李長安近期所認識,情投意合的情人來了。
當然,這樣宣稱也是沒辦法的。
畢竟之前黑雀組織來查勘情況時,是這樣說的。
若是安排個丫鬟身份,黑雀組織回頭暗中稍一打聽,出了岔子,也就沒辦法圓下去了。
次日清晨,南戰雄所處的書房之中。
一個心腹手下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南大人,昨日在燕京內暗中殺死了二十七個修士,不過追殺一個女修士時,出了意外,讓她給跑了。”
“跑了?”南戰雄驚訝了一下,問:“什么修為的女修士。”
“解仙境初期。”
“她消失在南樓大街附近,懷疑進了一個李府,在下面的人查勘的時候,李府的主人自成是大人的故交,并且給出了大人的令牌,所以就沒有搜查李府。”
“將詳細情況說說。”南戰雄微微皺眉了一下。
“是,那日…”
“床上的情人?”南戰雄忍不住呵呵一笑,心中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手下問:“大人認為這個李府有問題?”
“那個女修士是什么身份?”
“不太清楚,只是發現是修士,然后便追殺,欲要將她斬殺。”
南戰雄說道:“既然沒有什么特殊背景,只是個普通修士,跑了也就跑了,查這件事的人暫時撤回來吧,不用再繼續查下去了。”
手下心中略微一驚,心中感覺到有些異樣。
畢竟是在南戰雄手下辦事的人,對南戰雄平日的作風很是清楚。
這位可是任何蛛絲馬跡都要查得一清二楚的主,此刻不讓繼續查下去,看樣子是有別的原因。
恐怕就和那李府的主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