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上城下,不只是苗藤虎的大軍,趙令行又調遣了二十萬大軍過來。
共三十萬大軍進攻泉上城,瞬間,異常激烈的戰爭,在泉上城瞬間打響。
當然,泉上城由于地勢原因,三十萬大軍的人數優勢,并沒有什么用,反而讓泉上城的齊國大軍不斷消耗。
趙令行也沒辦法,泉上城的地勢,注定了只能拿下面士兵的性命,去硬打。
泉上城的燕軍,也爆發出了超乎想象的戰斗力和抵抗力。
燕京內的滿朝文武,也不斷收集消息,打聽前線的戰況。
而這時,一個特殊的罪犯,被押送回京了。
葉良平。
葉良平并沒有像普通罪犯一般,戴著枷鎖腳鏈,反而是身穿戰甲。
葉天兵雖然親自前往將葉良平給帶回來,但并不是認為葉良平做錯了,只是因為旨意如此。
此時,他們父子二人坐在馬車內,旁邊的葉良平看向自己的父親,開口說道:“父親,這件事…”
“你不用多說什么。”葉天兵道:“你沒有做錯,相反,你做得很好。”
“恩。”葉良平點了點頭,他臉上露出惆悵之色,問:“父親,我一走,前線的戰事,我卻是放心不下,雖然離開前,父親您告知了下面的武將嚴格執行之前制定的戰略,可,誰又知道會不會有什么變故呢。”
聽著葉良平的話,葉道:“走吧,先去拜見鎮親王,明日上朝,你也需要去的。”
葉良平心中一沉,自己此前對那個太監所說的那番話,蕭元申如此小氣之人,又豈能輕易的放過自己?
想著這些,葉良平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二人很快便來到了蕭元京的王府內。
蕭元京此時正坐在后院中休息,聽下面的人說鎮西侯和世子來了,便讓下面的人邀請入內。
“世子辛苦了。”蕭元京此時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葉良平臉上露出苦澀之色,無奈的說道:“談不上什么辛苦,除了制定戰略外,還未正經的和趙令行打上一仗呢。”
“趙令行的大軍,已經開始進攻泉上城了。”蕭元京緩緩說道:“鎮西侯,世子,你們二人對大林郡那邊的情況較為熟悉,認為泉上城能頂住多久的時間呢?”
“若是日夜不停的攻打,最多五天。”鎮西侯葉天兵開口答道。
“五天?”
蕭元京皺著眉毛,嘆了一口氣,說道:“之前我已經派了親兵去了齊國,想要截阻齊國的糧線。”
葉良平和葉天兵雙眼一亮。
“成功了一次,燒毀了上千輛糧車,可趙令行反應很迅速,立馬派了十萬大軍護送糧食。”蕭元京說道:“我親兵難以攻打這十萬兵馬。”
聽蕭元京如此說,對面的葉天兵二人,也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林凡最后一次來信,只是說他有了一些新的辦法,并未具體詳說。
三人隨后又詳聊了一會,蕭元京這才親送他們二人離開。
這段時間,燕京內的文官們,一個個心里都有些放心不下。
至于武將,更是如此,不斷的從各種渠道去詢問大林郡的戰況。
次日清晨,燕國文官,一一來到朝堂之上。
除此之外,倒是少見的來了兩位武將。
當然,為何要說少見呢。
之前朝堂之上的武將,辭去職位后,自然也就沒有心思來上朝了。
來的兩位武將,便是鎮西侯葉天兵和葉良平父子二人。
他們二人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下,也不想引人注目。
這時,蕭元申走上龍椅,慢慢的坐在上方。
“罪人葉良平回來了?”蕭元申目光,直接朝葉良平看了過去。
他厲聲說道:“葉良平,你違逆我的旨意,是何居心?”
“臣錯了。”葉良平低著頭,沉聲說道。
“錯了?”蕭元申冷哼一聲,大聲的說道:“你們說說,違逆圣旨,應當是個什么罪民?”
下方的文官,一個個互相對視了幾眼,不好隨意開口。
要知道,違逆圣旨,那可是殺頭大罪。
平日里,逞逞口舌之快也就罷了,現在開口,豈不是真要將葉天兵給往死里面給得罪。
一群文臣要么頭望屋頂,要么低頭看地板。
就是沒有應聲說話。
沒有人想要輕易的將葉天兵給往死里得罪。
文官之中,能得罪得起葉天兵的,也就只有太師,太傅,太保三人。
其他尚書,也不想輕易開罪。
而三公地位崇高,雖然幫助太子甚多,但也不至于大清早跑過來上朝幫太子懟人吧。
更何況太子這一次,也并未專程叫他們三人來上朝。
“殿下。”葉道:“犬子忠君愛國,雖未接旨,但卻是為了燕國好!若是殿下英明,必然能夠理解。”
蕭元申:“聽鎮西侯的話,你是在說我不夠英明?”
“臣可從未說過。”葉天兵道。
“哈哈。”蕭元申仰頭大笑了起來,然后冷聲說道:“給他們看看!”
這時,一側的太監,手中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葉天兵。
葉天兵皺眉起來,往這信一看,緊接著,臉色大變。
一旁的葉良平,也是心中奇怪,在一旁看去。
隨后,同樣如此。
至于其他文官,更是好奇了起來,不知道太子給出來的這封信中,究竟有什么內容,竟然會讓這領兵多年的鎮西侯,也是面色大變。
“一派胡言!”
葉道:“殿下,騰遠誣蔑我子!我子怎會有造反之心?”
聽到這,在場的文官,一個個臉色嘩然了起來,造反之心?
這信中的內容,難不成,是說葉良平有造反之心?
這怎么可能,要知道,鎮西侯可是世代忠良!
在場的文臣不斷的互相交換神色,可以看出,他們的臉色都很凝重。
要知道,造反這種事情,一旦被落實,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若不是真要造反,沒有鐵證之下,太子蕭元申又怎么會在這朝堂之上,公然的向葉良平發難?
看不透,看不透啊。