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鴻天手中的弒神槍瞬間不知道刺出多少槍,威力更是罕見的恐怖與強悍。
業火紅蓮連番抵擋,但也被打得火光逐漸黯淡了些許。
飛鴻天此刻攻勢更猛了起來。
他不知道魔帝能否擋得住天罡心魔劫,說不定他隨時都能夠突破出心魔劫的控制。
業火內,佛帝盤腿而坐,他被糾纏在心魔劫之中。
這道心魔劫想要破開,并非是什么易事,他不斷的沉浸心神。
讓自己不受這些喧雜所影響。
不過,始終是有些難的。
“我不是叛徒,不是叛徒!”
佛帝心里不斷的重復著這一句話,可越是如此,他便陷得越深,仿佛進入了一個無限循環的怪圈一般。
他想要在內心之中,說服自己絕不是偷盜者,更不是憑著偷盜業火紅蓮才成的佛。
他想要在內心說服自己,自己是憑借自己精湛的佛法領悟而成佛。
可他,卻無法說服自己!
他無法突破這道心魔劫!
最終,佛帝頓悟,仿佛也是更認清了自己一般,他雙眼一狠,說道:“老子憑本事偷的業火紅蓮成的佛,怎么了,老子成的還能是個假佛?”
“多少人吃齋學佛,可終身無法頓悟,老子全憑本事成的佛,丟人嗎?不丟人!”
他此刻卻是明白了,這心魔的根本,便是讓他受限于此,受限于他不想要承認自己是靠著偷的東西成佛。
事實上,他的確是偷了業火紅蓮,在偷了東西后跑出來后也確實成了佛。
至于是他自己成的佛和偷東西了東西后成的佛,有什么關系嗎?
自己始終是佛。
瞬間,那無邊黑暗便如來時一般,如潮水般褪去,業火紅蓮的火焰,瞬間燃燒得更加兇狠幾分。
佛帝睜開雙眼,卻是流露出幾分戾氣:“飛鴻天,好小子,差點坑殺了我。”
看到他掙脫了天罡心魔劫,飛鴻天心里暗道遺憾,但也能接受,最起碼,他們五帝之間,千年來互相坑殺的事情,所做的也不少了。
沒能成功也就罷了。
佛帝這一次也是動怒了,主要便是這一次是真的危險,差點真被飛鴻天這王八蛋給坑殺在了這里。
“好小子,好小子啊!”佛帝臉上帶著冷漠的戾氣,雙眼中不斷綻放出冷光:“今日你未能將我坑殺在這里,反倒是讓我佛法更加精進不少,你怕是萬萬沒能想到吧?”
飛鴻天呵呵一笑:“這樣說起來,你應該請我吃頓飯感謝一番才是啊。”
“哼。”佛帝冷聲道:“以后我會讓你這小子知道什么叫厲害的!”
說完,佛帝轉身便離去,并未繼續攻擊飛鴻天。
他們誰也對付不了誰,打下去也沒意義。
“行了,談正事吧,五國之間的戰爭,姜國和吳國都不是對手,難道真讓妖帝占了五國的地盤?”飛鴻天說道。
仿佛剛才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般。
他說道:“你我二人直接去找敖小葵談判吧,若是敖小葵不識抬舉,那么我們二人聯手,她也占不下這底盤。”
佛帝雙眼之中的戾氣漸漸消失,他平靜的說道:“怎么?之前咱們三人可是有賭約的,你這樣做,看樣子是想要賴賬啊?”
飛鴻天說道:“你講信譽?那你就滾回莎車國去,我自己去找敖小葵談。”
“哼,無恥小人。”佛帝話雖如此說,但卻說道:“走吧,是得去找妖帝談一談。”
如今的局面,二人已經果斷的拋棄了姜國和吳國。
這兩國本來也不是他們的嫡系勢力,被周國滅了,也就滅了。
對他們又沒有什么太大的損失。
隨即,二人便直接朝燕國的方向而去。
臥虎縣內,宅院中,林凡每日便靜心的看著書,聽聞前線的戰況。
如今啟銘侯所率領的百萬大軍,已經快要攻打到姜國國都了。
姜國覆滅在即。
不過讓林凡有些意外的是,魔帝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動靜。
原本按照林凡的設想,魔帝破壞規則也要出手,擊殺啟銘侯,甚至是周明志才對。
沒想到飛鴻天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也是他帶著眾人逃到臥虎縣,甚至讓蕭元龍也逃到這里躲藏的原因。
南戰雄此時快步的走了進來,來到林凡的旁邊,低聲說道:“林大人,妖帝陛下那邊傳來消息,說佛帝和魔帝要和他談一些事情。”
“這個時候找敖小葵談事情?”林凡聽到這,隨后瞳孔微微一縮。
他心中一動,說道:“他們是想…”
說到這,林凡說道:“明白了,他們恐怕是等不及了,想要賴賬了啊,這群家伙,還真是有夠無恥的。”
南戰雄聽到這,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微微皺眉,說道:“林大人,既然如此,那么…”
“任妖帝和他們談吧,無所謂了,如今的天下大勢在我們這邊。”林凡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說道:“周國和我們燕國合作,周國很快就會攻下姜國和周國,天下所有兵馬都在我們手中,佛帝和魔帝實力再強,還能殺光天下所有兵馬不成?”
對于這個局面,林凡早有料到。
本來讓妖帝提出這個賭局,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他并沒有想過佛帝和魔帝真會遵守規則。
就在這時,突然,天上出現了一道紅色的流星。
林凡忍不住投頭說道:“咦,昆侖域內,怎么會出現流星呢?應該很少見才對吧?”
南戰雄也順著看向天空,看到了那一刻流星,點了點頭:“嗯。”
林凡看著那顆拖著紅色尾巴的流星墜落在了周國的方向,心里從很深處的地方,涌動出了一股極為不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也說不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去查一查,這流星是怎么回事,落在哪里了。”林凡對旁邊的南戰雄說道。
南戰雄一愣,奇怪林凡怎么會突然對一顆流星感興趣。
劉伯清此刻站在一座房檐的頂部,背著手,看著天空上,緩緩滑落飛下的那一顆流星,目光深邃之余,還帶著幾分激動在其中。
“終于來了,終于來了啊。”劉伯清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等了你太久了啊!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